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人民百姓願將我日向高高捧起,我日向亦是不會辜負人民,將各位置於心中!”


    對於帝國皇室,這句誅心之言簡直是在動搖他們皇室的統治根基,


    千百年來,皇室統治這個國家,讓所有人願意聽他們的話,尊他們為主的原因,不外乎是些思想上的禁錮。


    禁錮人民百姓學習的權利,對他們的思想、生活進行束縛,


    又以受命於天、皇室血脈等等的說法,在文化上對他們的認知進行引導,而後,又鑄造帝具,在武力上捍衛皇權的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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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就是這個國家的天,需要所有人去守護、去忍讓、去討好……


    而後,又逐漸演變成貴族生來於庶民不同,庶民從出生就是卑賤、低劣等等的思想。


    可現如今,卻有人對皇帝、貴族、官員們的統治產生了質疑,


    以一種截然不同的思想,在引導著人們打破如今這個腐朽的國家。


    人民,才是這個國家的天!


    這對於人民百姓來說,卻是深深嵌入每個人的心中。


    原來……自己有那麽重要嗎?


    他們的心中不由自主升起這個疑問。


    就連那些文武百官,亦是有不少人在深思這番思想。


    但深思歸深思,他們卻無一人有投效之心。


    這句話出來,他們裏麵那些大臣派係的人,肯定就沒有機會跟隨了。


    他們這些大臣派係的人都是些什麽人?不都是人民百姓心中敢怒不敢言的惡賊,怎麽可能去接受這種思想。


    而良知派的官員則是抱以觀望的態度,他們在猶豫、在等待、在自己的內心鬥爭著……畢竟他們也是作為即將在思想上被推翻的一員!


    ...


    “黑炎尾龍,偽龍種,其心髒是渾身黑炎的源頭,為第九級鍛體藥液的主藥……”


    一條巨大的蜥蜴旁邊,涼介一邊用一隻手從蜥蜴的體內取出其心髒,一邊另一隻手還端著一本書,而上麵的內容,是皇室寶庫之中所記載的珍貴藥方。


    帝國帝都的附近,


    作為曾經的皇室狩獵場,因為近百年來帝國內部的動蕩和腐朽,已經有百餘年時間未曾開啟。


    龐大的狩獵場宛若忍界一大國的疆土,而因無人投食,這狩獵場內的野獸、危險種便隻有自給自足,


    其內,皇室豢養的千萬兇獸亦是在近百年來的養蠱行為中,有不少蛻變為危險種,甚至是超級危險種。


    事物總是有兩麵性的,在肉體逐漸變強的過程中,也會逐漸消耗掉其軀體本身的潛力。


    人不可能在不攝入足夠營養的情況下,一直鍛煉,


    就算是有著查克拉的日向,在年幼之時鍛煉身體亦是會有每日的藥浴,進行補足身體內的消耗。


    不過忍界那邊對於鍛體的記載極其有限,遠不如帝具世界這邊如此嚴謹,


    帝具世界的鍛體有一係列的完整製度,是通過武學動作、內氣調息、藥液輔助甚至是奇珍秘寶一步步進行肉體潛能開發,讓肉體變得更加的堅韌。


    “這樣一來,我的加量版鍛體藥液就完成了,不知道這一次的藥效能持續多久。”


    手掌輕握著一蹦一蹦躍動,好似火焰一樣的心髒,涼介緩緩跨越距離,以時空術式直接迴到家中。


    而此時,他原本在帝都附近的小鎮子裏,僅作為臨時居住地的小屋子,早已變成了一棟龐大的別墅。


    原本的屋子太小,根本放不下涼介需要的東西。


    以他的能力,想要喬裝打扮一番,換一個相對合適的身份在這個鎮子上購置房產和生活並不難。


    隨手將撲通撲通的心髒丟到容器內,涼介轉身走出房間。


    他能感覺到,外麵有人在等他。


    “涼介大人。”


    剛一走出別墅,來到外麵的庭院。


    涼介就看到一個日向族人正朝他躬身行禮。


    “這一次要同步的情況我都知道了,你迴去吧。”


