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個時辰之後,張雄終於將體內內力平複並且掌握了凝聚罡氣的方法!


    本來以張雄的天賦和修為早就已經可以突破罡氣境了,但他就是一直無法做到凝練罡氣!


    “時也?命也!哎…”本應讓張雄高興的突破,在這個時候卻也顯的有些無奈了…


    在張雄突破完成之後,尤威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與兇手交過手的第一目擊證人了。


    立馬就飛身起跳來到了張雄仍然站立的屋頂之上,開口說道:“恭喜義士武功修為再做突破,不知義士是否有空隨我去一趟邙城府衙呢?!”


    張雄行得正坐得端自然是無懼去什麽府衙的,自然便應允道:“可以,走吧!”,說完不等尤威反應便落到了地麵之上將斷刀收好向著府衙走去…


    尤威反應過來之後也是馬上就追了上去,以兩個人的身法修為加上距離不遠不多時便來到了府衙。


    雖然已經時至深夜,但是陳縣令仍然是坐在了大堂首座之上,除了他那不時的哈欠表明他實在是困極了之外倒也不見什麽異常。


    當張雄和尤威走進了大堂,陳宇見到尤威先是雙眼一亮,隨後見到了張雄卻是目光之中有些疑惑之色…


    尤威上前抱拳,啟稟道:“稟大人,末將歸來之時那個賊人早已逃離。因此隻能帶著這位與賊人交過手的義士前來麵見大人,敘述一二。”


    說完以後尤威便退到了一旁,而張雄也在這時走了上前抱了一拳。


    然後說道:“陳大人,我與那賊人交手之時。看他使用的功法是血影門的血影功,料想梅老板可能是被哪個仇家給買了頭顱!”


    陳宇聽完之後眉頭緊皺,心中思索到:“這個袁廷怎麽又跟血影門扯上了關係呢?難道,這件事真不是他做的?”,陳宇不一會便問道:“那賊人作何裝束?!使得是什麽兵器?修為幾何?”


    張雄應答道:“他身穿硬皮甲,麵戴猿猴麵具。使得是一雙大鐧!”


    尤威早已經聽過城衛的描述自然也是知道的,同時在來之前他還比對了邙城附近像這樣子打扮的罡氣境高手!


    他即刻上前接話道:“末將比對了記憶之中邙山附近各地界的罡氣境高手,發現此人與邙山大匪鐵猿最是相像!十分可能就是此人突入城中殺人逃離!”


    張雄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整個人的氣勢便激蕩了一番,不過片刻之後便平複了下來再次麵無表情站在了下麵。


    陳宇明顯是被張雄突然爆發的內力震懾到了,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額頭上那些虛汗。


    心中暗道:“這壯漢居然也是罡氣境高手?而且那氣勢居然比尤將軍都要淩冽幾分!”。


    陳縣令像是遮掩心虛一般的“咳”了一聲之後,便說道:“既然兇手已經逃走,而尤將軍又可斷定是那山匪鐵猿。那就將他的通緝令更新一下發往邙山附近幾縣即可,現在本官要處理那些在打鬥之中損毀之物的事情。”


    “你們二人就先退下吧…”說完便對著兩人擺了擺手,兩人見狀也隻能先行退下了…


    不多時陳覺便拿著那花費了不少時間整理出來的損毀事項來到了大堂之中,將它們放在桌案後便開口問道:“縣令大人可是了解清楚那賊人是誰了?”


    陳宇有些困倦的眼神看了看陳覺,開口說道:“已經確認是邙山盜匪鐵猿了,你等下就將他的通緝令更新一番發往各處。現在,還是先解決這些事吧…”


    跟著便指了指桌上的那些寫著損毀事物的卷宗,陳覺便將它們分了開來同時坐到了縣令下手的師爺位置是幫忙處理這些政務。在旭日東升之時兩人便將一切事物安排完成交由下屬去辦,自己兩人卻是迴到各自的房間補覺去了…


    時間迴到尤威、張雄兩人離開了府衙大堂之後,尤威出了府衙大門之後對著張雄說道:“張兄弟,要不要去喝一杯?”


    這個世界還有一個現象就是他們有專門在夜晚營業的街道,這樣的夜市街道基本上每個稱得上城池的城市都會有。


    張雄隻是麵色冷淡的迴道:“不用了,尤將軍還是自己去吧。我還有事,就先行離開了。”,說完頭也不迴的向著城西客棧走去…


    尤威暗自咋舌,輕聲道了一句“無趣”便也獨自向著夜市所在的地方走去,難得迴到城裏尤威可不想浪費了這如同假期一般的時間自然是自顧自的找樂子去了。


    張雄快速飛奔迴到了客棧,隻見客棧以及附近的梅宅燈火通明。但內裏卻一陣吵雜之聲偶爾還能聽到哭聲,張雄心中暗道不妙連身上的灰塵都來不及去除便衝了進去。


    來到梅府主臥之後他便看到梅老板躺在床上頭部包裹著紗巾,整個人的臉色十分的蒼白而氣息也是極度的虛弱。


    一副隨時都要死去的樣子,而梅夫人也早已經被大夫救醒正在床邊哭泣。張雄急忙拉過大夫問道:“梅老板的命保住了嘛?!”


