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雲臉上的驚訝變成無可複加的震驚,猶如站在他麵個怪物,用得著驚成這樣啊,本小姐花容月貌,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太失禮了!


    至於你問我怎麽會知道太子的做法


    大叔,這個問題很幼稚好不好,因為如果是本小姐,我就會那麽幹,一方麵能從傻瓜老子那裏敲詐出司徒家不外傳的秘術,一方麵又能從兒子身上摸索出妖獸的上古法術,再不濟也能得到個強大的玄術殺手,隻要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這手使得可比直接把孩子送去做“軸”賺得多了,本小姐也是“將心比心”地理解他們!


    話又說迴來了,大叔,你沒把故事攤出來之前,我還以為你是個精明的人,聽你這麽一說,我越發覺得大叔你的頭腦單純得能用“單蠢”來形容了,世界上的術師何其多,幹嘛非得用自己的孩子去換和平?


    要本小姐說,菊良就是百姓全死光了又幹我鳥事,隻要本小姐自己小命長存就好,話說你咋地就這麽想不開呢?責任感重有啥用,不如自己活著塌實,瞧你就是那死心眼,才被利用得如此徹底,賠了孩子,連帶爹娘老婆都沒了,還把自己弄得渾身帶毒,如今又獨自悔恨,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呀?


    再說大叔你也真是不吸取教訓,嘴巴上大罵王族奸詐,還不是和寒白羅那個太後最寵愛的王爺成了忘年之交,如今又因為我和寒白羅那被你誤會地關係。我才三兩句話幾個表情你就把秘密都抖出來給我聽,換了別人,你將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筒子們,大叔的經驗告訴我們,說跟王族說話,咱一定得留著點心眼,因為王族的人全部都是生於陰謀,長於陰謀,做人處世都帶著陰謀。否則又怎麽叫王族呢,不用懷疑,王族裏出產傻瓜的概率等同基因變異的概率,而傻瓜能長大成*人的概率則參考地球把太陽撞爆的可能性!


    當然本小姐也不例外。即便我是半路出家的假女皇,好歹我也當了八年地女皇嘛,歸海家可是蘭臻王族血脈的本家,本小姐也算繼承了王族血統。要不是為了多打探一點情報,他以為我會坐在這裏陪他哈喇啊,早叫暗部讓他人間蒸發了!


    不過,能聽到司徒雲說出另一番內幕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看起來也沒那麽不順眼了,我看得出他對自己孩子的思念還有眼淚地悔恨都是真的,他敬自己的父母。也愛自己的妻子。更心疼自己地孩子。從他願意為夜流而不惜給自己用妖毒就可以看他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可惜一個陰謀加上他的單純。就毀了他人生所有的幸福,他也是個可憐地人啊。


    算起來真正搞鬼的還是菊良王族,那敢情好,本小姐一開也沒打算給他們好過,當女皇當久了,凡事習慣從國家的角度考慮,我老早就想吞並掉菊良了,四大強國之一啊,這肥肉不吞白不吞,有了機會誰不吞,既然我先掌握了覆孽法陣地秘密,當然要強在另外兩國之前讓蘭臻吞掉最多才行!


    “雲大叔,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這事?”


    “不,我是為了白羅……”司徒雲繼續追問,“伊雪,你是怎麽知道得那麽清楚,難道……你也是太子……”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太子算哪根蔥,換他老子才跟本小姐平等地位,不過大叔你也真是地,還沒搞清楚我站在哪一邊,就把自己地秘密全說出來給我聽,一點警戒心也沒有,我要是太子那邊的人,你這次就真地完了!


    貌似應該是剛才的封印之筆搞的鬼,就知道螭吻看重的的東西肯定沒那麽簡單,有空咱得再研究一下。


    我清了清喉嚨,正經地說:“咳,本小姐百分百沒有菊良的血統。”


    應該沒有吧,無論是梅毓的天家還是蘭臻的歸海家,玄術世家都很注重直係血脈的純正,若非有必要的利益,通常是極少和外族通婚的。


    “可是,你知道得那麽詳細……”


    “雲大叔,雖然我不想打擊你,但事實擺在眼前,我還是覺得自己有義務告訴你,你真的很……想法很簡單,這麽明顯的計謀,本小姐老早就……咳,老早就見識過了。”而且已經用得不想再用了。


    其實,直接說他笨是最貼切啦,咱說得這麽委婉也是考慮到他的心情,怕大叔上了年紀承受不了打擊,忽然心髒病啥的一發作,還沒來得及給我套更多的情報就匆忙去見司徒兩老了。


    本小姐難得一次對帥哥以


    物的體貼,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呀,快感謝本小姐吧


    見司徒雲準備到牆角種蘑菇,我趕緊將話題轉移:“咳咳,我們換個說法,雲大叔,你想救你的兒子,是嗎?”


