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或許是久坐,又或許是起身過急,她身形猛地一晃,腳下踉蹌,整個人朝著床邊栽去。


    電光火石間,淩逸塵雙眼驟睜,心陡然一緊。千鈞一發之際,他不假思索,體內真氣瞬間奔湧,施展起淩波微步。刹那間,他的身影如鬼魅般飄忽,帶起一陣微風,在狹小的空間內劃出一道奇異的弧線。


    隻見淩逸塵瞬間閃到靈雪身側,長臂一伸,穩穩攬住她的腰肢,將她從墜落的邊緣拉了迴來。女子的發絲輕輕掃過淩逸塵的臉頰,帶著淡淡的清香。她驚魂未定,抬眸望向淩逸塵,眼中滿是慌亂與感激。


    淩逸塵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唐突,連忙鬆開手,後退一步,臉上微微泛起紅暈,歉然道:“姑娘,實在對不住,冒犯了。”


    女子站穩後,眼中滿是驚愕,忍不住驚唿:“淩波微步?你怎麽會淩波微步?”


    淩逸塵微微一愣,隨即坦然道:“我這淩波微步,也出自逍遙派。”


    女子眼中閃過複雜神色,有驚喜,更有難以置信,喃喃道:“想不到過了這麽久,還能見到逍遙派的傳人。”她緩過神,眼中泛起追憶,“曾經,逍遙派何等輝煌,隻可惜……” 話未說完,卻已滿是落寞。


    淩逸塵敏銳地捕捉到女子神色間的細微變化,心中疑雲大起。他暗自思忖,這女子對逍遙派的過往了如指掌,且在提及門派時,眼中那複雜的情感絕非僅僅因祖上是追隨者就能解釋,她必定與逍遙派有著極為深厚且隱秘的淵源。


    淩逸塵的腦海中迅速梳理著所知的逍遙派人物關係,試圖從記憶的蛛絲馬跡裏尋得線索。突然,他心中一凜,剛才扶住靈雪的瞬間,那一閃而過的熟悉感覺再次湧上心頭。他望著女子,心中雖仍有疑慮,但還是忍不住試探著開口:“前輩……您,是李滄海?”


    女子聽到這個名字,身子猛地一震,眼中瞬間湧起無盡的驚訝與複雜。她定定地看著淩逸塵,許久沒有說話,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過了好一會兒,她輕輕歎了口氣,眼中泛起一絲淚光,緩緩說道:“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還能有人認出我……”


    淩逸塵又驚又喜,沒想到自己的猜測竟然成真。他連忙恭敬地行禮:“晚輩不知是前輩在此,多有冒犯。隻是曾聽聞逍遙派諸多前輩的事跡,方才從一些細微之處,鬥膽猜測。”


    李滄海微微擺手,眼中滿是感慨:“無妨,這麽多年過去了,連我自己都快忘了這個名字。”


    婉清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道:“淩大哥,這位前輩是?”


    淩逸塵便將李滄海的身份簡單介紹了一番:“婉清,李滄海前輩乃是逍遙派祖師爺逍遙子的弟子,與無崖子、李秋水、天山童姥皆是同門。隻是多年來,關於前輩的記載極少,江湖中也鮮有人知其蹤跡。”


    婉清恍然大悟,趕忙也跟著行禮。李滄海看著二人,眼中滿是欣慰:“難得你們兩個孩子如此重情重義。如今見到逍遙派的功法能傳承下去,我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突然,腦海中響起一陣清脆的“叮”聲,緊接著一個機械的電子音響起:“恭喜宿主,完成係統任務,獲得九陽神功,及積分。”


    淩逸塵先是一愣。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在這雪穀中的一番經曆,誤打誤撞竟然完成了這個看似遙不可及的任務。


    淩逸塵目光誠摯,滿含關切問道:“前輩,這雪穀荒僻難尋,不知您為何會在此處隱居?”


    李滄海神色一黯,抬眸望向洞外連綿的雪山,悠悠開口:“當年,師父逍遙子雲遊天下,途徑此處,察覺雪穀深處靈氣氤氳,藏有天地玄機。他耗盡心力,在此處留下了一部神功——天鑒神功。”


    淩逸塵聽聞天鑒神功的奧秘,心中不禁為之一震,深知這功法的強大超乎想象。可刹那間,他念頭一轉,目光中閃過思索的光芒。如今自己身負九陽神功,兼得神易心經、北冥神功,若是再尋得九陰真經,以這幾門絕世功法為根基,是否能創造出一門超越天鑒神功的奇功?


