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兒跟著顧峰一塊下了馬車,她這才發覺他們現在在河邊。


    周圍的就隻有他們兩個人,蘇酒兒瞧了一眼四周,眉頭微蹙著,疑惑地問道,“相公,咱們那兩個孩子呢?”


    “出來玩,你怎麽還想孩子?”顧峰從車上取下一口鍋,將長箭也拿了出來,笑著望向蘇酒兒,“過來準備生火,我去抓條魚。”


    蘇酒兒乖乖地走到顧峰身邊,開始撿柴火生火支鍋。


    忙活完這些,蘇酒兒就瞧見顧峰將一條已經處理好的的兩條魚丟進了鍋裏。


    “咱們中午就喝魚湯,你覺得可好?”顧峰坐在蘇酒兒旁邊的石凳上,偏頭看向蘇酒兒,笑著詢問道。


    蘇酒兒懵懂的點了點頭,伸手挽住顧峰的胳膊,一直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相公。”蘇酒兒將視線從鍋裏那兩條魚移到顧峰臉上,眼睛濕漉漉的,不確定地詢問道,“皇上真的放我們走了?”


    “是啊。”顧峰笑著看向蘇酒兒,湊到她的額頭前親了一下,“你不高興?”


    蘇酒兒忙搖頭否認,隻是覺得這一切有些不太真實,懵懵懂懂道,“可是,他一開始還說......”


    “想那麽多做什麽?”顧峰伸手整理整蘇酒兒的頭發,“現在這樣不好?”


    “你跟他說了什麽?”蘇酒兒隻覺得現在的幸福有些太短暫,給她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他說,讓陽陽留在京城當太子,從小開始學起。”


    “可是陽陽還那麽小,他什麽都不會!”蘇酒兒早就聽說太子每天要學什麽四書五經,累的要命,“小孩子不就應該有個天真的童年?”


    “你小時候,嶽母不也是教你很多東西?”顧峰伸手攬著蘇酒兒的肩膀,安慰道,“你就不要想那麽多了。”


    “那我們還能迴去瞧他嘛?”蘇酒兒一臉擔憂的望向顧峰。


    “你想迴去的話,我就帶你迴京城,嶽父嶽母跟顧思都在京城。”


    “那真的太好了。”蘇酒兒環抱著顧峰的腰身,頭依偎在顧峰的胸·前,“那我們以後再要個妹妹,省的身邊沒有一個孩子,倒有些寂寞了。”


    顧峰沒有應話,隻是望著鍋裏的魚發呆。


    蘇酒兒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凝固了,心裏總覺得有些不踏實,不安地看向身邊的顧峰,“相公,皇上真的就這樣放過你了?”


    蘇酒兒依稀還記得皇上那個時候說過的話,隻是她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放了顧峰。


    顧峰笑了笑,沒有說話。


    其實那日顧峰去了宮裏,跪著求皇上將蘇酒兒還給他。


    皇上確實不高興,直接賜給了他一杯毒酒,說是隻要他喝了這杯毒酒,皇上就會放了蘇酒兒。


    顧峰心知皇上不可能這麽放過他,得到了皇上的保證,他就喝下了那杯酒。


    剛剛喝完那會,他渾身上下疼得難受,最後直接疼得昏過去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皇上正坐在他的床邊。


    雖說蘇酒兒沒在皇宮長大,但她終歸是皇上的親生女兒。


    皇上身居高位,猜忌心重,也擔心自個這個女婿是裝模作樣對蘇酒兒好的,故意設下了這個難題。


    若是顧峰毫不猶豫地喝下去那杯毒酒,皇上就打算放他們兩個人自由,若是顧峰沒有喝下那本毒酒,皇上就琢磨著真的將顧峰殺了。


    就是因為顧峰為了蘇酒兒去死,皇上才明白了顧峰的真實想法。


    其實顧峰對於皇上的做法表示理解,他若是有女兒的話,肯定也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皇上將當初顧家有人通敵叛國的事情跟顧峰說清楚了,皇上當初確實沒有冤枉顧家。


    顧峰對於過去的事情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他覺得現在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皇上允許他們以後時常迴京城去看望幾個孩子,蘇酒兒被封為和善公主,顧峰現在就是駙馬爺了。


    “相公,魚好了。”蘇酒兒笑著看向顧峰,慌忙將碗筷拿出來,小心翼翼地盛湯。


    “你喜歡這樣的生活?”顧峰將魚肉裏麵的刺剃掉,一臉認真地望著蘇酒兒。


    “恩。”蘇酒兒張嘴含·住顧峰遞給她的魚肉,笑著開口說道,“隻要跟相公在一起,怎麽樣我都願意。”


    這輩子,她隻想跟顧峰一個人在一起。


    兩個人在南方四處走了走,玩的差不多了,這才朝著北方走去。


    路過京城,蘇酒兒有些想陽陽,也心疼陽陽這麽小要被逼著學習那麽多的東西。


    皇上聽說蘇酒兒迴來了,很是高興,忙將蘇酒兒跟顧峰宣進宮。


    蘇酒兒也不知道皇上跟顧峰的關係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好了,兩個人聊著她聽不懂的國事。


