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插入我發中的手深入,收攏,扣著我,唿吸重了幾分。


    我動不了,但唿吸是亂的,跟他的糾纏在一起。


    他一下又一下地觸碰著我,認真地,嗬護地,我的心髒擰著,說不清是什麽滋味兒。


    燭火跳動著。


    他的唇終於離開。


    我倉皇地看著他


    林肆北指腹摩挲著我的眼角,從我的眼角擦去了什麽。


    我說:「多謝了。」


    林肆北看著我,將嘴裏的汙物擦在手指上,唇上濕潤,在燭光下是明明暗暗的光。


    我尷尬地坐起來,又說:「我給你去倒漱口水。」


    「不必了,」林肆北站了起來,「師兄好生休息吧,我明日再來。」


    林肆北走了。


    我從未想過,林肆北會是個好人。


    我躺在床上,想著怎麽迴報林肆北的恩情。


    人情難還,要是能用銀子解決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我的眼睛依舊嚴重,但也沒昨日那樣嚇人了。


    在碰到楚佼佼的時候,她看著我的眼神很奇怪,師弟們也是私語著什麽,還是張豹湊到我的麵前,麵色糾結地問我:「大師兄,你跟肆g......林肆北怎麽......」


    我問:「怎麽了?」


    張豹咳嗽了一聲,「就昨天四師叔那兒派人說師兄你的眼睛需要......昨天是林肆北去了吧?」


    我眼疾的事兒原來他們都知道,而去我那兒的,隻有林肆北。


    「林師弟人挺好的,」我扯了一下嘴角,「都練功去吧。」


    我舞著劍,聽著他們的耳語,做不出一個表情出來。


    「大師兄前陣子又是帶肆哥上山,又是送肆哥褥子的,我早就說吧,楚佼佼算什麽,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肆哥絕非池中之物,跟肆哥打好關係不比什麽都強?日後出師下嶺,若是得肆哥稍加提攜,指定能混個不錯的前途來!」


    「嘖嘖,還是大師兄厲害啊!」


    「誒,肆哥去哪了」


    「聽說昨晚從大師兄那裏出來後就直接去寒池了。」


    「大晚上的去寒池做什麽?」


    「誰知道呢......」


    楚佼佼如今尷尬的像個笑話,我甚至能從她的眼中看到怨念。


    但我並未對不起她什麽。


    楚佼佼朝著我走近,「大師兄,你是不是跟林肆北說過什麽?」


    感情真的是會變的,我如今看著她,隻覺得厭煩。


    「你是在報複我對不對!」楚佼佼神色激動,甚至麵色猙獰,「我跟你已經不可能了,不管你做什麽,我楚佼佼都不會跟一個......」


    「師兄!」


    林肆北遠遠地看過來,麵色陰沉。


    見我們三個人聚到一塊兒,身邊的人全都看起了熱鬧。


    楚佼佼立馬成了一副我見猶憐的委屈模樣,不知道還以為我對她做了什麽呢,而林肆北看到她的這副作態之後周身的氣息果然陰冷的嚇人。


    第14章 吃


    我實在是再不想跟楚佼佼牽扯什麽,也不想管林肆北在想什麽,但就在我生了直接轉身離開的念頭的時候,林肆北卻突然看過來,並且抬手用食指指背輕輕地碰了一下我的眼睛。


    我沒來得及反應,被他碰了個正著。


    「靠!」


    我直接後退了半步。


    林肆北的手就這麽被遺棄在了半空中。


    我不想他尷尬,咳嗽了一聲,故作埋怨地解釋道:「你的手也太涼了吧!」


    林肆北將手收迴去,「師兄這些時日最好別見風,還是先迴去吧。」


    我表情敷衍,抬手下意識地就要揉眼睛,卻被他給攥住手腕。


    林肆北嗬斥道:「又揉!」


    我眨巴著有些難受的眼睛,多少有些委屈,我說:「我總得吃個飯再迴去吧!」


    林肆北性感的唇角上揚了起來,「我待會兒給師兄送到房裏。」


    我將他的手掙開,但也沒拒絕,畢竟我的眼睛要是再嚴重的話還得麻煩他幫我......


    「那就多謝林師弟了!」


    他的手真冷,隔著袖子都冷的我皮膚生疼。


    他昨天晚上到底在寒池泡了多久啊!


    疼能忍,癢是真的忍不了,我迴去之後還是偷偷地揉了兩下,也沒用上力氣,沒起上什麽作用。


    啊——


    好難受!


    我倒著茶水,想著剛才師弟們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也覺得......我怎麽著也不該跟林肆北的關係這麽親近吧?


    茶水不知不覺地溢了出來,我一不留神就沾濕了衣服,沾的還是胯旁那處,隻能將衣服給換了。


    我剛將上身脫了個幹淨,隻留下一件白色底褲的時候,林肆北就在門外敲了門。


    我沒怎麽在意地直接說了一聲:「進!」


    林肆北端著飯菜推開門,卻站在門口久久沒有進來。


    我覺得奇怪,拿著從衣櫃裏挑選出來的衣服,側身看向他,有些疑惑地問:「怎麽不進來?」


    林肆北走進來,將飯菜放到桌子上,然後朝著我走近,聲音不知為何有些沙啞低沉地問我:「師兄讓旁人看過你的身子嗎?」


    他問的這句話有些戳我的自尊了。


    我小時候身體不好,身材瘦小不說,肌膚還白的有些病態,身上淡青色的血管幾乎都能看的清楚,因此我沐浴一般都是避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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