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的天空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宮廷之中,權謀與爭鬥如同暗潮洶湧,每一寸空氣都彌漫著緊張與詭譎的氣息。


    阿萊婭被困於那陰森的獄中,四周漆黑一片,僅有幾縷從狹小通風口透入的微光,勉強勾勒出牢房的輪廓。牆壁上青苔斑駁,濕氣彌漫,水珠順著牆壁緩緩滑落,滴答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似是阿萊婭生命流逝的倒計時。她躺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身軀殘破不堪,血汙早已幹涸,與泥土凝結在一起。每一次唿吸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幹裂的嘴唇微微顫抖,可眼神卻透著無比的堅毅。她深知,自己無意間撞破的那本冊子所記載的秘密,猶如一顆重磅炸彈,一旦泄露,必將在秦國朝堂掀起驚濤駭浪,讓無數人頭落地,也會使秦國陷入萬劫不複的內亂深淵。所以,即便遭受著獄卒們慘無人道的折磨,她也緊咬牙關,一個字都未曾吐露。


    嬴虔,這位往日意氣風發、在沙場上縱橫馳騁的猛將,如今卻被困在居所之中,如同一隻被囚的猛虎。居所周圍,秦獻公安排的眼線隱匿在各個角落,或扮作仆役,或佯裝路人,他們的目光如影隨形,時刻監視著嬴虔的一舉一動。庭院裏,嬴虔仿若困獸,腳步急促地來迴踱步,地上的塵土被他踏出淩亂的痕跡。他身姿不再挺拔,往日那如炬的目光此刻滿是憂慮與憤怒,眉頭緊鎖成一個深深的“川”字,心中不停唿喊著:“阿萊婭,你一定要撐住,我定不會讓你受苦,定要將你從這煉獄救出。”


    與此同時,在王宮的另一隅,魏雯月正對著銅鏡,手中的玉梳緩緩劃過如雲的秀發,嘴角勾起一抹陰狠至極的弧度,那笑容仿佛能將這春日的暖意瞬間凍結。“哼,嬴虔,你若倒下,這秦國朝堂,遲早是我兒渠梁的天下。”她微微轉頭,看向身後站著的幾個身姿婀娜、麵容姣好的女子,眼神中透著算計與冷酷,“你們幾個,好生去照顧嬴虔大人,務必讓他無暇他顧。記住,任何風吹草動,都要立刻向我稟報,若敢有差池,你們知道後果。”那幾個女子聞言,嚇得渾身一顫,忙低頭應是,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懼意,她們深知自己卷入了一場殘酷的宮廷爭鬥,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這幾日,美女眼線們陸續進入嬴虔居所,她們巧笑倩兮,端茶送水間盡顯溫柔體貼,看似貼心伺候,實則眼睛時刻盯著嬴虔的一舉一動。嬴虔起初滿心都在思索著營救阿萊婭的計策,並未過多在意這些女子的異樣。然而,一次偶然,他無意間提及阿萊婭的名字,隻見其中一個女子正遞茶的手猛地一抖,茶盞險些掉落,眼中慌亂一閃而過。嬴虔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暗暗留意起這些女子的言行。


    監獄裏,阿萊婭又熬過了一場酷刑。獄卒們手持皮鞭、烙鐵,輪番上陣,累得氣喘籲籲,大汗淋漓。可阿萊婭依舊牙關緊咬,眼神中滿是倔強,毫無鬆口之意。獄卒們見她如此強硬,也沒了轍,隻能咒罵幾聲,暫且罷手。阿萊婭躺在冰冷潮濕的地上,氣若遊絲,意識漸漸模糊,可心中那個信念卻愈發堅定:絕不能讓那黑幕公之於眾,否則秦國將陷入大亂。


    此時,遠在草原的義渠王阿骨打聽聞阿萊婭被抓、嬴虔被監視的消息,在寬敞的營帳內來迴踱步,腳步沉重,踏得地上的毛皮微微顫動。他目光深邃如幽潭,猶如草原上伺機而動的野狼,閃爍著狡黠與貪婪。“這秦國宮廷內亂,倒是我義渠的機會。”他輕撫著下頜,心中暗自思量,“阿萊婭……若能救她出來,說不定能拿捏住嬴虔,為我義渠謀取更多好處。”說罷,他召來親信,低語幾句,親信領命而去,一場營救計劃在秘密籌備。他們喬裝成商販、流民,分批潛入秦國都城,暗中摸清監獄布局與守衛換崗規律。


    嬴虔這邊,趁著夜色深沉,萬籟俱寂,他佯裝入睡,實則悄悄睜開眼睛,敏銳地觀察著屋內動靜。果不其然,見他“睡熟”,幾個女子悄悄湊到一起,輕聲交流著。“今日嬴虔大人似有心事,提及那阿萊婭多次。”“咱們可得盯緊了,若有情況,趕緊稟報夫人。”嬴虔心中怒火中燒,雙手在被褥下緊緊握拳,指節泛白,卻強忍著,暗暗想著對策。


    第二日,嬴虔故意在女子們麵前裝作愁眉不展,唉聲歎氣,還時不時透露些似是而非的信息,說秦獻公似有鬆動,不日便會放了阿萊婭。女子們聽聞,互使眼色,其中一人尋機溜出居所,向魏雯月報信。


