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聽完兩個複雜並且多版本的故事,我一個頭兩個大


    說來也煩人,無論是司徒雲還是司空星辰,他們的話我都不敢全盤相信,加上之前我還聽過其他不同的版本,每個都挺悲情的,說的人也全是一副情緒激憤,仇大苦深的樣子,每一個都堅持自己說的是真話,害我隻得自己動腦,聽個故事都要對每句話進行分析,尋找不合理的地方,找出誰才是騙人的一方。


    偏偏一家有一家的合理說辭,而且故事創作者都是人精,漏洞早被他們自己完善了,聽了那麽多個版本反而把我給聽暈了,都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才好,頭暈呀!


    迴到房間,仆人為我布置好沐浴,待他們都退出房間之後,我隨手將司徒夜流的畫像丟到桌上,自己往椅子上一坐,煩惱地揉了揉頭發。


    “殘陽。”


    “是,吾主。”


    殘陽出現在我麵前,他手一招,幾名女暗部眨眼間就出現在我麵前,伸手為我寬衣解帶。


    敢情他以為本小姐要人服侍我洗澡呢?


    “孤不是……唉,算了算了,他們的話你也聽到了,該怎麽辦你去安排。”


    說話之際,女暗部們已經將我的衣服一一褪下,殘陽卻並沒有迴避的意思,依然立在一邊等候我的囑咐。


    我也沒有害羞,該說什麽繼續說,他要看就隨他看,反正這些年我早已適應了在殘陽麵前**。別說本小姐是暴露狂,當天家小姐那八年,連心藍我都從來沒讓她服侍我沐浴呢,當女皇那八年我也是堅持自己淨身沐浴的。


    “寸步不離”是暗部一貫地保護方針,早在16歲那一天~了,最初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叫本小姐去找暗部們商量改變作風,抱歉,我沒那個膽。管理規矩的可是夕顏,在暗部條例上,即便是我也很難說服他讓步,我還不想再接受一次他的特殊教育。


    所以本小姐除了適應。還真不能拿暗部怎麽樣。


    看一迴是看,看兩迴也是看,又不會掉塊肉,穿越都能適應。本小姐的神經基本上能扛住除了死以外的任何打擊,久而久之也對暗部服侍沐浴習慣成自然了。


    其實現在也不錯,暗部的穴位按摩不但舒服,還能夠舒解肌肉疲勞。每一次的洗澡我都舒服得忍不住昏昏欲睡,然而在我真正睡下之前,暗部會先將我從水中扶起。為我塗上暗部特別調製有安眠和潤膚作用的香油。我隻要負責躺在**睡覺就好了。


    不得不說。當女皇真的很享受,尤其是被人無微不至照顧著地時候。幾乎是有求必應,難怪每任女皇都活得那麽滋潤,六十好幾的人了還能被別人發自真心地稱讚儀容高貴,換了丞相家的老巫婆,那幹燥並且溝壑縱橫的鱷魚皮膚光看就讓人覺得恐怖。


    想當初,習慣嗬護自己肌膚地本小姐驀然發現古代既沒有玉蘭油,又沒有強生潤膚露,還曾經一度以為咱的水潤肌膚就要報銷在風吹日曬中,那太陽下鍛造出來的小麥色肌膚,看得我揪心,還是當女皇好,暗部的研究部實在是本小姐肌膚地救星啊!


    給我塗好香油加以按摩,待肌膚充分吸收之後,暗部又扶著我穿上睡衣,為我蓋好被子,放下簾帳,這才從房間裏消失。


    然而,安寧的好時光並沒有持續多久,黑夜中忽然傳出一聲慘叫將我驚醒,我猛地張開眼睛,驚魂未定地翻身坐起,匆忙叫喚殘陽,出來答話的卻是另一名黑衣暗部,暗部中等級森嚴,最高的三總領著雅藍衣,黑衣次之,紅衣第三,青衣最下,順便說一句,隨行保護我地全是黑衣暗部。


    發現來人不是殘陽,我心中升起不安,手不由握緊床單,問:“發生了什麽事,殘陽呢?”


    “迴吾主,有一大批匪徒夜襲淩雲莊園,身手疑似職業殺手,殘陽總領認出其中一名乃是六大殺手之一的追命,‘***’部眾不敵,殘陽總領親自前去應戰了,方才大概是外麵的暗部處理不及,賊人發出聲響,驚擾了吾主安眠,今已令‘天咒’在屋中設立隔音結界,請吾主放心休息。”


    “既已驚醒,孤還不困,你和孤說說外麵地情況。”六大殺手地追命不是和殘陽同等功力地存在嗎?情況似乎不太妙!“淩雲莊園的護衛呢?”


