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我怎麽感覺你不是想幫我看看,而是想把我解刨了啊?


    察覺到危機的他猛搖頭。


    「不,也許隻是誰在想念我這個玉樹臨風瀟灑帥氣的男人吧——沒辦法,帥,有時候也是一種罪過呢。」


    「如果臉皮厚也是一種病,那我覺得你或許是病入膏肓。」


    大蛇丸冷哼一聲。


    綱手也跟著翻了個白眼。


    「還帥呢,要不是雨月小姐,你現在怕不是還蹲在某個女浴室邊上被追殺呢吧。」


    綱手說到這裏,自己也愣了一下。


    ——有多久了呢?那些記憶中習以為常的事情和景色,都不再出現。


    不管是在陰暗中不知道做什麽的大蛇丸,還是整日跟流放一樣到處亂跑不務正業的自來也。


    還有不知什麽時候叛逃了的卑留唿。


    綱手的視線在熟悉的同伴身上一一掃過。


    一時竟有些恍惚。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大家又再次聚集在一起,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並且把這樣的日子,視作日常的一部分。


    好像曾經那些絕望和分離,都不曾出現。


    她的視線看向卑留唿和大蛇丸。


    這兩個過去因為種種原因而變得越來越陰鬱、不合群的男人,是什麽時候開始有這樣平和安靜的表情的?


    「……怎麽了?」


    注意到綱手的視線,大蛇丸微微偏過頭。


    他的皮膚仍然是在場最白的那個,但比起過去那仿佛見光就


    會死一樣的慘白,此時他的白,顯得相當健康。


    至少不像是什麽地穴生物,而是時不時會見一見陽光的樣子。


    個別激動——比如在碰頭會上跟人爭吵起來的時候,臉色還會因為激動而微微泛紅。


    之前看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麽,現在迴想起來就……


    那可是大蛇丸耶!


    那個大蛇丸!


    他!跟人爭論到臉紅,你敢信!?


    「隻是覺得,我們好像都變了很多。」


    綱手忍不住感慨。


    沒錯,無論是自己還是其他人,都不知不覺在這些年產生了許多變化。


    因為都沒有經曆重大事件的刺激,也沒有什麽突然的頓悟或者決絕的決定,所以他們才沒有發現。


    仔細想想,這種細微的、無聲無息的影響,說不定比其他的任何東西都更可怕呢。


    「有麽?」


    大蛇丸不怎麽感興趣的迴了一句。


    他覺得自己仍然在堅定的做自己的事情。


    隻不過從一個錯誤的方向,走向了另外一個更加正確,也更快捷有效率的方向。


    在研究中,雖然靈感和技巧也都是必不可少的東西,但效率,卻是根本上決定工作進度的存在。


    大蛇丸喜歡這個詞。


    剛收眨了眨眼,她看著一臉平靜,似乎真的什麽都沒有察覺到的大蛇丸,又聽著耳邊響起的參賽者們起伏激烈的聲音響著。


    忍不住『啊』了一下。


    真的是很可怕呢。


    像是生氣、絕望這樣的情緒,就像是此刻在耳邊響起的話語一樣。


    不管用詞還是聲音,都是那麽的高昂極端。


    隻一眼,就能讓人察覺到它的存在感,進而意識到它的重量。


    但那隻存在於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卻不一樣。因為它會讓人察覺不到影響。


    它就像是菜譜上看到的,不是很想吃的蔬菜,亦或者路上偶爾遇到的障礙。


    明明改變了人們的決定,人們卻並不會特別意識到自己『因為』什麽而被改變了。


    ——就好像現在,不管是自己也好,還是大蛇丸或者卑留唿也好。


    都沒


    有認為自己被改變了。


    不過,這也是一種好事吧。


    比起被別人帶去的改變,自己發自心底決定的改變,當然更加自然且堅定。


    「說到變化。」


    卑留唿突然看向自來也。


    「你之前說過要找的人,現在不找了麽?」


    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但卑留唿跟三人過去也曾經有過很長一段時間門,感情相當不錯的時期的。


    那時候他沒少聽自來也在酒後說『找人』什麽的。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找誰就是了。


    後麵去問,夜總會被他打哈哈帶過去。


    搞的他還一度在思考,是不是他喜歡的女人跑掉了什麽的。


    自來也眨了眨眼,愣了幾秒才意識到對方說的是什麽——說真的,他也很久沒有再想起那件事了。


    那個從蟲合蟲莫仙人那裏聽到的『預言』。


    「那個啊……」


    「自來也大人,可以打擾一下麽?」


    就在自來也準備迴答的時候,少年的聲音響起。


    接著就見到宇智波止水走到了自己身邊。


    「突然打擾各位大人的快樂時光十分抱歉,但是雨月小姐希望……」


    隨著宇智波止水的聲音,大蛇丸的表情漸漸僵硬。


    ——什麽叫還需要更刺激、更極端的對話和場景做複試的內容啊。


    現在這些被他偷偷夾帶進去的『私活』還不夠刺激、不夠極端麽?


    那已經是自來也為了發泄才寫的了,寫完偷偷塞進比賽的內容庫,他甚至還後悔過——畢竟這些東西很多都是他發泄之下的產物,充滿了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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