    顧峰跟蘇酒兒在公主府邸裏住了幾個月,這才朝著北方走去。


    魏王派人殺了安澤清,這件事情被陳少斌抓住了把柄,陳少斌就將魏王告了上去,魏王就被當場處決。


    在魏王死了之後,有人瞧見陳少斌一個人抱著一個盒子離開了。


    原本匈奴人想要攻打楚國,但是當他們在楚國的內奸魏王死了之後,嚇得直接逃迴了北方。


    蘇酒兒坐在馬車裏麵,數著皇上專門給她的銀票,笑嗬嗬的將銀票揣進口袋中。


    “相公。”蘇酒兒從馬車裏鑽出來,坐在顧峰旁邊,“咱們有錢了。”


    “恩。”


    “我記得小春的媽媽收養了好多無依無靠的孩子,咱們將一部分錢捐給她們可好?”蘇酒兒滿懷期待地望著顧峰。


    “自然是好的。”顧峰說著,寵溺的望著蘇酒兒,“要不,咱們再蓋個大院子,幫著多收養一些孩子?”


    “那自然好。”蘇酒兒笑著開口,“現在這天下都是咱兒子的了,咱們就應該讓那些無依無靠的人都能過上簡單幸福的生活,在他們年紀小的時候,讓他們學習一項他們感興趣的東西,以後他們就能自己養活自己了。”


    “你這個想法不錯,迴頭找個會管事的,讓他操心這些事情。”顧峰認真地思索了下,緩緩地開口。


    “是吧。”蘇酒兒從背後抱著顧峰,頭舒服的靠在顧峰的渾厚的後背上,“相公,我真的很喜歡你。”


    “恩,我知道的。”顧峰淡淡地應道,揚起馬鞭,甩在了馬屁·股上去。


    “你不知道。”蘇酒兒委屈的開口,迴想起過去的事情,心中有幾分感慨,“我嫁給你的時候,我對你隻是崇拜,到了後來,我才喜歡你。”


    “我知道。”


    “這個你怎麽知道?”蘇酒兒趴在顧峰的肩膀上,歪頭望著顧峰,心中很是不解。


    “安澤清說過,你是個知書達理的姑娘。”顧峰唇角含笑地看著前方,繼續開口,“可是我見到的你,跟他說的完全不一樣。”


    “啊?”


    “你很熱情。”顧峰任由著馬兒慢慢的走著,偏頭看向一旁的蘇酒兒,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也知道你是在勾·引我。”


    “那你那時候還害羞!”蘇酒兒瞪著大眼睛,不滿的控訴道,“新婚之夜你還出去打獵,我那個時候琢磨著,山上莫不是有什麽妖精,把你迷得團團轉?”


    顧峰沒有說話,隻是親了一下蘇酒兒。


    “相公~”蘇酒兒撒嬌地叫道,聲音軟軟綿綿的,叫的顧峰的心都軟成了一團水。


    “恩?”


    “相公,咱們要不要在馬車裏試一試?”蘇酒兒微微抬眸,一臉興奮地問道。


    她以前聽人說,在馬車裏很刺激的。


    顧峰被蘇酒兒勾得沒了魂,將馬兒直接鑽進馬車裏麵。


    馬車慢條斯理的行走著,馬車裏麵春·光無限。


    等著兩個人一邊玩一邊往家裏走,剛走到家中,蘇酒兒就忍不住地吐了。


    顧峰以為蘇酒兒著了涼,忙去將大夫請了過來。


    大夫幫著蘇酒兒把了脈,隨後笑著說道,“恭喜二位,夫人是有喜了!”


    顧峰第一次聽人說蘇酒兒懷孕的時候,心裏可高興壞了。


    隻是這一次聽大夫說蘇酒兒懷孕了,整個人都懵了,他明明吃了藥,蘇酒兒怎麽還能懷孕?


    “相公?”蘇酒兒瞧著顧峰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伸手拉了拉顧峰的衣袖,小聲地詢問道,“你這是怎麽了,我懷孕了,你不高興?”


    “沒有,我隻是太高興了。”顧峰笑著開口,一把將蘇酒兒抱迴家,心裏琢磨著,那肯定是個庸醫,給他的藥沒用。


    這一次蘇酒兒懷孕,顧峰可是寸步不離的照顧著蘇酒兒,生怕照顧的不周全。


    十個月之後,蘇酒兒總算是將孩子生下來了,正好是他們心心念念的女兒。


    顧峰抱著懷中的女兒,笑著望向蘇酒兒,微微垂首,湊到她額前,“辛苦了。”


    “有相公在,不辛苦。”蘇酒兒笑著望向顧峰,幸福塞得滿滿的。


    她依稀記得成親那日,她向他自我介紹。


    那時的她唇角像花兒綻放一般緩緩上揚,動作優雅從容,聲音卻充滿喜悅,“相公,我是蘇酒兒。”


    或許從那時開始,她的心裏滿滿地全都是他,再也裝不下旁人了。


    神婆算的沒錯,他們不是天生一對,但是他們卻努力的做到了一生一世一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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