靈體在林越體內,透過林越的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這個世界,和他沉睡前對世界的記憶已經差的太多太多。


    孱弱,和他生存的時代相比,現在這個世界的實力體係實在太過孱弱!


    直到他注意到了莊子心。


    “真是世界的寶物。”


    那醒目的金瞳,連曾踏足世界之巔的他也不由得讚歎起來。


    “你知道天眼?”


    林越也有些小小的震驚。天眼著寶物,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連劍靈這樣高度的人也讚歎。


    “哦?那你們管這東西叫天眼啊。”


    劍靈在林越的氣海中點了點頭。


    “天眼,這名字和她也卻是挺配的。”


    “那天眼到底是什麽來曆?”


    林越突然對天眼好奇了起來。劍靈似乎對天眼很熟悉的樣子。


    “不知道,隻是我在她身上感覺到了和我一樣的力量。”


    劍靈卻搖了搖頭。他的記憶實在太殘破了,根本想不起到底在哪裏遇到過這隻金瞳。隻是從這天眼中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和你一樣的力量,難道說是?”


    能與劍靈那世界本源一樣的力量,難道這天眼也是那天地初生三千之一的東西嗎?


    “不一定是。”


    劍靈也不敢確定。


    “在隕落之後,世界本源之力也就成了無主之物。就算是突然出現擁有世界本源之力的東西也不奇怪,所以我也不敢確定。”


    “喂,你在想什麽?”


    莊子心在出神的林越麵前揮了揮手,試圖將林越喚迴神來。


    “啊?”


    林越驚愕了一下,朝莊子心搖了搖頭。


    他看著顧子陽和玉階,思考著,到底要不要把劍靈告訴他的事情說出來。


    以顧子陽的性子,如果知道了能夠達到那樣的高度,肯定會更加瘋狂的。


    “對了,伯言呢。”


    林越想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告訴顧子陽他們的事了。等時機到了再說,或許是更好的選擇。


    “出去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呆不住。”


    莊子心給了林越一個白眼,不耐煩的說道。


    林越蘇醒過來以後,似乎有什麽心事一樣,也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麽。


    外麵已是烈陽高懸。


    伯言走在草地上,愜意的看著周圍打鬥著的人。


    他用靈法,將自己周圍的溫度控製在了合適的溫度,在這群比試著的人群中擦肩而過。


    這種爭鬥,在他看來可以說是有些愚蠢。


    變強不變強,隻要能讓自己過得舒服不就好了嗎?


    “前麵的那個家夥。”


    一隻手突然從伯言身後伸了過來,搭在了伯言的肩膀上。


    伯言轉過頭,看著那叫住他的人。


    “有什麽事嗎?”


    他的語氣有些敷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並沒有因為那人世間少有的容顏而改變。


    “你就是那個入學就攻擊導師的人嗎?”


    女子的語氣帶著慢慢的調戲的意味。


    她轉到伯言的前麵,俏皮的問道。


    “是又怎麽了。”


    伯言不耐煩的應了一句。他開始有些後悔之前為了盡快落地而魯莽攻擊的事了。


    他雖然想到了這麽做不會傷害到發動攻擊給他們試煉的人,但也沒想到這件事會讓他的名聲在學院中這麽響。


    這樣的名聲,讓越來越多的人找上門來挑戰他,這樣的事對顧子陽來說或許是好事,但對他來說絕對不是。


    “我不接受挑戰,謝謝。”


    他不耐煩的說了一句,轉身往迴走去。


    “你這個人還真是隨意呢。”


    女子跳到伯言的麵前,眯著眼說到。


    “你有什麽事嗎?”


    伯言隻好站在了那裏,看著女子,露出厭惡的眼神。


    “喂喂,你這眼神真的好嗎?我可是你攻擊的那個導師的弟子。”


    女子伸出手,在伯言的額頭上戳了戳。


    “所以你是要報仇嗎?”


    伯言的態度並沒有絲毫的改變。他一向是討厭多事的人。


    這種窮追不舍的人,自然也讓他討厭。


    “你在說什麽啊。”


    麵對伯言的怒意,女子並沒有生氣。他隻是跳到伯言的身邊,玩笑似的說道。


    “那你到底找我有什麽事啊?”


    伯言看著對他死纏爛打的女子,原地做了下去。看起來這個女的找他的事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


    女子也跟著坐在了伯言的身邊,歪頭看向伯言。


    她伸出手,折斷一根草放進嘴裏嚼了起來。微微苦澀的味道在嘴裏散了開來。


    “來和你交朋友。”


    她收起玩笑的神情,有些低落的說道。


    伯言看著神情突然低落的女子,不再說話。


    周圍的人,在女子出現以後,陸續的走了,臨走之前還用奇怪的眼神看來女子一眼。


    也正是他們走了,伯言才有空間做了下去。


    那種眼神,大概就是女子這麽低落的原因吧。


    維持溫度的靈法範圍一點點的擴大,把女子坐的位置也籠罩了起來。


    “我啊,有個不詳的身份,除了師父,沒有人願意和我相處。”


    女子低著頭,手一下一下的拔著地上的草。


    她的狀態,與其說是在交談,倒不如說是在傾訴。


    伯言也隻好靜靜的坐在她旁邊,聆聽者女子的低訴。


    “我師父說,你可能會是個適合的朋友,所以我才來找你的。”


    女子說著,語氣中已經帶著明顯的哭腔。


    “不適合,謝謝。”


    伯言冷淡的甩下一句話,就站了起來,拍幹淨身上的塵土。


    身邊是顧子陽這樣的戰鬥狂已經讓他非常厭煩了,他並不想身邊再多一個奇怪的人。


    “我覺得挺合適的。”


    女子雙手抱膝,蹲在那裏,低聲說道。


    伯言的內心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冷漠。至少,在她傾訴的時候,伯言會幫她降低周圍的溫度,為安靜的傾聽,也沒有在聽到她是不詳者的時候投去異樣的眼神。


    哪怕他的眼神中帶著些不耐煩,卻不是和其他人那種看著汙穢一樣的眼神。


    至少,在這些小的動作上,伯言和那些人並不一樣。


    “不懂你在說什麽。”


    伯言迴過頭,甩下一句話後,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實在不想跟奇怪的人扯上關係。


    “這不是那個不詳者嗎?”


    伯言走了以後,女子卻還坐在那裏。在她周圍,漸漸開始有人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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