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麵,海界的公主殿下。”


    聞言,夕顏立刻擋在我的麵前,他已經感覺到君言淚的強大遠在他之上,就算不能兩個人同時離開,他也會拚死拖住君言淚來為我爭取機會。


    君言淚一瞬間放出的威壓令夕顏額頭冒出了密密冷汗,我們完全相信,隻要她出手,絕對沒人能逃出這個房間,不過她在看到夕顏的眼睛之後,就很幹脆地收起了氣勢,她帶笑的眼睛使人感覺到宛如明月般的溫柔。


    “微臣君言淚,參見女皇陛下。”


    “免……免禮,平身。”


    這又是演哪一出?


    自從進了帝王墓,滿腦子的問號都快把我的神經給壓斷了,君言淚她到底給我留了多少神秘,如此溫柔婉約的少女,真的是那些殺人陷阱的製造者嗎?


    “吾主,屬下讀不到她的想法。”


    夕顏的戒備並沒有因為君言淚的示好而減弱,他依然盡責地擋在我身前,對於習慣靠讀心能力分辨敵我的他,忽然讀不到人的內心難免有點恐慌,再者君言淚是個特別的人,他很難分析出君言淚的想法,萬一她有詭計就糟了。


    我躲在夕顏身後,目光緊盯著君言淚,手悄悄伸向乾坤袋,隻要她一動,我馬上拿淵冥射她。


    “女皇陛下,您不必緊張。”看出我的擔憂,君言淚不慌不忙解釋,“隻要懂得心靈防護術,讀心對微臣無效。”


    “心靈防護術?”我以目光向夕顏詢問。這啥來地。名字咋那麽陌生呢?


    隻見夕顏麵色稍緩:“是失傳地高級玄術。因為作用於自身。需要極精確地靈力控製力。否則很容易傷到自己地精神和魂魄。不愧是君言淚大人。使用心靈防護術是您地習慣嗎?”


    嫵媚地笑容已成苦笑。心靈防護術是他在天家地禁術大全上看到地。上麵僅有片言隻語地記載。並無完全地咒文。聽到這個術地時候。夕顏就明白自己和君言淚之間有多大地差距了


    “這是自然。我腦海中時刻思考地除了蘭臻地國家機密。還有暗部高層地密令。豈可隨便讓人讀去。”


    君言淚毫不藏私地把咒語和使用方法告訴夕顏。{我}看.書*齋並且耐心教導夕顏該如何才能正確控製好自己地靈力。不至於在使用心靈防護術時傷到自己地精神。從她地耐心、認真、負責、以及學識淵博等方麵看。她確實是個好師傅。


    “咒術有時效。不過隻要持續注入靈力。心靈防護術可以一直守護住思想探索類地玄術。閉屏惡意地心靈攻擊和精神操縱。它屬於防禦類。無反擊之功效。不過除非對方靈力與精神力都在你地十倍以上。否則將無法對你用精神類法術。同時。你還可以把它和中級中品地探測追蹤術結合使用。就可以知道誰對你用了哪一種法術。就如方才我感知你一樣。天賦能力也在感應範圍之內。”


    夕顏虛心地將玄術記下,他自知沒能力像君言淚一樣持續保持心靈防護術的運轉,畢竟這是一個高級玄術,對靈力的需求量定然不小,要持續穩定地注入靈力又談何容易。但隻要使用恰當,必要的時候它還是一個非常實用的玄術,相信暗部會判斷如何正確使用它。


    滿足求知欲並考慮其用途之後,夕顏又問:“這應該是千年前已經失傳的玄術,您又是如何掌握它地呢?”


    “你們都認為我是玄師,至少是術師吧?”君言淚答非所問地道,“也難怪會弄錯,我平日經常使用的是詛咒和攻擊類玄術,主要是在戰爭時期咒殺敵軍。然而我其實是一名契妖師。”


    契妖師?!


    連夕顏的表情也有點掛不住。嘴角微微**,本小姐更不用說了。直接把自己懷疑和鬱悶都掛到臉上給君言淚看。


    “有沒有搞錯啊!這個職業很冷門地耶,你的玄術掌握得比專業的玄師和術師還要來得精深,而且人又漂亮健康,哪裏像隻會和妖魔合體以提高自身攻擊力,並且被妖毒折磨得不**形的契妖師?最重要的是,你見過哪個契妖師會使用高級玄術的呀?!”