    “迴吾主,他們正在全力對抗入侵地匪徒,奈何實力差距懸殊,還是暗部在暗中插手相助,才勉強維持住平衡,不至於潰敗。”


    “如此聽來,有那身手的恐怕不是匪徒吧,匪徒怎會


    一道出現?”我不禁疑惑,這局布得也太不高明了吧


    “迴吾主,他們並非一道出現,是匪徒入侵驚動附近巡守的暗部,在前去探察的時候不小心撞破追命的隱蔽,這才對上的。”


    這麽聽來,似乎是兩撥人,莊園裏可能遭到襲擊的人物隻有東秋雲、東秋雨、我以及剛剛入住的司空星辰,我的院子和東家兄弟的住所相差甚遠,既然出現在我的附近,他的目標自然不會是東家兄弟,除非他路癡,以他堂堂六大殺手之一,這個可能性小得可以忽略不計。


    本小姐就不消說,想殺我的人多了去了,每一個後台都很強。


    若是老巫婆要出手對付司空星辰,大可讓她手下的玄術師施展咒殺,沒必要白白浪費一筆錢去雇殺手吧,要知道六大殺手的價格可不便宜,雖說菊良人信不過玄術師,但若是信不過玄術師,老巫婆還養一群玄術師來做甚?嫌家裏錢特地養群人負責幫忙吃飯嗎?


    不過,也不排除老巫婆打算雙管齊下,雙重保險,俗話說得好“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她老子好歹做過丞相,官比知府大得多,任期還不止三年,要說沒點老底那就不像話了。


    匪徒的目標倒是不好說,說他們隻是想打劫淩雲莊園,我是不信的,淩雲莊園內護衛眾多,大都是中高手,又離雲京很近,隻要有風吹草動,隨時可能驚擾京畿禁軍,在天子眼下的禁軍可不是小鄉小縣的民兵,防衛雲京的軍士必屬精英,還沒聽說有哪股流匪膽大妄為到專挑在天子眼皮底下囂張。


    按照正常賊匪的想法來說,與其打劫淩雲莊園,還不如打劫一個大型商隊,一般匪徒根本不可能做這種虧本買賣,因此我猜測這夥借打劫之名闖入淩雲莊園的,不是私人軍隊,就是受雇的高手,淩雲莊園對外是正經商家,還沒到招惹有財力聘用這麽多高手的大人物,他們的目標自然定在宰相之子司空星辰、擁有六妖圖的畫師伊雪,以及女皇寒雪衣這三個可能上。


    真是鬱悶,本小姐一個人就占了兩份倒黴的名額。


    忽然,另一名黑衣暗部出現在我麵前,說:“稟吾主,‘天咒’察覺到有玄術師對司空星辰施咒,請吾主定奪。”


    我無語,今天衰神黴神當頭照嗎?壞事一樁又一樁,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本小姐很想馬上倒迴**去繼續和周公的約會,管外麵的人是死是活,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著,但是本小姐還是要貫徹保護帥哥的政策,不得已分了兩名“天咒”去應付針對星辰帥哥的詛咒,他再怎麽說也算是本小姐的人了,哪能輕易放任他被人咒殺,何況他身上還有司徒夜流的線索,或許還能挖出其他菊良的辛密,此人暫且留著有用。


    最讓我放心不下的還是殘陽,雖說暗部三總領很強,但強到什麽程度我卻是不知,說來慚愧,本小姐和他們相處了兩年,就隻知道暗部的輕功很詭異,咱的心髒能強大到現在這樣的地步,多半是被他們給嚇出來的。


    追命是江湖盛傳與紅月不相上下的高手,萬一殘陽那張秀美的娃娃臉弄傷了就不好了,追命作為殺手一定不會把臉露出來,可也許匪徒中會有帥哥也不一定,本小姐不親自去堅定一下,一定會失眠的。


    我索性翻身起床,招來暗部。


    “為孤更衣,孤要出去。”


    “是。”


    黑衣暗部和總領級的最大不同就是他們百分百遵從女皇的一切命令,不過問,不幹涉,也不會思考命令中的含義,知識機械般地按照我說的去做,如果換了殘陽或夕顏,我說要在這種危險的時候出去絕對會被他們攔下,因為他們優先考慮的是我的安全,其次才是他們自己的能力……好吧,也包括黎血,盡管我很不確定冷漠如他的身上到底還有沒有感情那種東西存在,即便有,恐怕也被凍成冰了吧。


    換上方便行動的蘭臻女獵手裝,暗部幫我將頭發盤起,做出方便戰鬥的打扮,又將金屬護腕、項環、勒子、腿環分別戴在我的手腕、脖子、額頭、大腿等緊身軟甲保護不到的地方,最後將墨玉扳指戴到我拉弓的拇指和食指上。


    著裝完畢,我拿起月君,將箭囊掛上,雙重蓋子一起打開,好方便我隨時從裏麵抽出箭來,隨後命暗部保持暗中保護,我小心地將月君護在身前,獨自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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