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寧次是日向的未來。”


    “這小子絕對是百年第一的天才,我聽說他還憑借自己的天賦,自己摸索出了日向的高等秘術。”


    “真的假的?他才幾歲啊,唉,現在宇智波沒落了,日向的崛起之路,或許會從寧次這小子開始。”


    ...


    抱著一隻大肥貓,涼介漫無目的的在木葉村內遊蕩著。


    耳邊,是村民們討論著關於村子裏最近發生的一些“大事”。


    苦修還是有些煩悶的,再加上他迫不及待想要找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印證自己的實力,心境有些不穩定,所以出來散散心。


    順便的,也可以看看自己釣的魚都遊到什麽地方了。


    日向寧次畢業的消息那是愈演愈烈。


    而且不單單隻是在日向族地內流傳,就連族地外的木葉村,都有許許多多的消息散布。


    如果隻是一次普通的提前畢業,倒也沒有那麽誇張,畢竟有著鳴人和佐助兩個前提條件擺在那裏,以日向寧次的身份提前畢業那就是理所當然的。


    而能讓這個消息這麽火爆在村子裏傳開的原因,是因為寧次在考核過程中展現出了遠超他身份以及實力的秘術——日向宗室的秘傳,迴天。


    且這個消息在族老們的核實確認之下,證實了迴天秘術確實由寧次自行領悟且改善,而不是通過一些不恥的手段偷學而來。


    雖然在家族變革以後,像日向的一些宗室秘術也開始有了對分家之人開放的規則。


    但這些規則還沒有確認和完善仔細,得為家族做多少貢獻,付出多少努力才能習練什麽水準的秘傳,這些都是需要嚴格把控的。


    所以寧次領悟且改善了宗室的秘傳,全是依靠著他自己的天賦。


    這完全是完成了百年來,甚至是千年來都沒有人做到的壯舉,他的聲望一下子在族中被堆疊得很高,特別是他往常的地位就不低。


    “說起來……族裏最近推行的變革中,不是就有能者居上的這條新規矩嗎?”


    村子裏的村民,討論的消息多是以宇智波與他們日向在進行比較。


    而族內的消息,便有些不同了。


    “能者居上?你說的是……族長?”


    涼介展開感知,族內多數人的談話聲都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而其中就幾個比較壓抑的聲音,在聊著一些比較敏感的話題。


    “噓……你瘋了吧?這種事情是能夠隨便亂說的嗎?”


    陰暗的角落裏,有幾道身影聚集著。


    他們分別倚靠在牆邊佝僂著身體,顯得有些猥瑣。


    “我哪亂說了,以寧次的能力,不應該去爭一掙族長嘛,這可是他們主家自己說的,能者居上。”


    同伴的指責,明顯讓其中一人有些不服氣,“那個雛田有什麽能耐,我聽說她現在連最基礎的八卦掌都揮不全。”


    “這種事情,我們分家的寧次早就完成了,他還破解了主家那什麽……迴天呢?他們主家能有人能做到嗎?”


    寧次的爭氣,真的讓一些被族規壓得太久的人直起腰版。


    “有些人就總以為,白眼的純度就能代表得了實力和天賦,這下好了,打臉了吧?”


    “那些主家的人,還有那些頑固的老家夥肯定是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才會在這種情況下提出主、分兩家和好團結的事情,就是想收買人心,好穩住他們的地位。”


    “可不是,真以為沒有明白人看得清楚。”


