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等人駕車出了汴京東門行了數裏,卻忽然轉而向北。


    “哥哥,梁山在東,我等為何向北方而去?”阮小七沒有想明白其中含義,不由得疑惑道。


    “小七,若是高俅派人追趕,在城門處得知我們向東而去,肯定會繼續向東追,我們此刻向北,再折向東方,一樣可以到達濟州,如此一來就能甩開這一路追兵。”王倫解釋道。


    “賢侄果然是智計百出,老漢甚是佩服。”張教頭對著王倫拱手讚道。


    “張教頭過譽了。”王倫拱拱手,眾人繼續前行數裏。


    卻說前方道路突然變得狹窄,一旁是高山,一旁密林。


    王倫吩咐眾人小心謹慎,待驢車走到近前,卻見前方突然跳出兩名大漢,一人持槍,一人持矛,攔住兩人的去路。


    持槍之人身材高大,麵色冷峻,身穿青色袍衫,另外一人身穿灰色袍衫,相貌俊朗,頗具英氣。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那名持矛的大漢指著眾人說道:“念你們是過往百姓,今日隻留下兩頭青驢,其他的我們不要了。”


    “大膽!你這潑賊瞎了眼,打劫竟然找到賊祖宗頭上了!”阮小七對著兩人喝罵道。


    “賊祖宗?難道你們是賊寇?”持槍之人聽到阮小七的話,不由得詢問道。


    “哼,識相的趕緊留下兩頭青驢,我們不會為難你。”持矛的大漢不管麵前之人是不是同道中人,直接催促道。


    “那要看看你的手段夠不夠硬了!”阮小七跳下驢車,擼起袖子向著兩人衝去。


    “小七迴來,他們是高手。”王倫已經從兩人身上感受到高手的氣息,而阮小七是水中蛟龍,在陸地上可就差了太多。


    “哥哥稍待,待小七拿了他們再說。”阮小七甚是不服,自己是梁山好漢,哪裏會怕麵前的兩個小毛賊。


    “倒是條硬漢!”持矛的大漢見阮小七麵無懼色,不由得稱讚一句,隨即把手中長矛戳在地上,空手向前,等待阮小七。


    那名持槍的大漢收起長槍站在一旁,仿佛對他的兄弟充滿信心。


    “討打!”阮小七來到近前,直接一拳對著那人的麵門捶去,同時飛起右腳,踢向那人的左腿。


    “著!”那人右手一伸,從阮小七的臂彎穿過,向下一壓,阮小七的拳頭瞬間沒了力氣,而那人的手掌卻拍在了阮小七的肩頭。


    那人左腿一抬,繞過阮小七的右腳,輕輕勾住阮小七的左腿。


    “撲通!”阮小七直接跌落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賢侄,看著人像是軍中手段,如今打劫青驢,恐怕是遇到了難處。”張教頭眼睛毒辣,一眼認出此人使得是軍中手段,不是一般毛賊。


    “這位兄弟好手段,小七兄弟不是對手,還請手下留情。”王倫急忙跳下驢車,來到那人麵前拱手說道。


    “我沒有出全力,否則他就爬不起來了。”那人雙手一攤說道。


    “多謝兄弟留手。不知兄弟遇到什麽難處?現在這兩頭青驢對我等還有用,不如給你們一些銀兩,去集市買兩頭如何?”王倫好奇的詢問道。


    “我這兄弟在蒲東犯了點事,逃至此處,擔心進城後被人發現,隻得出此下策尋兩個腳力。”另外一人見王倫如此和顏以待,急忙迴道。


    “蒲東?”聽到蒲東,王倫瞬間想到幾名好漢:“王某混跡江湖,早就聽聞蒲東三傑之名。第一位正是關二爺之後大刀關勝關巡檢,隻是聽說他容貌頗像關二爺。難道兩位是井木犴郝思文郝兄弟與落雕弓唐斌唐兄弟?”


    “在下正是郝思文,這位是我兄弟唐斌。”原來持槍的大漢就是井木犴郝思文,他一邊迴答王倫的問題,一邊猜測他的身份:“閣下姓王?聽剛才那位兄弟說都是同道中人,而你又身穿白色衫袍,莫不是山東濟州的白衣秀士王倫?”


    “正是王某。”王倫笑著說道:“今日有幸相見郝兄弟與唐兄弟,實在是榮幸之至。唐兄弟在蒲東犯了事?”


    “勞王兄過問,在下本是蒲東軍官,卻被豪強陷害,迫於無奈殺人逃命,如今東京城中有小人的追捕畫像,隻得在此找過路行商借幾個腳力趕路。”唐斌如實說道。


    “相請不如偶遇。既然我與兩位相逢在此,莫不是老天有眼?”王倫笑著說道:“如今王某在山東濟州占住八百裏水泊,朝廷士兵征討數次都被打敗,不如兩位隨我一同上山如何?”


    “這……”唐斌有些猶豫,要知道王倫在江湖上的名聲頗為負麵,小肚雞腸嫉賢妒能傳遍江湖,自己若是去了,就擔心受些醃臢氣。


    “啊呀,這位唐兄好手段,隻一招就把我放翻。反正你已經是朝廷欽犯,不如我等一同去梁山泊落草,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何等的逍遙快活?”阮小七絲毫沒有因為唐斌一招打敗他而氣惱,而是興致勃勃的邀請道。


    唐斌與郝思文對視一眼,都沒有馬上做決定。


    “哎,你們這些朝廷軍官就是不爽利,山上的林教頭也是這般,讓人不痛快。”阮小七心直口快,直接出聲抱怨道。


    “林教頭?”郝思文一聽林教頭的名頭,急忙出聲詢問道:“哪個林教頭?”


    “還能是哪個林教頭?天下又有幾個林教頭?”阮小七聳聳肩迴道:“自然是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被高俅迫害的隻能落草的林衝林教頭了。”


    “啊呀!林教頭竟然在梁山落草!”郝思文和唐斌很是吃驚,難道他能受得了這王倫的壓迫?


    “那是自然!我家哥哥與林教頭兄弟相稱。此次進京,就是為了接林教頭的娘子和丈人一家前去梁山相會。”阮小七傲然道。


    自家哥哥義氣過人豪氣幹雲,自己恨不得把這腔熱血全部獻給他。


    “果真?”聽到阮小七的話,郝思文與唐斌兩人眼中俱是震驚之色。


    “兩位後生,老漢正是你們口中林教頭的老泰山,我那女兒也在車中,此番王首領為了營救我等,都沒有好好過年,更是千裏奔波。”張教頭江湖經驗豐富,豈能看不出郝思文與唐斌在顧慮什麽,急忙解釋道:“王首領義氣深重,老漢甚是佩服。江湖上的傳言,想必是那些官府中人擔心王首領做大,傳出來的謠言,如此一來肯定有許多好漢不會前去投靠了。”


    “我等誤信讒言,誤解兄長,還請恕罪。”郝思文與唐斌相視一眼,一同拋掉手裏的兵器,然後撩起袍衫前襟,跪倒在地,對著王倫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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