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在霖搖頭,說:「去客廳吃吧,免得把床弄髒了。」


    齊嶼:「好。」


    在齊嶼打算把他打橫抱起來去客廳的時候,陸在霖想起來他沒有穿褲子,連忙用被子捂著,說:「我自己來,你先出去。」


    齊嶼不贊同地皺眉說:「你現在身體太虛弱了,一會我走了,你摔倒怎麽辦?」


    陸在霖猶豫了一小會,小聲說道:「那你把我的褲子拿過來。」


    齊嶼詫異地看向他下半身的方向,忽然才想起來,他忘記給陸在霖穿上褲子了,昨天夜裏鬧得很晚了,他就幹脆隻給他穿了一件長袖。


    雖然兩人已經坦誠相見過了,但是被齊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穿褲子還是讓他忍不住臉紅,隻好讓齊嶼背對自己。


    齊嶼乖乖地轉過身背對著他。


    陸在霖動了動雙腿,他好像有些拉傷了還是怎麽迴事,動作稍微大點就酸痛得不行,特別是大腿內側的皮膚,擦破了皮。


    「嘶。」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怎麽了?」齊嶼緊張地轉過身來。


    陸在霖快速地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腿,怒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


    齊嶼把他抱在懷裏,想起早上給他塗藥時看到的傷口,有些著急。


    在陸在霖不情願中掀開了他的被子,哄道:「乖,讓我看看。」


    齊嶼的臉色充滿了擔憂,並沒有那些旖旎神色,陸在霖抿緊的嘴唇稍稍放鬆。


    隻是他還是有些不習慣,哪怕齊嶼是他最親密的人。


    臉上的熱意一直未能褪下,陸在霖緊張地攥著被子。


    齊嶼輕輕地抬起了他的腿,看著那紅腫擦傷的傷口,有些自責。


    和alpha的皮糙肉厚不一樣的是,omega的皮膚比較嬌嫩,是需要小心嗬護的存在。


    齊嶼從床邊的桌子上拿來膏藥,雙指挖出一大坨,往他的傷口抹去。


    清涼的膏藥塗抹均勻,那片火辣辣的皮膚瞬間變得清爽,刺痛感也被那股涼意覆蓋,隻是那傷口的部位比較敏感,很容易就蹭到那神秘的地帶,讓陸在霖忍不住微微戰慄。


    塗抹完內側的傷口之後,在陸在霖地驚訝中,齊嶼抬高了他的腰,清涼的膏藥瞬間在那處化開來。


    陸在霖死死抓住齊嶼的手,臉紅得快冒煙了。


    他忍不住悶哼一聲,縮著腿,連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齊嶼目光專注地看著自己的手指,漸漸地,視線轉到了陸在霖的臉上。


    貪婪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深邃的瞳孔一點一點染上情-欲的色彩。


    也不知道他是經意還是不經意,若有若無地蹭到那小塊凸起的地方,觸感輕柔,卻讓陸在霖泫然若泣,忍不住帶著哭腔嗚咽著,讓齊嶼不由地心生愛憐。


    齊嶼俯下身輕輕啃咬著他的耳垂,炙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耳側,在他耳邊溫柔地呢喃著幾句情話,陸在霖推著他的靠過來的胸膛,輕輕搖著頭。


    「乖,不哭。」


    「別怕,不弄了。」


    陸在霖啞著嗓子說道:「你欺負我。」


    齊嶼:「我錯了,寶寶。」


    一邊跟陸在霖認錯,一邊給他細心地穿上褲子。


    看著齊嶼握著他內褲,認真的樣子,陸在霖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在他靠近想要親吻自己的時候,陸在霖用手掐著他的臉,惡狠狠地說著:「你說帶我出來散散心,是不是早有預謀?」


    齊嶼頓了頓,說:「怎麽會,隻是單純想帶你來散散心,前段時間不是一直在忙,沒有好好陪你嗎?」


    陸在霖:「騙人!」


    齊嶼:「我怎麽會騙你。」


    陸在霖:「你的信息素誘導我發情了!你還想耍賴?」


    齊嶼:「昨晚你太可愛了,我克製不住自己,你不知道你躺在我……」


    「你不要臉!」陸在霖坐在他的懷裏,掐著他的臉,直到掐出紅印子都不鬆手,「你還說帶我來散心,是這樣散心的嗎?我現在還下得了地走路嗎?」


    齊嶼把他作怪的手拿下來,哄道:「我可以背著你,或者抱你走。」


    陸在霖:「……」


    顯眼包!沒救了!


    一小時後。


    陸在霖穿戴整齊,坐在輪椅上。


    他整個人都是懵圈的。


    陸在霖連忙拉著身旁的男人,說:「等等,齊嶼,你確定?」


    齊嶼:「你不是想去博物館看看嗎?博物館這麽大,走路會很累,我推著你走,你坐著更舒服一點。」


    陸在霖:「……」


    他被說服了。


    來蘇州旅遊的人絡繹不絕,大街上隨處可見都是人。


    高大的alpha推著輪椅,小心地護著輪椅上坐著的omega。


    路過花店時,陸在霖看到櫥窗上擺著的鈴蘭花,也許是因為信息素,他對鈴蘭花的關注比較高。


    原本隻是潦草地看了一眼,沒想到那束鈴蘭花竟然有冷杉摻雜在裏麵。


    就短短停留的這幾秒鍾時間,齊嶼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那束花。


    齊嶼蹲下來與他平視,笑道:「鈴蘭花和冷杉的組合看起來也不賴。」


    沒一會,那束花就放在了陸在霖的腿上,他低頭聞了聞,鈴蘭花濃鬱的花香中混著冷杉的木質香,就像他和齊嶼的信息素,隻是味道要更淡一些。


    陸在霖笑了笑,說:「你說得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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