    他暗自思忖,九陽神功至陽至剛,能練就雄渾熾熱的內力,猶如熊熊烈火,焚燒一切阻礙;九陰真經則至陰至柔,蘊含著無盡的變化與奧秘,恰似潺潺流水,以柔克剛。二者相輔相成,若能融合,必能達到陰陽調和、剛柔並濟的境界。


    神易心經可引導天地靈氣,強化自身經脈,如同構建了一條寬闊穩固的內力通道,讓內力流轉更為順暢高效。北冥神功則能吸取他人內力為己用,恰似無盡的黑洞,擁有著吸納一切力量的恐怖能力。


    淩逸塵越想越激動,內心已然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他打算以神易心經為基礎,構建功法的脈絡框架;以九陽神功與九陰真經為核心,注入陰陽兩種極致的力量,使其相互交融、碰撞,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再借助北冥神功的吸納之力,不斷融合世間各類精妙內力,為這門新功法注入源源不斷的活力。


    他深知這個想法一旦付諸實踐,將麵臨難以想象的艱難險阻。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萬劫不複。但淩逸塵骨子裏就有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麵對如此誘人的挑戰,他怎會輕易退縮?


    淩逸塵一臉鄭重,望向李滄海說道:“前輩,如今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兩位前輩已然迴歸逍遙派,這麽多年過去,她們對您的掛念有增無減。”


    李滄海聞言,身形猛地一顫,眼中瞬間湧起複雜至極的情緒,有驚喜、有意外,更有深深的懷念。她嘴唇微微顫抖,輕聲呢喃:“師姐……她們還活著,竟還記掛著我。”


    塵封多年的迴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往昔與師姐師妹們在逍遙派的點點滴滴,樁樁件件,都清晰如昨。曾經一起在靈鷲宮的雲霧間修煉,在無量山的碧潭畔嬉戲,那些無憂無慮的時光,仿佛就在昨天。


    “她們……如今過得可好?”李滄海目光急切,緊緊盯著淩逸塵,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淩逸塵微微頷首,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兩位前輩這些年曆經波折,但好在都挺過來了。天山童姥前輩執掌靈鷲宮,將一眾弟子管理得井井有條,她那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愈發爐火純青。李秋水前輩在西夏也闖出一片天地,雖曆經風雨,可依舊風采不減。”


    李滄海輕輕閉上雙眼,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好,好,隻要她們過得好就好。”


    淩逸塵接著說道:“但她們都盼著能與您早日重逢,再續當年姐妹情分。”


    李滄海睜開雙眼,眼中滿是感動與期許:“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我們還能有重逢的一天。”


    淩逸塵將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對她的牽掛和盤托出後,李滄海眼中淚光閃爍,心中五味雜陳。往昔同門的情誼如溫暖的潮水,將她層層包裹。短暫的沉默後,李滄海抬起頭,目光堅定而明亮:“這麽多年過去,我也甚是想念師姐和師妹。如今她們已迴歸逍遙派,我也該迴去了。”


    淩逸塵和婉清驚喜地對視一眼,沒想到李滄海會如此幹脆地做出決定。淩逸塵笑著說道:“前輩,這真是太好了!兩位前輩得知您要迴去,定會欣喜若狂。”


    李滄海微微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這麽多年獨自在這雪穀,時常迴憶起往昔在逍遙派的日子。如今有機會迴去,我自然不會錯過。”


    李滄海走到山洞的角落,收拾了一些簡單的物件,放入一個包袱中。她環顧著這個生活多年的山洞,眼中滿是不舍,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待。


    “走吧,咱們這就出發。”李滄海說道,步伐輕快地朝著山洞外走去。


    淩逸塵和婉清緊跟在她身後。三人沿著雪穀的通道前行,一路上,雪後的陽光灑在雪地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芒,仿佛也在為他們的行程增添一抹亮麗的色彩。


    途中,李滄海向淩逸塵和婉清講述著逍遙派的諸多隱秘往事,那些塵封在歲月中的門派軼事,讓淩逸塵對逍遙派的曆史有了更深刻的


    李滄海帶著淩逸塵和婉清來到雪穀出口處,隻見她在一塊看似普通的石壁前停下了腳步,然後在石壁的一處暗格中輕輕按動了幾下,輸入了一組複雜的密碼。隨著一陣機關運轉的聲音響起,石壁緩緩向一側移動,露出了一條通往外界的通道。


    通道中光線昏暗,但李滄海似乎對這裏極為熟悉,她帶著二人快步向前走去。一路上,淩逸塵和婉清緊緊跟在她身後,心中既興奮又緊張。終於,他們走出了通道,眼前頓時一片光明。


    李滄海深吸一口氣,感慨地說:“終於出來了,多年未聞這外界的氣息,真是令人懷念啊。”


    淩逸塵興奮地看著周圍的一切,說道:“前輩,我們終於離開了雪穀,接下來就可以前往逍遙派了。”


    婉清也笑著說:“是啊,前輩,相信逍遙派的兩位前輩見到您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李滄海微笑著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們這就出發吧。”


    三人沿著蜿蜒山路前行,陽光透過斑駁枝葉灑下,仿若為他們鋪上一條金色的錦緞。李滄海講起逍遙派的奇聞軼事,繪聲繪色,淩逸塵和婉清沉浸其中,聽得入神。


    “當年,你師祖逍遙子在這山穀中,偶然得見靈鷲宮的縹緲仙影,由此悟出精妙絕倫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李滄海指著遠處雲霧繚繞的山穀,眼中滿是追憶。


    淩逸塵不禁心生向往,問道:“前輩,那這神功當真威力無窮?”


