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柳羲關上房門後不知道按了什麽機關,石牆緩緩上升,一切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隻是藥房中多了幾個人的臉。


    “辛眉、雲大叔、君黎、夜流……你們怎麽來了?”我是明知故問。


    柳羲站在我身邊,饒有興味地看著黎血,似乎在看一件有趣的試驗品。


    也虧得是黎血,居然對鬼醫的目光毫不避諱,仍舊冰冷著臉看著我,等著我的一個解釋,或是命令。


    “咳。”司徒雲一聲輕咳打斷我和黎血的眼神交流,“淑人,已經到晚飯時間了,我們是來找你和師傅進餐的。”


    夜流一把撲過來,說:“淑人,我餓了。”


    “好,好。”我認命地牽著夜流,“辛眉,你們也真是的,你們不餓也該先讓孩子吃飯嘛,餓壞了不好。”


    “餓壞了交給我,我這裏有幾瓶腸胃藥……”柳羲說著就在藥房裏翻起櫃子來。


    我黑線,喊道:“不必了!你個無照黑醫,別教壞小孩子!”


    “無照黑醫?”


    幾人麵麵相覷,不大理解我的意思,但直覺不是什麽好話。


    我哼了一聲,也不迴答,無照當然是指柳羲沒有行醫執照,衝他老拿健康的活人做臨床實驗,就算有執照也早被吊銷了,說他黑一點也不誇張,他不黑死那些求醫的人,哪有錢蓋這金光燦爛的宮殿!


    柳辛眉悄悄湊到我身邊,問:“淑人,我外婆……”


    我朝柳羲看去,一笑:“要是你外公再快一點,你要不了多久就有外婆了,我很期待柳羲的把籌碼給我的一刻哦。”


    話一說完,眾人的目光唰地全瞪到柳羲身上。司徒雲是驚訝,夜流是呆滯。柳辛眉是憤怒,黎血更是殺氣騰騰。


    柳辛眉手指上轉動著薄刀片,低沉道:“哦,我就快有外婆了呀,原來老頭子你下手的速度那麽快,才見幾次麵就要下聘了。”


    “師傅,您……您也看上歸海小姐了?”司徒雲驚愕之餘。不讚同的語調似在斥責柳羲老牛吃嫩草,“您怎麽能和自己地外孫搶媳婦……”


    夜流拉拉我的手,噘嘴道:“淑人,不要嫁給老頭子!”


    黎血倒是沒說什麽,語言本就不是他擅長地,因為他是個行動派的殺手,直接亮出貼著手臂收藏的匕首了。


    “等等!住手啊!”


    我怕用拉的阻止不了黎血。匆忙焦慮之中一把抱上黎血不讓他衝動,他要是這時候殺了柳羲。我的藥和兩個條件就拿不到了!


    “你們誤會了!我才沒說要嫁老頭,本小姐隻喜歡年輕的帥哥呀!”


    眾人沉默片刻,隻聽柳羲咳嗽一聲。道:“嗯,我看出來了,沒想到丫頭也挺熱情的,看來我真地是老了呀。”


    司徒雲木然地點了點頭,結巴道:“原來歸海小姐和君少爺是這種關係……”


    “啊?”


    我呆滯,對上黎血冷漠的眼睛。再看看環抱在他身上的手。我連忙把手放開:“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淑人!”


    柳辛眉一把握住我的右手把我往他的身邊帶,又開始和黎血進行瞪眼遊戲。我說他們都瞪了一路了,怎麽還沒膩呀?


    “辛眉……”


    “開飯了,天氣冷,一會飯菜就涼了。”柳辛眉終於把視線和黎血錯開,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


    望著我們地背影,柳羲對身邊的司徒雲問道:“蘭臻女子是可以多娶幾名夫婿地吧?”


    “呃?是可以……”司徒雲看看一邊不斷釋放冷氣的黎血,又想起柳辛眉之前的別扭,“師傅,難道阿辛也喜歡歸海小姐,他會答應當歸海小姐地夫婿嗎?或是他想把歸海小姐娶迴來?”


    黎血一道殺氣的目光頓時讓司徒雲閉上嘴,他轉向柳羲,冷聲問:“她要什麽?”


    柳羲自然知道黎血口中的“她”是誰,也明白黎血精簡的話問的是他和我秘密協商的內容,可都說是“秘密”協商了,柳羲有怎會違背諾言。


    “想知道地話,就去問丫頭啊,她可是特地要求我保密地哦,你想要她不高興嗎?”


    黎血身邊的溫度再創新低,好象下一秒就要奪了柳羲地命一般,直到聽到我的叫喚,他才收斂起自己的氣勢。


    “君黎,你還在幹什麽,快過來吧,開飯了,有什麽話等吃完再說!”


    “是。”


    黎血瞬間來到藥房門前,牽起我的另一隻手,目光再次和柳辛眉交起火來,一路從藥房走到飯廳,真是片刻不得安寧,他們要瞪可否不要把本小姐夾在中間,想害本小姐消化不良嗎?


