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殘陽將聯盟總部的了望塔染成暗紅色,春野櫻斜倚在塔樓飛簷的陰影裏,指尖纏繞著垂落的櫻粉色發絲。


    她望著下方廣場上推搡的各國忍者,嘴角揚起貓戲老鼠般的弧度——那些佩戴不同護額的軀體碰撞出金屬脆響,就像她精心編排的木偶戲。


    \"第三班砂忍在西北角集合了。\"耳畔傳來傀儡鳥的機械低語,她漫不經心地碾碎掌心的枯葉,碎屑隨風飄向正在清點忍具的雨隱小隊。


    當那些忍者驚弓之鳥般拔出苦無對準彼此,她終於忍不住笑出聲,眼尾的淚痣在暮色裏泛著冷光。


    月光疾風穿過迴廊時,春野櫻的查克拉手術刀正抵在他脊梁第三關節。


    這個總愛咳嗽的特別上忍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傳遞的加密卷軸裏何時混入了霧隱暗部的追蹤符。


    此刻那些墨色符文正在她指間燃燒,灰燼飄落在情報部剛送達的急件上——\"雲隱使團遇襲\"四個字被火星舔舐成焦痕。


    \"該澆點油了。\"她舔了舔虎牙,結印時查克拉在經絡裏發出毒蛇吐信的嘶響。


    三隻黏土蜘蛛順著牆角鑽進醫療帳篷,在某個岩隱傷兵換藥的瞬間炸成紫色毒霧。


    此起彼伏的\"保護醫療班\"喊聲裏,她望著霧隱與岩隱忍者同時亮出的水陣壁和土流壁撞成漫天泥漿,終於掏出懷裏的幻音卷軸。


    當砂隱聯絡班\"截獲\"到雲隱夜襲計劃時,春野櫻正用腳尖輕點著了望塔的風鈴。


    她看著那個黃頭發的年輕忍者連滾帶爬衝進會議室,心想這孩子在死亡森林考試時還紅著臉給她遞過水壺。


    現在他脖頸暴起的青筋像極了那些被她用查克拉絲線操控的傀儡,聲嘶力竭的警告聲在走廊激起層層迴音。


    雷影的拳頭砸碎第七張會議桌時,飛濺的木屑擦過照美冥的珊瑚色耳墜。


    春野櫻透過水晶球看著水影的熔遁查克拉在掌心凝成沸騰氣泡,差點笑倒在密室的紅絨地毯上。


    當雷影怒吼著\"雲隱從不需要叛徒盟友\",她故意讓傳訊鷹隼撞破玻璃,將沾著霧隱特有墨香的密信灑滿會場。


    \"這是栽贓!\"照美冥溶化密信的酸霧還未散去,春野櫻已經操控某個雨隱忍者\"發現\"了雲隱暗部的屍體。


    她最喜歡看水影額角暴起的青筋——就像三年前中忍考試時,這個驕傲的女人宣布霧隱要與木葉世代交好的模樣。


    聯盟和事佬藤原捧著調解書的手在發抖。


    春野櫻記得這個總愛念叨\"以和為貴\"的老好人,上個月還在慶功宴上教她折千紙鶴。


    此刻他額頭貼著止血紗布,依然固執地攔在雲隱雷遁小隊與霧隱溶遁部隊之間,直到春野櫻操控的傀儡苦無劃破他袖口的和平鴿紋章。


    夜幕降臨時,春野櫻蹲在情報部的屋頂啃著糯米團子。


    下方巷道裏十七個國家的暗號班正在互相監視,她故意讓團子餡料滴落在某個雪隱忍者的偵查卷軸上。


    當那個冰遁使者的慘叫聲劃破夜空,她望著瞬間亮起的數百盞查克拉燈,終於趴在屋脊上笑得直不起腰。


    密室裏的水晶球突然泛起漣漪,春野櫻眯眼看著浮現的暗語。


