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門牧州分舵舵主,有半步真罡戰力的向問生看著遊方問到。


    “小子,我看你實力還行。還有沒有興趣,重新加入我血影門下啊?入我麾下,保管不會再有那等刺殺至親的可笑任務了。怎麽樣?要不要迴來啊?!”


    向問生看完遊方以一敵二的戰鬥後,竟是起了惜才之意了。


    當然,他更想要的還是遊方所修之功法!若是有了功法,他就有脫離血影門的底氣了!


    遊方看著向問生,咧嘴笑道:


    “我就知道,血影門的報複就沒有那麽簡單的……要殺要剮,隨便!迴去?不可能!”


    遊方本就是茅坑石頭,又臭又硬的。他既然下定了決心,要脫離血影門——那斷然就沒有迴去的道理了!哪怕為了這個目標,他要付出生命都好!


    “嘖嘖,可惜了。真是一個錯誤的答案啊……對了,你修煉的功法?叫什麽名字?如何修煉啊?若是將之給我,我或許能夠饒你一命喔!”向問生誘惑到,他的話音極之悅耳更是隱隱間有魅惑之音流轉其中。


    為了得到遊方所習之功法,他竟是連魅術都用上了!


    “嗬嗬,你果然是為了那部功法麽?我告訴你,你想得到它?!沒門!”得益於北鬥星訣修成的星鬥虛影加護,遊方並未在向問生的魅惑之術下,失去自我意識。


    “你很好,但是你的那個小娘子——怕是不好了!”向問生語氣生冷的威脅到。


    然而聽得此言的遊方,卻是笑了。“你說?你不會放過婉兒?哈哈哈哈哈哈…你還真是勇敢啊?居然,居然敢去挑戰那個邋遢老頭子麽!嘖嘖,真是佩服啊……”


    向問生聞言皺眉,不知他為何如此突然地大笑起來。他方才的話語,威脅之意濃厚——如何,也不應該讓這個小子笑出來啊!?


    然則在一場風雪過後,他就知道遊方因何而發笑了!


    “唿唿…”狂風大作間,有雪花飄落,一個男子帶著一個女子,自風雪之中行出。此二人之氣息縹緲,絲毫不為向問生所明了。


    “臭小子,嘴巴怎麽還是那麽臭啊?你難道不知道?敬重一下長輩麽?”方武淡然到。


    聽得遊方如此之言,便知這小子沒事了。如此也讓方武心中稍定了——若是他出麵救人,人還是死了?他會很沒有麵子的!


    “嗝…”方武打了個一聲酒嗝後,望向一派儒雅的向問生。


    說道:“你想學他的功法?沒有問題啊!隻要你打贏我,那功法我免費奉送給你……”在場之人隻聽得餘音嫋嫋,那向問生隨即便倒飛跌入至民宿廢墟之中了。


    方武說話之時,竟是已經出手了!這在遊方麵前牛氣衝天的向問生,在方武麵前也不過爾爾……


    “真罡境!?難怪那小子,會嘲笑我了……”向問生自廢墟之中艱難爬了起來,一身白衫滿是塵土灰燼看起來狼狽至極。


    方武剛才那一拳,灌注有真罡之力。在這一拳之下,他竟是被打得五勞七傷了!


    “呸!”向問生吐出一口血沫後,身上的氣息亦是猛然間暴漲起來,直逼真罡境的程度——“不過你以為,我會是那種一般的氣海境嗎!?一個真罡境,還奈何不得我啊!”


    向問生咆哮著,身上驟然間爆發出來浩蕩灰霧與厲鬼咆哮之聲!


    “來吧,就讓我領教一下——真罡境強者,到底是怎麽個厲害法吧!”向問生手持一把烏黑短劍,自站立之地猛然躍起往方武襲去。


    其周身罡風獵獵,若是換作遊方來接這一招怕是不出數息時間就會被他給撕成碎片了!


    “厲鬼哀鳴!”鬼哭狼嚎之曲於虛空奏響,溫婉的小臉更是在瞬間變得煞白。這向問生的攻擊不僅威力絕倫,更是暗含亂神之法……


    “廢物,你吵到別人了!”


    雷霆自方武右拳爆發而出,厚重冰寒拳罡裹挾恐怖雷霆擊出。


    “嘭!”這一拳正中向問生的麵門,將之打得鼻血橫流牙齒四處飛散,“轟隆!”雷霆炸響,向問生便被方武一拳給砸在地上了!


    隻見他那曾經頗有幾分俊俏的臉龐,此時已然變得醜陋起來了。


    “嘎嘎…”那骨裂之聲兀自響起,方武的腳已然踩在了向問生的臉上了。


    “你這人本領不強,這脾氣倒還挺大的嗎?!”方武不屑說到。


    向問生不是一般的氣海境,他就是一般的真罡境了?呸!他要真的全力爆發起來?不說是媲美不滅境,那也是吊打一般真罡境了!


    就向問生這麽個氣海,怎麽跟他打!?拿臉打麽?!


    “好好待著,我現在沒功夫管你……”方武輕踏向問生的臉龐,使之生出一臉的憤恨之色,其心中殺人之心亦是更甚了。


    若非此地還有個溫婉,這家夥的腦袋怕是早就被踩碎了!


    方武封住向問生的穴道後,帶著溫婉悠然來到遊方身前,“臭小子,身體還好吧?嘖嘖嘖,肩胛骨都給人打穿了啊?看這樣子,怕是好不了嘍!”


