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對蘇定不識好歹抱有怨言,因此手中蛇矛毫不留情,猛地刺向蘇定胸膛。


    蘇定知道林衝武藝了得,絲毫不敢大意,手中方天畫戟猛地揮動,將林衝的蛇矛拍開,然後方天畫戟順勢刺向林衝胸膛。


    “來得好!”見蘇定招式轉變如此絲滑,林衝不由得對蘇定高看一眼,果然使用方天畫戟的沒有庸手。


    隻見蘇定手中方天畫戟先使出一招衝鏟,直接林衝丈八蛇矛擋住,蘇定隨即使出平鉤攻向林衝肩頭,林衝向後一躺,躲過蘇定的攻擊,長矛隨即挑向蘇定的胸口。


    兩人你來我往,戟翻槍往,殺了個難舍難分。


    呂方、郭盛兩人護在王倫身邊,看著蘇定的方天畫戟使得眼花繚亂,都不由得暗自感歎,這廝果然有些手段,不愧是史文恭身邊的副教師,高手身邊沒有庸手啊。


    兩人交手六十餘合,林衝已經摸清蘇定的戟法,隨即丈八蛇矛武的更緊。


    如此一來,蘇定卻有些抵不住,一著不慎頭巾直接被挑飛,一頭長發迎風飄蕩。


    “看招!”蘇定暴喝一聲,手中方天畫戟猛地向著直劈而來。


    見蘇定拚命,林衝隻得後退一步避其鋒芒。


    讓林衝意想不到的是,蘇定並沒有趁勢追擊,而是迅速調轉馬頭,向著營寨內跑去。


    跑了……


    蘇定的行為,讓林衝有些瞠目結舌,隨即向著王倫一拱手,急忙催動馬匹追了上去。


    寨中陷阱被曾頭市的騎兵填的差不多了,蘇定不管不顧,直接催動馬匹跳過壕溝,然後噔噔噔向著寨內跑去。


    “這蘇定果然有些頭腦,別人都是向著衝破保衛逃跑,而他卻向寨內奔跑,的確與眾不同。”王倫對蘇定甚是欣賞。


    “哥哥,別誇讚了。營寨內的陷阱被那一撥騎兵破壞的差不多了,這蘇定恐怕要跑去其他寨門會合曾頭市之人了。”呂方急忙提醒道。


    “他跑不了的。”王倫笑著說道:“先把這些步兵都看起來,然後看看掉進陷阱裏的馬匹有沒有輕傷,趕緊派人救治,那些蕃子輕傷的救治,重傷的直接了結掉。”


    “是,哥哥。”呂方郭盛點點頭,急忙帶人把眼前這些步兵的武器收繳,然後趕到營寨的角落看管起來,隨即帶人前去查看陷阱內的情況。


    那些曾頭市的步兵,見主將直接逃走,將他們遺棄在梁山營寨中,何況對方還有弓箭手虎視眈眈的看著,隻得順從的丟掉武器裝備,然後在梁山軍的驅使下,湊到營寨角落裏窩著。


    卻說林衝見蘇定向寨內逃跑,也是有一絲意外,隨即騎馬向著林衝奔去。


    隻是蘇定騎術精湛,馬匹優良,兩人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後來林衝隻能聽著細微馬蹄聲傳來的方向,去判斷蘇定的位置。


    蘇定本想前去史文恭進攻的南門,仔細聆聽卻沒有一絲響聲,知道南門的戰鬥已經結束,不知雙方勝負如何,隻得向著正前方的西寨門奔去,希望大公子曾塗能夠堅持到自己趕到,然後合二人之力殺出重圍。


    當蘇定趕到西寨門,曾頭市之人看清之後,氣勢瞬間高漲。


    蘇定正要建議曾塗趁此良機帶兵衝殺出去,卻見楊誌未敗先走,絲毫沒有慌亂之像,而曾塗卻直接駕馬追了上去,於是他急忙高聲提醒,卻已經為時晚矣,隻得看著曾塗被刺穿胸膛,跌落馬下。


