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濤上船前,安排五十名士兵看管馬匹。


    就在此刻,左側楊誌帶著士兵衝了出來,右邊郝思文帶著士兵一擁而上。


    那些士兵還想反抗,卻被身後趕來的飛羽營士兵射倒在地。


    五百匹馬全部落入楊誌等人手中,那些先機營士兵分成兩隊,一隊沿著水泊邊緣巡視是否有漏網的士兵,其他人則是看著那些官兵以及馬匹。


    卻說那些官兵分為四路分別追擊,何濤則緊緊盯著阮小二的船隻不放。


    “下來吧!”最後一艘小船剛剛駛入蘆葦蕩,就被左右兩側拋出的漁網套住,隨後掀翻落水。


    “謹慎些,提防賊寇暗算。”何濤急忙提醒剩餘的四艘船隻,眾人全部凝神防備左右。


    卻不曾想,第四艘船隻底部傳來鑿砸之聲,何濤不熟悉水戰,卻有熟悉船隻的人提醒道:“有水鬼在鑿船,待船隻漏水就無法使用了。”


    何濤急忙派人去水下阻攔。


    四艘船上各自有兩人跳入水中,隻是幾息時間,就有鮮血冒上來,不一會那八人的屍體就直接浮上水麵。


    “可惡!快走!”何濤喝罵一聲,隨即命令駕船之人加速,衝出蘆葦蕩,對於被鑿沉的第四隻船,他也無能為力。


    眼看蘆葦蕩邊緣就在眼前,突然何濤乘的船隻發出一聲巨響,船隻立馬停住不前,船上的人都被晃得跌倒,最前麵的四個人直接跌進水裏。


    “水中有拒馬!”有人指著船艙的窟窿說道。


    眾人低頭看去,見船艙破了兩個洞,有兩個尖尖的巨木露出頭角。


    “船來!”何濤對著身後的兩隻船招招手,一艘船急忙上前,把何濤接上船去。


    兩隻船調轉方向,繼續向前,被撞破的船隻慢慢下沉,船上的士兵隻能眼睜睜看著同伴離去。


    “咻咻咻——”何濤所在船隻剛剛闖出蘆葦蕩,就見麵前停著的船隻上穩穩的站著幾十名弓箭手,箭矢如雨點般當頭落下。


    “快走!”何濤一邊揮舞腰刀打落箭矢,一邊催促手下人快速調轉方向離開。


    此次又有十幾名士兵落水,何濤也顧不得他們,慌不擇路的逃離此地。


    “何觀察使!”何濤剛想鬆口氣,就聽到有人唿喊道。


    “誰?”何濤此刻草木皆兵,差點拔出腰刀向著來人砍去。


    原來是捕盜巡檢,隻是此刻他的情況比何濤好不了多少,身後一百人隻剩下十幾個,也一個個驚慌失措,猶如驚弓之鳥。


    不一會,另外兩隊船隻也闖出蘆葦蕩與何濤等人匯合,算了算,加起來總共不到一百人了。


    “觀察使,我們要不先迴去吧?”捕盜巡檢提議道。


    太嚇人了,敵人沒抓到,身後的士兵沒了一大半,這仗打的太憋屈了。


    就在何濤拿不定主意之時,卻聽身邊有人高唿一聲:“觀察使,你快看!那裏有人在喝酒。”


    何濤看向那人指的方向,見果然有人在那裏喝酒,為首之人身穿白衣,身旁有教書先生,有道士,有和尚,總共八人。


    果然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兄弟們,隨我前去捉拿王倫!”何濤見己方八十來人,對方卻隻有八人,十個打一個還打不過嗎?


    “觀察使息怒,王倫是梁山匪首,身邊肯定有高手護衛,那燕頜胡須豹頭環眼手擎丈八蛇矛之人恐怕就是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那胖大和尚應該就是倒拔垂楊柳的花和尚魯智深吧?其他人屬下看不出來,但是這兩人就不是我等能夠對付的。”捕盜巡檢勸說道:“不如我們迴去,帶大部隊前來圍剿?”


    “此刻這群賊人全部在此,如此良機豈能錯過?”何濤對著眾士兵喊道:“兄弟們,捉賊建功就在今日!總共隻有八人,跑得慢了沒有功勞,可莫要怨旁人!”


    “衝!”船上眾士兵聽了何濤的話,紛紛舉著長槍,催促駕船之人衝上去。


    捕盜巡檢苦笑一聲:你們這一群撮鳥,老爺被你們坑死了!