    方武說著風涼話,就將遊方身上的內力封禁給解了。然後遊方這小子,就開始在地上抽痛起來了。


    能量封禁不僅堵住了他的內力流轉,更是將他大部分的痛感給截斷了。他現在被方武解了這封禁之術,自然而然就感受到極大的痛苦了!“嘶…嗬嗬嗬……”抽氣之聲不絕於耳,聽得溫婉小臉更白了。


    溫婉向方武投以求助的目光,方武搖搖頭隻得點出了一根手指。


    “噗!”淤血與碎骨噴濺後,便有濃鬱的生機往遊方肩膀上的傷口而去。修複著這處,使遊方痛苦不堪的損傷——這幫別人還真是累啊?!尤其是幫倆小孩,自己這簡直就成保姆了!


    方武治好遊方以後,不由得在心中如此感慨起來……


    夜色將明,這天邊已然泛起一抹魚肚白來了。馬雪兮一臉落寞的自馬府之中走出,得知了父親所做之事真相的她——現在心裏麵很不好受!她的父親,自己敬愛的世家豪傑,居然會是,統禦這荒涼曠野左近數州之地的馬賊們的幕後黑手之一!得知此事後,馬雪兮覺得自己的精神支柱崩塌了!


    “我現在,該怎麽做?”馬雪兮喃喃自語到,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了。是去找人幫忙救父親呢?還是就這麽看著她的父親,去接受審判呢?


    她不知道該如何做,也不想去如何做——她自小受到的教育就在告訴她,做了錯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無論這個代價多大,都是要獨自承受的!


    “我還是,離開這處傷心之地吧?離開這裏,我還能獲得片刻安寧……”馬雪兮心中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逃避方法,隻要離開這裏她就不必再想父親的事情了。


    這很不孝、很不勇敢,卻是很有效——人在遇到困難時,第一個想到的永遠是逃避。馬雪兮,也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駕!”策馬揚鞭,馬雪兮駕馭著她從小摯愛的駿馬,往牧州城外奔去,一路上煙塵滾滾卻是遮不住她朦朧的雙眼。得益於馬家的家大業大,她並不需要為自己離去後母親的安危而擔憂。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也就隻有逃避罷了!


    “唿唿…”風雪漸息,方武帶著倆小孩來到了牧州城外。


    方武迴望牧州城牆,語調平靜道:“好了,我就將你們送到這裏吧。至於這剩下的路?就要靠你們自己去走嘍。再見……”


    風雪吹拂過後,二人麵前便再也不見方武身影了。


    “婉兒,我們走吧?”遊方詢問到,這牧州之地富饒,有方武給的盤纏在,他們兩個並不愁會到不了鍛鐵城。溫婉聞言點了點頭,卻是並未多言。對於方武的離去,她多少還是有些不舍的。


    “前麵的人,趕緊給本小姐讓開!”突然間有一道女聲怒喝,讓二人退到一邊去……


    二人定睛一看,卻是見到老熟人了。這駕馬來人正是馬雪兮,此時心情不好的她見官道被兩人給堵塞著——自然也是不會有什麽好話要說的。


    她沒有第一時間揚鞭作打,便是這馬家大小姐的涵養夠高了!


    遊方見馬雪兮駕馬奔來,還如此喝問指揮自己二人,也是怒從心起,抽刀便攔在了溫婉身前,作勢要將馬雪兮坐下駿馬,給來個一刀兩斷,好打滅此女之囂張氣焰。


    然則不等遊方動手斬馬,uu看書.uukanhu 馬雪兮便已經持劍襲來了!


    “小賊,都是你們的錯!”馬雪兮顯然也認出來攔路二人的身份了。現在的她不問青紅皂白出手,就是想要盡情發泄一番而已……


    遊方見狀惱怒至極,淩晨所受之屈辱還未消呢!現在又被人喊小賊,叫他如何能忍得了?!


    “地煞盈空!”遊方怒喝,旋即便有星辰虛影自空中顯現出來照射出無盡之刀芒。


    “萬馬奔騰!”馬雪兮以火元內力催動奔馬訣,霎時間便有無數火馬往刀芒撞去,將那星辰之刃盡數攔下,為馬雪兮贏得一絲空隙。


    “萬裏獨行!”炎劍穿空,直取遊方之頭顱而去。兩人就這般,激鬥了起來……


    牧州城內,民宿廢墟中。


    正有一眾官府衙役,在收拾著垮塌的民宿收斂著三具屍首。


    其中兩具屍首死於爭鬥,還有一具則是被踩碎頭顱而死的——場麵之駭人非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


    “嘖嘖,這個人死得也太慘了吧?!偌大頭顱,竟是生生被人給踩爆了!他死之前,得多麽的痛苦啊!?”


    “誰說不是呢?這老黃家也是慘,居然攤上了這麽一攤子事情。他家日後,怕是做不得民宿這門營生了。不過我聽說,老黃家可是得了一筆不小的賠償呢!你們說說?這事,會是誰做的呢?血影門?還是鐵蹄會?還是,兩者都有份?”


    “誰知道呢!這江湖中事,我等屁民還是不要理會來得好些。省得稍有不慎,就被牽連了。”


    民眾對此事議論紛紛,而製造這一樁大案的人此時卻是正在酒樓之中唿唿大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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