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龍山上獨龍岡,獨龍岡前扈家莊。扈家有女初長成,一丈青是扈三娘。日月雙刀手中握,紅綿套索懷中藏。上陣殺敵無畏懼,身手更比男兒強。


    獨龍岡前有三個莊子,最左側是李家莊,中間是祝家莊,最右側的就是扈家莊。


    扈家莊實力強於李家莊,卻比不上祝家莊。


    祝家莊有祝氏三傑,扈家莊卻隻有飛天虎扈成與一丈青扈三娘。


    此刻,扈家莊中心的廣場中心,豎著五個稻草人。


    一匹胭脂紅駿馬飛奔而來,駿馬上坐著一名女將,英姿颯爽,冷麵寒霜,身穿軟甲趁紅紗,腳蹬虎頭鯊皮靴,雙腿控製著駿馬奔馳而來,手中揮舞著日月雙刀,在與稻草人擦身而過的瞬間,雙刀劈出,直接砍掉四個草人的頭顱,而那女將仿佛沒有看到剩餘的那個草人,直接把它落在身後。


    待雙方距離兩個馬身遠時,那女將雙刀交在左手,右手從懷中掏出紅綿套索,向著稻草人丟去,那套索不偏不倚正好套在草人腦袋上,在駿馬奔馳下,草人的頭顱直接被拽下。


    “好!”場邊圍觀的莊客紛紛叫好。


    “小姐好厲害!”一名丫鬟拿著濕毛巾跑過來,仰頭看著馬上的女將讚道。


    “哼,那是自然!”這女子正是扈家莊的小姐,一丈青扈三娘。


    就在此時,扈三娘看到哥哥扈成騎馬迴莊,神色有些許慌張。


    “大哥,發生何事?為何如此慌張?”扈三娘把擦過臉的毛巾丟給丫鬟,對著扈成疑惑的問道。


    “沒什麽,不要問。”扈成擺擺手,騎著馬奔向前院,準備找扈太公商量。


    扈三娘見扈成沒有理會他,於是把手中紅綿套索拋出,套住扈成身後的莊客,把他牢牢拽住。


    待扈成離開後,扈三娘看著那人詢問道:“快說,大哥今天遇到什麽事了?”


    “小姐,沒什麽的。”在迴莊的路上,扈成已經囑咐這莊客,迴莊之後不可亂說。


    “好!正好今天沒有玩盡興,我看拖著你轉幾圈才有意思。”扈三娘寒眉一豎,就要催動胯下戰馬。


    “小姐饒命!”莊上之人都知道,小姐扈三娘雖是女子,武功卻比扈成高,性子也比扈成剛烈,說什麽是什麽,若是被拖著轉圈,恐怕直接沒了性命。


    “本小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快說!”扈三娘喝問道。


    “是,小姐。”那莊客急忙把扈成遇到王倫的事情轉述了一番。


    “什麽?是那王倫欺負大哥?”扈三娘聽說扈成在莊北遇到王倫,而他們又是快馬趕迴,想必此刻王倫走不了多遠,於是催動胯下駿馬,直接向著莊外跑去。


    “小姐,快停下呀!”好幾人在扈三娘馬後追,可是那幾名莊客丫鬟的腳步如何追得上馬匹?扈三娘的馬匹眨眼就不見了。


    卻說扈成迴到前廳,與扈太公見禮後,把今日遇到王倫之事轉述了一遍,兩人正在分析王倫的用途,卻聽莊客來報,小姐騎馬出莊去了。


    扈成稍加思索,就猜到扈三娘是要為自己找王倫出氣,嚇得扈成冷汗直流,急忙奔到院中騎上馬匹,指了指那名泄密的莊客,隨後追出莊去。


    那名莊客真的是欲哭無淚,這下好了,豬八戒照鏡子兩麵不是人了。


    王倫正帶著林衝等人趕著馬匹,從扈家莊旁邊經過,溯著濟水向梁山泊而去。


    “王倫,站住!”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名女人的唿喊聲,眾人轉頭看去,見是一名女將氣勢洶洶騎馬而來。


    “兀那婆娘停住馬,再向前來,林某就不客氣了!”林衝催動胯下駿馬調轉方向,擎著丈八蛇矛指著來人喝道。


    段景住帶人籠住馬匹,郝思文則是護在王倫身邊。


    王倫看向來人,見她身穿軟甲趁紅紗,腳蹬虎頭鯊皮靴,左手捏著日月雙刀,右手牽著韁繩控製著馬匹,臉上怒容密布,眼中流露寒光。


    “你可是王倫?”扈三娘聽那名莊客說王倫身穿白衫,於是停住馬匹,指著王倫喝問道。


    “正是,你可是一丈青扈三娘?”王倫猜測的詢問道。


    “不錯,正是本小姐。”扈三娘冷哼一聲道:“就是你欺侮我大哥?”


    “欺侮你大哥?這話從何談起?”王倫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兩家談生意,如何變成了欺侮。


    就在此時,遠處又趕來一匹馬,馬上之人正是飛天虎扈成,扈三娘的大哥。


    “小妹,不可無禮!”扈成一邊警告扈三娘,一邊對著王倫唿喊道:“王首領手下留情,舍妹無意衝撞冒犯。”


    聽到扈成的話,王倫猜到這中間可能有什麽誤會,於是對著林衝擺擺手,讓他收起長矛,勿要傷到佳人。


    “扈少爺,我們兩個剛才談的甚是歡喜,為何令妹來此就要替你出氣?”王倫笑著問道。


    “王首領直唿扈某名字即可。”扈成汗顏,他哪好意思在王倫麵前稱少爺啊,看看這事鬧的,多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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