    “沒錯,是我對不起他,當初我聽信了太子的話,將夜流送到那種地方,讓那孩子受了這麽多年的苦,隻要能救出他,任何代價我都不在乎。”


    好決心!有他這句話,事情好辦多了,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妖毒神醫啊,怎麽說也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一個大名人,還一眼就看出我中毒了,這種人才挖牆角咱也要把他挖過來。


    “那麽,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如何?”我自薦道。


    “你?”司徒雲用懷疑的目光朝我看了又看,歎道,“伊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此事非同兒戲,菊良也不是蘭臻,白羅是幫不上什麽忙的,你若有個萬一,讓我如何向白羅交代呀。”


    我無語望天,為啥你就一定要把我和寒白羅扯上關係呢,雖然我很想和帥哥有那麽層關係,但你未免太小看本小姐了吧,本小姐看起來很沒用嗎?


    “雲大叔,凡事未必就如你所見哦,我若真能救出你兒子來,你又當如何呢?”我神秘一笑,“雖說未必一定能成功,但不試又怎知肯定會失敗,即便隻有一線機會,試了沒有損失,可如果錯過了,到頭來悔恨的還是你自己哦,不如一試?”


    司徒雲一楞,思索片刻後,大概也是出於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理,說:“若當真那樣,我,司徒雲發誓,此生願為奴為仆。”發完誓,司徒雲又擔憂地說,“這畢竟是我的家事,是我害了我的家人,責任在我,伊雪你有那份心我已經很感謝了,你還是別逞強,當是為了白羅,你一定要安然無恙。”


    “放心吧,雲大叔。”反正冒險動手的人肯定不是我,就算我想,殘陽他們也不會同意的。


    實際上不管他的答案是什麽,為了司徒婆婆的遺願,我都照樣會救司徒夜流,如今隻不過多賺一點罷了,江湖上泛泛有名的“妖毒神醫”啊,他就算排不上第一,也差不多了,有他的加入,暗部研究藥物也更方便,我還能賺個主治醫師。


    須知古代醫療水平就叫一個落後,按現代科技來說的小病小痛換到古代可是會要命的,本小姐是不懂中醫不能自救,但本小姐還不能撈個好中醫隨身帶麽,何況司徒雲除了醫術高明,還精通毒藥,也許能給暗部不少建議,不過要等完全確定他的忠誠度之後才能考慮讓他接觸暗部的外圍勢力,暗部可是蘭臻的機密,保密工作一定不能放鬆。


    至於我腳上的秘術卷,嘿,別說本小姐想獨占哦,是司徒婆婆係得太緊了,殘陽解了幾次都沒解開,把它弄斷就沒用了,咱總不能為了還秘術卷就把自己的腳給剁下來吧,再說司徒婆婆也隻叫我保管,不讓它落入賊人之手,可沒讓我一定要還給司徒家的子孫哦,咱是好孩子,不能忤逆已經逝去的老人的遺願,還不了也是沒辦法的事嘛,哇哢哢哢哢!


    比起已經沒落到失去靈力無法使用玄術的司徒家,還不如把秘術卷交給暗部研究,兩年來“天咒”已經搬掉了秘術卷裏近半的法術,夕顏更是掌握了八成,對於本小姐來說,他們多學一個法術,我的安全就多一份保障,就當是讓我保管秘術卷的報酬吧,好歹我也讓司徒家失傳的術重新見光,比還給司徒家擱牆角要好得多。


    “雲大叔,我忽然想到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你一定要幫我。”


    見我臉色凝重,司徒雲也不由緊張起來:“隻要是我能幫得上忙,我會盡量。”


    “那麽,雲大叔,麻煩你先告訴我你兒子長什麽模樣。”


    “嘭!”


    咦?人怎麽倒了?人家又沒說錯話,盡管司徒婆婆和司徒雲都拜托我救司徒夜流,但他們誰也沒告訴我司徒夜流是什麽模樣,難道本小姐要讓暗部把所有“祭魂”都逮住,一個一個地問他們的名字嗎?


    先不說“祭魂”成員有多少人咱不知道,這次行動的暗部加起來頂多也不過百來人,隻有“天咒”性質與之相同,“絕命”隻懂殺人,本小姐也不能硬要求他們對隨時會殺他們的對手手下留情呀,沒有夜流的相貌要找到他是一個難題,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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