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顧峰將竹簍放到一旁,幫著蘇酒兒將柴火抱到了屋裏。


    蘇酒兒忙將白狐狸放到空竹簍裏麵,不放心地在上麵蓋上了蓋子,還用身子將蓋子綁好。


    洗幹淨手,蘇酒兒走到爐灶旁,顧峰已經生好火了。


    “相公,”蘇酒兒利落添水的燒米湯,在旁邊的鍋裏麵加了點油,準備烙餅,“我怎麽瞧著它都不動呢!”


    “被我打暈了。”顧峰說著,看著蘇酒兒飛快地和麵,想起上次吃的麵餅,喉嚨不自覺地滑動了下,“這小狐狸很兇,會咬人的,別把它放出來!”


    “啊?”蘇酒兒將一個麵餅貼在鍋底,手裏拿著鍋鏟,一時之間慌了,“那怎麽辦啊?”


    如果那麽兇,怎麽抱著它,想起那毛茸茸軟軟的手感,蘇酒兒就有些失望。


    油滋滋地聲音從鐵鍋裏麵傳來,油滴四濺,傳出陣陣香味。


    “餓它幾天就好了,到時候給它點肉吃,就老實了。”顧峰說著,將木柴添進爐灶內,瞧著鍋內的金燦燦地烙餅,肚子裏的蛔蟲都被勾起來了。


    沒過多久,蘇酒兒將早飯擺放在餐桌前,端著將一雙筷子遞到顧峰的麵前,溫聲細語,“相公。”


    不聞她做好飯菜的味道,顧峰也沒感覺不到餓,但是一聞,蛔蟲全都被勾了出來。


    瞧著顧峰狼吞虎咽的樣子,蘇酒兒嘴角地梨渦更加的明顯,“相公,慢點吃,不急。”


    吃飯的時候,蘇酒兒忽然間想起家中的線不是很多了,“相公,你今天去鎮上,順便去布莊看看,買些線迴來,上次買的線用完了......”


    蘇酒兒說道這,臉上的表情一頓,眸中掛著欣喜,讓顧峰買繡屏風用的布。


    “屏風?”顧峰張口咬掉手裏的餅,疑惑地望向蘇酒兒。


    “我想看看,能不能繡屏風。”蘇酒兒以前也的做些女紅打發時間,她的女紅說不算好,但是她可以琢磨一下雙麵繡,以前京城流行雙麵繡,她曾經繡過雙麵繡的帕子,歪歪扭扭並不好看。


    京城會繡雙麵繡的人多的是,但是他們這兒,根本就沒有人會繡雙麵繡,即便是繡的不好,也能賣點銀子。


    顧峰眉頭輕擰著,坐直了身子,嚼了嚼嘴中的飯菜,猶豫地看向蘇酒兒,“對眼睛不好。”


    “沒事的。”蘇酒兒唇齒間帶著輕輕淺淺的笑容,目光溫柔地望向顧峰,“咱們家沒地,我在家做點女紅打發時間。”


    顧峰的眉頭緊擰著,看著碗裏地大米,糾結著是不是需要買地。


    “相公,你跟掌櫃子一說,掌櫃子肯定知道屏風用的布是什麽樣的,各種顏色的線都買一些迴來。”蘇酒兒細心地叮囑著。


    顧峰點了點頭,也沒在說什麽,心理盤算著迴頭去村長那問問,一畝地多少錢。


    他以前全都是將獵物買了換錢,再買糧食吃,從來沒有想過種地。


    他們家買塊地種點糧食,到時候還能少買一些糧食,天冷就不去山上在家收拾地,顧峰這麽盤算著,沒幾下就將手裏的病吃完了。


    將顧峰送走了,蘇酒兒收拾完碗筷,就湊到竹簍麵前,透過竹篾間的縫隙,就瞧見小狐狸團成一個小白團,惹人憐愛。


    “叫你什麽好呢?”蘇酒兒欣喜地將竹簍拿起來搬到院子裏麵,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竹簍。


    怎麽看都覺得這狐狸好可愛,蘇酒兒唇角不自覺地揚起,“小白,這個名字跟你很合適。”


    蘇酒兒守在竹簍旁邊,就想著一會小白就醒了,可是左等右等,那隻小狐狸一點動靜都沒。


    看著院子裏的那塊空地,蘇酒兒忙拿著鋤頭翻了翻,順手將前兩天買的菜種子撒上一些,忙活完這些,蘇酒兒坐在石凳上歇了歇,目光靜靜地望向竹簍裏的小白。


    黑溜溜的眼珠子目不轉睛地望著她,蘇酒兒心忍不住地雀躍起來,伸手將竹簍拿起來,“小白?”


    竹簍裏的小狐狸隻是看了一眼蘇酒兒,白色地尾巴傲慢一揚,直接擋住了蘇酒兒的視線,窩在竹簍裏不願搭理蘇酒兒。


    這醒來跟沒醒來好像根本沒區別,蘇酒兒這麽想著,將竹簍放到一旁,更不敢輕易將竹簍打開。


    午時。


    陽光刺啦啦地照在地上,這是一天最熱的時候。


    蘇酒兒開始忙活準備午飯,不出意外的話,顧峰很快就會迴來了。


    做完飯,蘇酒兒瞧著院子裏的那塊菜園子有些幹,舀了點水往地裏灑了灑水。


    門口那邊傳來一陣腳步聲,蘇酒兒順著聲音望去,當看到顧峰背著竹簍的從外麵能走進來的時候,唇角揚起。


    蘇酒兒順手將木勺丟在腿邊的木桶裏,濺起了水花打濕了裙擺,唇·瓣噙著笑,“相公,你迴來了!”


