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聲音,她好像也不那麽喜歡了。


    這就是下頭了吧。


    莊芝用手指, 按在沈自縛的胸前,用力將他推開, 然後從包裏拿出紙巾擦了擦手,她看了看時間,「你還有什麽事要說嗎?我朋友馬上來接我了。」


    莊芝看向門口。


    說曹操曹操到, 許怦然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他昨天不是說願意做莊芝的工具人嗎,莊芝今天就給他用上了。


    反正這個草莓印也是他種的,當然要他出來負責。


    許怦然接到這項任務很熱情積極,直接就打車過來了,片刻都沒耽誤,特別是他知道和莊芝見麵的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男朋友之後, 他走進來的步伐, 可謂是氣場全開。


    他和沈自縛對視的瞬間, 將情敵見麵分外眼紅這句話展現得淋漓盡致。


    兩人隻是一個眼神,就像是靈魂出竅了一樣,一個舉著刀,一個拿著劍,兵不血刃,卻殺傷力十足。


    眼神如刀光劍影。


    莊芝笑著站起來和許怦然說:「你來了呀。」


    她的嗓音黏黏的軟軟的,聽著就像是撒嬌。


    沈自縛的第一反應就是,她是故意的。


    莊芝的確故意,但是她這樣做明顯很有用。


    許怦然也明白自己被莊芝叫來是幹什麽的,所以他並不和沈自縛說話,溫柔地問莊芝,「等很久了嗎?」


    莊芝抬頭衝著許怦然笑得燦爛,「沒有,來的剛好。」


    許怦然親昵地幫她拿起包,「你們說完了嗎?」


    莊芝順勢走到他身邊:「嗯,說完了,我們走吧。」


    她根本不問沈自縛。


    沈自縛剛才還有些衝動,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他叫住準備離開的莊芝,「等等。」


    莊芝微微側身,疑惑地看著沈自縛:「嗯?」


    沈自縛淡淡地說:「還有幾句話要問你。」


    莊芝無所謂地說:「好啊,你問。」


    沈自縛看她的眼神太專注,倒是讓莊芝有些不習慣,他的眼神裏向來是沒什麽波動的,現在也是如此,讓人捉摸不透,但現在那雙深邃的眸子,仿佛在湧動著暗潮,他會問她什麽呢?


    還愛不愛他?


    或是,和眼前的男人是什麽關係?


    莊芝的腦子裏想到了很多種沈自縛可能會問的問題。


    「上次在飯店我和朋友通電話,你聽到了?」


    這些天莊芝的反常,沈自縛當然能感覺到,問題出在哪,他這麽聰明,隻要稍微複盤一下,就能想到導火索是什麽。


    「聽到了。」


    不說還好,一說莊芝的腦子裏就迴想起那天沈自縛說的那些話。


    本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但其實她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是一隻小狗……


    對於沈自縛來說,她莊芝隻是一隻揮之即去召之即來的小狗,可憐又可愛,開心的時候,逗弄一下,不開心了,丟在一邊,連摸摸頭都不願給。


    莊芝忽然笑了,眼睛亮晶晶的,但是眼底是冷冰冰的。


    「然後呢?還有什麽要問的?」


    沈自縛:「你要離開是因為這個嗎?」


    他並不相信,莊芝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就移情別戀。


    別說愛上別人了,他也不相信莊芝已經不再愛他。


    他了解莊芝,也了解她為自己付出了多少。


    「那些話,並不是說你。」沈自縛一字一句地說。


    莊芝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不重要了。」


    她給過他機會的,那天晚上,她問了他。


    也許他當時壓根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莊芝控製住自己質問的衝動,挽著許怦然的胳膊,「我們走吧。」


    直到上車前,莊芝才鬆開許怦然的手。


    許怦然一言不發,反常的沉默。


    上車後,許怦然說了個地址,是他入住的酒店,莊芝沒說話。


    ……


    到了房間,莊芝讓酒店服務員送來幾瓶酒,還有一些調酒用的飲品。


    許怦然問:「你這打算在這一醉方休?」


    「想喝你調的酒。」


    莊芝喜歡喝調酒,所以許怦然專門去學過,他調出來的酒,比很多酒吧的調酒師都好喝,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經常弄出一些好看又好喝的酒給莊芝喝,每次都是新的口味。


    許怦然神色深沉,他看著莊芝,好像能看透她此刻的心情。


    即便在沈自縛麵前,莊芝表現得很隨意,雲淡風輕,但是許怦然還不知道她,大概心裏還是很難過的。


    他拿起一瓶威士忌,「喝多了,今晚就別迴去了。」


    莊芝扯著他的衣袖,「不迴去然後呢?」


    許怦然:「在這睡。」


    莊芝忽然想到些什麽,笑了出聲。


    「對了,我們分開這兩年,你是不是一直沒碰過別人?」


    許怦然皺眉,他沒反駁,而是安靜地去調酒,很久沒做這個,動作確實有些生疏了。


    但是基本的還是沒忘,很快他就弄出了一杯紅紅綠綠的雞尾酒。


    「你不喝嗎?」


    「你確定要我喝嗎?」


    「一個人喝有什麽意思?」莊芝無所謂地說:「你放心,這麽點酒,我喝不醉。」


    她示意許怦然給自己也調一杯。


    很快,莊芝就知道自己話說太早。


    許怦然調的酒好入口,她不小心就喝了好多杯,酒勁上頭的時候,她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她站起來想去洗手間,才發現自己站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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