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迴來,夏天時蘭臻接待的他國遊客特別多,是項不錯的收入,迴頭咱再想點法子,讓暗部外圍經營的商家,在夏季時提高收費,也許可以專門開拓一下關於夏季蘭臻的旅遊行業,肯定能賺上一大筆!


    “雪,你在想什麽呢,眼睛不舒服嗎?”見我兩眼亮得過分,妖月忍不住對我的身體狀況感到擔憂,“還是房間裏的陷阱沒有清理幹淨,中毒了嗎?哦,我真不該讓你去住那個危險房間,要和你換房間才對……”


    “咳,沒有啦,妖姐姐,我很好,隻是在想一些事,不說了,我們快出發吧。”


    我右手勾住殘陽,左手拉上妖月的手向外走,沒有意外,咱還不能製造點意外麽,本小姐等不及想看森羽的糗樣了,哢哢哢哢!


    “真拿她沒辦法。”柳辛眉無奈地搖頭,朝煌楚露出他的招牌笑容,“煌楚姑娘,我們也跟上去吧。”


    “是。”


    目光在柳辛眉臉上停留片刻,煌楚的臉更加紅了,隻見他迅速低下頭,雙手在胸口不停打轉。


    “夜……夜辛公子,那個……您和月雪小姐……是……是朋友……”


    “對,有什麽問題嗎?”


    柳辛眉聖人笑容的魅力果然是所向披靡,直把煌楚看得臉紅心跳,稍稍抬起一點的頭再一次垂了下去,手指死命揪著衣擺。


    “就……隻是朋友……嗎?”


    “……沒錯。”柳辛眉目光複雜地看著我離開的背影,“我們……隻會是朋友……”


    “原來……隻是朋友……”


    煌楚的笑容有點甜蜜,俏臉更紅了,嬌羞不已地跟柳辛眉並肩而行,目光總不時偷瞄向柳辛眉。


    夜流在柳辛眉和煌楚身上瞄了又瞄,眉頭緊皺,眼眸間滿滿都是不解。


    “那個女人的話是什麽意思?”


    聽了兒子的問話,司徒雲目光在我們三人身上轉了個圈,隨即歎了口氣。臉上分明是八卦到了極點的表情,偏還要裝模作樣地搖頭晃腦。


    “冤孽哦,冤孽呀。”


    夜流疑惑朝他看了一眼,隨即甩頭冷哼一聲:“愛說不說。”


    “嘿嘿,夜流,不是為父不告訴你,你還小,等你長大一點就知道了,所謂的三角關係……”說到這裏。司徒雲背後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真相隻有一個,為了找出配對的最終結局,老夫一定會追尋到底!唔,阿辛也到了青春的年紀啦,可惜煌楚小丫頭不適合他,我一直比較看好淑人地……”


    夜流白了他一眼。說:“神經兮兮,無聊。”


    然後很酷地甩甩發,扭頭走了,連個白眼都不給司徒雲。而司徒雲大叔自從接受我“愛的巴掌”教導之後,已經從原來的老實笨大叔進化成了粘人水蛭精。深刻地領悟了厚臉皮的精髓,不論夜流如何諷刺,他自是雷打不動地發揮他的粘人神功。死死地纏在夜流身邊。


    不得不說,老實人一旦固執起來,那頑固的勁真的很強。


    被纏得煩了,夜流不惜動用玄術詛咒讓司徒雲上吐下瀉天翻地覆,可這位大叔還硬撐這一張蒼白的死人臉跟了上去,反倒是夜流差點被他一身的藥草味給熏暈死,在大街上嚇壞了不少人,膽子小一點地還以為是白日見鬼。


    幾次下來。無可奈何的夜流也不管他了,要纏就隨便吧,敵不變我變,他忍!


    帶著慈愛笑容的水蛭,不,是慈父司徒雲大叔跟在夜流身邊隨我們一同到了祭壇之下的廣場上。


    事實上。我還是錯估了民眾對皇族的熱情。我們趕到的時候,祭壇周遭的好位置早就被人占領了。不少人是在天還沒亮地時候就在此等候,隻為占個看皇帝的好位置,畢竟皇帝一年登場的次數實在有限,民眾自然要把握機會看個夠。


    估摸看稀有動物的熱情也就是這樣吧。


    我並不擔心自己會找不到位置,該說暗部那幾位高層對我的性情都相當了解,知道我肯定會在今天來看祭天,是以昨天晚上地時候他們已經先派人占好了位置,不過,負責接洽把位置讓給我們的卻是青陽家的仆人。


    這讓我有點吃驚,暗部該不會神通廣大到連青陽家也滲透了吧?