    見這群士兵真的向自己衝來,王倫不懼反喜:“這何濤倒是有幾分膽量,隻是敵情不明就埋頭猛衝,實在魯莽。”


    “哥哥少歇,看灑家手段!”魯智深說著就要擎著禪杖衝上去。


    林衝、呂方、郭盛、劉唐等人也提起各自兵器,就要前去阻攔正在登岸的官兵。


    “哎,這些士兵哪裏值得你等出手。”王倫出聲阻止道,隨即看向魯智深與林衝:“大師,兄長,你們的開山營和寒龍營也該拿出來練練了。”


    讓魯智深、林衝等人殺這些官兵,豈不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啊。


    “哥哥說的是!”魯智深、林衝瞬間明白了王倫話中含義,各自對著一旁招手。


    “嚓——嚓——嚓——”一隊隊士兵整齊的走出來,分成兩個方隊,林衝的寒龍營長槍如林,魯智深的開山營一手盾牌一手短棒。


    說是盾牌,隻是王倫安排木匠製作的木板,然後裹上一層鐵皮。


    沒有槍,沒有炮,隻能自己造了啊。


    “你可是何濤?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莫要負隅頑抗,快快投降吧!”林衝對著眾官兵簇擁著的那人說道。


    “正是本觀察使。爾等在此聚眾造反,乃是殺頭之罪,還不快快投降?”何濤對著王倫、林衝等人唿喊道。


    “哈,沒想到你還不死心。”林衝搖搖頭,隨即一擺手。


    “殺!”寒龍營一百柄長槍同時伸出,槍尖如寒星一般,指向何濤等人。


    “殺!”開山營一百名士兵揮動短棒拍擊盾牌,隨後左手擎著盾牌護住身前,短棒提在手中。


    兩個方陣一同向著何濤等人走去,整齊的步伐,雄厚的氣勢,嚇得眾士兵麵如土色,兩股顫顫幾欲先走。


    “射箭!”何濤這才想起,己方還有弓箭手在呢。


    弓箭手聽到何濤的命令,急忙拉弓射箭,卻因為慌張害怕,那些箭矢隻射出一丈遠就紛紛跌落在地。


    “舉盾!協作!”魯智深唿喊一聲。


    “哈!”開山營士兵口中唿喊一聲,隨即排與排之間間距變大。


    “嘿!”寒龍營士兵口中唿喊一聲,隨即一排排走進開山營留出的空間,然後長槍向前,伸出開山營士兵的盾牌。


    一切都在方陣行進中進行的,兩個方陣仿佛機器一般,速度相同,互不幹涉。


    “殺!”何濤抽出腰刀,對著身邊眾人喊道:“砍倒賊人,賞銀五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般士兵一年的餉銀層層克扣,到手裏的都不夠五兩,眾人聽了如何不激動。


    瞬間有十幾名士兵不管不顧的向著方陣衝去。


    “殺!”雙方距離不到一丈,寒龍營的士兵手中長槍倏地刺出,瞬間六名士兵被刺倒在地。


    其餘幾人衝到方陣麵前,當頭劈下的腰刀被開山營的盾牌擋住,然後手中短棒砸在頭頂,被砸中的士兵瞬間暈死過去。


    若不是王倫提前囑咐過眾開山營士兵力道保留三分,這一棒就能把他們腦漿砸出來,讓他們去見太奶。


    剩下的四名士兵瞬間愣在原地,卻被寒龍營第二排士兵的長槍抽翻在地,然後槍尖頂在胸前,將他們控製住。


    “再上!”何濤對著身後眾士兵一招手,卻沒有人迴應,轉頭看去,那些士兵早已經丟掉手中腰刀,站到一旁垂手而立,包括那名捕盜巡檢。


    “唉!”何濤歎息一聲,隨即丟掉腰刀站在原地。


    “何觀察使,久聞大名。”王倫笑著說道:“你竟然能夠查到天王等人身上,果然有點能耐。”


    “若不是那白勝出賣,他如何會知曉?”吳用撇撇嘴說道。


    “哼,你是什麽智多星吳用吧?不好好教書,非要夥同晁蓋劫取生辰綱。”何濤見此人是教書先生打扮,根據白勝的供詞,猜測他就是吳用。


    “正是吳某,那白勝說的夠詳細的啊,竟然讓你見麵就能認出我來。”吳用對白勝心懷憤恨道。


    “哼,雖然我希望你等狗咬狗,卻不得不說一句,那白勝是條硬漢,無論如何對他夫妻用刑,他都沒招。直到有人和他說已經知道是晁蓋所為,他這才熬不住招供了。”何濤冷哼一聲說道。


    “好兄弟!”晁蓋聽到何濤如此說,心中一痛,想到白勝現在還被關在濟州府大牢中,他再也忍不住:“哥哥,小弟啟點兵馬,前去濟州營救白勝兄弟。”


    “天王莫急,我自有法子救他們夫妻出來。”王倫安慰道。


    有何濤等人在手,肯定有辦法換來自己想要的東西。


    “哥哥,小弟等人繳令。”楊誌、郝思文趕著五百匹戰馬迴到金沙灘,並把那五十名看守馬匹的士兵推出來,對著王倫複命道。


    “好!這些馬匹雖然比不上山上現有的馬匹,卻也能夠用來練習騎術,你們手下好好看管便是。”王倫擺擺手說道。


    “多謝哥哥!”楊誌、郝思文拱手應道。


    “哥哥,共擒獲落水官兵三百三十二名,水下搏鬥殺死三十四人。”阮氏三雄以及唐斌前來繳令。


    “好,兄弟們辛苦了,一會各有封賞。”王倫讚道,隨即讓人把這些士兵全部帶去下看管起來,並安排花大夫為受傷之人診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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