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連煙看著歡聲笑語的這些學生們,心裏莫名的心安。


    期間謝年年嘴癢上前唱了首歌,歌名叫做《玫瑰先生》,據謝年年含含糊糊的說辭,這首歌好像是一部廣播劇的主題曲,還挺好聽的。


    謝年年的歌聲不賴,很多學生乃至陳連煙都聽得有些入迷,最後結束的時候很多學生都是意猶未盡的樣子。


    迴到位置的時候,謝年年一頓求誇,拂心毫不吝嗇:“可以啊年年,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深藏不露啊你”


    蕭聲歐陽月點頭認同。


    謝年年的嘴角頓時翹的老高,陳連煙也點頭示意給出肯定:“不錯”


    謝年年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鼻尖。


    兩個班主任買了一大包瓜子和零食,一人一瓶菠蘿飲料解渴,兩節課九十分鍾,地上逐漸堆滿了瓜子殼,聽著學生們的開心的歌聲,看著學生們的興奮的舞姿,陳連煙莫名沉寂。


    思緒飄出遠方,大腦正放空時,一句低沉嘶啞的神秘男聲忽然在他耳邊響起。


    “迴來吧……”


    陳連煙猛地轉頭看過去,可身後什麽都沒有,他左右邊的拂心沈煉被他嚇了一跳:“怎,怎麽了?”


    他聽不見兩人的聲音,氣息緊張的喘息著。


    拂心擔憂的搖了搖他的胳膊:“連煙,你到底怎麽了?”


    這時陳連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動作好像過於激動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睛明穴(眉頭下方一點點)。


    “沒事,應該是幻聽了”


    拂心有些不信,這三天以來,陳連煙經常時不時的就會像抽風一樣看向自己的身後或者身邊。


    結果最後都是說可能幻聽了,他覺得很有可能是災厄血在影響他了。


    他看了看陳連煙被紗布包著的左眼:“不會是災厄血開始反噬了吧?”


    陳連煙搖頭:“沒事,繼續聽歌吧”其實他也懷疑到底是不是因為這災厄血的原因才讓他能聽見以前聽不見的那道聲音。


    歐陽月同樣有些擔心:“要不還是先迴去吧,那位七級療愈師今天應該也到了”


    沒辦法,他也不想讓隊友們擔心,但餞別宴馬上也要結束了:“沒事,還有十幾分鍾餞別宴就結束了,等結束了再迴去也不遲”


    “你真沒事?”


    拂心還是有些不放心。


    “真沒事,聽歌吧”


    拂心最終還是沒有再勸下去。


    幾人等的這最後十幾分鍾簡直煎熬至極,最後的時間沈煉還時不時看了幾眼陳連煙。


    “有話就說吧,我都快被你盯出個洞了”


    “你不是說…隻是麥粒腫嗎?”


    陳連煙幾人微愣:“?”


    謝年年欲言又止:“我們沒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麽了?”


    “嗯?”


    他們好像確實沒有告訴沈煉,陳連煙的眼睛是因為災厄血汙染的原因……


    “所以…到底什麽是災厄血?”


    沈煉才剛開始知道執線師災厄的存在沒幾天,一下子還沒有深入的了解災厄的具體情況,還不知道災厄血給人帶來的危害有多大。


    但是現在人多的很,所以他們隻能下課迴去了再說。


    等到下課鈴響起的時候,幾人終於鬆了口氣,連忙把桌椅板凳搬迴原位就告別了兩個班主任傭著陳連煙急急忙忙的就離開了教室。


    就留兩個班主任和兩班同學在風中淩亂,為什麽他們跑的這麽快?難道是不喜歡這次餞別宴?


    頓時兩個老師的表情就有些沮喪,剛剛不是還挺開心的嗎…


    這時候謝年年忽然就殺了個迴馬槍,一個腦袋伸進教室:“兩位老師!我們很喜歡你們給我們準備的餞別宴,我們很開心,了。急忙離開隻是因為陳連煙同學忽然發病了,所以我們才會這麽急的,肯定不是因為不喜歡哦!好了就這樣!我走了!拜拜老師!”


    “唉!你們幾個!等等我啊!”


    車老師和保老師相互對視一眼,無奈的笑了笑,這些孩子……


    來到校門口上了車,沈煉厚臉皮的也上了車。


    美其名曰,他現在也是西橋小隊的一員,去據點訓練很正常吧。


    他們也沒覺得有什麽,就讓他上來了。


    拂心給卓睿澤打了個電話問那位七級的療愈師到了沒有,得到準確的答案,拂心也放鬆了許多。


    陳連煙很無奈:“我又不是要死了,你們這麽擔心做什麽?”


    “災厄血的汙染比你直接死了還要難受!”


    沈煉坐在副駕駛轉過頭問:“所以到底什麽是災厄血??”


    拂心耐心的給他解釋。


    “災厄本身就是邪物,人類一旦不小心被它們的血液和身體凝結一些邪物感染觸碰,那就會有被同化的風險。


    還好連煙被汙染的災厄血是被稀釋過的災厄血,那個內鬼在很早之前就融合過一隻等級比較低的災厄,所以血液的濃度不致命。但是要是長期不祛除也會被逐漸吞噬理智,最後變成一隻沒有理性的災厄,就算心性再堅定,最後都很有可能成為融合者,懂了吧”


    沈煉終於懂了他們為什麽會這麽擔心了,換作是他,他也擔心啊。


    接受到來自沈煉複雜的眼神,陳連煙無言相對,隻是給了一句:“別擔心,我很好”


    陳連煙的天賦是他們臨時小隊公認最高的,也是最理智的,在極端的情況下也隻有陳連煙能第一時間做出判斷。


    所以做為他們的神經中樞,他不能有事,一旦他有事,一整個臨時小隊也就會癱瘓。


    迴到據點,入目的依舊是那一條用福爾馬林泡著的栩栩如生的非洲蟒。


    盡管蕭聲見過多次,但依舊沒有膽子和它直接對視,每次來到西橋小隊的據點,他都要做足準備,最後閉著眼進入客廳。


    歐陽月看著他那沒出息的樣子感到好笑:“出息”


    蕭聲自知丟臉,一下沒反駁。


    進入客廳之後,陳連煙一眼就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女性,對麵就是和她談笑風生的蘇言。


    她身高大概在一六五左右,她的身上穿著一件長款羽絨服,臉上戴著一副紅框眼鏡。


    見到來人後,她也是第一時間看到了陳連煙,畢竟陳連煙眼睛上的紗布在幾人之中很顯眼。


    “你好,我是王曉彤,七級療愈師”


    王曉彤走上前伸出手和陳連煙握手,陳連煙伸出自己的右手迴握:“您好,陳連煙”


    “我知道,事不宜遲,直接開始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這麽快?不需要了解一下嗎?”謝年年錯愕。


    “不用來的路上我已經了解過了,可以直接進行治療,進來裏間吧”


    “好”


    陳連煙就喜歡雷厲風行話不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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