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宸因著喝了兩杯酒,頭略微有些疼,就在喝酒的時候故意手一歪,把酒灑到了衣服上,就藉故要迴去換衣服好醒醒腦子。
一個人歪歪斜斜的往自己的院子裏走,也沒讓小廝跟著。剛進了內宅沒一會,就看見前麵一個熟悉的人影,揉了揉眼睛細瞧,卻是蘇槿。就笑著走過去,問道:「你不在前麵看戲,怎麽一個人到這兒來了?」
見他過來蘇槿大喜,可算把他給堵住了,忙笑著上前拉著他的胳膊,「姐夫,剛才我瞧見我大姐說有些不舒服,去了左邊的亭子裏歇息,我正好要去看她,既然你來了咱們一起過去吧。」
聽見說是愛妻不舒服,韓宸忙拔腿就走,蘇槿在後麵跟著,忍不住笑起來,看來大姐夫還是很關心大姐的嘛。正走著,看見有丫鬟經過,就攔住她吩咐道,「我是你們大少奶奶的妹妹,你們家大少爺喝多了在前麵亭子裏休息呢,要一杯濃茶解酒,快些去倒了來。」
小丫鬟忙答應著去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到了那小亭子,可是亭子裏卻一個人也沒有,韓宸就道:「棠兒會不會是不舒服迴清風閣去了,不行,我得去瞧瞧。」
讓你再走迴去還了得,蘇槿忙攔住,「剛才我看見冬至了,就問了一句,她說大姐喝了水休息了一會又去前麵忙了,因著姐夫你走得快,我沒來得及告訴你。」就這麽會子,小荷已經抱了衣服走了迴來。
見韓宸在這兒,心裏就鬆了一下,剛想上前迴話,就見蘇槿沖她擠眼,「小荷,你從哪兒來?是不是遇見我大姐了?剛剛還說不舒服的,不知道她好點了沒有?」
小荷一聽連想也沒想就迴道:「正是剛才來找姑娘遇到咱們家大姑娘了,說身子好多了,已經到前麵去忙了,說來也巧,還遇到了姑爺院子裏的紫月姐姐,說前麵有小廝打發了小丫鬟來說姑爺的衣服濕了,讓拿件衣裳送去,這不,我尋思著也是要過來找姑娘的,就給捎了過來。」
蘇槿就忙道:「是啊,大姐夫,你快拿了衣服到前麵去換吧,這會子也該大家給老爺子敬酒祝壽了,這麽重要的時候要是你不在可不好。」說著就輕推了他一下,「快去吧。」
韓宸聽了倒也沒多想別的,點點頭拿著衣服就走了。
主僕兩個都鬆了一口氣,蘇槿臉上又帶了笑,攬過小荷的肩膀道:「來的時候看見那個竇芳琪和她的丫鬟了沒有?」
說到這裏小荷就忍不住想笑,「看見那丫鬟了,手上倒是沒拿包袱,還問我從哪裏來,可看見有人往這邊過來沒有。」
「你怎麽說?」
小荷嘿嘿笑了笑,「我就說從清風閣來,聽說大少爺喝多了冬至姐姐就讓我迎一迎,那丫鬟聽了忙說讓我快點兒去。」
蘇槿『撲哧』笑了,「走,咱們過去瞧瞧。」
主僕兩個暗自笑著往湖邊走了過去,還真是,沒走到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一個翠衣丫鬟站在那兒左右張望,就壞笑著推了推小荷,「敢陰我大姐夫,你去,捉弄捉弄她們。」
小荷早就躍躍欲試了,見主子恩準,立刻就走了出去。她剛一現身竇芳琪的丫鬟就發現了她,就往這邊看過來,小荷馬上喊道:「大少爺,你可慢點走。」
