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一間單人的牢房裏。在這裏,似乎並沒有其他人。周圍靜靜地,尤其是一到晚上更加折磨人。那道鐵門阻礙了我和外界的聯繫,隻是早中晚三餐倒是供應的及時。


    今天是第三天,我倒在冰冷的床上胡思亂想。對於瀟雪的遇害,爺爺的失蹤也是理不出來正經的頭緒。


    悲涼,哀愁,加上渾然不知所措,我整個人也都快要廢掉了。


    嘶嘶。


    胳膊上的小蛇倒是時不時地叫一聲想來引起我的注意力,我隻是看了它一眼,便是不再言語。這個時候,我哪裏還有那個心情看它跳舞?


    不過它倒是挺有靈性的。


    我這麽想著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生,「你們就把他關在這裏?萬一被他跑掉了怎麽辦!」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劉明的?


    這小子不是說是有事去辦了嗎?怎麽聽著這話像是——我大聲叫道,「劉明,劉明!你小子給我過來!」


    「我不是劉明。」他捏著鼻子,喑啞著嗓子說道。


    我罵了幾聲,透過鐵門送飯的縫隙瞅著外麵的人影,隻是他躲得很快,幾乎是跳著走開了。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他在說,「千萬不能讓他離開。」


    難不成這小子叛變了?按理說是跟我爺爺學習本事,我爺爺對他不說有再造之恩,那也得是半師之誼吧門怎麽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嘶嘶。


    小蛇在後麵掃了掃尾巴。


    這間監獄好像是特地為我改造的。雖然從來沒進過局子,但是電視劇裏也時常看到過,這種裝修像是民國以前的監獄形勢了吧!


    我感覺我就像是《功夫》裏的火雲邪神一般,屬於罪大惡極的犯人!


    但——我自己是知道我沒有殺害瀟雪,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怎麽會那麽做!完全沒有動機啊!我撓撓頭,一拳頭打在了那鐵門上。


    片刻後,又驚詫地發現那鐵門竟然是被我錘了一個深深的拳印。


    難道那體內的太歲完全消化掉了?


    不行!趁著有這般力氣,我也得趕緊離開這裏。哪怕是逃獄呢!砰砰砰!接連三道,那鐵門竟然是被我砸出了一個洞。


    又是過了一會兒,我終於是從這裏逃了出來。


    這地方,進來的時候我那時候正極度傷感與激動,反倒是出來的時候清醒了許多更加是覺得奇怪。這壓根就不是個監獄!


    或者說不是一個普通的監獄!


    在這裏,我完全看不到一個獄警。沿著記憶裏的方向往迴走,幾分鍾後,我走到了門外。


    我沒穿囚服,這三天過得雖然苦惱,但感覺就像是非法監禁了一般。這四周是街頭的鬧事,這一迴頭,我剛才出去的路卻是有些摸不準在哪裏了。


    嗖。


    一道人影緊接著閃了過來,隨即便是捂著我的嘴巴往後拉著我快速退去。


    我已經脫胎換骨,這樣子的招式無疑是破洞百出,再加上我現在一身的蠻力,隻是反手握住那人的手腕一帶,便是將他摔在了地上。


    「劉明!」


    我眉頭一皺,照著他那張熟悉的臉也是打了一拳頭。「你在搞什麽鬼?」


    劉明捂著自己的右臉,低聲喃喃了一句我沒聽清楚的話語,隨後便是指著前麵的咖啡店說道,「先到那裏麵說。這裏麵的事情太複雜了。」


    鬧市區人來人往,壓根沒有人理會兩個小年輕打架。倒是便宜了我們能夠不招惹人非議地進入了咖啡店。我是有許多事情問他,再者也不怕他會跑掉。


    落座以後,劉明先是抱怨了一句我出手太重了。隨後又哎喲哎喲起來。我看著小子仍舊是不老實,便是惡狠狠地問道,「你最好實話實說,剛才我在監獄裏看到的那人是不是你?」


    劉明點點頭。


    「我——你!」我伸出手,想要一巴掌拍過去。不過手掌在他的臉上五公分處也是停了下來。劉明忙不迭地說了一聲,「聽我解釋。」


    劉明的話語並不慢,但我也是聽得個仔細。


    他講完以後,停頓了好一會兒是要給我消化。


    我沉默了半天,看著這麵前的桌子一陣無語,「你是說這些都是我爺爺交待的?他是要讓我待在監獄裏三天?」


    劉明使勁點點頭。


    我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因為這壓根就沒有什麽動機呀。「不對。不對!」我猛然站了起來。「我是因為瀟雪被人殺害才進的警察局。如果這一切都是我爺爺安排的,那——」


    這話我沒有說出口。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因為按照我這麽推測的話,那這一切似乎是爺爺所為的!


    爺爺的紙人比真人還像,若是那個時候,隻是這麽一聯想,我便是覺得越來越真實。


    啪。


    劉明在我腦門上拍了一下。


    他的表情很是憤怒,「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壓根不知道你爺爺為你承受了什麽!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你最不該懷疑的,就是他老人家!」


    我一屁股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想了半天,也是抽了自己一巴掌,劉明說得的確很對。我最不該懷疑的就是他老人家。


    「你說我爺爺為我承受了什麽?你知道?」我抬頭問道。


    劉明愣了愣,似乎是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過了好半天,他一咬牙,便是說道,「我隻知道,你爺爺本來能活到九十二歲,但是為了你,可能活不過今天了。」


    「什麽?」


    聽著這話,我一個激動也是掐住了他的脖子,「你解釋清楚!」


    劉明不再說話了。任由我怎麽問,也是不再搭話。過了好一會兒,倆人均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劉明說據他的猜測,爺爺讓我在監獄裏待著,應該是為了保護我。我便是問道又有誰會害我。他說他也不知道。


    不過我現在還是個嫌疑犯,當務之急是證明我的清白。這證明清白首先得要找到瀟雪的屍體。


    劉明這小子說是能助我一臂之力,還說要和我去往太平間。


    倆人也是打扮了一番,我還戴著帽子和口罩,在商討半個小時後,便是到了太平間。


    太平間其實比較環保,每個人占用的空間並不大,而且還是一層接著一層。這一個個小小的隔間,也是藏著上百具屍體。


    哪一個是啊?


    我撓著頭很是無語,雖然按照劉明的說法,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覺,但是這一個個格間,倒是很難找到哪個是瀟雪的屍體。


    「瞧。」


    劉明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在了我的身後,他的手上還拿著一個厚厚的本子。


    我奇怪地問這是什麽。劉明嘿嘿一笑,說是停屍記錄。


    我聽後也是一喜,這太平間寒氣太重,站在這裏一會兒倒是感覺冷嗖嗖的。所以我便是催促道趕緊拿過來。


    從第一頁開始翻起,這記錄的表格是有人名性別死亡日期,不費多少功夫,我也是找到了瀟雪的名字。


    「第27號。」


    我念叨道。


    抬頭朝著對麵看了過去,「就是這個。」我說道。


    隻要是讓我們看到瀟雪的屍體,檢查出一些蛛絲馬跡,我非但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最重要的還是能夠給瀟雪報仇!


    嗖!


    我拉出了那個格間,我和劉明也是探著腦袋往裏看。隻是這一看,倒是把我們都嚇了一跳。「這怎麽會?」我驚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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