    “恩。”顧峰目光落在菜園子了,瞧著地上光禿禿的,“這地怎麽了?”


    “我沒事將地翻了翻,撒了菜種子。”蘇酒兒說著,幫著顧峰將肩上的竹簍拿下來了放到一旁地上,“餓了吧,洗洗手吃飯吧!”


    顧峰彎腰將竹簍上麵那層布掀開,將白色略微有些透明布遞給蘇酒兒,“掌櫃子說,這種布適合做屏風。”


    接過棉布,蘇酒兒摸了摸,覺得這布當屏風應該不錯,“相公辛苦了,咱們快吃飯吧。”


    將手裏的棉布鄭重其事的疊好,蘇酒兒目光無意間落在竹簍裏麵油紙布包著的東西,以為是顧峰買的臘,也沒多問,轉身朝著屋裏走去。


    很久沒有繡花了,蘇酒兒也不知道能不能繡出好東西來,琢磨著迴頭在舊布上繡繡看看。


    剛把布放到箱子,一迴頭,蘇酒兒就瞧見顧峰站在她的身後,兩個人僅有一步之遙。


    唔,嚇了一跳。


    蘇酒兒笑著仰望著顧峰,“相公,洗完手了,正好我們......”


    目光落在顧峰手中那團小布包上麵,蘇酒兒微微一怔,疑惑地望向他。


    “線。”顧峰鷹眸在她臉上掃了一眼,手往前遞了下。


    “相公不說,我差點忘記了!”蘇酒兒嘴角彌漫著笑容,順從的接過他手中的包袱,將線直接放到木箱上,轉身瞧見顧峰還站在原地,“咱們洗手吃飯吧!”


    顧峰目光從飯桌上移到蘇酒兒的臉上,輕咳嗽了下,從懷裏掏出一塊巾帕包著的東西,“給你的。”


    不等蘇酒兒反應過來,顧峰已經將東西塞到她的手中,轉身出去了。


    送給她的?


    鳳眼微垂著,靜靜地望著手中的巾帕,蘇酒兒小心翼翼地將帕子打開,就看到檀木做的鳳簪靜靜地躺在巾帕中間。


    她在愧疚與惶恐間徘徊著,右手微微顫·抖,視線從手中的鳳簪移開,心煩意亂地將東西包迴去,走到床邊,直接將鳳簪放進小木箱裏麵鎖好。


    顧峰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桌上的三盤菜,輕抿了一下唇,那陣陣香味勾起了肚子裏麵的蛔蟲。


    他吃過最好吃的飯就是她給他做的,他穿過最舒服的衣服也是她給他做的。


    顧峰走到床邊,將手裏的錢袋遞給蘇酒兒,“今天出門剩下了五百文,給你。”


    蘇酒兒抓著鑰匙的手忍不住地握緊,抬眼望向顧峰的時候,臉上掛著輕淺的笑容,“相公辛苦了。”


    蘇酒兒將錢袋裏麵的錢丟進小木箱裏麵,重新將小木箱鎖好,轉身出去洗手。


    進屋的時候,他已經坐在桌邊,拿著筷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相公,我不過出去洗個手,你可以先吃的!”蘇酒兒說著,拿起筷子端起碗,順手夾了一塊肉放到顧峰的碗中。


    “簪子怎麽沒帶?”顧峰隨口問了句,低頭開始吃飯。


    蘇酒兒將手中的碗筷放在桌上,站起身子,雙手撐著桌子地邊緣,眸中含笑地望向顧峰。


    顧峰吃飯的動作一頓,將口中的東西吞咽了下去,抬眸詫異地望向蘇酒兒。


    蘇酒兒笑著將一隻手覆在了他的手上,纖細地手指順著他的手漸漸地往上爬,手指俏皮地落在顧峰的胸·前,纏綿地勾了一個圈。


    瞧著顧峰垂眸看她的手,蘇酒兒手指勾著他的前襟,直接俯身親了他的唇角,隨即飛快地離開,目光含笑地坐在原地,“謝謝相公,我很喜歡,相公給我的,我要好好的保護,怎麽能隨隨便便戴呢?”


    顧峰沒有說話,目光在蘇酒兒的臉上掃了一眼,心被撩撥地癢了起來,桌上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強忍著保持平靜,默默地拿起碗準備吃飯。


    眼前掠過她撩人的模樣,顧峰原本胃口挺好的,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


    蘇酒兒心不在焉地低頭吃飯,她覺得她以後要加倍的對他好,其實她一直都欠他的,隻是他.......


    “相公?”蘇酒兒驚唿了聲,手裏的筷子掉到了地上,猝不及防地環抱住顧峰的脖頸。


    他不是不行嗎?


    身子被他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蘇酒兒剛鬆了口氣,唇就被狠狠地堵住,不容拒絕地撬開了她的牙關。


    強/而有力地舌/頭細細密密地在她的口/中遊蕩,似乎要將他的味/道留下。


    蘇酒兒迴過神,手臂主動地挽上他的脖頸,被他固定在雙/腿中的腿不/安地動了動,在觸/碰到某/處的時候,她緊閉的雙眸猛然地睜開,墨瞳緊縮,寫滿了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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