    她解開束發的絲帶纏在手腕,在東南塔樓點燃三簇不同顏色的查克拉火焰。


    當守鶴的嘶吼與八尾的咆哮同時響徹天際,她知道那些被種下暗示的尾獸人柱力已經收到\"盟友背叛\"的訊號。


    \"該收網了。\"春野櫻躍下塔樓時,發梢掃過暗部剛張貼的聯盟公告。


    那張蓋著五影印章的《互不侵犯條約》正在夜風中蜷曲,像極了被她做成標本的枯葉蝶。


    她走過長廊的腳步帶著韻律,兩側燭火隨著查克拉波動明明滅滅,將各國代表爭吵的剪影扭曲成張牙舞爪的怪物。


    當第一縷晨光照亮智者辦公室的沙盤,春野櫻正把玩著從機密庫順走的封印卷軸。


    她聽著隔壁會議室傳來嘩啦嘩啦撕毀盟約的聲音,突然想起某個雪夜——那時剛穿越的自己蜷縮在忍者學校天台上,係統提示音說每滴悔恨值都能兌換力量。


    現在沙盤上插著的各國旗幟正以美妙的角度相繼傾倒,就像她收集的那些悔恨值在意識海裏叮當作響。


    密室暗門開啟的瞬間,春野櫻將水影的珍珠發簪插迴鬢角。


    她望著沙盤邊佝僂著背的聯盟智者,那個總愛在戰爭史講座上侃侃而談的老人,此刻正顫抖著手指撫摸沙盤上的裂痕。


    當老人混濁的眼睛突然望向她藏身的陰影,她故意讓一縷櫻發飄落在標注著\"木葉\"的棋子旁。


    月光穿過雲層時,春野櫻聽見老人撕碎了珍藏多年的初代火影手劄。


    羊皮紙碎裂的聲音混著壓抑的咳嗽,在堆滿古籍的密室裏格外清晰。


    她踮著腳退向暗道,最後瞥見老人將某個塵封的青銅卷軸搬上案頭,龜甲裂紋在燭光下泛著血色的暗芒。


    (接上文)


    燭淚在青銅燭台上凝結成猙獰的形態,聯盟智者顫抖的手指撫過泛黃的《五國聯防紀要》,羊皮紙上初代水影的簽名正在他掌心滲出靛藍色毒霧。


    老人混濁的瞳孔突然收縮,布滿老年斑的麵頰撞在檀木桌角——那本記載著三十七種危機處理方案的典籍,此刻正被春野櫻改良的神經毒素浸染成深紫色。


    \"第七種解毒劑......\"老人喉嚨裏發出破風箱般的喘息,藥櫃裏十八個琉璃瓶同時炸裂。


    他踉蹌著想去抓牆角的傳訊鈴,卻看見自己豢養了二十年的信鴿正歪著頭立在窗欞,猩紅的喙間叼著半截霧隱暗部的護額。


    春野櫻的查克拉絲線在月光下泛著幽藍,她像擺弄傀儡戲般牽引著信鴿撞向密室暗門。


    當留守的岩隱醫療忍者破門而入時,老人喉嚨裏最後迸出的\"砂隱\"二字,已然變成卷軸上洇開的墨團。


    ******


    訓練場的櫻花林裏,砂隱上忍葉倉把苦無抵在木葉同伴的咽喉。


    三天前他們還共用同一壺清酒慶祝聯合巡邏任務完成,此刻她赤砂之扇凝聚的火遁查克拉,正將對方手中那截繡著木葉標誌的繃帶燒成灰燼。


    \"解釋清楚!\"葉倉的怒吼驚飛了滿樹雀鳥,她盯著從對方忍具包掉出的霧隱追蹤符,\"上個月雨之國邊境的伏擊......\"


    \"那晚是你親手給我包紮的!\"木葉忍者眼眶發紅地扯開衣襟,露出胸口尚未愈合的灼傷。


    交錯的水泡間隱約可見砂隱傀儡師的毒痕,這本該是霧隱偷襲者的標誌性手段,此刻卻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紫色。


