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主尊榮,身邊想要侍奉的人不在少數,又何必來此尋我這的小姑娘呢?」


    褚訶故手指輕輕摩挲著劍柄的紋路,低垂的眸子看不清在想什麽,隻見他輕輕勾起薄唇。


    「如果說,我一定要呢?」


    綠蘿眉頭狠皺,卻無言以對。


    褚訶故修為強勁遠不是她們能比的,若他真的要把江初籬帶走,她斷然是沒辦法阻止的,可要她乖乖將江初籬交出,她又著實不甘心。


    江初籬輕輕拍了拍綠蘿的手背,綠蘿迴頭,眼中略有不解,江初籬笑笑,給予她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綠蘿眉頭依然緊皺,隻是手上的力度緩緩送了下來。


    江初籬轉頭,對上褚訶故冷淡的眸子,眼神暗示他,褚訶故卻忽然覺得心頭一悸,下意識躲開了她的視線,平靜道。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宴上我會扮作雲淩衛的侍從,宴席一結束,我自然會離開。」


    綠蘿雖心有不解,但眼下明顯是最好答應褚訶故。


    他的條件並不算苛刻,隻要不牽連雲淩衛的人,她大可當作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發生。


    「劍主確定不會牽連我雲淩衛?」


    褚訶故抬眸,冷硬的眼眸讓綠蘿下意識屏住了唿吸,江初籬感受到身側之人的不適,不動聲色朝綠蘿身前移了一步。


    綠蘿雖未注意,可褚訶故卻意識到了,他移開視線,心裏忽然莫名也升起一陣不悅,來不及多想為何,他匆忙頷首應下:「自然。」


    綠蘿鬆了口氣,與江初籬對視一眼,朝褚訶故高聲:「那便請劍主換上我雲淩衛的衣服,再與我等同行。」


    褚訶故淡淡瞥了眼江初籬,又很快收迴視線,簡單「嗯」了聲。


    淩城富足,城主亦是庫房充足,即便是用來閑暇一住的城外莊子也極其寬闊,裝飾更是與周圍一片梅林融為一體。


    「綠蘿大人。」


    江初籬抬手將綠蘿從車內扶出,管家卻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這般姿容,以前可從未在雲淩衛中見過,如今帶來,怕不是也衝著那位來的。


    管家很快便收迴了視線,若無其事笑臉迎上前去。


    「我先頭遣來的人呢?」綠蘿問道。


    「已經在裏麵侯著了。」管家恭敬迴道。


    綠蘿淡淡點頭,不再言語,跨步進門,直到轉過迴廊,見到不遠處聚集的一群人,她才將視線轉到身側的江初籬身上,語氣平靜:「你去尋尋自聲,叫他在馬車那邊侯著,就不要跟過來了。」


    江初籬正要頷首應下,眼神卻猶豫地流過褚訶故,褚訶故眉宇平靜,容貌也早已換成了平平無奇的樣子,泯然眾人,他垂下眼眸,似是並未注意前麵兩人的交流。


    綠蘿會意,搖了搖頭。


    江初籬見此,便頷首離去。


    詢問過路過的小廝,江初籬很快便得知了曲自聲的大致位置。


    周圍人逐漸稀少,江初籬的步子也不由得緩了下來,她望著堵在眼前的門扉,有些猶豫,卻在此時恰好聽到裏麵傳來曲自聲的聲音。


    「既然如此,我先行一步。」


    木門突然被打開,男子嚴肅的眉宇在看見江初籬的一瞬間改變,他略有錯愕。


    「你怎麽在這?」


    「綠蘿囑咐你直接去馬車那邊等她。」


    曲自聲謹慎地合上門,朝她隨意點頭:「知道了,你……」


    「門外何人?兄長不打算給我介紹一番嗎?」清澈帶笑的聲音自院中傳出,接著,門被人打開,侍衛持劍,眼神冰冷,有意無意落在江初籬身上。


    「兩位,請。」


    嘴裏雖是說請,可姿態語氣無一不強硬。


    曲自聲眉頭不由一皺。


    「宴席尚未開始,與其閑逛,不如在我這院子裏小憩片刻。」男子聲音溫和清朗,卻明顯透出不容拒絕的架勢。


    江初籬抬眸看向曲自聲,他眉宇緊鎖,眼中略有掙紮,片刻後,他猶豫著低下頭,正好對上江初籬的視線,曲自聲一愣,還未等他來得及說些什麽。


    便見江初籬輕笑:「好。」


    心裏不由得泛起一陣愧疚。


    曲自聲嘆了口氣,然後抬腳重新走迴了那梅花肆意綻香的院子。


    進了院中,才發現周圍竟落座了不少人,見二人進來,皆不動聲色看過來,又不動聲色移開視線。


    江初籬眼眸不經意流轉過四周。


    這裏沒有方才說話那人。


    曲自聲站在她身前,走到一個空位子前,忽的停下步子,轉身朝江初籬低聲道:「你先在這稍等片刻,其中若有人來尋事,你不要理會。等我迴來就是,我去交涉一番。」


    江初籬點頭,目送曲自聲離去。


    「喝酒嗎?」男子孤冷的聲線並未引起江初籬的驚訝,她隨手端起酒壺,給空置的酒杯添了些許。


    「梅見。」


    「嗯。」褚訶故屈著一條腿,手隨意搭在膝蓋,身體不由自主朝江初籬靠近,姿態隨意懶散,隻是當那雙細長的眸子抬起時,卻透著隱隱約約的危險。


    「你喜歡梅花嗎?」


    他冷不丁問道。


    江初籬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問,猶豫著點了點頭。


    褚訶故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輕笑出來:「梅見酒原來不叫梅見酒,是眉間酒。」


    他輕覆在江初籬耳邊,如帶著無限眷戀的道侶之間的私語:「取鳳凰眉間血,而成眉間一壺酒,這是魔族最愛的酒,也是這天地最愛的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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