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武鬆雙腳交錯劃出道道殘影,王英整個身軀顫了顫,旋即便倒飛出去。


    “啪!”


    一丈開外,王英重重摔落在地。


    仿佛斷脊的蛇一般,掙紮著抬起手,一臉痛苦地指了指武鬆,便‘哇’的一口老血噴出,麵頰重新砸落在地。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


    以至於宋江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


    他連忙小跑向王英,試探了一下鼻息,手就一抖。


    “武鬆兄弟,這怎麽話說的啊?”


    宋江幾乎要哭了,王英和李逵才是他的左膀右臂,這一下直接斷了一臂。


    “公明哥哥見諒,武鬆自幼便被自家兄長撫養,最受不得別人口無遮攔。”


    武鬆一拱手,說道:“武鬆手重,公明哥哥勸勸他,以後不要當著別人的麵胡說八道。”


    “……”


    宋江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他明白武鬆是在埋怨自己沒有製止王英發癲。


    畢竟武鬆救過自己的命。


    其餘人全都被武鬆猛虎搏兔般的兇悍功夫給震懾住。


    魯智深抓著水磨禪杖,楊誌抓著寶刀,站在武鬆身旁,眉眼間不怒自威,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團滅了宋江的架勢。


    “都是誤會,說開了就好了。”


    宋江隻能尬笑一聲。


    “沒受傷吧?”


    武洪騎著小川馬,微微抬手,拍了拍武鬆的肩膀。


    “無事。”


    武鬆又朝扈三娘一拱手。


    “辛苦叔叔了。”


    扈三娘也是一拱手,英姿颯爽的樣子,又有種被親情打動的溫情展現。


    “嫂嫂客氣。”武鬆道。


    武洪下了馬,往前走幾步,朝周圍拱了拱手,晁蓋等人紛紛還禮,便是宋江也拱手。


    “諸位有認識我的,也有認識我兄弟的,應該都知道我們兄弟並非蠻橫之輩,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該拿出態度來,好進行善後。”


    武洪朝宋江一拱手:“公明哥哥在此為證,問問死者有什麽要求,我武洪雖然不算家大業大,但拆房子賣地,也會盡量滿足。”


    “……”


    宋江又張了張嘴,這迴嘴角直抽。


    好一個問死者要求...


    他想了想,拱手道:“既然王英兄弟沒什麽要求,那這事就此翻頁,不再提了。”


    “公明哥哥好意武洪心領,這事必須要圓滿一些,我送佛送到西,帶王英兄弟迴去,好生善後。”


    武洪說著一擺手:“來呀,帶王英兄弟迴陽穀縣。”


    李寶的馬兵頓時出來十幾個,將死沉死沉的王英丟到馬背上,便迅速撤離。


    宋江整個人都傻了,該如何跟燕順和鄭天壽交代?


    想要上前阻攔,卻見武洪朝晁蓋、張順張橫等人拱拱手,說道:“今日一戰,諸位都出了大力,但也能感受到禁軍出工不出力,說明趙宋江山已不得民心,而我等地盤不夠人手不足的問題也暴露出來,所以我打算放棄陽穀縣,此去淄州休養生息,再會。”


    武洪翻身上馬,一眾人朝夏村而去。


    宋江抬了抬手,很想說點什麽,可是剛剛沒有製止王英,反而被打死,情緒已然開始發酵。


    李逵終於鬆了口氣。


    棱著眼珠子,說道:“公明哥哥,怕個甚,大不了俺李逵陪你打進東京,奪了那狗皇帝的鳥位。”


    “你這黑廝,休要胡言亂語。”


    宋江笑罵一句,朝眾人張羅:“且先隨俺宋江迴宋家莊,待酒足飯飽,再從長計議。”


    “走走,迴去吃酒吃肉...”


    李逵跟著張羅。


    張順一拱手:“此戰結束,我們兄弟欠戴院長的人情便還完,連夜趕迴江州,那邊的生意還要打理,告辭。”


    他們兄弟二人,就在黃昏中,眾目睽睽之下,一道離去。


    “哎呀,出來的急,俺還在二龍山上燉著肘子呢,告辭告辭。”


    魯智深朝眾人拱拱手,拉著楊誌就往夏村走去。


    “天王當如何決斷?”


    吳用低聲問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當斷則斷,果然英雄氣概。”


    晁蓋說道:“俺隻帶浮財隨田嶺兄長去淄州,諸位若有同去的便跟上,否則留在祝家莊,田地與房產也帶不走,便留與諸位。”


    他拱了拱手,策馬抓著樸刀,朝夏村跑去。


    阮氏兄弟第一個跟上。


    隨後是劉唐和郭盛。


    接著是林衝。


    吳用想了想,也邁步跟了上去。


    時遷,楊雄,石秀也跟上。


    後麵則是十幾個晁蓋的親隨護衛,用馬車拉著浮財跟隨。


    “那俺們便不走了,留在此地做個小地主。”


    雷橫和朱仝同時表態,“畢竟這麽大的地方,也需要人手打理。”


    宋江左右看了看,居然就隻剩李逵。


    他尬笑一聲,笑眯眯地道:“走,咱們迴去吃酒。”


    連帶幾十個佃戶壯丁,破破爛爛地迴了宋家莊。


    曾頭市。


    曾家府。


    年過五旬的曾弄赤著上身,依然在打熬體魄。


    身旁同樣裝束的五個兒子,也在嘿嘿哈哈的陪練。


    一旁,頂盔摜甲的史文恭,左手握一張寶雕弓,背負箭囊,右手持一杆方天畫戟,時不時指點一下曾家五虎的運氣之法。


    正這時,一身短打裝束的蘇定快步走進,一邊笑道:“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那梁山賊寇竟然被禁軍掃平了。”


    聞言,曾弄放下石鎖,冷笑一聲道:“側臥之榻豈容他人酣睡?掃的好,哈哈。”


    隨即問道:“禁軍傷亡如何?”


    “戰死人數五百餘,受傷一千餘。”


    蘇定說:“都是從須誠縣府衙打聽的消息,很是花了些銀子,必定為真。”


    “不過是區區叫花子班的反賊,傷亡竟然如此之大,我看那禁軍也不過如此。”


    曾弄擦了擦汗,披上長袍,道:“我曾頭市兵馬七千,有二人教師教導,禁軍便是一萬五,恐怕也能有來無迴啊。”


    “便是兩萬又何妨?”


    史文恭狂笑一聲:“那些禁軍不過俺師父的徒孫而已,怕是連基本槍法都沒學去,似俺這般習得真傳的,便是盧俊義和林衝也不行。”


    “哈哈,那是自然。”


    曾弄十分看重史文恭,他的師父便是大宋第一武人,鐵臂金刀周侗。


    周侗又是禁軍總教習。


    窺一斑而知全豹。


    曾弄已經判斷出來,除了周侗,整個禁軍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看來南下的計劃,可提前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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