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如雪的床單,皺皺巴巴的,顯然這裏剛才是一場“風雨”。


    一地的衣服,好不曖昧。


    尤其是那條黑色男人內褲,還有糾纏在一起的白色三角褲,更顯得房間裏滿是情欲。


    如果門口沒有站著一群全副武裝的人,還有忽略癱倒在地上的宣常化,或許這個房間會讓人火焰躁動。


    宣常化眼中滿是不解,更多的是惡心。兩隻眼睛死死盯著床上。


    那裏,是剛才自己翻雲覆雨的戰績。


    鬆軟的被子中,躺著一個人。


    四肢雪白修長,仿若山巔的雪,一雙山峰高聳,透著驕傲。


    脖子往上,那是一個無法描述的怪異。


    脖子上膚色黑與白,有明顯的分界線,腦袋上原本飄逸的長發變得幹枯打結,一個一個跳蚤從發絲裏跳出來,順著床單跳到宣常化沒有穿鞋的腳上。


    “啊啊啊,不要過來。”那密密麻麻的觸感,讓他失聲尖叫。


    脖子上原本絕色的容顏不在,是一張凸出的麵容,鼻子誇張的腫大,眼睛擠在兩側,眼珠隻能一隻看天,一隻看地。


    長滿了黑色疙瘩的臉開始蠕動,眨眼間鼓起一個一個小包。


    那些小包很快破開,爬出指甲蓋大小的蛆,剛一出來就腦袋仰著四處尋找,隨即趴在那皮膚上開始啃食。


    短短幾秒,一張臉,變枯骨。


    惡臭從那皮膚下傳出,宣常化聞到鼻子裏,原本覺得無比香甜的香味變得無比惡心。


    “不……不可能!”宣常化慌亂從後退,剛才還和自己紅浪翻飛的美人,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忽然,他唿吸一滯。


    那床上的人,慢慢支起了身。


    後方看戲的眾人心頭一驚,刀主事手心泛起了銀光,隨時準備一掌斬出。


    “宣主事,是我啊,我是靈兒。”那人聲音沙啞,好像石頭緊緊貼著牆壁強行刻畫,又像碎裂的玻璃刮擦。白皙的手現在看,隻是一雙枯瘦如柴的爪子,顫巍巍去抓地上的宣常化。


    宣常化畢竟是七紋修為,雖然被束縛住,心性不能用普通人看待。


    “你是誰派來的,又有什麽目的,想竊取我破曉會什麽寶物,老實說來,我還能饒你一命。”


    可是,那人隻是一味的喊著宣常化的名字:“你強行虜我,強迫我發生關係,倒問起我來了,嗬嗬嗬,你好惡毒啊!”


    刀主事眼神一愣,靜靜看著。


    一道亮光閃爍,眾人順著看去,才發現一個錄像的通訊擺在床上。


    一人走上去,想拿過來遞給刀主事。


    “那是我的通訊,剛才想著能和靈小姐發生關係,必然是極其賞心悅目,就錄下來打算好好迴味。”宣常化心裏升起希望,掙紮著起身站到刀主事旁邊。


    很快,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畫麵中,宣常化一把藥粉撒出,隨即瘋了一樣抱著眼前的人啃,嘴巴在那馬嘴上咬了又咬,啃了又啃。


    身下的人掙紮,宣常化動作更大。


    是個人都能看出宣常化強迫對方。


    “嘔……”一聲幹嘔,不知道是誰先嘔了一聲,隨即宣常化彎腰吐出黃色渾濁物。


    他,看吐了!


    看自己的香豔視頻,看吐了。


    誰都沒有注意到,門外草叢裏,一隻白色小狐狸蹲著。


    小樓外,一間飯店裏,有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眼裏銀光一閃,一切畫麵實時出現在腦海裏,抬起麵前的杯子大口喝了一口,滿是肆意的快感。


    陶肆行捂住口鼻,壓住胃裏的翻滾。


    看了一場好戲的刀主事手一揮,立馬有人扯著銀鏈,將宣常化拉走。


    而床上的人還在呻吟,眨眼間變成一攤黑血。


    還沒走出房間的宣常化眼角看到,嘴裏直接噴射狀吐出胃液。


    這個小院裏關著的姑娘,全部被人秘密送出,其中有人動了邪念,想伸豬蹄,一道紫色竄出,直接將那人雙手割斷。


    那人瞬間倒地,手腕流血,嘴裏嘶聲大喊饒命。


    一道霸氣的聲音震懾心神:“管好自己,想死的,到我麵前來。”


    那些遭毒手的姑娘都被治療,心理疏導。


    看到一切的付庭錦取下帽子,換上一身衣服,大搖大擺的從關押的宣常化麵前走過。


    “活該,讓你管不住下半身。”付庭錦嘴角帶著舒爽,神清氣爽的向著遠處走去。


    剛迴到小屋,付庭錦就將一切繪聲繪色描述了出來。


    同時,銀鏡獸跳下,額頭上的六邊形水晶閃爍,一切場景重現。


    章慧眼中含淚,後麵睡得香甜的章月抱著毛絨娃娃,嘴裏嘟囔著“媽媽”。


    抬起右手,那朵傀儡之花早已經枯萎,化作一朵黑色枯枝,輕輕一推,庚至看著那朵枯花從窗邊飛下,隨風而去,不知了去向。


    日出日落,月升月墜,三天已過。


    身上光影流動,庚至將一切東西收進百草戒,身後跟著付庭錦,兩人悄無聲息離開。


    章月身上的傷都已經恢複,受到的刺激也在慢慢撫平創傷。


    是時候離開宜濱基地了。


    排著隊,順著車流湧進那巨大的通道。


    “滴,祝您平安。”


    庚至甩了甩手,大步邁出。


    “師父,我們為什麽不開車?”付庭錦背上背著一把長劍,兩步跑到庚至身旁。


    這劍名——長空,庚至並不擅長劍法,隻好送了個禮物給付庭錦。自那以後,他就每天背著。


    美其名曰,養劍。


    眼神從劍柄上劃過,庚至故作神秘的伸出右手,食指搖了搖:“這是個秘密。”


    腦袋輕輕一歪,付庭錦急忙追問:“師父,什麽秘密能扯到開車的事上來?”


    右手這次伸出了兩根手指,左右搖了搖:“你修行太淺,看不透,正常。”


    付庭錦更迷惑了。


    隻好邁開腳步,跟著庚至從出城通道走出去。


    還沒走多遠,麵前的土地裏鑽出一根嫩綠的小草,迎風開出一朵紫色的花。


    庚至停下腳步,看著那朵紫色小花飛起,花瓣落地變成一個身披紫色鬥篷的男人。


    嘴角勾起一抹無奈,庚至攤手聳了聳肩:“不是,為什麽我到一個新地方,總能和熟人遇到。”


    語氣裏滿是無奈,還有股淡淡的莫名其妙。


    鬥篷帽子被落下,露出高天那張臉:“他鄉遇故人,不好嗎?”


    庚至搖了搖頭:“不好。”


    兩人相視,默契微笑,遠方輕輕傳來了一股涼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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