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哥哥可真是掃興!


    “哥,公主屢屢對你示好,你對她毫無感覺,那為何你要阻攔我呢?”


    “我有事與你說。”


    隨後,蘇風君就把鍾離月珞告訴他的事情全權告訴給蘇風淩。


    這時候,蘇風淩也產生了同樣的問題,她是怎麽知道的?


    “我覺得公主說的沒錯,也許我們是時候去找猙族的少君好好談一談。”


    “你別忘了,公主也是那個人的血脈,如果他偏站在猙族那邊,我們風鈴鬼族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嗯,哥你說的是,所以,我就更要得到公主!”他眼睛眯起,有些魔怔。


    他想著,也許鍾離月珞還沒有走遠,他還能追迴來。


    但他又看了一眼他哥的表情,也知道自己應該先幹正事。


    “我去一趟鬼族客棧與他們說一聲,你在院子裏待著,等著靈蝶迴信。”


    蘇風君說完,便漸漸消隱在空氣當中,蘇風淩垂眸,點頭。


    鍾離月珞,快步走出去,迴頭發現沒有人追上來,反而鬆口氣。


    今天又算是躲過了一晚上,可這兩日,後麵她又該去誰那,總是躲不過的。


    迴到房間,河雨浣在等她,歪著腦袋看著她:“主人,為什麽又迴來了?”


    “人家不待見我。”她嘴上這樣說,臉上卻是笑嘻嘻的。


    河雨浣“哦”了一聲,打個哈欠就往床上一躺,她一直在等她。


    鍾離權皇這時候在寢殿當中,唿吸起來感覺都有些不通暢。


    陰曼玲穿著嫵媚,趴在他的大腿上,眼裏透露著魅惑之氣。


    手輕輕的劃過他的胸膛:“魔君,來嘛。”


    鍾離權皇眼神迷離,手握住她的手。


    內心還在掙紮……紅紗翻舞,他漸漸閉上雙眼,有種要升仙的感覺。


    陰曼玲的指甲狠狠的嵌進他後背的肉裏。


    他皺眉,但卻沒有停下,她眼神冰冷,但嘴角勾起。


    過了今夜,應該也是最後一次,他的意識會完全淪喪。


    等到蠟燭熄滅,陰曼玲穿好衣服,舔了舔嘴唇。


    後又玩味的用手絹擦了擦手,然後離開了寢殿。


    鍾離權皇眼珠子轉了轉,悠悠轉醒。


    他心裏跟明鏡似的,她根本對他沒有愛,隻有利用。


    每每就寢都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魔氣被她抽離。


    現在他的身體虛弱無比,就算一個無名小輩也可動手殺了他。


    他劇烈的咳嗽,貼身侍衛走近去,他在他耳邊耳語。


    鍾離月珞這邊都已經換上衣服,準備躺下,突然聽到外麵的敲門聲。


    誰啊?這一大晚上的還在找她。


    她從床上坐起來,披了一件外套,揮手就把門打開。


    那不是她君父的貼身親信,晚上為什麽出現在她的房門前?


    她又左右看了看,似乎也沒有感覺到桃霞與舞羅在附近。


    “公主,魔君請你去太淵殿。”


    “現在?”


    內侍畢恭畢敬的點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麽晚召見她的情況。


    那肯定是出了什麽大事。


    她連忙將外衫穿好,走在路上就遇到閻若玉。


    他朝她走來,她疑惑,內侍說:“魔君也一同召見了閻駙馬。”


    她點頭,想來之前她君父與閻若玉就暗中談話,也隻是被她撞見過一次。


    說不定之前也有好幾次呢,竟然一同召見,那就去吧。


    入夜已深,他們走的這條道路上都沒有幾個巡邏的人。


    也許是故意屏退了左右的下人。


    看那內侍嚴肅,她本想張口問,但又沒有問出口。


    又看了看旁邊的閻若玉,他似乎也充滿疑惑。


    走進鍾離權皇的寢殿,所有的下人全部退出去,鍾離月珞與閻若玉跪下行禮。


    鍾離權皇咳嗽的厲害,隔著簾子對鍾離月珞招手:“月珞,過來,咳咳咳……閻駙馬起來吧。”


    閻若玉起來退到一邊站著,也沒有要聽他們談話的意思。


    鍾離月珞把簾子掀開,才看到他父親麵色蒼白,而且身上的氣息也變得虛弱。


    “月珞,有一個秘密,我想我應該告訴你,其實你是血魔族的後裔。”


    然後又抬眼望向閻若玉:“想必閻駙馬也有所聽聞,血魔族的能力。”


    “而今,兩位駙馬都是風靈鬼族的人,我擔心他們知道之後會對公主不利。”


    “所以,你之前說的事情,我答應了。”


    他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幾句話。


    閻若玉拱手:“魔君,我與公主早就達成了別的協議。”


    “而且也請魔君放心,我定會護公主周全,風靈鬼族的兩位少君,想來應該也不會傷害公主。”


    “魔心不古,一旦觸及到利益,誰又說的清楚?”


    “而且西魔山大廈將傾,月珞還沒有能力與之抗衡。”


    “君父!你說這些是何意?不是都說了,你不要再與那陰曼玲……”


    說到這兒,她沒再說下去,畢竟前一千多年,她的母親裝的可是十分的好呢。


    現在時機成熟,她也就不演了。


    “魔君?”閻若玉多少猜到了幾分。


    可這算是他西魔山的家事,也不好過多的插手。


    “我活著一日,這西魔山的魔君就還是我,但下麵的那些氏族早就想推翻我鍾離氏。“


    “在燈會之後,我會找個由頭稱病,然後讓你們離開,去想辦法打開北魔山。”


    鍾離月珞的眉頭突然緊皺,開始有些看不懂他這個父親。


    明明知道血魔族的厲害,為什麽還想著讓他們現世?


    又或者說他也想利用他的母族,又突然覺得心裏堵得慌。


    或許他知道她的母親還活著?想讓她打開北魔山,那可是要付出血的代價!


    “父親,哦不,君父,你難道也想得到北魔山的勢力?難道也想顛覆這魔界的平衡!”


    說著她麵色嚴肅,心中升起一股怒意。


    “月珞,為父是想,你的母族會成為你的靠山,若我有一日會不在,那陰氏母女還會留你活路嗎?”


    鍾離月珞心裏酸楚,也不知道他的君父是否知曉,鍾離羽不是他的親女兒。


    看他這蒼白的麵孔,虛弱的身體,又看著閻若玉還在這裏,她不敢問,也不敢說。


    “閻駙馬,月珞就托付給你了。”然後手一伸,憑空出現了一個箱子。


    就在閻若玉旁邊的桌子上,示意讓閻若玉打開。


    他遲疑了一下,動手打開,裏麵華光溢彩,魔氣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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