    嘰嘰喳喳的,就像是清晨吵醒人清夢的鳥兒。


    有人帶頭,慢慢就開始有人說起來。


    你一句,我一句,都在發泄心中這些年積攢的壓抑和不滿。


    而這些話,那是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涼介的耳朵裏,被他通過感知捕捉下來。


    隨意的在路邊找了個長椅坐下,他一邊聽,一邊撫摸著手裏的肥貓。


    以涼介現在的感知能力,如果不是在感知方麵極為精通的忍者,是沒有辦法發現他的窺探的,更何況這隻是一群見得人的家夥。


    而對於這群人的一些言論,他心中更沒有半點波瀾。


    不論什麽觀點,抱著怨氣、陰暗的角度去思考的話,那白的都能給染成黑的。


    這件事情日向日足他們雖然確實有部分自己的考慮。


    但絕對不是為了收買人心,以他們本來的處境和能力完全沒有必要讓自己陷入一個比較不穩定的形勢。


    他們會這麽做,這完全是雛田和父親想著,要把分家和主家分裂的力量都整合到一起,這樣才有能力與涼介肩並肩成長,一同走上巔峰。


    不過很可惜,關於這點暫時沒有辦法公之於眾。


    因為涼介還不適合走到明麵上,所以很多事情,也僅僅隻有極少數人知曉。


    天色逐漸泛紅。


    一直到太陽落下,日夜交替,這些人才緩緩的離開了那處陰暗的角落,直起身子重迴光明。


    長椅上,涼介沒有立刻離開,他繼續在那裏坐著。


    沒有打算去把他們這些反動分子給鏟除掉,也沒有出去跟他們解釋什麽東西,他就是安安靜靜坐著,就像是剛才偷偷感知的人不是他一樣。


    輕輕撫摸著大肥貓身上灰白柔軟的毛發,它已經躺在涼介的大腿上睡著了。


    最近這段時間,它變得有些奇怪。


    或許是跟涼介混久了的原因,沾染上了他的一些智慧,亦或者是在治療的過程中,通過感受查克拉這種奇異的能量讓它明白了什麽。


    反正這段時間,它打架的次數越來越少,也不離開了,直接就在涼介的小院裏自己找了個窩。


    平常,涼介修行的時候它就在旁邊跟著,等到涼介沒事的時候,就很屁顛屁顛的溜達過來往他懷裏鑽。


    就好似……少了一些野性,多了幾分人性。


    一個人坐了一會兒,享受了一會兒安靜,涼介準備起身。


    “喵。”


    像是知道他要起身,本來熟睡的肥貓睜開眼睛,叫了一聲從他大腿上跳下來。


    這份懂事讓涼介輕笑一聲,“你說,要是你這麽成長下去,有一天會不會能夠變成一個人啊?這種故事我以前可是聽過不少。”


    一邊說著,他一邊站起身,緩緩邁步往家裏的方向走。


    “喵喵喵。”


    而肥貓嘴裏叫著讓人聽不懂的話,很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後。


    一人一貓的背影,在夕陽下被拉得很長很長……


    ...


    “涼介……”


    “涼介!”


    睡夢中,涼介恍恍惚惚的,又進入到那種似夢非夢的感覺。


    而現如今,他已經能輕車熟路的察覺到,這又是進入到預知的夢境狀態了。


    沒有前因後果,更沒有任何的控製。


    就算是完成第三次的蛻變,但涼介始終還是沒有能掌握這種預知的能力,還是隻能被動的接受這一切,而無法主動預知。


    “鳴人的聲音……”


    很輕易的,涼介就分辨出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最近這段時間,鳴人已經從醫院離開,迴到了自己的家裏。


    但因為他本身還不穩定,而且隊友的傷勢也都沒有痊愈,所以一直待在村子裏,亦或者是宅在家裏。


    而涼介時不時會遠程跟他溝通一下,確認他的情況平安無事。


    不過可以看得出來,當初的那番話,鳴人是聽到心裏了,情緒開始慢慢穩定下來,有了自己的一些思考,不再輕信大蛇丸的話語。


    至於他的處境,也像是涼介當初所預料的一樣。


    對於鳴人的失控,村子裏的高層很是忌憚,似乎有對此展開過幾次秘密會議的討論。


    但具體內容是什麽,以日向的情報鏈打聽不到。


    畢竟對於猿飛日斬這些個忍界頂端的戰力,涼介都不方便去進行感知探查,更何況是其他人。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對於鳴人不好的提議似乎是被壓製下來,這也使得他還保留著他的自由,可以在村子裏隨便晃蕩。


    而壓製這些提議的人很可能是猿飛日斬。


    他或許如涼介所想,還是站在鳴人這一邊的,沒有把鳴人當做工具,而是當成後輩和親人在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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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沒想到這一次預知夢的對象居然會是鳴人,就是不知道這一次預知的時間跨度如何,會不會像宇智波佐助那樣,一下子跨個好幾年,從而進行一次相對無用的預知。


    心中這麽想著,涼介把目光放到眼前的場景。


    緊接著,他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危險起來。


    恍然如夢,沒有前因,更沒有過程。


    通過身邊部分模糊的場景,涼介還是能分辨出來,他所站立的地方是在哪裏。


    不算狹小的房間,格局有點像是老式的出租屋。


    滿地的髒衣服,垃圾桶旁堆疊起來的杯麵盒子還有牛奶盒子,以及那桌子上擺放著的,綠色幹癟的蛤蟆樣式錢包。


    這是鳴人的房間。


    但涼介的目光沒有多在房間內停留,而是放到了房間裏一個人的身上。


    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危險人物身上。


    身穿黑白分明的寬鬆和服,裸露的皮膚上緊緊纏繞著厚厚的白色繃帶,一個長相兇狠的老人,此時正站在房間裏,麵對著一臉警惕的鳴人。


    誌村團藏!