    都不用這人開口,僅是一眼,涼介便通過自己的能力,從這人的身上了解了日向日差要傳遞給自己的戰報情況。


    一年的時間過去,自己當初在帝都之言響徹雲霄,想要壓製,肯定是壓不下去的。


    除非將整個帝都的人或是囚禁,或是屠城都解決掉,否則,又怎麽可能不通過各種渠道傳出。


    幾乎是以一種口口相傳的方式,日向之名在整個帝國傳揚,或是好名,或是惡名。


    對於如此明目張膽想要造反的惡徒,皇室、官府方麵當然不會有任何猶豫,直接發出檄文,通告帝國國內各州各城,誅殺此賊。


    而百姓之中,多是抱著觀望的態度,不敢招惹。


    隻有或是勇武,或是走投無路之人才來投靠,但即使是這樣,在帝國千萬萬的人口的基數之下,亦是一個很龐大的數量。


    異界開拓計劃展開的第一年,便有無數被各地官員壓迫受苦的“義士”前來投效,按道理來說這是好事,


    可不論好壞,一堆接著一堆,一茬接著一茬,那就不一定是好事了。


    涼介雖然鮮少出門,一心修煉,但日向日差方麵還是會將各地的戰報和情況通過可信之人傳遞給他。


    閑暇之時,他倒也會去思考得到的情況。


    不過這一次兩次的匯報發過來同步給涼介,每一次都讓他有一種“好漢”被逼上梁山的感覺,


    但這些“好漢”到底是不是“好漢”,那就很難說了。


    “好漢”總是好快意恩仇,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做事果決,做些錯事是時常的,甚至……還有不少“好漢”總是喜歡占著心中自認為的正義,做些沽名釣譽之事。


    如果僅僅把對於這個世界的征服當成是終點,那這些“好漢”到底是真是假,其實涼介也沒有太大的要求。


    隻要能力足夠,此前所做的惡事,他可以不去理會,畢竟隻要是人,就沒有絕對的正義。


    可……日向絕對不會止步於眼前,那麽對於吸納人員的篩選自然是要更加嚴苟一些。


    “麻煩幫我轉接一下,日差將軍。”


    迴到屋內,涼介思慮片刻,撥通了聯係帝國南邊總指揮部的電話。


    將軍,是家族仿照這個世界的軍事職稱給日向日差安排的。


    在考慮後續發展時,族中人員基數會越來越龐大的關係,日向原先便有意轉入戰國時期,軍團製的軍事管理製度,不再以忍者簡單的三人小組為基礎。


    在得到這個世界的知識啟發之後,如今內部的職務劃分更是逐漸嚴謹起來,皆是以職務進行稱唿。


    但同時,日向也沒有放棄原先忍者製度的精英路線發展,內部皆有部分的隊伍是以舊製進行管理,三人一組,皆是能同時兼顧多種職稱的精英。


    “涼介?”


    日向日差接起電話,對於來人是他,竟是有些意外,“這還是你這一年來第一次主動聯係我們,要不是每次傳信的族人都說你安好,我們都以為你又失蹤了。”


    “又……”


    涼介默默忽略了這個字。


    他時常修煉入了神,就容易忘了時間。


    “日差將軍,有件事情我需要提醒一下你們。”


    涼介說起正事,“最近的情況我已經在剛剛送信的族人手中了解過了。”


    頓了頓,他沉聲開口,“人有點太多了。”


    而日向日差那邊對於他的話語,沒有開口,很安靜。


    “我這邊的建議是,加強對於人員的選拔,從心性、天賦、能力甚至是……年齡上,我們都可以加入到對於隊伍的選拔中。”


    “甚至,我們可以拉長整個確認人選的路線,分選拔人選、預備人選、正式人選這樣,通過拉長級別的提升,讓他們明白成為日向有多麽不容易,在日向中得到地位,更是有多麽偉大。”


    “隻有不容易得到的,才會有人珍惜……”