那丫鬟聽了也不知道做了個什麽動作,就聽見『噗通』一聲,那丫鬟就立刻喊叫起來,「救命啊,我們家姑娘落水了,誰來救救我們家姑娘?」
聲音喊的很是響亮,蘇槿站在這邊聽的真真的,心下暗笑,反正這天也不冷,你就在水裏多待一會吧。轉身要走,剛走了沒幾步,又聽那丫鬟喊起來,「快來人啊,救命啊,我們家姑娘不會遊水,救命啊!」
「壞了,那竇芳琪不會遊水,你快到前麵去找個人來救她去。」
小荷也不想害人,不過是圖一時的好玩,誰想那竇芳琪不會遊水卻還敢下水!真是不要命了!她拔腿就往前跑,可一路也沒遇到幾個人,再往前走就是通往外宅的小門了,看見那裏有個看門的婆子在,忙跑過去喊道:「快去叫人來,湖邊有人落水了。」
那婆子聽說有人落水,她自己又不會遊水,周圍也沒個人,覺得還是救人要緊,就招唿了二門外的兩個小廝來。
結果,可想而知,竇芳琪被小廝給從水裏撈了出來,自然也就沒便宜著別人。可是要讓她一個大戶千金嫁給一個小廝自然是不可能的,隻能落下這個話柄了,幸好當時人不多,隻有幾個小廝和丫鬟看見,稍微一恐嚇再給點好處也就得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前麵不可能得不到消息。很快,蘇棠就帶著幾個管事的嬤嬤來了,手忙腳亂的把竇芳琪抬到了客房裏,又讓人去請了大夫來診治。可是孫氏和竇夫人都沒有過來,這就有些奇怪了,出了這種事,不但蘇棠應該來,孫氏也應該露麵的,可是不但她沒來,連竇夫人也沒來,這就有些奇怪了,難道竇夫人為了聽戲連自己女兒的命也不顧了嗎?
事實卻是前麵比這兒還亂,簡直都要亂成了一鍋臘八粥了。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大家一塊坐在那兒看戲,先是竇芳琪離開,後來蘇槿也走了,接著幾家的年輕女兒家也都坐不住了,年輕人都愛熱鬧,沒有幾個能坐得住的。
蘇棠一看沒法子,隻好跟孫氏說了一聲,帶著幾個年輕的姑娘去了後麵的大花園裏放風箏。竇芳琪落水的時候,幾個姑娘正在那兒玩的開心,蘇棠看著也高興,還跟二妹蘇霜說要是三妹在這兒就好了,她肯定也會喜歡的。
再說前麵看戲的那些夫人們,起先還看的一團和氣,時不時的評論兩句這個戲那個戲的,可是聽著聽著韓宸和韓瑀出現了,兄弟兩個一出現就引起一團騷動,當然了,主要是韓宸。韓瑀一來是庶子,二來又沒什麽功名,又成日裏出入青樓酒館,沒有人會願意把女兒嫁給他的。
這些夫人們的目光『唰』的就朝韓宸看了過去,韓宸到底是見過世麵的,先走到柳氏跟前問了好,又走到孫氏跟前行禮道,「母親,父親說餓了,讓我們兄弟兩個來問問看什麽時候能上酒席?」
孫氏聽了忙道:「既是餓了,就通知廚房上菜吧,我們這兒聽完卻是還要再聽一會的。」說罷抬頭掃了一圈,卻是沒看見蘇棠,就小聲跟他抱怨道,「你媳婦又到哪兒去了?有事了隻管找不著。」
韓宸還惦記著剛才蘇槿的話,以為蘇棠不舒服,就替她周全著,「她定是忙別的去了,我瞧著那些年輕的姑娘們都不在,定然是她照顧著你,您也別什麽事都找她,她的身子也不好,您有事隻管叫那些管事嬤嬤們去做,不然白養著她們做什麽。」說完見孫氏沒有其他的吩咐了就轉身去忙了。韓瑀更是不想在這裏待著,立刻就跟著自家大哥離開了。
