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知道白羽在哪……”徐秋陽說。


    “什麽……”徐秋陽的話一下子上吳愷歌困意全無,他驚了一句,趕緊讓徐秋陽先走進自己溫暖的房間裏。吳愷歌給徐秋陽拖了一張凳子,示意她先坐下,然後自己坐在了柔軟的床墊上。“你怎麽會知道白羽在哪裏?”他皺了皺眉頭,不解地問道。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我,問我來自於哪裏,我是怎麽迴答的嗎?”徐秋陽反問道。


    “你說一來自地下,當時我覺得你腦子可能有些不太清醒。”吳愷歌說。


    “我清醒得很,也沒有騙你,我就是從地下室裏逃出來的如螻蟻一樣的人。”徐秋陽說。


    吳愷歌歪了一下腦袋,無奈地笑了一聲,他知道徐秋陽在很真誠地和他說話:“那又怎麽樣呢?原來的你隻是原來的你,現在的你已經是堂堂正正的車手。我從來不會在意你到底來自於哪裏。”他同樣真誠地說道,這時他的腦海裏突然閃過多少年前,徐秋陽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的眼睛。當時的她是多麽無助,多麽害怕被拋棄,“我不會拋棄你,就算你出身肮髒的泥潭。”


    徐秋陽哽咽了一聲,她從未奢望過自己能在另一個人的心裏有著如此舉足輕重的地位。


    “在我的印象裏,那個地下室在地底很深很深的地方,周圍都是灰藍色的銅牆鐵壁,一圈一圈的黑色金屬走廊往上盤旋,走廊裏有很多散發著潮濕腥臭味的房間,那裏的主人和這些金屬外殼一樣冷漠無情,她的心刀槍不入。那裏的燈光白得紮人眼球,同樣也有很大的賽車場,隻不過我在那的時候,這個賽場上還沒有車輪滾動的痕跡。”徐秋陽說,吳愷歌聽,“那個地方的主人叫kaci,你曾經差點與她在新加坡吉利亞酒店裏遇見。她是神鷗最大頭的投資人,也是這個車隊的創始人……”聽到這裏,吳愷歌不由地輕咳了一聲。


    “所以白羽既然是被神鷗的人帶走了,就八成是被帶到了那個地方。”


    “神鷗的創始人?你怎麽知道。”吳愷歌問。


    “她答應過我,如果我在她設置地層層選拔中脫穎而出,就能成為一個車手,過著她提供的無憂無慮的生活。我也能迴到地麵,重新見到難以見到的陽光。”徐秋陽耐心地解釋道,關於她的故事真的很長很長,而且她每說一段話,就像是在生生撕開自己身上的疤痕,讓它再一次滲出血液來。最後含著淚直視自己身上已經膿化的傷口。


    “但是,我在選拔沒有完成的時候就選擇了自殺。可是,我幸運地沒有死掉,卻被他們當成死人一樣丟到了荒郊野外。按時間來看,kaci想要組的車隊應該已經成隊了。再加上我在新加坡的酒店裏見到了她,她身上就有神鷗戰隊的標誌。”


    “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kaci到底是誰……”吳愷歌問,他的手扶在徐秋陽的肩膀上,顯得有些激動。


    冥冥中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是這個人沒錯了!坐在尼桑公爵裏的女人一定就是這個kaci,是她指引著自己重返當年彩虹戰隊的老路,讓他重新經曆一次又一次的危險,陷入失去信任隊員背叛的沼澤。這個女人要把他苦心經營從泥潭裏緩緩托起的戰隊重新搞垮。


    這個女人,和自己一定有淵源。但是至於她為什麽會恨吳愷歌,除了莫淋風墜落事件,老大想不出更多理由。


    所以這個人,真的是“死去”的倪虹嗎?


    “我隻見過她的臉,卻不知道她到底是誰。隻知道她很有錢,甚至買得起槍械。”徐秋陽說,“她資助了不少人。總是在他們最崩潰和絕望的時候像一個天使一樣伸出援手,那些人到頭來都會被她溫柔的麵容欺騙,實際上他們都會被她扔進那個地下的血肉熔爐裏,任由她支配。她就像用她那些肮髒的臭錢,買了我們的自由。”徐秋陽越說越激動,她的身體開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手心上爬滿了汗。


    害怕一個人,痛恨一個人,即使隻是聽到她的名字,也還是會害怕,還是會痛恨。徐秋陽被她折磨至深。那種痛感就仿佛永遠長在了她的神經上。


    吳愷歌起身,撫了撫徐秋陽的手臂,示意她冷靜,他摸到了徐秋陽身上發冷的皮膚,幫她把外套裹得很緊了一些,意思是【別怕,別怕,這裏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你能跟我說說,她讓你幹什麽嗎?”吳愷歌問。


    “殺人。”徐秋陽吐出了兩個字,吳愷歌狠狠一個皺眉。


    “你再說一次?”


    “她訓練我拿槍,訓練我格鬥,訓練我在走廊上躲開朝自己砸來的鋼彈。還訓練我怎樣給人致命一擊。她想讓我殺人。”徐秋陽說,“你還記得新加坡吉利亞酒店裏我們遇見的黑西裝殺手嗎?那些人,也是kaci一手打造。我曾經,也將成為他們之中的一份子。”


    吳愷歌聽著,倒吸了一口冷氣。uu看書ukanshu.co 他清楚地記得在新加坡遇到了西裝殺手,他們各各都有極好的身體素質,熟練地掌握致命的格鬥技術,裝備也非常優良,在城市道路上駕車的技術不亞於一個專業的車手。這一切一切都是需要時間去打造。


    吳愷歌沒有想到,這個kaci為了對付自己和彩虹戰隊,已經準備了那麽多年,花了如此多的心血。


    【這何嚐不是一個反派的臥薪嚐膽?】


    “我想我應該親自去見她一次。”吳愷歌喃喃地說道。


    “她就在等著見你的這一刻。”徐秋陽說,“我聽她說過,她很恨很恨一個人,恨到肝腸寸斷,連心髒都沒有了知覺,她總有一天要把那個人折磨至死…那個人,就是你。”


    “我一定會去見她,然後把白羽安全地帶迴來,毀掉你說的那個可怕的地方……”吳愷歌咬了咬牙,不禁握緊了拳頭……


    一些恩怨拖得太久,終究要有一個痛痛快快遍體淩傷的了結。無限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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