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天思索片刻,問道:“你和紅星小學的校長熟嗎?”張幹事也跟著思考了下,迴答說:“不算特別熟,不過碰過幾次麵。處長,您是有什麽事要辦嗎?”王小天便把閻埠貴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張幹事聽完,皺著眉頭,氣憤地說:“領導,處長,他既然這麽膈應您,咱們可不能就這麽忍氣吞聲。我現在就去一趟紅星小學,找校長好好聊聊嚴不貴這事兒。像他這種人,怎麽能教書育人呢,簡直誤人子弟。”


    王小天讚同地點點頭,補充道:“確實是這樣,而且我還聽聞他以前向學生家長索要好處。這些事,你覺得能讓校長去查一查嗎?”張幹事堅定地點頭,說道:“行,處長,您放心,我這就去辦。”說完,張幹事便匆匆走出辦公室,直奔紅星小學而去,決心要把閻埠貴的問題向校長反映清楚。


    張幹事來到紅星小學,熟練地亮出工作證,門衛見此,立刻恭敬放行。他徑直前往校長辦公室。此時,校長剛結束早會,正坐在辦公室悠閑地喝茶。見張幹事進來,校長趕忙起身相迎,滿臉笑容道:“喲,張幹事,您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呀?這是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快請坐,快請坐!您來肯定有要事吧?”


    張幹事與校長簡單客套了幾句,便直接切入正題:“林校長,今天我來,不是為我自己的事兒,是我們王處長的事兒。您知道,我們王處長原來是東城供銷社的副主任,這不剛高升,調到供銷總社供銷處當處長了,也把我帶了過去。”校長聽聞,連忙恭喜道:“張幹事,您這可是跟著王處長一起高升啦!不過,王處長遇到啥問題了?”


    張幹事歎了口氣,說道:“我們王處長分到了一個大雜院的跨院,他為人隨和,不想顯得不合群,就沒單獨開門。可你們學校的閻埠貴老師,正好住在前院,這人每天跟個門神似的,不是跟這家要根蔥,就是跟那家要頭蒜,大家都煩透了。前兩天,他聽說我們王處長是供銷社領導,竟要求王處長給他兒子找份工作。您說,現在工作哪有那麽好找啊?他還想道德綁架,說什麽鄰裏鄰居的,給介紹工作是應當應分的。這幾天可把我們王處長煩得不行。我尋思著您我相識,就自告奮勇來向您反映下這問題。另外,我還聽說這閻埠貴老師可能向學生家長索要禮物,您可得好好查查啊!”


    林校長氣得猛地一拍桌子,怒聲道:“這個閆布貴,之前我就聽說他摳搜得很,大家都叫他‘嚴老摳’,沒想到他竟做出這種事!張幹事,您放心,他這事兒我一定徹查。要是真如您所說,我馬上把他調去掃廁所!”


    張幹事聽後很是滿意。畢竟在這個年代,開除一個人談何容易,除非犯了罪或者嚴重錯誤,所以這樣的處理結果他已然相當知足。張幹事站起身,真誠地與林校長握了握手,說道:“林校長,這事兒就辛苦您多費心了。這份情,我替我們處長銘記於心。以後您要是有啥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幫您辦妥;要是我辦不了,不還有我們處長嘛!”


    林校長臉上笑開了花,忙不迭說道:“您太客氣了,張幹事。您放心,沒什麽特別緊要的事,我肯定不會麻煩您和王處長的。”張幹事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那行,林校長,我就先告辭了。領導身邊不能總沒人照應,我得趕緊迴去。”


    林校長趕忙相送,說道:“行,您趕緊忙您的,您可是大忙人。這些小事您盡管放心,我保證給您辦得妥妥當當!”張幹事又與林校長握了握手,這才轉身出門,騎車返迴總社。


    送走張幹事後,林校長雷厲風行,馬上安排人著手調查閻埠貴。一番深入調查後,情況正如張幹事所言,閆埠貴確實收過家長的東西。雖說收的物品價值不高,但在當時那個年代,這可是性質嚴重的思想問題。


    林校長立刻派人把閻埠貴叫來。閻埠貴聽聞校長傳喚,還以為有好事降臨,滿臉笑意地來到校長辦公室。一進門,他就滿臉堆笑地問道:“校長,您找我有啥事啊?”林校長氣得猛地一拍桌子,怒聲吼道:“閻埠貴老師,您可幹了件‘好’事啊!有人跟我反映,說您收家長禮物,我還當是別人造謠,結果一查,您還真幹得出來!您可真給咱們學校‘長臉’啊!”林校長氣得一時緩不過來,趕忙喝了口茶水,順了順氣。


    閻埠貴瞬間就懵了,心裏直犯嘀咕:就這點事兒,至於讓校長發這麽大火?再說了,哪個老師沒收過家長禮物,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這樣,怎麽就偏偏盯上我了呢?閻埠貴急忙辯解:“校長,您聽我解釋,我……”林校長直接打斷他的話,厲聲說道:“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我宣布,從即日起,撤銷閻埠貴小學教師身份。從今天起,閻埠貴負責校內清掃工作,男廁所也歸你打掃!”閻埠貴一聽,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林校長,您就饒了我這一迴吧,我保證再也不敢了!”林校長看著他這副模樣,不為所動,冷冷地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嚴不貴見求情無果,竟翻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滾帶爬地爬到林校長麵前,一把死死抱住林校長的大腿,涕淚橫流地哭訴道:“林校長,您可不能這麽做呀!我們一家老小有六口人呢,全家上下可都指著我這點工資過日子。您現在讓我去掃廁所,這工資肯定得降,我們一家人往後可怎麽活呀?”


    林校長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又氣又急,用力甩了半天腿,卻怎麽也甩不開嚴不貴。嚴不貴就像一塊狗皮膏藥,死死黏著不放。林校長又氣又惱,最後一咬牙,使出全力,直接將嚴不貴蹬了個跟頭。嚴不貴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還在地上滑行了一段。


    林校長站穩身子,指著嚴不貴,聲色俱厲地說道:“這都是你自己種下的‘昨日因’,如今就得承受‘今日果’。你犯下的錯誤,必須自己承擔後果,別再在這裏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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