    魏雯月聽後,心中起疑:“這老狐狸,莫不是在耍什麽花樣?”她決定親自去探探虛實,帶著幾個侍衛,氣勢洶洶地朝嬴虔居所走去。


    剛到門口,就見嬴虔一臉憔悴地站在院中,眼神直直地盯著她。“你來作甚?”嬴虔冷冷問道,聲音仿若從牙縫中擠出。


    “哼,我來看看兄長過得可好。”魏雯月假笑著,眼神卻在四下打量,試圖從嬴虔的表情、居所的布置中尋出破綻。


    “不必假惺惺,你所做之事,別以為我不知。”嬴虔怒目而視,眼中的怒火似要將魏雯月吞噬。


    二人正僵持不下,突然,外麵一陣喧鬧。原來是義渠王的人喬裝打扮,混進獄中,與獄卒們發生衝突,試圖劫走阿萊婭。一時間,喊殺聲起,火光衝天。


    嬴虔聽聞,臉色大變,臉色瞬間慘白,不顧魏雯月阻攔,衝了出去。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阿萊婭千萬不能有事。


    待嬴虔趕到獄中,隻見一片混亂。義渠王的人勇猛無比,個個如虎狼之師,揮舞著長刀,與獄卒們激烈拚殺。獄卒們雖拚死抵抗,卻漸漸不敵。阿萊婭躺在角落,生死不知,衣衫破碎,血汙滿麵。嬴虔怒吼一聲,仿若雷霆震怒,加入戰團,他武藝高強,手中長槍如龍出海,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不多時便殺到阿萊婭身邊。


    抱起阿萊婭,嬴虔查看她傷勢,眼中滿是心疼,雙手微微顫抖。此時,秦獻公得到消息,也率大軍趕來。見獄中亂象,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


    “這是怎麽迴事?”獻公怒聲問道,聲音響徹整個監獄。


    嬴虔抱著阿萊婭,跪地陳情:“父王,阿萊婭無辜受冤,兒臣懇請父王徹查。今日若不是兒臣及時趕到,她便要命喪於此,這背後定是有人蓄意謀害。”


    獻公看向魏雯月,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她的心思:“你可知此事?”


    魏雯月慌亂片刻,隨即鎮定下來,強裝鎮定地說道:“臣妾不知,臣妾聽聞獄中有事,特來查看。”


    獻公冷哼一聲,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心中疑慮重重。這場宮廷風波,似乎越來越複雜,牽扯的勢力也越來越多。


    而此時,阿萊婭在嬴虔懷中,手指微微動了動,似有醒來之意。她究竟知曉多少秘密?醒來後又會說出什麽?義渠王此舉,會讓秦國與義渠的關係走向何方?秦國宮廷,在這重重迷霧之下,未來一片混沌,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人揪心不已,隻待後續風雲變幻,揭開那隱藏在黑暗深處的真相……


    迴宮之後,秦獻公立刻下令嚴查此次劫獄事件,增派兵力嚴守宮廷與監獄。嬴虔則日夜守在阿萊婭床邊,看著她憔悴的麵容,心急如焚。宮廷太醫們進進出出,皆搖頭歎息,阿萊婭的傷勢太重,能活下來已是奇跡,何時醒來,無人能知。


    魏雯月迴到居所,心中忐忑不安,她深知此次事情敗露,自己處境危險。為求自保,她連夜找到嬴渠梁,哭訴著將事情經過告知。嬴渠梁聽後,眉頭緊皺,心中暗忖:“母親此舉太過莽撞,如今局勢失控,必須想辦法補救。”他一方麵安撫魏雯月,讓她暫避風頭,裝作若無其事;另一方麵,他開始拉攏朝中大臣,試圖在輿論上為自己造勢,將劫獄一事的矛頭指向義渠,撇清與自己的關係。


    義渠王阿骨打得知劫獄失敗,大發雷霆,在營帳中摔碎了數個酒碗。“廢物!一群廢物!”他怒吼著,“連個女人都救不出來,還折損我這麽多兄弟。”但他並未就此罷休,轉而思索新的對策。他深知秦國如今內部矛盾重重,決定加大對秦國邊境的騷擾,以逼迫秦國在談判桌上讓步,同時,他秘密聯絡秦國國內一些對現狀不滿的貴族,試圖從內部瓦解秦國。


    幾日之後,阿萊婭終於悠悠轉醒,嬴虔喜極而泣。然而,當阿萊婭開口時,說出的第一句話卻讓嬴虔如墜冰窟。“我……我不能說那個秘密,因為……我怕連累你。”阿萊婭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無奈。嬴虔緊緊握住她的手:“阿萊婭,你別怕,有我在,什麽都不用怕。”


    就在這時,秦獻公突然宣嬴虔進宮。嬴虔心中忐忑,不知父王此舉何意,但也隻能將阿萊婭托付給親信,匆匆進宮。


    宮殿之上,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來。秦獻公坐在高位之上,眼神冷峻地看著嬴虔:“兒啊,此次宮廷之亂,你有何解釋?”


    嬴虔跪地,將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說出,言辭懇切,希望父王能明察秋毫。秦獻公聽後,沉默良久,緩緩說道:“朕已知曉各方勢力的小動作,如今秦國正值多事之秋,你與渠梁,都是朕的兒子,朕希望你們能以大局為重,莫要再讓親者痛,仇者快。”


    嬴虔領命而出,心中卻明白,這場宮廷爭鬥,遠未結束。迴到居所,他發現阿萊婭不見了,隻留下一張紙條:“我不能連累你,我去尋一個能讓秘密永遠埋葬的地方。”嬴虔大驚失色,四處尋找,卻毫無蹤跡。


    秦國宮廷,依舊被陰霾籠罩,各方勢力繼續在暗中角逐。而阿萊婭的離去,又為這一切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悲壯。未來的秦國,將何去何從?是在爭鬥中走向衰落,還是能撥亂反正,重現輝煌?一切都懸而未決,仿若一場巨大的棋局,每一步都關乎生死存亡,隻待時間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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