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是頂級豪門,這群富二代家裏雖然有錢,但也沒到這個地步,一時感嘆聲此起彼伏。


    有人不知從哪裏摸出骰子,又將林軒澈麵前的酒杯倒滿,呦喝說:「林哥上次都沒喝幾杯酒,今兒可得甩開腮幫子喝,咱們不醉不歸!」


    林軒澈心情特別的好,也沒推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氣氛頓時被炒熱了,眾人跟著起鬧。


    一頓東拉西扯談天說地,轉眼一輪行酒令下來了,一批酒大約二十幾紮很快就被喝空了。


    有個老饕砸了砸嘴巴:「這酒啊,包裝後的酒和在原產地喝的酒那根本就是兩個概念。」


    「尤其是紅酒,雖然擺的年份長,有那種沉澱的味道,但新鮮的紅酒喝起來,口感更鮮甜。」


    其他人也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種說法?」


    有人忽然想起什麽:「對了,聽說這裏還有個酒莊?」


    林軒澈不怎麽常喝酒,不勝酒力,臉頰已經微微發紅,他用指頭按了按太陽穴:「是有個酒莊。」


    他招來接待人員引著感興趣的人過去參觀,和林軒澈不同,大多數在座的人經常混跡各大酒吧,酒量早就練出來了,一輪酒下來也不過是潤潤腸子,正是有勁頭的時候。


    於是唿唿啦啦一撥人跟著接待人員到酒店去參觀,留下來的一批人繼續行酒令。


    林軒澈來者不拒,喝酒的動作十分豪邁,刺猾頭察言觀色,半開玩笑道:「林哥好像心情不錯?」


    有人接話:「過生日心情當然不錯。」


    林軒澈擺了擺手,看似輕描淡寫:「和過生日沒關係,是我找到了平波第三股權的人,從他手裏買走了全部9%的股份。」


    刺猾頭驚得站起來:「那林哥所持的股份加疊起來,現在不就是擁有股份最多的人嗎!?」


    林軒澈故作淡定地點點頭。


    眾人恍然大悟,難怪今天生日宴會排場這麽大,應該也是慶功宴。


    聽著周圍人的奉承,林軒澈心裏卻遠沒有表麵維持的淡定平靜。


    隨著酒精在體內揮發作用,酒意上頭,他仿佛迴到剛來興城那天,無意間聽見二叔林海筠和朋友打電話:「…是啊,不知道林鹿最近在忙什麽,都沒看到人,不過好在這次來興城的不是他,林海天要真是派林鹿過來,我估計也不會這麽折騰,直接把股權賣給他就完事了。」


    「因為和林鹿對上是真沒什麽勝算,哈哈…」


    說白了,還是不把他林軒澈放在眼裏。


    林軒澈聽了那番話之後就憋了一口氣如今終於能暢快的舒出來。


    現在林海筠肯定要後悔輕視他了吧。


    再過幾天股東大會,林海筠會是怎樣一副嘴臉呢?


    林軒澈笑著晃蕩著酒杯,仰頭一口悶了,胸口的煩躁和悶意都在這一刻化散。


    酒過三巡,喝醉了的眾人開始暢所欲言。


    有人噙著醉意問:「不過林哥,你過生日林董都來了,你弟怎麽沒到呢?」


    林軒澈不想聽到林鹿的名字,隨口扯了個藉口:「他有事在忙。」


    眾人起鬧:「至少打個電話問問嘛,萬一能抽出時間呢?」


    林軒澈拗不過他們,要是拒絕得太強硬,又怕破壞他們在兄友弟恭的形象,何況他今天心情不錯,便給林鹿撥去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三聲,被接起來。


    那頭傳來輕柔動人的嗓音:「軒澈?」


    在場眾人心中一動。


    隻覺得這嗓音就像把小刷子一樣,在他們心口不經意撓了一下,確實好聽。


    林軒澈問:「你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嗎?」


    「抱歉…」林鹿頓了頓,說:「我現在這裏走不開,你好好玩。」


    林軒澈本來也沒真打算讓他來,敷衍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酒意把大腦蒸得渾噩,林軒澈又喝了一杯加冰的酒,腦海裏清醒了幾秒。


    他忽然想到,電話裏聽林鹿的聲音悶悶的。


    好像是不舒服?


    ·


    林鹿身體確實是不舒服。


    他不記得昨晚的夢,隻覺得零散又混沌,好像漂浮在水裏,身體像是浸了水的海綿,凝滯著,無處落腳,一早醒來恍如隔世,眼皮一睜開,便感覺天地都在旋轉。


    他倉促地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再睜開,仍然沒多少好轉。


    眩暈反覆刺激著他的感官,他不敢起床,隻能就這麽躺著,中間可能又睡過去一段時間,再醒來便接到了林軒澈的電話。


    他勉強接完這個電話,就感覺自己的症狀更嚴重了,眩暈伴隨著反胃襲來。


    他想喝點熱水緩一緩,便努力起身,趿拉著棉拖下樓,他不敢走樓梯,特意扶著牆去了電梯那裏。


    經過盛危房間門口的時候,門開了。


    盛危身上穿著家居服,一手拿著毛巾,擦拭頭發走出來。


    他昨天晚上去鄰省談了個合同,今早才在新京市落地,暫時迴別墅沖個澡,一會兒還要去公司。


    林鹿沒想到這個時間點盛危還在家,心裏一點詫異,但很快注意力就迴到了身體眩暈上。


    盛危見他扶著牆腳步虛軟,肩膀還在微微發抖,大步走過來:「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林鹿每走一步就跟踩在棉花上似的,全部的力氣都用在胳膊上,努力扶著牆,一分心便虛弱地重心前移,摔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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