    涼介的眉頭皺起,這個家夥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至少,鳴人的家絕對是這家夥的禁地,猿飛日斬是不會同意誌村團藏這麽危險的一個人物,出現在鳴人的家中。


    “你是誰?”


    站在床上,鳴人渾身肌肉緊繃,直接進入到戰鬥的預備狀態。


    看起來他感覺到了,誌村團藏的危險。


    “沒想到你的警惕心居然這麽高,連在自己家裏睡覺,都睡得這麽淺。”


    背對著涼介,預知夢境中的誌村團藏用著與猿飛日斬差不多的沙啞聲音開口,“又或者……你對村子裏的人一直心生防備,果然是個危險,而又不穩定的家夥。”


    “嗬……你這頂高帽我可戴不起,能出現在這裏,看起來你在村子裏的地位不低,你不會是三代目派來的人吧?”


    “我隻是一個為了木葉,默默付出的老人而已。”


    ...


    聲音越來越微弱,也越來越短暫。


    而相對於,眼前的畫麵同樣越來越模糊。


    涼介努力的想要保持著這個預知夢境,想要了解發生這件事情的整個過程,但可惜,他不論怎麽努力,始終無法暫緩這場夢境變化的速度。


    於是,他隻能快速的記憶和觀察著眼前的一切,包括牆壁上有幾道細微的裂縫這種細節,他都清晰記下。


    “生是木葉的人,你應該為這棵參天大樹付出你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


    “漩渦鳴人,忘記你曾經具備的所有情感,忘記你之前所背負的仇恨和痛苦,你現在需要想的事情,隻有木葉。”


    “接下來你要接替我,成為守護木葉黑暗的人,你要成為我手上最鋒利的一把刀,我將成為你的主人,你要永遠遵守我的命令……”


    誌村團藏那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但涼介已經來不及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心中保持著極度的平靜,他的注意力在整個房間可以看清楚的地方掃視著。


    牆上的簡易時鍾、書桌上的日曆、地板上走動後留下的細微痕跡,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涼介的腦海中浮現……


    ...


    哢嚓。


    昏暗的房間內,分針跳動的聲音持續不斷。


    而隨著分針完成一圈的轉動,時針朝前邁了一小步,在淩晨三點這個時間定格。


    “唿——”


    粗重的唿吸聲響起,就像是一場夢恍然驚醒,涼介猛地從床上坐起身。


    下一秒,剛剛睡醒的他身體已經出現在門口,匆匆打開房門離開家中。


    他的身影正快速而又隱蔽的朝著鳴人家的方向靠近。


    這一次預知的時間跨度很短,從鳴人房間內擺設可以確認時間的物品可以了解到,他剛才的預知夢境是在十分鍾以後發生的。


    這是涼介所有預知夢裏,時間跨度最短的一次。


    十分鍾的時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誌村團藏那個家夥就會像是預知夢境裏一樣,出現在鳴人的房間內,並且對他施展別天神之術。


    別天神,是宇智波止水覺醒的萬花筒的瞳術,了解這種瞳術的人都覺得這是忍界最強的幻術,其原因是因為它具備著修改人的意誌和想法的能力。


    也就是說,隻要有著這雙眼睛,並且能夠發揮這雙眼睛的力量,就能輕而易舉的把一個人變成傀儡,在他的腦海中種下某種不曾有過的思想。


    但還是那句話,決定能力強弱的人,是使用者,而不是能力本身。


    雖然預知夢境沒有到最後一刻,但涼介個人覺得,誌村團藏的術式不會施展成功。


    細細研究過陰遁之術,他很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著最強的幻術,任何幻術隻要找到漏洞,都是可以被破解的,別天神亦是同樣。


    鳴人的體內有著九尾,團藏想要通過別天神控製鳴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個過程需要付出的精神力量是無法估量的。


    所以他判斷,誌村團藏沒有能力改變鳴人的思想。


    不過他雖然是這麽判斷,可實際上他還是趕到附近觀察,才能及時應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這個晚上,絕對不會一直保持著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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