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霽月大驚。


    昨天晚上陛下還大發雷霆,讓自己派人跟著裴清,怎麽這才一天不到的時間,又讓自己把人給撤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說裴清不滿這件事,所以陛下才把人撤了?


    她下意識地驚唿出口,但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馬道:“是,陛下。”


    “朕的意思是把明麵上的人撤了,然後在暗地裏派人盯著他。”


    許時薇坐在龍椅之上,聲音清冷:


    “這個人如此謹慎,朕今天故意在朝堂之上給他設了局他都不曾露出一絲馬腳,要是這麽多錦衣衛明目張膽地跟在裴清身後,他更會躲在暗處。”


    霽月沒有說話,隻是站在許時薇身後,靜靜等著她接下來的吩咐。


    “留幾個好手在暗處盯著裴清便好,經過今天的事情,這個人近期不會再出手。”


    許時薇站起身來,脫下寬大的龍袍。


    一具修長有致的身軀出現在霽月眼前。


    霽月恭敬地接過龍袍放在一旁的衣架之上,隻聽見許時薇喃喃道:“裴清啊裴清,朕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隱藏得如此之深,之前還真是朕小瞧了你了。”


    霽月低著頭,沉默不語,不知道女帝到底在想什麽。


    京城內,又是那處豪華的府邸之內。


    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在府邸之外下了馬車之後,馬上走進了府邸之內。


    還不等他進門,一個青年便迎了上來,臉上帶著喜色,卻是在看見中年男子難看的神色之後立馬陰沉了下去。


    “你們都下去吧。”


    中年男子冷著臉,對著身邊的一眾下人說了一句,然後朝著年輕人使了個眼色,快步往大廳內走去。


    年輕人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也快步跟了上去。


    大廳內,緊隨其後的年輕人關上大廳門,還不等他說話,中年人冷著臉朝著四周看了看,確認沒有其他人之後在大廳內一個角落搗鼓了一下。


    隨著一陣石板摩擦的聲音響起,其中一塊石板緩緩移動,一道向下而開的暗門緩緩出現在大廳內。


    兩人走入暗門,片刻,那道石板便恢複了原樣。


    再也看不出這裏原來還藏著一處暗室。


    等到暗門徹底關上,年輕男子語氣焦急:“爹,怎麽迴事?”


    中年男子麵色陰沉,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神情中隱隱帶著一絲驚恐,這讓年輕男子更加焦急,不過卻是不敢再說話了。


    隻是站在原地,臉色也越加的難看,隻要見過這兩人,都能從他們如出一轍的陰沉表情上看出兩人的父子關係。


    過了許久,中年男子這才看向自己兒子,語氣冷漠:“你確定昨天晚上的事情沒有留任何尾巴?”


    青年一愣,隨即臉上閃現出狠辣的表情,很是確定的說道:“爹,你知道我的,我做事從來不會留隱患,到底出什麽事了?”


    聽了自己兒子的答複,中年男子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心有餘悸地說道:


    “許時薇應該是發現這件事是有人陷害裴清的了,裴清不僅沒事,今天還出現在朝堂之上。”


    “什麽!?”


    青年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裴清昨天晚上被錦衣衛當場在青樓抓住,然後見了許時薇那個女人之後又被押迴了將軍府,這說明許時薇確實生氣了,按理說他不是應該被砍頭嗎,怎麽會什麽事都沒有,還出現在朝堂之上?”


    “哼,所以說許時薇肯定是察覺到什麽了,讓裴清上朝,就是為了詐出陷害裴清之人,不過現在應該沒有人懷疑到我們頭上,這段時間安分一點,許時薇已經有所防範,要是出了紕漏,我們全族都得掉腦袋。”


    青年臉色陰沉,雙眼中全是不甘,可最後還是隻能默默的點了點頭。


    他也知道這件事一旦暴露,那自己全族就是萬劫不複之地,所以這件事自己和父親自從許時薇上位就開始謀劃。


    一直到現在才實施。


    原本以為可以從裴清這個不學無術的廢物入手,先除了許時薇這個廢物未婚夫。


    然後用自己父親在朝堂的人脈連和眾臣進諫。


    以大慶需要太子為由再尋合適的青年和女帝定下婚約。


    一旦成功,自己就有機會成為女帝未婚夫婿,成婚後再慢慢架空女帝。


    將整個大慶緊緊握在自己家族手中!


    原本以為這麽精妙的計劃下去,裴清這個廢物必死無疑。


    可現在,裴清不但沒有死,還出現在朝堂之上,又引起了許時薇這個女人的警覺,這讓他如何不氣?


    就在他渾身發顫,目光中全是殺意的時候,卻聽見自己父親繼續說道:


    “而且裴清以前的樣子似乎是裝出來的,昨晚在青樓被抓之後,他砍了寧濤的一隻手臂,但在朝堂上,他卻幾句話讓寧承平這個當朝丞相吃了個啞巴虧,而他把責任撇得幹幹淨淨·····”


    “什麽?他不是個廢物嗎,連街邊的小販都敢對他甩臉色,他居然敢砍了寧濤一隻手臂?這怎麽可能?”


    青年滿臉不敢置信,要不是眼前這人是自己父親,他都已經上前給他兩個耳光子了,畢竟裴清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怎麽可能不清楚?


    現在父親說出來的這些話,落到他耳中無異於太監開會-無稽之談!


    可這還不算什麽,隻見中年男子隻是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這還隻是開始·····”


    隨後,中年男子把今天朝堂之上發生的一切全都講述了一遍。


    最後總結道:“裴清此子心機深沉,斷不像所表現出來一般的廢物,他或許是早就想到了有這麽一天,所以才故意藏拙,以後,我們定要更加小心才是!”


    “噔噔噔···”


    聽了中年男子的話,青年臉色慘白,不自覺地往後退了數步。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死死地盯著自己父親,滿臉不甘:“他,他還會作詩,一旦這次和乾國的詩會讓他贏了,他便是整個大慶的英雄!爹,難道我們就沒有機會了嗎?”


    “不,裴清要除,但不是現在!”


    中年男子臉上也閃過一絲狠辣,眼中全是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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