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桐怒氣衝衝的喝道,“閉嘴,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沐霽月,你做錯了事情,跪下來向首輔大人的屍體道歉。”


    “神經病。”沐霽月徹底無語了。


    沐桐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到霽月頭上,“要不是你,首輔大人也不會自殺,你難辭其咎。”


    霽月奇怪的反問,“勝者為王敗者寇,你事先就沒有考慮過失敗的後果?”


    “……”沐桐一心以為會贏的,滿朝文武都站在他這一邊,沐霽月憑什麽跟他爭?


    但冰冷的現實告訴他,一切都有可能。


    紫衣侯站了出來,“霽月,這事我來處理吧,順便驗證一下我的能力。”


    他想當首輔,也得服眾!


    “好。”霽月微微頜首。


    紫衣侯進入牢房,查看了一圈,最後蹲在屍體旁邊,仔細觀察。


    沐桐勃然大怒,“不要亂動首輔大人的屍體,你們不配。”


    人都死了,跟配不配有什麽關係?


    紫衣侯根本沒有搭理他,“誰發現的屍體?”


    “是獄卒。”


    很快那個獄卒被找來了,緊張的手都不知道擺哪裏。


    他吭吭巴巴的說了剛才的事,“拿飯菜給他吃,他躺著不動,我就進去看了看,沒想到已經去世了……”


    他雖然說的斷斷續續,但眼神清亮,沒有說謊。


    紫衣侯查看了半響,“這傷口應該是撞牆留下,你們都沒有聽到?”


    按理說,不可能啊。


    “是,沒聽到,挺奇怪的。”獄卒怔怔的。


    對麵的沐桐冷哼一聲,“有什麽奇怪的,人都死了,你們還研究這些幹嗎?說這些屁話他就能複活嗎?”


    紫衣侯眼中閃過一絲異光,“你也沒看到?你就在對麵,按理說能看到的。”


    沐桐很反感的說道,“我一直在睡覺,誰沒事盯著別人看?你們這是轉移話題……”


    紫衣侯忽然說道,“公主,這不是自盡,是謀殺。”


    這話如石破天驚,讓所有人都蒙逼了。


    霽月是最淡定的,好像早就料到了,“說說你的理由。”紫衣侯神情專注,“您看這血液是黑紅的,如果生前受傷流血的話,應該是鮮紅的,換句話說,這是死後才弄上去的,還有,這流出來的血量也不對,太少了,不足以致命的,這傷口也有問題,你看這個角


    度,完全不一樣……”


    他觀察的很仔細,任何細節都逃不過他的眼晴。


    南宮寒熙怔了怔,沒想到他還有幾把刷子。


    霽月微微頜首,“不錯,你觀察的很仔細,應該是在飯食裏投毒,事後又做了粉飾,真是奇怪,為什麽要偽裝成自殺的場麵?”


    感覺有點多此一舉,想不通。


    紫衣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是很奇怪。”


    南宮寒熙是帶兵之人,對這些更加精通,早就看出問題的所在,“可能想掩飾毒殺一事,也有可能想保護投毒之人。”


    霽月如被點醒般,眼晴一亮,“有可能。”


    南宮寒熙指出一點,“霽月,你查查這是什麽毒?應該挺罕見的。”


    有些高明的毒投下去,別人隻當是生了一場病,根本看不出中毒的跡象。


    霽月三根手指頭按下去,神情一變,不敢置信的又拿起另一隻手,把了半天脈,神色怪怪的。


    南宮寒熙忍不住問道,“怎麽樣?驗出來了嗎?”


    霽月微微蹙眉,似乎被什麽困擾住了。


    沐桐像是剛被叫醒的病人,猛的發聲,“這不是自殺?是他殺?”


    他一臉的不敢相信,深受震動。


    霽月點了點頭,“是。”


    沐桐憤怒的質問,“沐霽月, 是不是你幹的?”


    沐霽月像看白癡般看著他,“這麽迂迴的手法,不是我的菜。”


    她更喜歡簡單粗暴的方式,比如次輔的死。


    沐桐的臉色一白,顯然也想起了這一茬。


    她大權在握,根本不需要暗殺這些階下囚。


    這等於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沐霽月很是霸氣威武,“再說了,我想殺就殺,誰敢說什麽?”


    這話一出,誰敢爭鋒?


    就連處處找茬的沐桐也歇菜了,臉色發白。


    霽月想了想,“來人,將這些人換個更安全的地方。”


    這裏不安全了,在她登基之前,並不想再看到死人了。


    “徹查此事,紫衣侯,這事就交給你了。”


    “放心。”紫衣侯一口應了下來,這是給他機會呀。


    ……


    迴到養心殿,沐霽月將半春三人叫來,盯著她們看,卻不吭聲。


    半春幾個麵麵相視,有些不安,這是怎麽了?


    南宮寒熙腦海裏靈光一閃,“霽月,你剛才為什麽不吭聲?有什麽不對勁嗎?”


    霽月輕輕歎了一口氣,“那是煙花散,我親手製出來的毒藥,無色無香,按理說不可能流傳出去。”


    她製的毒藥也好,良藥也好,都不會流出去,這是她的習慣。


    所以,這才是她最驚訝的地方。


    這話一出,半春三人震驚的瞪大眼晴,都說不出話來。


    南宮寒熙也驚到了,“什麽?你製的?什麽情況?”


    她是不可能下毒的,也不可能讓手下去下毒。


    霽月腦袋疼的厲害,輕輕揉了揉,“我也很想知道。”


    半冬第一個反應過來,大聲說道,“公主,我敢對天發誓,沒有將煙花散流出去。”


    怪不得公主把她們叫過來呢,原來是出了問題。


    半秋也急急的叫道,“公主,我也沒有。”


    她急的眼眶通紅,快要哭了。


    半春也急急的解釋,“我也沒有,公主,您說過的,您的藥千金難買,不能輕易給人。”


    問題是,公主最信任她們三人,重要的東西都是她們收著。


    霽月笑著安撫道,“不用緊張,我是相信你們的。”


    南宮寒熙想了想,“除了這幾個人外,還有誰能接觸到你的藥?”


    霽月微微搖頭,一時想不出來,“按理說,沒有了。”


    半秋忽然說道,“有一個。”


    南宮寒熙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問道,“誰?”


    “半夏。”半秋吐出了一個名字。霽月愣住了,她都忘了這個人的存在,“半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已經被我丟去了乞丐窩,武功也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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