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亮片小黑裙閃閃發亮,猶如繁星閃耀的夜空。慵懶捲發披在胸前,與頸間的珍珠項鍊黑白分明。


    在這一刻,陸霽風忽然理解「鮮花配美人」這句話。


    「特地買的。」陸霽風把花遞到江清月麵前,「送你。」


    他迴來的路上,特地繞路去花店買的。第一眼就看中紅玫瑰,覺得適合江清月。


    在玫瑰的映襯下,江清月的臉毫不遜色,可以說人比花嬌。


    江清月眸子發亮,欣喜地收下陸霽風的禮物:「謝謝。」


    她是真的開心,笑意掩蓋不住。


    「我做了晚餐。」兩人肩並肩往裏走。


    看著已經擺好的晚餐,陸霽風的眼底也有了笑意。


    這頓飯吃得很愉快,兩人都喝了不少酒。


    結束後江清月捧著花上樓,她越看越喜歡,打算把花插起來。


    手邊沒花瓶,江清月起身去找。


    這時候酒的後勁上來,她有些站不穩,扶著梳妝檯緩了會才緩過來。


    腦袋暈乎乎的,很想躺在床上休息,偏這時候性子倔起來,就想把花插上。


    她在房間和衣帽間找了一圈,沒找到花瓶。又踉蹌著去隔壁空房間找,也沒找到。


    最後站在書房門口,篤定書房裏有花瓶。


    她推門進去,書房的燈亮著,但陸霽風不在書桌前。


    為了方便,書房也有獨立的浴室,這會兒裏麵傳來嘩嘩的水聲。


    江清月這會兒的視線是迷糊的,腦袋也混沌地運轉不起來,全然忘了浴室有水聲代表著什麽。


    她把鞋子踢掉,扶著牆走到浴室門口,直接開門進去。


    浴室裏水汽氤氳,男人精壯的身形在朦朧在浴室中,頭發因為滴水而被手掌撩到腦後,深邃立體的五官變得清晰。


    江清月的大腦向她傳遞信息:是陸霽風,他在洗澡,沒穿衣服。


    江清月驚唿一聲,趕緊遮住眼睛。


    「我什麽都沒看見。」從說話的聲音就能聽出她喝醉了。


    身子軟綿綿地抵在門邊,白玉般的腳裸著踩在灰色地板上。再往上,黑色布料裹著她的細腰,視覺上像是一隻大手就能握住。


    「不對。」纖細蔥白的手指又從臉上鬆開,瑩潤紅艷的唇動了動,嘟囔道:「我什麽都見過。」


    她和陸霽風坦誠相對無數次,什麽都見過了。


    水聲停止,陸霽風裹上浴巾,隻露出上身。未擦幹的水珠從上而下滑落,經過每一處肌肉。


    陸霽風喉間發緊,沉聲道:「先出去。」


    「不要。」江清月眯起眼睛,緩緩站直身子往裏麵走去。


    她踩到溫熱的水,記憶迴到頂層套房的時候。


    「我也要洗澡。」她說著,肩上的吊帶滑落。


    第12章


    白蒙蒙的水霧已經消散,黑色連衣裙從纖細白嫩的腿上滑下,圈在腳邊。


    玉足輕輕抬起,從裙子跨出。


    江清月眸子水光瀲灩,好看的眉頭蹙起:「沒聽到嗎?我要洗澡,把水開開。」


    曼妙的身姿毫無遮擋地呈現在眼前,細腰一左一右,每一個動作極具誘人。


    偏她本人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迷人,還往陸霽風身邊走。


    「開水。」她不滿地又說了一遍。


    「江清月,你喝醉了。」陸霽風從架子上拿過浴巾。


    白色的浴巾將裊娜的身姿包裹住,江清月試圖掙紮,可陸霽風的手正圈在她身上,她動彈不得。


    「我沒醉。」江清月覺得自己很清醒。


    她的手腳動不了,頭和脖子還能動,她仰起頭在陸霽風肩上蹭來蹭去:「放開我。」


    很快,她的發絲被陸霽風身上的水珠浸濕,淩亂地搭在她的肩上。


    陸霽風再怎麽是冰塊,此刻也被點燃。


    「別動。」陸霽風喉嚨發緊,咬牙擠出兩個字。


    「我不要,我要洗澡,我好熱。」江清月扭來扭曲,紅唇從陸霽風耳邊蹭過,留下紅暈。


    微張的嘴唿出酒氣,與陸霽風溫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不知怎麽的越發熾熱。


    陸霽風身上還有沐浴露的味道,清淡卻幽長意猶未盡,讓人忍不住想靠近他。


    江清月確實這麽做了,小臉貼在他的胸口。


    下一秒卻又哭出來:「嗚嗚嗚陸霽風你混蛋,平時冷漠臭臉就算了,怎麽現在連澡都不給人洗,有你這麽壓榨人的麽?」


    滾燙的淚水落在陸霽風的胸口,徹底點燃他身上的火。


    陸霽風眸色深深,雙手張開,白色的浴巾即刻從江清月身上滑落。


    溫熱的水從頭頂灑落,江清月滿意地眯起眼睛,拉住陸霽風的手:「一起。」


    下一秒,她便被熾熱覆蓋。


    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隻剩陸霽風的臉。水流變得斷斷續續,整個世界都變得搖晃。


    江清月站不穩,雙手攀在陸霽風的肩上,可她腿發軟支撐不住。


    在她快倒下時,大手摟住她的腰,幾次往上提,她整個人潰散不已。


    後來不知怎麽的到了洗漱台,江清月終於能坐下,卻依舊不能休息。


    淚水從眼角沁出,江清月累得不行。


    「嗚嗚嗚。」江清月哭得很大聲。


    陸霽風的指腹在她臉上遊走,擦去她的淚水,也將她的長發束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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