竇夫人眼熱的看著柳氏,「你可真是好福氣,能得這麽一個好姑爺。」
柳氏便笑著道:「自然得是我女兒好才成,要是那歪瓜裂棗,給人人也不要啊。」
兩人這話都帶著誇讚韓宸的意思,孫氏聽了自然高興,也不打岔,就聽著兩個人聊。誰想那竇夫人說著說著就說到自家閨女身上去了,滿眼放光的看著孫氏小聲說道,「韓夫人真是好福氣,養了那麽爭氣的一個兒子,如今也中了舉人,那做官不就是遲早的事了嗎?可是直到如今也還沒有好一兒半女的,我願意把女兒嫁過去,哪怕是做平妻也好,我早先給我家芳琪卜過卦,說是將來能生三個兒子呢。」
孫氏一聽後麵那幾個字就上了心,認真的追問起,「此話當真?」
「是請雲禪寺的師父給卜的卦,豈能有假的?」竇夫人見她感興趣,立刻湊上去說道,「我家芳琪你剛也是見過的了,無論長相還是身段比起你那個兒媳可是一點不差,韓夫人不妨考慮考慮。」
孫氏的視線穿過幾個人注視著正看戲看的認真的柳氏,頗帶了些為難的意味,「這,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且不說貴府大少爺能再得一個賢妻,就是在生意上,咱們不是可以互幫互助?我家雖然不是什麽大生意,可是整個青石鎮的豆腐坊都是我家的,我跟我家老爺子商量了,願意把三分之一的家業給女兒做嫁妝。」竇夫人拋出誘人的魚餌,單等著魚兒上鉤。要說她竇家要是想嫁女兒也不至於找不到可以匹配的,隻是這韓宸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不是那些富貴人家的紈絝子弟可以相提並論的,所以她和自家老爺子才會有這樣的打算。
孫氏還是猶豫,「其實我那二兒子也……」
竇夫人立刻打斷她的話,「我們芳琪看中的是你們家大少爺,而且我們芳琪是嫡出,你們家二少爺可是庶出,這不太般配吧?」
一個人歪歪斜斜的往自己的院子裏走,也沒讓小廝跟著。剛進了內宅沒一會,就看見前麵一個熟悉的人影,揉了揉眼睛細瞧,卻是蘇槿。就笑著走過去,問道:「你不在前麵看戲,怎麽一個人到這兒來了?」
見他過來蘇槿大喜,可算把他給堵住了,忙笑著上前拉著他的胳膊,「姐夫,剛才我瞧見我大姐說有些不舒服,去了左邊的亭子裏歇息,我正好要去看她,既然你來了咱們一起過去吧。」
聽見說是愛妻不舒服,韓宸忙拔腿就走,蘇槿在後麵跟著,忍不住笑起來,看來大姐夫還是很關心大姐的嘛。正走著,看見有丫鬟經過,就攔住她吩咐道,「我是你們大少奶奶的妹妹,你們家大少爺喝多了在前麵亭子裏休息呢,要一杯濃茶解酒,快些去倒了來。」
小丫鬟忙答應著去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到了那小亭子,可是亭子裏卻一個人也沒有,韓宸就道:「棠兒會不會是不舒服迴清風閣去了,不行,我得去瞧瞧。」
讓你再走迴去還了得,蘇槿忙攔住,「剛才我看見冬至了,就問了一句,她說大姐喝了水休息了一會又去前麵忙了,因著姐夫你走得快,我沒來得及告訴你。」就這麽會子,小荷已經抱了衣服走了迴來。