    春野櫻倚在最高的櫻樹枝頭,指尖纏繞著從兩人傷口提取的混合毒素。


    她望著下方兩個昔日摯友逐漸赤紅的眼睛,故意讓傀儡鳥銜著偽造的霧隱密令掠過樹梢。


    當葉倉的火龍彈擦過木葉忍者耳際,她輕輕吹散掌心飄落的櫻花——那些沾染著神經麻痹粉的花瓣,正悄然飄向聞聲趕來的雲隱調解隊。


    暗部檔案室的黴味混合著血腥氣,春野櫻赤足踩過滿地碎裂的卷軸。


    她哼著忍者學校時期的童謠,將三份不同版本的《邊境布防圖》分別塞進霧隱、雲隱和岩隱的機密櫃。


    當指尖觸碰到某個帶有雷影私印的卷軸時,她突然輕笑出聲——那上麵用幻術墨水繪製的兵力部署,會在今夜子時自動替換成砂隱的城防圖。


    \"大人,智者聯席會議提前了三個時辰。\"陰影裏傳來沙啞的嗓音,那個被洗腦的雪隱暗部正機械地複述情報。


    春野櫻隨手將沾著八尾查克拉的鱗片塞進他護額內側,看著對方僵硬的肢體重新沒入黑暗。


    水晶球映出十七位智者在環形會議廳互相戒備的模樣,春野櫻舔掉嘴角的糯米糕殘渣。


    當首座的老者展開《尾獸管控新規》卷軸時,她同步激活了埋藏在各影辦公樓下的共鳴符咒。


    五道截然不同的尾獸查克拉衝天而起,將水晶球映成斑斕的萬花筒。


    \"請諸位相信,這絕對是......\"智者的辯解被轟然倒塌的南牆打斷,渾身纏繞著守鶴查克拉的砂隱人柱力破牆而入。


    春野櫻欣賞著飛濺的琉璃碎片中那些蒼白的臉,指尖在虛空中勾畫出控製傀儡的軌跡——真可惜,那位總愛把\"尾獸平衡論\"掛在嘴邊的土之國智者,此刻正被自己國家的熔遁忍者掐著脖子按在《和平憲章》石碑上。


    子夜時分,春野櫻蹲在雷之國邊境的了望塔頂端。


    她將十二枚灌注不同查克拉的苦無擺成星象圖案,望著它們在地脈共鳴中震顫出妖異的頻率。


    遠處雲隱巡邏隊的火光明明滅滅,像極了她穿越那晚在係統商店看到的悔恨值計量條。


    當最後一隻傳訊蛙跳進布滿封印術式的池塘,春野櫻突然抽出插在發間的珍珠簪。


    水影特有的珊瑚香氣在簪頭縈繞不散,她對著月光轉動簪體,看著折射的光斑在岩隱糧倉的方位組成某個古老的爆破符紋。


    密林深處傳來布穀鳥的三重奏,那是她安插在鐵之國的間諜發出的暗號。


    春野櫻將簪子拋向半空,在它墜落的瞬間用查克拉絲線係住簪尾。


    飄搖的珍珠光芒掠過正在交接防務的霧雲聯軍頭頂,精準地落入某個雲隱上忍的後頸——那家夥今早還在食堂為生病的霧隱同伴留了味增湯。


    \"明天日落前,\"春野櫻對著夜風呢喃,指尖纏繞的絲線在星空下交織成蛛網,\"你們會收到最棒的驚喜禮物。\"


    她躍下塔樓時,故意讓袖口的木葉護額擦過警報結界。


    刺耳的蜂鳴聲響徹夜空,七百枚起爆符在各國營地同時亮起微光,像極了三年前中忍考試時,那些追在她身後獻殷勤的傻小子們點的天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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