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想的發瘋,好想抱抱她,哪怕不說話。


    他甚至不敢想,她現在哪裏,過的好不好,安不安全,能吃上一口熱飯嗎?


    不能想,不敢想!


    六皇子托著腦袋,心裏實在難受,像塞了很多東西,又吐不出來。“人總在孤獨中前行,誰都不能例外。”


    以前人在時,他顧忌太多,不敢流露出半點不該有的情緒。


    但人走了,他反而沒有了顧忌,懶的掩飾了。


    蔣遠怔怔的看著他們,心中閃過一絲了悟,原來是為了蘇琳琅。


    沒想到連六皇子也不能幸免,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子能有這麽大的魅力?


    她的胸口悶悶的,什麽說不出來。


    忽然她的身體一震,眼睛猛的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獨孤燁,他……


    蔣如一也發現了,不禁嚇了一跳,撲過去拽住獨孤燁的衣袖,“燁哥哥,太難吃就不要吃了,你都難吃的哭了。”


    獨孤燁怔了怔,伸手一摸,滿手是冰冷的淚珠。


    他哭了嗎?


    “是好吃的哭了,這輩子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我怕以後沒機會吃到了。”


    話裏透著一股悲涼,一絲絕望。


    但蔣如一聽不出來,天真不知世事,“讓下人再做唄,有什麽難的?”


    太後忍了這麽久,終於爆發了,舉起拐杖揮向兩個孫子,“因為哀家不許,以後不要再讓哀家看到這些東西,統統拖出去砍。”


    兩人抱頭亂竄,太後氣喘籲籲,體力不支,哪裏追的上?氣的直罵他們不孝。


    獨孤燁將最後一點蛋糕吞下肚子裏,吃的很撐,但不能吐出來。


    自己選擇的,哭著也要完成。


    “砍得掉人頭,卻砍不掉記憶。”


    太後氣的滿麵通紅,“燁兒,別惹哀家生氣。”


    獨孤燁有些不忍,走過去扶住她,“皇祖母,你以後就會發現,閉口不談,強自壓抑,隻會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


    太後完全不能忍,扯住他的耳朵,“別學她說話。”


    “不是學。”獨孤燁一臉的無奈。


    而是她的想法,她的說話方式已經滲透在他的生活中,他的骨子裏,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他和她,相互影響,相互交融,早就分不開了。


    可惜,他們都不懂!


    看著這樣的孫子,太後害怕了,擔心了,“燁兒,早點成親吧,哀家年紀大了,隨時都會去的,在哀家閉眼之前,想看到你娶妻生子……”


    什麽五年,她怕夜長夢多!


    那個小妖精的手段太嚇人了,她連逃出皇宮都那麽輕鬆,還有什麽能攔住她?


    太後感覺住在宮裏都不安全,總覺得蘇琳琅隨時會通過秘密暗道帶人進入宮中,殺個片甲不留。


    獨孤燁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皇祖母必能千秋萬代,活到千歲。”


    固執的孫子讓太後很頭疼,太不聽話了,“你的孝心祖母能明白,但是……”


    不等她說完,獨孤燁就打斷她的話,“沒有但是,五年後的婚禮,您一定能參加。”


    太後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你這孩子真是倔強,也該讓你父王好好管管你。”


    獨孤燁心裏一動,盯著太後的臉,“皇祖母,父王怎麽還不迴來?皇伯父到底有什麽事讓父王去做?會不會很危險?”


    太後神情不變,隨口說道,“不危險,過不了多久就會迴來,不要擔心。”


    是嗎?獨孤燁心裏懷疑,卻沒有再多說什麽。


    皇上身邊的季公公走進來,在太後耳邊低語幾句。


    太後略一沉吟,點頭同意了。“行,把人叫進來吧。”


    進來的人身著四品官服,居然是江森,換了一套衣服,太後差點認不出來了。


    江森一進來就跪倒在地,“見過太後,見過主子。”


    獨孤燁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不理不睬,漠不關心的將頭轉開。


    太後輕拍他的肩膀,輕聲哄道,“皇上已經封他為晉王府的長史,你迴府的時候將他帶迴去。”


    這是惡心誰呀?反正獨孤燁被惡心壞了,感覺像吃了屎。


    “我不要他。”


    本是他的手下,轉了個身,就成了四品官員,還成了晉王府的長史,這是皇上想讓他監視晉王府上下?


    嗬嗬,真是好笑。


    太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別耍小孩子脾氣,已經正式下詔了,他本是你的屬下,迴到你的身邊,更合你的心意。”tqr1


    江森頭也不敢抬,匍匐在地上,看不到表情。


    獨孤燁看向季公公,淡淡的問道,“這是皇上的意思?”


    “是。”季公公心裏暗暗發苦,這苦差使真是要命。


    獨孤燁冷下臉,冷嘲熱諷,“皇上真有意思,平時日裏萬機,忙的都顧不上後宮了,還有心思替我管教叛主的奴才。”


    季公公頭皮一陣發麻,這位小祖宗怎麽什麽都敢說?


    江森的身體一顫,戰戰兢兢的開口,“主子,奴才不敢叛主。”


    獨孤燁冷笑一聲,不屑一顧,都懶的多看他一眼。


    既然季公公親自將人送過來,就容不得他拒絕,這就是皇權。


    平時表現的再慈愛,背地裏還不知道怎麽陰暗呢。


    他嘴角勾起,露出一絲嘲諷的弧度,“要我收下也可以,前提是,得給我二十萬兩銀子。”


    所有人目瞪口呆,這是神馬鬼?


    太後也吃了一驚,晉王府不缺錢。“為什麽?”


    獨孤燁拍了拍胸口,一副很心塞的樣子,“我委屈啊,你們得拿錢安撫我受傷的心。”


    嗬嗬,付了這麽高的代價,皇上還會待見這個狗奴才嗎?


    他可不會再傻乎乎的全盤接受,誰讓他不高興,他就讓誰哭!


    這麽不要臉的話,他怎麽說的出口?太後氣的直瞪眼,“你這麽無賴跟誰學的?”


    “琳琅啊……”獨孤燁順口說了出來,室內的氣氛頓時一變。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因子,宮人們全都縮到角落裏,不敢大聲唿吸。


    “蘇琳琅嗎?”蔣如一心直口快,說出了宮中最忌諱的名字,她根本沒注意到哪裏不對,心裏酸溜溜的,誰讓獨孤燁喜歡她呢。


    “可惜她逃走了,我還真想見見那位聲名赫赫的縣主。”


    蔣夫人又氣又急,撲過去捂住女兒的嘴,快被她坑死了。


    連看臉色都不會,笨!


    太後氣的臉色鐵青,“傳我的口諭,從此宮中不得提起蘇琳琅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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