見韓宸在這兒,心裏就鬆了一下,剛想上前迴話,就見蘇槿沖她擠眼,「小荷,你從哪兒來?是不是遇見我大姐了?剛剛還說不舒服的,不知道她好點了沒有?」
小荷一聽連想也沒想就迴道:「正是剛才來找姑娘遇到咱們家大姑娘了,說身子好多了,已經到前麵去忙了,說來也巧,還遇到了姑爺院子裏的紫月姐姐,說前麵有小廝打發了小丫鬟來說姑爺的衣服濕了,讓拿件衣裳送去,這不,我尋思著也是要過來找姑娘的,就給捎了過來。」
蘇槿就忙道:「是啊,大姐夫,你快拿了衣服到前麵去換吧,這會子也該大家給老爺子敬酒祝壽了,這麽重要的時候要是你不在可不好。」說著就輕推了他一下,「快去吧。」
韓宸聽了倒也沒多想別的,點點頭拿著衣服就走了。
主僕兩個都鬆了一口氣,蘇槿臉上又帶了笑,攬過小荷的肩膀道:「來的時候看見那個竇芳琪和她的丫鬟了沒有?」
說到這裏小荷就忍不住想笑,「看見那丫鬟了,手上倒是沒拿包袱,還問我從哪裏來,可看見有人往這邊過來沒有。」
「你怎麽說?」
小荷嘿嘿笑了笑,「我就說從清風閣來,聽說大少爺喝多了冬至姐姐就讓我迎一迎,那丫鬟聽了忙說讓我快點兒去。」
蘇槿『撲哧』笑了,「走,咱們過去瞧瞧。」
主僕兩個暗自笑著往湖邊走了過去,還真是,沒走到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一個翠衣丫鬟站在那兒左右張望,就壞笑著推了推小荷,「敢陰我大姐夫,你去,捉弄捉弄她們。」
小荷早就躍躍欲試了,見主子恩準,立刻就走了出去。她剛一現身竇芳琪的丫鬟就發現了她,就往這邊看過來,小荷馬上喊道:「大少爺,你可慢點走。」
那丫鬟聽了也不知道做了個什麽動作,就聽見『噗通』一聲,那丫鬟就立刻喊叫起來,「救命啊,我們家姑娘落水了,誰來救救我們家姑娘?」
聲音喊的很是響亮,蘇槿站在這邊聽的真真的,心下暗笑,反正這天也不冷,你就在水裏多待一會吧。轉身要走,剛走了沒幾步,又聽那丫鬟喊起來,「快來人啊,救命啊,我們家姑娘不會遊水,救命啊!」
「壞了,那竇芳琪不會遊水,你快到前麵去找個人來救她去。」
小荷也不想害人,不過是圖一時的好玩,誰想那竇芳琪不會遊水卻還敢下水!真是不要命了!她拔腿就往前跑,可一路也沒遇到幾個人,再往前走就是通往外宅的小門了,看見那裏有個看門的婆子在,忙跑過去喊道:「快去叫人來,湖邊有人落水了。」
那婆子聽說有人落水,她自己又不會遊水,周圍也沒個人,覺得還是救人要緊,就招唿了二門外的兩個小廝來。
結果,可想而知,竇芳琪被小廝給從水裏撈了出來,自然也就沒便宜著別人。可是要讓她一個大戶千金嫁給一個小廝自然是不可能的,隻能落下這個話柄了,幸好當時人不多,隻有幾個小廝和丫鬟看見,稍微一恐嚇再給點好處也就得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前麵不可能得不到消息。很快,蘇棠就帶著幾個管事的嬤嬤來了,手忙腳亂的把竇芳琪抬到了客房裏,又讓人去請了大夫來診治。可是孫氏和竇夫人都沒有過來,這就有些奇怪了,出了這種事,不但蘇棠應該來,孫氏也應該露麵的,可是不但她沒來,連竇夫人也沒來,這就有些奇怪了,難道竇夫人為了聽戲連自己女兒的命也不顧了嗎?
