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的話語輕輕落下,卻如重錘擊鼓,震得在場眾人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


    鄭仁泰目睹此景,大步流星地上前,聲音堅定:“王爺,何須為難這些忠誠的士兵?


    既然您特意至此尋我,想必定是我有何不妥之處。


    我願隨您一行,把事情弄個明白!”


    李夜心中暗自詫異,這鄭仁泰即便是身處此境,也不忘籠絡人心,手段確實高明。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鄭將軍既已自知有過,那便請吧!”


    言罷,他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一旁的青龍采取行動。


    青龍會意,身形一晃,便逼近了鄭仁泰,準備為其加上刑具。


    李夜深知,這不僅是公事公辦,亦夾雜著青龍個人的一絲小報複。


    他搖了搖頭道:“青龍,沒必要如此,趕緊帶迴去吧!”


    青龍接令之後,微微頷首,迅速指揮數名精銳,將鄭仁泰團團圍住,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著錦衣衛衙門行進。


    待他們安然返迴衙門之時,所有外派的人手亦已悉數歸巢。


    李夜眼神銳利,簡短有力地下達指示:“對鄭將軍,務必以禮相待,他昔日於國有大功,無需審訊。


    至於其餘人等,則需細細盤查,務必揪出他們背後的主謀!”


    言罷,他轉身步入自己的居室,留下眾人各司其職。


    夜色如墨,悄然降臨。暗影如同鬼魅,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李夜的身旁,


    低語道:“王爺,那人有了異動。”


    李夜聞暗影之言,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悠然說道:“瞧這架勢,咱們的‘引蛇出洞’之計已初見成效。


    那人的最強後盾,如今已緊握於我等掌心之中,想來他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言罷,他目光一轉,望向暗影,繼續吩咐道:“命你的人緊緊盯著他,看他有何風吹草動。


    兵變之路,已然被他親手封堵,今日我已穩住全軍士兵,


    剩下的,隻怕他要打起民變的算盤了。


    去吧,你親自盯著此人,一旦他有失控之舉,即刻拿下。


    此人狡猾多端,心機深沉,不可不防。”


    此刻,鄭家的府邸內,一派凝重氛圍籠罩著,所有掌事之人皆匯聚於大廳之中。


    鄭仁知端坐於主位,眉宇間擰成一團愁雲,神色凝重。


    其胞弟鄭仁峰,立於下方,直言不諱:“大哥,大堂兄已經被抓了,


    我們的附屬家族與那些官員亦相繼被錦衣衛擒獲。這可如何是好?


    錦衣衛雖新建不久,但其刑訊手段之嚴苛,我們的人怕是難以承受,出賣我們亦是遲早之事啊!”


    聞此,鄭仁知輕輕揉了揉緊鎖的眉頭,語聲沉穩:“仁峰,莫急,此刻,我們最需要的是冷靜與沉著。


    慌亂之中,更易出錯。錦衣衛雖勢力初顯,但我們亦非毫無準備。


    當務之急,是理清思緒,尋得對策。”


    鄭家族中年高德劭的長老鄭義青,眉宇間擰成一團焦急,對鄭仁知道:


    “仁知賢侄,事態已如沸水烹茶,迫在眉睫,戰或是和,總得有個定奪啊!”


    鄭仁知聞言,神色凝重,直言不諱:“戰與和,兩難之境也。


    若言戰,吾等何以有與李家抗衡之力?


    昔日大堂兄尚握兵權,而今李夜輕描淡寫攜兵符而來,


    一旦妄動幹戈,便是公然反叛,那後果不堪設想。


    試問,那些將士是否會隨我等蹈火赴湯?


    反之,若求和,無異於引頸就戮,將自家安危拱手讓人,這又如何使得?


    唉,此事委實棘手,進退維穀啊。”


    鄭仁峰臉色一沉,怒聲喝道:“便是那李夜,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攪局者!


    放著舒坦的王爺不當,偏偏要來插手我們鄭家的事,


    咱們在洛陽安安穩穩的,他非要來興風作浪。


    哼,不如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解決了這麻煩根源!”


    言罷,鄭仁峰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鄭仁知聞言,眼眸忽地一亮,他緩緩咀嚼著這話中的意味,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嘿,此言甚是合我心意,倒不失為一勞永逸的妙計!”


    鄭義青卻眉頭緊鎖,直接反駁道:“賢侄此言差矣,那李夜畢竟是皇親國戚,


    若是在我們洛陽有個三長兩短,李世民豈會善罷甘休?


    屆時他若揮起屠刀,我洛陽城上下,又有幾人能幸免於難?”


    鄭義青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仿佛已預見了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鄭仁知直言不諱,目光堅定地望向族叔:“族叔,我並非意在取李夜性命,


    不過是想借這番陣仗,給那李夜一個震懾,迫使他乖乖返迴長安。


    眼下,洛陽錦衣衛手中並無確鑿證據能指證我鄭家,一旦能將李夜逼迴長安,


    這洛陽錦衣衛的局勢,自當如探囊取物般輕易掌控。


    加上大堂兄在朝中的地位,失了李夜,又有誰敢輕易將他困於錦衣衛衙門之中?”


    此言一出,族中眾人紛紛頷首,皆覺此計甚妙,唯獨鄭義青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憂慮:“但若這李夜非是易被嚇退之輩……”


    他的思緒未完,卻也未再出口反駁,畢竟在這眾誌成城的時刻,他的那點不安顯得格格不入。


    鄭仁知聞聽鄭義青之言,眸中冷光一閃,殺機隱現,他低沉而決絕地說道:


    “倘若恐嚇無法令那人退卻,那便索性將這場戲演至真實,除去他。


    我不相信,李世民會為了一個已逝的侄兒,置洛陽的安穩大局於不顧!”


    言罷,廳內眾人皆是一震,隨後陷入一片死寂,無人再敢多言一句。


    眾人紛紛離席,各自去安排事宜,一時間,大廳內空無一人。


    而他們所有的密謀與籌劃,皆未逃過暗影的耳目。


    暗影之人迅速將這一消息傳遞出去,不出片刻,消息便已送至李夜手中。


    李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目光中閃爍著玩味之色,對身旁的暗影說道:


    “委實未曾料到,這幫人竟膽敢覬覦到我頭上來了。


    暗影,讓你的手下多留個心眼,一旦他們有所動作,便給我牢牢鉗製住。


    我誓要將鄭家那盤根錯節的勢力連根拔起,枝葉不留。


    此番我來洛陽,若不能將其清理得一幹二淨,豈不枉費此行?”


    言罷,暗影應聲領命,身形瞬間融入了夜色之中,宛如一抹幽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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