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軍頓時噎住,臉色也漲成了豬肝色。


    沈音道,“若你如實說出藏匿的地方,把本該是我的東西還迴來,我可以對這件事既往不咎,如若不然,等我自己找出來,這件事可不會就這麽算了,你們這一年以來花費的每一筆銀錢,我都會向你們討迴來!”


    沈建軍本來還心虛不已,但見沈音一副威脅人的語氣,他又氣得夠嗆,“你!咳咳……就算是我們拿的又如何,那麽多東西,你一個姑娘家用得了多少?與其這些東西被你帶到王府給南靖王用,還不如給我們這些至親用。”


    “再說了,我是你親伯父!按理來說都是一家人,理應互幫互助才對,而不是像你這樣吝嗇!將來你若窮困潦倒了,我這個做伯父的還能眼睜睜看你受苦不成?過得好的那個就應該幫過得差的。”


    沈音聞言震驚的瞪大了眼,再一次低估了沈建軍厚臉皮的程度。


    “我從前幫你們的還不夠多?不說別的,你捫心自問,之前你能坐到五品官的位置上,都是靠誰給你打點的!”


    “而你們除了想盡辦法趴在我身上吸血之外,又為我做過什麽?再者,幫急不幫窮,你們一家子本事沒幾個,胃口倒是大得不行,以前沒有我家產的時候你們是怎麽活過來的?隻不過是為了自己的自私自利找借口而已!”


    “現在跟我說一家子理應互幫互助,你的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


    沈建軍見沈音說得這麽過分,不免火冒三丈,“可先前二弟他們戰死了,是我們陪在你身邊安慰你,這些就不算付出麽?”


    沈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呸,誰稀罕那幾句安慰啊?當初安慰我的人可多了去了,而且我爹娘還在世的時候不見你們主動來將軍府走動,反倒是死了之後才來,誰知道是抱著什麽目的來的?”


    沈建軍臉色變了變,“你怎麽能這麽想我們?”


    沈茹這時也開口了,“堂姐,你這是誤會我們了,當初我們是真心對你的,隻是後來想著你已經貴為王妃,自然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而我們一開始也不過是個連皇宮都進不去的小官之家,生活本就拮據,才想著拿一些來用。”


    沈音見沈茹惺惺作態,不免一陣惡寒,“這叫拿一些?庫房裏所有東西都被你們拿走了!而且不問自取不叫拿,叫偷!”


    沈茹抿了抿唇,“我知道現在我們說什麽,堂姐也心氣難消,可這一年以來,將軍府上上下下都要用銀錢打理,我們當初從庫房拿的大半銀錢都花費在了將軍府上麵,認真說起來也不是我們用的,不如這樣,我們將剩餘的還給堂姐,此事就作罷可以嗎?”


    沈音抬眸看了沈茹一眼,“我管你用在了哪裏,你們取了多少就要還多少,在囉囉嗦嗦,信不信我命人把你吊起來打?”


    現在沈建軍和柳溪梅都還受著傷,而且為了防止沈建軍又拿孝道壓她,這次她要打也是打沈茹。


    隻是此話一出,沈建軍和柳溪梅就異口同聲的道,“不行!”


    沈茹可是他們放在心尖尖上疼的女兒,怎麽能讓沈音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把沈茹給打了?


    沈音冷笑一聲,轉頭看向先前一直沉默的柳溪梅,“你倒是心疼沈茹,可你心疼她,她可不一定心疼你,先前你被我打了,沈茹還為了第二天能在皇上那兒彈劾,讓人不許給你上藥包紮呢。”


    柳溪梅神色一頓,“什麽?”


    沈茹也是猛地變了臉色,她就知道那晚沈音悄悄藏在附近,不然怎麽知道這件事?


    可眼下她是不能承認的,當即紅著眼睛道,“娘,你不要聽堂姐胡說,我是你親女兒,怎會不心疼你?”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信沈音的挑撥。


    柳溪梅見沈茹哭了,方才被挑起的一絲不悅就化作了滿滿的心疼,“茹兒不哭,娘自然是信你的。”


    是啊,沈茹可是她親女兒,怎麽會眼睜睜看她傷重不讓人給她上藥呢?肯定是沈音這賤人故意的,就是想讓她們母女反目成仇。


    沈音看她們母女情深的樣子,隻覺得分外諷刺。


    沈建軍再次開口,“你這也不願,那也不願,你到底想怎麽樣?現在那些東西都用了個七七八八,你讓我們怎麽還?而且你如今貴為王妃,王府裏那麽多銀錢還不夠你花麽?你就非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這話其實也就誇大了一點點,這一年以來,除了一些玉器珠釵之外,一些難得的孤本畫冊被他送出去討好同僚了,剩下的店鋪地契和田地賀家也分走了一小半。


    這些東西讓他怎麽還?


    難不成要厚著臉皮去將那些送出去的東西在要迴來不成?


    這樣還不如讓他去死來得痛快。


    沈音見他們繞來繞去,擺明了不想還,也懶得跟他們廢話了,“既然如此,我跟你們也沒什麽好說的。”


    說罷,她抬手指了指沈建軍,“來人,將他身上的玉佩給我拿下來!”


    隨後又看向沈茹,“還有她頭上的步搖,全都給我取下來。”


    話音一落,護衛就立馬上前,按住沈建軍,石榴大步向前將他腰間的玉佩扯下來,隨後又去扯沈茹的步搖。


    那步搖插在發間,扯出來的時候難免會有邊角勾到頭發,沈茹痛得皺眉,卻也隻能掩藏住心底的恨意,不敢發作。


    沈音拿著石榴呈上來的東西,轉過頭看向柳溪梅,“想必這房子裏也有我的東西,石榴,去拿個箱子來,將他們三個住的院子裏裏外外都翻一翻,順便幫他們打包一下包袱,待會好把他們送出門去。”


    沈建軍三人聽到前麵的話雖然氣憤但也沒發作,沈音擺明了迴來討要東西,這些隨身的肯定是留不下的,早晚都要被沈音給收迴去,他們阻止也沒用。


    可聽到最後一句話後,他們就齊齊變了臉色,“沈音!你不能在這個時候趕我們走!我們如今還重傷你就待我們這般刻薄,傳出去你就不怕別人戳你脊梁骨嗎?”


    沈茹也是楚楚可憐的開口,“堂姐,從前是我混賬,被賀世子欺騙了,所以才做了很多錯事,但我以後不會了!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不該得意忘形,也不該跟你頂嘴,看在我們以前關係要好的份上,能不能讓我們繼續住在將軍府?”


    就算要她們搬走也不能這麽早,半個月後就是她和南靖王的婚事,她怎能在從前那個小宅院裏出嫁?


    她定要在氣派宏偉的將軍府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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