    李滄海微笑頷首:“自然,此功修煉至大成,能返老還童,重塑筋骨,內力雄渾,舉手投足間皆有毀天滅地之威。當年師姐天山童姥便是憑借此功,在江湖中威名遠揚。”


    正說著,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兵器碰撞聲。李滄海神色一凜,抬手示意淩逸塵和婉清隱蔽。三人躲在路邊巨石後,隻見一群黑衣人正圍攻一個白衣少年,少年劍法精妙,卻寡不敵眾,身上已多處受傷。


    “是逍遙派的劍法!”淩逸塵一眼認出少年劍招中的逍遙派路數,心急如焚,看向李滄海,“前輩,我們得幫幫他。”


    李滄海點頭,輕聲道:“莫要慌亂,先觀其動靜。”


    這時,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小子,交出逍遙派的秘籍,饒你不死!”


    少年啐了一口,怒罵道:“做夢!我逍遙派的秘籍,豈會落入你們這些宵小之手!”


    淩逸塵聽聞,怒從心頭起,就要衝出去。李滄海卻一把拉住他,低聲說:“且慢,先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麽來路。”


    黑衣人見少年不肯屈服,紛紛揮刀而上。少年雖奮力抵抗,但漸漸力不從心。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滄海身形一閃,如鬼魅般出現在黑衣人中間。她長袖一揮,一股強大的內力如排山倒海般湧出,黑衣人瞬間被震飛數丈之遠。


    淩逸塵和婉清也隨後趕到,淩逸塵施展淩波微步,在黑衣人之間穿梭自如,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無誤,點中敵人的要害。婉清則以精妙的劍法,配合淩逸塵,一時間,黑衣人被打得措手不及。


    沒過多久,黑衣人便死傷大半,剩下的幾個見勢不妙,倉皇逃竄。


    淩逸塵和婉清走到少年身邊,少年雖身受重傷,但仍強撐著身體,向他們拱手道:“多謝三位出手相助,不知三位尊姓大名?”


    李滄海看著少年,眼中滿是慈愛:“孩子,我們是逍遙派的人。你叫什麽名字?為何會被這些人追殺?”


    少年聽聞,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忙道:“我叫蕭羽,是逍遙派的弟子。這些人不知從何處得知我身上有一本逍遙派的武功秘籍,便一路追殺我。”


    李滄海微微皺眉,問道:“是何秘籍?”


    蕭羽從懷中掏出一本破舊的秘籍,遞到李滄海麵前:“迴前輩,是一本關於暗器手法的秘籍,雖然不是什麽高深的武功,但也是逍遙派的重要之物,我不能讓它落入敵人之手。”


    李滄海接過秘籍,仔細翻看了幾頁,點點頭道:“不錯,這確實是逍遙派的秘籍。蕭羽,你做得很好,保護了門派的東西。”


    淩逸塵看著蕭羽,關切地說:“蕭羽兄弟,你傷勢不輕,我們先找個地方為你療傷吧。”


    蕭羽感激地點點頭:“多謝幾位。”


    於是,李滄海帶著淩逸塵、婉清和蕭羽,在附近找了一處山洞,為蕭羽療傷。在療傷的過程中,蕭羽得知李滄海竟是逍遙派的前輩,心中更是敬佩不已。


    “蕭羽,你可知如今逍遙派的情況?”李滄海問道。


    蕭羽歎了口氣,說道:“迴前輩,如今逍遙派雖在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兩位前輩的帶領下,有所複興,但仍麵臨著諸多挑戰。江湖中不少勢力對我們虎視眈眈,時常派人來搗亂。”


    李滄海聞言,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看來,逍遙派的複興之路,還任重道遠啊。”


    淩逸塵握緊拳頭,堅定地說:“前輩,無論遇到什麽困難,我都會與逍遙派共進退,為振興逍遙派貢獻自己的力量!”


    婉清也在一旁點頭:“我也會陪著淩大哥,一起幫助逍遙派。”


    蕭羽看著他們,眼中滿是感動:“有幾位前輩在,逍遙派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李滄海看著眼前的眾人,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隻要有這些充滿熱血和擔當的年輕人在,逍遙派就一定能重振昔日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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