    君言淚平靜地看著我抓狂,不緊不慢地繼續講解:“迴陛下,契妖師固然是弱小且短命地職業,微臣也是在偶然的機遇下得到它,人生才出現了轉變。”


    她手心中捧的,赫然是夕顏剛剛丟給她的珍珠。


    “他是微臣唯一的契約妖獸,正是他傳授了各種知識給微臣,有玄術,有蠱術,有風水、有預言、還有機關陷阱,以及一種叫科學的知識,雖然最後一項微臣也不太懂,隻在建造這座陵墓時見過他用很多礦石煉製了一些奇怪的零件,把它們安裝在牆壁、地板、假山之中,具體作用微臣還沒弄明白。”


    莫非,君言淚的契約妖獸也是穿來的?!


    我激動得從夕顏身後站出來,克製著自己不去搶那顆白色地珍珠,顫道:“他……你地契約妖獸是什麽模樣,可以叫他化形出來一見嗎?”


    “恐怕不能長時間,微臣遇見他時他受了很重的傷,需要休養等待恢複,微臣是他地契主,隻要他的聖體在手即可用意識交流,對了,他是海界第八妖尊,叫負,您現在要見他嗎?”


    一道巨雷完美地把我霹成焦碳,導致很長一段時間內我的顏麵神經失調,不時出現抽筋現象。


    “吾主!”夕顏眼明手快地扶住我。


    “看您的樣子,應該是認識他了,不過您身上螭吻殿下的氣息比蘭雪陛下要來得重,皇族莫非與歸海家聯姻了嗎?”君言淚麵帶疑惑,“請陛下恕罪,微臣身為契妖師,對獸血比較**。”


    “這些不重要,孤記得負血脈應該是六百年前滅絕的文家,君……大人,你是文家的後裔嗎?”


    “不,微臣隻是在一次遊曆中揀到了負的聖體,當時文家的最後一支血脈斷絕,無人為負提供靈力修複大戰的傷,它又剛剛遭到攻擊,盡管全殲了對手,自己的傷也變得更重,就與微臣簽下了永久靈魂契約,本來聖體並非這副模樣,隻是簽訂契約之後,他就失去了原貌。”


    啥米!你揀到負也就算了,他居然還和你簽永久靈魂契約,偶沒有搞錯,不是說妖獸寧死都不和凡人簽永久的七月,尤其是靈魂契約的嗎?!


    “咳,孤記得書上說,妖獸一般不願與凡人訂永久契約,而一旦立下靈魂契約,就代表它與該名凡人訂下了終生……”莫非,負對君言淚有另一層感情?


    君言淚也不避諱,大方地承認:“如您所想,他確實曾向微臣表達愛慕之意,並且以他珍藏的珍珠為微臣改造身體,使微臣在借助他力量的同時不受妖毒傷害,又賦予微臣不死之身,使微臣可以不斷為他提供靈力,卻也因他的改造使得微臣有了異於凡人的麵貌而無妖氣。”


    嘴上說得好像在感謝負,可是仔細聽就會發現君言淚的口氣充分表達她對負的不屑,負改造她身體的舉動肯定沒有征求她的同意,又將她的容貌變得與常人不同,給於她不死之身,必然會導致她在凡人中格格不入,也許還會被當成妖怪,對於一個契妖師而言,是最大的侮辱!


    當然,本小姐也可以猜到負的心思,他應該是真的對君言淚有意,才會故意令君言淚無法在凡人中生活,否則以他的本事,大可保持君言淚的原貌,何必故意將她的頭發變個顏色,嗬,恐怕是妒嫉心和恐懼感在作祟吧。


    負與君言淚同命,怪不得君言淚會認為隻要負活著,她就不會死,估計有負在,她會活得很久很久。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呀,過強的占有欲反而使君言淚產生了厭惡。


    難道君言淚是因此才走上百合之路?


    我同情地看了她手上化為珍珠的負一眼,他當君言淚的契約妖獸必然極不如意,自降身份服侍一個凡人,卻隻能看著自己愛的人和另一個女人搞百合,寒蘭雪死了,他還被幹脆地丟給了暗部,分明是沒拿他當迴事嘛。


    我又瞄了瞄地上法陣的缺口,咱現在很懷疑,那些損壞的部分是不是也有負在搞鬼的份,要知道妖獸的獨占欲都很強的,他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自己所愛的人和個不腐的死屍相伴。


    君言淚大概也是料想到這一點了吧,因此才將負留下,隻想爭取盡可能多的時間來陪伴寒蘭雪,因為她知道負不可能放任在陵墓中陪寒蘭雪腐爛,即便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夠就此沉睡不醒。


    “負的學識非常豐富,對微臣也算有求必應,因此教導了微臣不少失傳的玄術,當年打仗,他提供的戰術功不可沒,還在定國之初獻上許多安國良策,若女皇陛下有用得上的地方,可以盡管對他開口。”


    這話聽在本小姐耳朵裏,怎麽那麽像在說叫咱把負當奴隸,想怎麽使喚盡管去使喚,出了事找她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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