    楊誌使用迴馬槍取了曾塗的性命,隨即凝神備戰,等待蘇定的進攻,就在此時,林衝的聲音傳來,隨即從黑暗中現身。


    “林教頭,你果然是陰魂不散啊。”蘇定苦笑著搖搖頭,前麵楊誌能夠把曾塗殺死,武功自然不是等閑之輩,自己恐怕不能取勝,再有身後的林衝,自己就沒有一點勝算了。


    “蘇教師,這曾頭市已經完了,你還是盡早棄暗投明吧。”林衝見蘇定一身好武藝,不忍如此大才毀於他手,於是出聲勸解道。


    “何是明?何是暗?”蘇定搖搖頭,投降了梁山,等待招安嗎?


    畢竟之前有十節度使 想當官殺人放火受招安 的例子在,蘇定認為,梁山最好的前途就是受招安,總不能當一輩子草寇吧。


    “王倫哥哥胸懷天下,誌氣高遠,日後必然能夠成就大事,蘇教師一身好武藝,何不及時投靠?”林衝低聲勸解道。


    “我與兄長同為曾頭市教師,除非他投降,我才會投降。”蘇定堅定的說道,隨即丟掉手中方天畫戟,一副任君處置的意思。


    一個林衝自己就打不過,更何況還有一個猛將在此。


    蘇定丟掉武器,表明他今晚認栽了,但俘虜是俘虜,想要他投降梁山,還要看將來史文恭的選擇。


    “那就委屈蘇教師幾天了。”林衝歉然道。


    北寨,曾頭市領軍之人是曾升,善使兩把飛刀,往往使人猝不及防。


    待曾升帶人闖進營寨,卻感覺靜悄悄的,待他派人前去搜索營帳,卻不見有人返迴,直到有幾十人消失,他這才意識到不對。


    “快撤!”曾升急忙帶人反身便走。


    “你是曾家老幾?來了為何急著走啊!”營外早就埋伏了兩員大將,一人是井木犴郝思文,一人是拔山力士唐斌,他們看著眼前這年輕人詢問道。


    “哼,你家五爺愛去哪裏就去哪裏,你們快快讓開道路,否則別怪五爺不客氣!”曾升晃了晃手中飛刀說道。


    “老五曾升?”郝思文一聽,得,來的竟然是曾弄的幼子曾升,看來曾家五虎又要有一隻被擒了。


    “放肆,竟敢直唿五爺名號!”曾升暴怒,手中兩柄飛刀刷的向著郝思文丟去。


    郝思文長槍一舉,直接把第一柄飛刀撞飛,而第二柄飛刀卻被唐斌搭弓射箭撞飛出去。


    “好手段,讓我看看你們槍法如何!”曾升眼見兩柄飛刀都沒能取勝,隻得從身邊士兵手中奪了一柄長槍,挽了個槍花,向著郝思文兩人衝來。


    “我來!”唐斌白日擒了曾密,郝思文此次出征寸功為例,急忙駕馬出陣。


    唐斌與郝思文相交莫逆,自然不會和他搶奪,心中盼著他快快建功。


    曾升的功夫都在那兩柄飛刀上,平日裏飛刀出手無往不利,誰知今晚竟然失手,逼不得已晃動長槍,想要刺翻眼前的敵人。


    郝思文長槍猛地揮舞,直接將曾升長槍砸飛出去,隨後調轉槍頭,把曾升戳下馬匹。


    見自己勝的如此容易,郝思文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你這廝確定是曾升?不是小嘍囉假扮?”


    “誰敢假扮你家五爺?”曾升被梁山士兵壓住雙手,一邊被捆綁著一邊喝罵道。


    “脾氣倒是夠硬,你的本事若是有脾氣一半硬也行啊。”郝思文搖搖頭,似乎在感歎自己勝的有些太容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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