事實卻是前麵比這兒還亂,簡直都要亂成了一鍋臘八粥了。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大家一塊坐在那兒看戲,先是竇芳琪離開,後來蘇槿也走了,接著幾家的年輕女兒家也都坐不住了,年輕人都愛熱鬧,沒有幾個能坐得住的。
蘇棠一看沒法子,隻好跟孫氏說了一聲,帶著幾個年輕的姑娘去了後麵的大花園裏放風箏。竇芳琪落水的時候,幾個姑娘正在那兒玩的開心,蘇棠看著也高興,還跟二妹蘇霜說要是三妹在這兒就好了,她肯定也會喜歡的。
再說前麵看戲的那些夫人們,起先還看的一團和氣,時不時的評論兩句這個戲那個戲的,可是聽著聽著韓宸和韓瑀出現了,兄弟兩個一出現就引起一團騷動,當然了,主要是韓宸。韓瑀一來是庶子,二來又沒什麽功名,又成日裏出入青樓酒館,沒有人會願意把女兒嫁給他的。
這些夫人們的目光『唰』的就朝韓宸看了過去,韓宸到底是見過世麵的,先走到柳氏跟前問了好,又走到孫氏跟前行禮道,「母親,父親說餓了,讓我們兄弟兩個來問問看什麽時候能上酒席?」
孫氏聽了忙道:「既是餓了,就通知廚房上菜吧,我們這兒聽完卻是還要再聽一會的。」說罷抬頭掃了一圈,卻是沒看見蘇棠,就小聲跟他抱怨道,「你媳婦又到哪兒去了?有事了隻管找不著。」
韓宸還惦記著剛才蘇槿的話,以為蘇棠不舒服,就替她周全著,「她定是忙別的去了,我瞧著那些年輕的姑娘們都不在,定然是她照顧著你,您也別什麽事都找她,她的身子也不好,您有事隻管叫那些管事嬤嬤們去做,不然白養著她們做什麽。」說完見孫氏沒有其他的吩咐了就轉身去忙了。韓瑀更是不想在這裏待著,立刻就跟著自家大哥離開了。
竇夫人眼熱的看著柳氏,「你可真是好福氣,能得這麽一個好姑爺。」
柳氏便笑著道:「自然得是我女兒好才成,要是那歪瓜裂棗,給人人也不要啊。」
兩人這話都帶著誇讚韓宸的意思,孫氏聽了自然高興,也不打岔,就聽著兩個人聊。誰想那竇夫人說著說著就說到自家閨女身上去了,滿眼放光的看著孫氏小聲說道,「韓夫人真是好福氣,養了那麽爭氣的一個兒子,如今也中了舉人,那做官不就是遲早的事了嗎?可是直到如今也還沒有好一兒半女的,我願意把女兒嫁過去,哪怕是做平妻也好,我早先給我家芳琪卜過卦,說是將來能生三個兒子呢。」
孫氏一聽後麵那幾個字就上了心,認真的追問起,「此話當真?」
「是請雲禪寺的師父給卜的卦,豈能有假的?」竇夫人見她感興趣,立刻湊上去說道,「我家芳琪你剛也是見過的了,無論長相還是身段比起你那個兒媳可是一點不差,韓夫人不妨考慮考慮。」
孫氏的視線穿過幾個人注視著正看戲看的認真的柳氏,頗帶了些為難的意味,「這,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且不說貴府大少爺能再得一個賢妻,就是在生意上,咱們不是可以互幫互助?我家雖然不是什麽大生意,可是整個青石鎮的豆腐坊都是我家的,我跟我家老爺子商量了,願意把三分之一的家業給女兒做嫁妝。」竇夫人拋出誘人的魚餌,單等著魚兒上鉤。要說她竇家要是想嫁女兒也不至於找不到可以匹配的,隻是這韓宸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不是那些富貴人家的紈絝子弟可以相提並論的,所以她和自家老爺子才會有這樣的打算。
孫氏還是猶豫,「其實我那二兒子也……」
竇夫人立刻打斷她的話,「我們芳琪看中的是你們家大少爺,而且我們芳琪是嫡出,你們家二少爺可是庶出,這不太般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