    看著柳辛眉和灩漓酷似的麵容,再看看黎血沒有表情的俊臉,到了喉嚨的斥責終是又給吞了迴去,咱沒那個膽呀。


    我伸手夾了塊墨魚絲給柳辛眉,成功地將他的目光從黎血身上移開,問題是這樣一來黎血的冷氣就由我接收了,於是我不得已又夾了塊桂花魚肉給黎血,總算輕鬆多了,見夜流靈動的眼睛充滿委屈,我還得夾塊奶汁魚片安撫這個小孩。


    “謝謝淑人。”夜流笑開了。


    還是這孩子有禮貌,總算沒白疼他,哪象那兩位大牌的,連個聲都不吭,我容易麽?


    “好,夜流乖,吃飯吧。”我又對另外兩個吃完我夾的東西又準備開瞪的人道,“你們也吃吧,有什麽事吃完再做。”


    等我吃完迴房,你們愛咋瞪就咋瞪去,別把我夾中間就好,又不是夾心餅!


    柳羲給我一個同情的目光,“輕聲”自歎道:“齊人之福不好享啊,不好享。還好我隻愛雲婷。”


    司徒雲也對我左右一看,讚同地點了點頭:“師傅說的是極。”


    我忍著額頭跳動的青筋。咬牙道:“食.不.言!”


    死老頭,還要本小姐這後輩來教你們餐桌禮儀啊?喵的,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是享齊人之福了,本小姐一個夫婿也沒有好不好,專門刺激我這孤家寡人很有意思嗎?


    艱難又困苦地啃完晚飯,我拉了黎血閃迴房間裏,本來我是想拉夜流的。但想想,把黎血放在外麵更危險,何況他地殺意似乎越來越強烈,萬一我沒盯著的時候他在鬼醫穀裏搞屠殺,我就得同時失去三個神醫地交換條件,那太未免可惜了,他就算不在意這些人的性命。好歹尊重一下本小姐談判的辛勞呀!


    迴到房間關上門,我不悅地道:“黎血。你今天失態了!”


    “是,屬下有罪。”黎血馬上跪倒,垂首認罪。


    我不由皺眉。到:“孤不想聽這些沒有意義的話,說說你這幾天為什麽不對勁。”……吾主,屬下……”他雙手捧著我的右手,遞到唇邊親吻,“屬下不可以嗎?”


    “啊?”老大,我知道您喜歡精簡。問題是您簡過頭了。咱聽不出話中的意思。


    黎血抬起頭,烏黑的雙眼恢複血樣地殷紅。看得我心虛地別開臉,欲將手抽出,卻發現黎血根本沒有鬆開的意思。


    “咳,孤想休息了,有話明天再說……”


    我才找了個借口用力抽迴手,不料黎血忽然站起身將我打橫抱起,一步一步走向床邊,將我放到床榻上,脫去鞋襪後,又伸手欲解我的衣物,這時我才感覺到不太妙,趕忙按住黎血拉在我衣帶上的手,用力推了推,卻無法將他的手移開,反倒是他借力解下了我衣帶上的活結,外套沿著我的肩膀滑下。


    “停!”我趕緊拉上外套,強裝出鎮定地樣子,道,“剩下的孤自己來就好,咳,你也迴房去睡吧……”


    話未說完,黎血用他地吻封住了我的唇,趁我驚慌失神的時候,他地一隻手伸進我的衣服裏,隔著內衣撫摩我的身體,另一隻手開始去解我的裙帶。


    “等一下!”


    我拚命向後退,總算從黎血的吻中擺脫,衣服已經被脫得差不多丟到地上了,我隻好拉起**的被子蓋住身體。


    我不介意給暗部看我地身體,但若要有進一步地行動就免了,夕顏的話不去看他地紅眼睛我尚能接受,可問題是現在扒我衣服的人居然是黎血,我已經要懷疑他是不是別人易容的了。


    “你這是做什麽?”我警惕地問。


    “為您侍寢是屬下該做的事。”


    侍寢?怎麽又是這個問題?


    我忍不住地抓了把頭發,懊惱地說:“孤不需要!”


    “您需要。”黎血冷然道,“這是暗部的決定。”


    喂,你們咋連這個都隨隨便便地就給我決定了咧,起碼也問問我本人的意見吧,還好死不死地把三總領中最冷的黎血塞給我,你們是準備把我凍成冰棒麽?


    “孤不習慣,也沒有必要!”


    “您必須習慣!”


    我暈,這都要習慣?


    “孤從不知道,孤的總領有強暴孤的權利。”我也惱怒地沉下聲音。


    黎血仍舊麵無表情地給了個解釋:“您乃女皇陛下,延續皇族血脈是您的義務,您必須習慣有人侍寢。”


    “孤會習慣,迴到蘭臻孤會立刻迎娶後妃!但孤不認為現在有習慣的必要,因為……”我早兩年前就患上紅眼恐懼症了。


    “因為……屬下並沒有生育能力,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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