    涼介緩緩提出自己對於現如今加入義軍人數過多,如何從其中擇優選出合適的人員加入日向的看法。


    其實,嚴苟確認上下階層這一點……


    這也算是一種偏向於精神思想上的引導,就像漢朝末年,皇帝無能,朝中文武官職可通過錢財購置一樣。


    往時,這朝中官職皆是得有世家推舉,經過層層選拔,才由能人居之。


    得來不易,自然會更加珍惜和看重自己的位子,都能夠驕傲的將自己的職稱說出去與別人聽。


    但如果直接靠錢財就可以購買,那這些官職不就跟市場上兜售的貨物一般,隻有職位帶來的權能,卻無職務帶來的榮譽感和威信。


    說出去了,也隻會惹人笑話,被人說是考不上,花錢買的。


    雖然從現實層麵上考慮,花錢買權利,也不算虧。


    但涼介他們這些掌權者當然不可能考慮虧還是不虧的問題,如此荒唐之事,需得從根處斷絕。


    他們這些掌權者該考慮的,是如何讓麾下的族人們對這個家族的一切都產生歸屬、榮譽感。


    直到涼介說完許久,電話那邊的日向日差都沒有開口。


    一直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他的聲音才緩緩響起,“這件事情……你還沒有從家主那邊聽說吧?”


    頓了頓,他又失笑出聲,“也是,你沒聽說才會這通電話過來提醒我。”


    這兩句沒頭沒尾,讓涼介有些疑惑。


    “是這樣的,其實在此之前,我們這邊也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人口數量有點太多,就算前來投效的人僅僅隻是總人口的一丁點,但數量始終是我日向的幾倍。”


    “這主人家也才不過三萬的總人口,這來投效的難民、義軍數量都快五十萬了,這還怎麽挑選?”


    “所以……實際上個月的時候,我已經將情況匯報給家主那邊。”


    “就在剛才,他們發來信件,其中家主所敲定的解決方案,跟你說的方法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話語中帶著笑意,日向日差解釋了自己剛才那兩句話的緣由,“本來呢……我是想再傳遞一份信件給你,免得你不知道,但現在看起來不用了。”


    “一模一樣嗎?”


    涼介有些驚訝,


    不過隨即心中一想,也沒什麽好意外的。


    雛田基本上是自己教出來的,更是在自己的引導下操持過家族中的兩次變革大局,她能從其他族人提供的思路中,擇優摘出這些解決辦法,倒也不意外。


    “不過還有另一件事情,家主讓我在做之前,先知會你一聲。”


    日向日差又開口說道,“帝國之中的反叛軍內,有人想要招安我們。”


    “你也知道,我們日向雖然起義時聲勢浩大,但後來,基本沒有與官兵正麵硬抗過,一直在積蓄人馬,打算以鯨吞之勢一口將這個國家吞下……”


    涼介安靜的聽著。


    原來,是那反叛軍急了啊。


    與反叛軍一直不敢與帝國正麵為敵,隻敢在暗中積蓄力量,悶聲幹大事不一樣。


    涼介他們日向這邊,一開始就把大義給占了。


    造反的名義敲得震天響,而且還有理有據,我們是為人民百姓打抱不平。


    這也導致了,後來反叛軍所做的好事,什麽截殺貪官,運送糧草接濟百姓,那都不由自主被代入到了日向的頭上。


    這可就難受了。


    原本他們是做了好事不留名,心裏舒坦。


    現在做了好事,名頭被別人摘了,那自然是急了。


    “但這反叛軍中,可也有不少昧著良心的人。”


    日向日差好笑的說道,“情報部門的族人基本已經把這個國家大部分的情況調查清楚,這反叛軍,或許一開始是為了建造一個美好世界而暗中起義。”


    “可隨著這股勢力的日漸壯大,他們內部的陰暗可不比帝國方麵差。”


    “他們本就是草台班子起頭,在管理方麵基本是從零開始摸索,而裏麵不少人本就是窮苦出身,有了錢財之後,哪想著分給外人,都是自己偷偷貪了。”


    “現在出了我們日向把事情給攤開了,他們內部也是從暗地裏的亂,轉變成了明麵上的亂,基本跟帝國的那些人如出一轍,互相扣屎盆子。”


    “帝國同夥著異族,劫掠百姓。”


    “他們反叛軍內也有人幹起這種事情,直接打著帝國的名號劫掠,把什麽惡事都往那些官員和帝國皇室上麵推,簡直是……人才輩出。”


    說到最後,日向日差自己都笑出來,“這不都是我們木葉以前玩剩下的嘛。”


    他跟日向日足那嚴苛的性格不一樣,還是挺開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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