    一個仆人模樣地中年男子都到我身邊詢問:“您是月雪小姐吧,在下是青陽家的仆人,青陽大人命我等在此等候。”


    “青陽律?”青陽家咱也就隻認得他。


    “正是家主大人,也是另一位大人的意思,既然月雪小姐想看祭天,就請過來一起坐吧,我等已準備好茶點,望月雪小姐莫嫌棄。”


    原來不是暗部,真是青陽家的仆人,我就知道嘛,玄術世家根本不用外人,但凡能受器重的,必定都是同樣流有妖獸血脈人,就像天家那些照顧我們的貼身婢女、侍衛和嬤嬤們一樣,都是沒落的分家血脈。


    因為隻有同樣的獸血傳人,才不會受到詛咒地影響,盡心盡責地照顧主人,也正是由於身上同樣具有詛咒,才能確保他們不會為外人的**而背叛本家,大家都清楚,外人絕不會對我們付出真實的感情,對我們付出感情的外人都將死於非命。


    “哦,那你們有心了,我便恭敬不如從命吧。”


    表麵上咱得笑,心裏卻是失望無比。


    唉,囚牛盯著,小動作咱是做不得了,好歹他老人家現在的宿體是青陽律,要說他偏袒森羽,咱也是沒辦法的嘛,他邀請了我,說明我地一舉一動都在他地掌握之中,還是安分一點好了。


    真是無趣。


    看在囚牛幫助我掌握了封印之筆用法,咱就稍微忍耐一下吧,誰本小姐都能不放在眼裏,這位老大卻是萬萬忽視不得,但願過了今天咱各走各的,他就別再幹涉我啦,被人管著地感覺很差勁呀。


    在等皇帝到來的閑暇,我隨意和青陽家的仆人攀談起來,咱不得不誇誇青陽律派來的人,青陽家不愧為大世家,仆人的舉措言辭都很得體,略有點驕傲,但他們確實有驕傲的資本,畢竟青陽家是當今最強盛的玄術世家,作為仆人,也是件幸事。


    “阿律也要一起過來嗎?”


    一聽到青陽律,煌楚兩眼亮了起來:“什麽!青陽律大人也會來?”


    “不。”仆人畢恭畢敬地答道,“家主大人作為陛下器重的宮廷玄術師長,必須協助陛下主持祭典,不會過來,但從這個位置可以看見家主大人。”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祭典的時候一般都要求玄術師在旁協助,不是說怕帝王會忘記程序,雖然這也是用意之一,但主要還是擔心發生靈異事件,祭典的儀式和象征的意義都容易匯集靈氣,引來仙人的可能性不是沒有,卻更可能招來妖魔。


    這個時候,玄術師的存在就顯得重要多了。


    “他不來也好……至少我和我的朋友們可以自在一點享用美食。”我用談笑的口吻說,“要知道,青陽律大人可是相當受歡迎的,走到哪都是人們目光集中的焦點,而且,他還是比較適合站在高處受人敬仰,萬眾矚目中的他最有魅力了,對嗎?不愧是當代最強的玄術師之一,耀眼極了!”


    如果說前一段話令那些仆人感到不滿,聽了我之後說溢美之辭後,他們都明顯露出驕傲的神色,自然而然把我之前說的話也當成了對青陽律的誇獎。


    “是啊是啊,青陽律大人和蘭臻的歸海馨月大人是作為當代玄術師的領袖,和其他玄術師相比,他們實在太出色了,而且沒想到,青陽大人意外的年輕呢……”


    雖然有不能和她心目中的青陽律大人近距離接觸很是遺憾,但能夠看到祭典上青陽律大人的英姿,也足夠煌楚激動到忘我了。


    想到那天在客棧一瞥而過的青陽律,煌楚的心髒跳動的速度明顯快了一倍,滿眼閃爍的光芒無不說明她對青陽律的崇拜,可是,最後那句話怎麽聽有點花癡的味道?


    “月雪小姐說的是,家主大人一向如此耀眼。”此時,青陽家的仆人已經肯定了我作為青陽律的朋友,並對我付出了應有的尊敬,然而對煌楚,他們仍舊是冷冷淡淡,一來是青陽律對我的特別關照,二來煌楚這丫頭太不會說話了。


    大家都知道,當代最出色的玄術師非青陽律和歸海馨月莫數,但隻有青陽和歸海兩家的人知道,青陽律和歸海馨月曾是未婚夫妻的關係,盡管要求退婚的是青陽律,可先違背婚約的人卻是歸海馨月。


    煌楚把青陽律和歸海馨月並排,就算按實力來算這是事實,可聽在青陽家的人耳朵裏還是非常地不舒服,煌楚無心的一句話,反而讓青陽家仆人對她的印象掉了好幾個百分點。


    不過,我可不會特地把青陽家和歸海家的秘聞說出來,玄術世家之間的聯姻,在婚約成為婚禮之前都不會公布開來,有些甚至確立了結婚的夫妻關係也依然對身份保密。


    不要說玄術世家釣人胃口,愛搞神秘是一貫的風格,主要原因還是玄術施加的婚姻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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