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許世道。


    「哼哼,還不是我莫哥厲害。」言煥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是戚莫厲害又不是你,」程越無情地戳穿,又轉向戚莫,「看來這場遊戲可以抱大腿了,戚莫介意多帶個人嗎,我還挺想看看真正的劇情是什麽。」


    「我們莫哥不帶生……」


    「可以。」


    言煥的表情像是被背叛了一樣:「莫哥,你變了啊,你不是不多加人嗎?」


    「我替你莫哥說,」舟逸開口,「他不帶無用的人,程越體力好,多帶好處大於壞處。」


    程越拍拍胸脯保證:「絕不辜負信任。」


    言煥還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許世的聲音打斷了他:「我學習好,能多帶我一個嗎,我也挺好奇真正的劇情怎麽看。」


    「問舟逸,」戚莫頓了會道,「我不確定我能不能次次找到劇情線。」


    舟逸彎了彎眼:「小期末,怎麽又甩鍋給我啊,那就多加吧,這樣我們隊伍裏就文武雙全了。」


    許世:「謝謝,找不到也沒事,正好我沒有隊伍。」


    「等等,沒人問問我的意見嗎!」言煥試圖提高存在感。


    程越看他:「你的意見有用嗎,還有,難道問了你會拒絕隊伍裏多一個武力和文藝?」


    言煥聞言擼起袖子:「靠北,武力有莫哥就夠了,今天說什麽我也要拒絕你加入隊伍!」


    「你可真不自量力。」


    …


    等他們鬧夠了,天也黑了起來,眾人洗漱完後準備入睡。


    睡前,舟逸再三反覆叮囑:「今晚要是有感覺被壓床或者什麽千萬千萬不要睜眼,聽見有人敲門也不要開,叫你名字都不要。」


    其他人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應下,他們聽說舟逸有陰陽眼一事後都對他比較信任。


    戚莫向他投來一個疑惑的目光,舟逸用口型說第二天再告訴他原因。


    是夜


    言煥睡夢中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在他耳邊叫他的名字,緊接著就是急促的敲門聲,還有袁肆的喊叫:


    「開門啊,快開門!!」


    聲音吵得不行,他實在受不了喊了幾句:「別吵了,不睡覺的啊!」


    第20章 習以為常的死亡


    房間內一時陷入了短暫的平靜,就在言煥以為終於能安心睡覺的時候砸門聲再次響了起來。


    這次的聲音更吵了,門外的人像是用盡全力砸在門上,每一下都震耳欲聾,言煥都開始懷疑這門會不會被砸壞掉。


    「開門啊,老子知道你們在裏麵,是不是慫了才不敢開門!」


    袁肆的聲音忽然近了,仿佛是在他耳邊叫喚一樣。


    言煥把頭悶進被子裏,試圖隔絕開外麵的吵鬧,卻毫無用處,聲音越來越吵,吵得他耳朵都開始生疼起來。


    就在他心生煩躁想睜眼爬起來給袁肆開門的時候,腦內猛的閃過了舟逸在睡前和他們說的話:


    「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睜眼。」


    言煥在心裏暗罵幾聲,縮迴了被窩裏,並死死捂住了耳朵,在心裏默念聽逸哥的話不要作死。


    這樣想著想著,外麵的聲音似乎低了下去,他的困意也重新襲來,漸漸鬆開了手進入夢鄉。


    …


    翌日清晨


    眾人被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吵醒,長期在學校做演練的許世第一時間就猜出這是火災演練的警報聲。


    「怎麽迴事,著火了嗎?」程越說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哈——昨晚我都沒睡好,總感覺有人在喊我名字,你們呢?」


    言煥頂著重重的黑眼圈耷拉著腦袋:「別提了,我都快趕上熊貓眼了,昨晚袁肆一直敲門,煩都煩死了,我感覺他就是想逼我睜眼。」


    此話一出,程越看向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奇怪:「我昨晚沒聽到敲門聲啊,而且袁肆那人不是早就去別的宿舍了嗎,怎麽可能大半夜的敲門,我隻是迷迷糊糊聽到一直有人在喊我名字,還以為是我睡傻了。」


    「怎麽可能沒有敲門聲,」言煥不信,抬頭向上鋪的戚莫問道,「莫哥,你聽到了嗎,特別響,我感覺門都能被砸出一個坑。」


    戚莫搖頭,剛睡醒的聲音有些沙啞:「沒有,我昨晚睡的還好。」


    「那,許世呢,我還罵了那人幾句呢,總不能也沒聽到吧。」


    「沒,我隻聽到我媽叫我起來做題,差點就條件反射起來了,後來想想我都在遊戲裏了還做什麽題就接著睡了。」許世取下眼鏡哈了一口氣,給鏡片蒙上水霧後緩慢擦拭著。


    「果然是學霸…」言煥小聲感嘆,轉身又問向最後一個人,「逸哥,你有聽到嗎?」


    「我也沒有,」舟逸正在紮頭發,「聽到是正常的,是『它』在逼我們睜眼,我還聽到小期末在我耳邊喘呢,還好我意誌力夠堅強沒睜眼,不然誰能拒絕一個嬌……」


    一個枕頭飛了過去堵住了他未說完的話,戚莫手握拳頭:「這種東西不需要強調,可以閉嘴了。」


    「我還是個孩子啊哥,」言煥隻覺得自己的耳朵不幹淨了,「對了,你說的『它』是誰啊。」


    「你們聽過一個鄉間說法嗎,」舟逸穩穩地接住了戚莫丟過來的枕頭,「人一共有三盞燈,分別在雙肩和頭上,一個人走夜路的時候如果有人叫你千萬別迴頭,否則肩上的燈就會熄滅,燈滅了,就走不出這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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