    那身著青衫留有長須的大夫隻是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答道:“難啊,梅老板他頭部受到重創雙手骨折隨後又失血過多。恐怕很難活過今晚了…”


    張雄聞言雙手拳頭緊握眼中也帶著濃烈的不甘與不舍,而站在不遠處的方武聞言卻是雙目略微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張雄鬆開緊握的雙拳來到了床邊,先是寬慰了一番梅夫人接著便看向梅老板,向他喚醒道:“梅兄,是愚弟來晚了。才讓那個賊人有可乘之機,如若不然何至於此?!”


    梅老板本就有些醒轉聽到張雄的話語之後卻也是睜開了眼睛,看著張雄說道:“不怪你啊,當初我們不是已經決定了共同隱退的嘛?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也隻怪是世事無常了!”


    “梅家我倒是不擔心,畢竟我的大兒子還有幾分本事。但大廚子啊,你說我們當年就這樣離開真的就對嘛?”


    張雄雖然難過,卻根本流不出淚,隻能是忍著心中悲痛道:“最少我們也過了十幾年安生日子了不是嗎?放心,我一定會讓那個兇手下地獄的!”


    梅老板聞言仔細看了看張雄,發現他腰間挎著一把斷刀便道:“你果然還是拿起了那把刀啊,不過也好。最少這樣你在麵對我這種情況的時候不會顯得那麽無力了,你以後有空就幫著我照拂一下這梅家吧。”


    “這樣,我也可以安心的去了…”說完便閉上了眼睛氣息慢慢變弱,直至最後再無唿吸…


    這時旁觀的見狀也是梅夫人直接發出了一聲哀嚎大哭了起來,連帶著梅老板那被叫醒來到主臥的二兒子和三女兒也跟著哭了起來…


    而方武仍是一副失神之狀,因為他實在無法接受一個早上還在訓斥自己的活人就這麽死了!


    而且死的毫無反抗之力,連那個兇手的衣角都沒有扯下來!就這樣無力的躺在床上死去了!


    這時方武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呐喊,他不想這樣毫無反抗的死去!他不想變成可以被隨意揉捏的螻蟻,他要變的強大他要得到可以主宰自己生命的力量!


    那原本無神的眼睛忽然間便聚集起了堅毅的目光,在張廚子讓眾人退下之後方武便迴到了自己體內小屋之中。


    他迴去之後並沒有做其他的事,而是直接盤腿坐在了床鋪之上開始了那基礎練氣術的修煉!


    他要變強哪怕他現在使用與學習的是最弱小的功法,他也要用十分的苦工去修煉!


    這份迫切的心情甚至於將他對於梅老板死去的悲傷都給衝淡了幾分,方武就這樣打坐修煉了一個晚上直到清晨雞鳴之時方才轉醒過來張開了自己的眼睛。


    吐出了一口濁氣道:“隻增加了幾分嘛?果然基礎練氣術還是太弱了!那本拳經自從第一晚教了我一篇基礎拳法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uu看書 .ukashu難道要讓它啟動有什麽條件嘛?”


    “算了,先不想了!還要參加梅老板的喪禮呢…”思索過後便起床洗漱去了,而十分神奇的是方武一夜未眠卻是沒有半分的疲憊之色。


    看他的精神狀態甚至於比一般正常人都要好上不少,方武自然在洗漱的時候也發現了這點不過他並不奇怪,因為他讀的那些閑書基本上都有些那些內功心法都是有養神功效的!


    這樣可以確保武者長期修煉而不會精神疲累,因此修煉有成的武者基本上都不怎麽睡覺,最多也就是每七天睡一次,剩下的時間自然是修煉內外功法了!


    經過一個早上的布置與維修,整個梅府與雲來客棧都掛上了白布,昨天晚上打鬥造成的破壞也都已經被修複,梅家一家人除了仍然在外正在往迴趕的梅家大少之外基本上全部都來到了梅府大廳之中。


    梅老板那年僅七歲的兒子和五歲的女兒正跟著他們的母親梅夫人跪坐在梅老板棺槨的左側,而右側也有下人在焚燒著紙錢不時便有幾個與梅家有幾分私交的友人前來憑吊。


    至於親族家人卻是不見幾個,方武也是來到棺槨之前憑吊了一番之後。又來到了梅夫人麵前道了一聲節哀,同時他也發現梅夫人麵色憔悴異常便不再打擾退了出去…


    客棧門前自然也是早早的掛上了喪牌,因此方武也不需要去開門僅僅隻是通過後院向著客棧後廚走去,一跨過那個側院小門方武便見到了正坐在後院之中獨自喝著酒的張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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