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二哥,到時候再多給我幾張,留給這小孩的奶粉錢。”


    老五看了眼抱孩子的母親,複雜著補充道。


    “哈哈好,你啊,還是改不了同情心泛濫的毛病,怪不得老七總是叫你聖母,還說要剖開你得心看看啥顏色的。”


    “。。。”


    “二哥!快放過我吧!你一提老七,我背後就發涼,他那個瘋子,不知道這會又去哪裏殺人了。。”


    “咳咳,還是說說這老頭吧,最多能賣出2萬左右。”


    老二意識口誤,趕緊轉開話題,畢竟他們弟兄幾個都很忌諱老七。


    被他們提到的老七此刻在浴缸中悠閑泡澡,用毛巾蓋著臉,吹著口哨。


    缸裏麵被灌滿了血液,旁邊地上散落著一家子被剝落的皮,三個腦袋整齊的擺放在洗漱台上。


    三雙眼睛正衝著老七,他很享受被死人圍觀的感覺。


    伸手拿杯子在一池子血液中舀了一杯,對著嘴一飲而盡,吧唧吧唧就是這個腥鏽味道!


    靜靜地想著下一個殺哪家好。


    。。。


    “不,不要,不要啊!”


    母親掙脫束縛,一下子撲到了後爸懷裏,緊緊的雙手環抱。


    “不要取我老公的腎,求你們了!”


    哭的那叫一個稀裏嘩啦。


    “大姐,請不要讓我們難做!!!你們兩個挪開她,。”


    不管怎麽拽,母親始終緊緊的抱著。


    “我還有個大兒子,取他的腎,取他的,別動我老公。”


    母親焦急的嘶喊。


    “等一下!”


    老五聽進去了,出聲製止了打手。


    “是你親兒子嗎?”


    老五有點不敢確定,猜測可能是後媽。


    “是我親生的,放心我能決定,他的生命是我給的,我有權利再要迴去,求求你,取他的腎吧!!”


    母親將後爸護在後麵,抱著孩子跪地磕頭。


    ”嘖嘖嘖,老五,我覺得也行,年輕的腎更有市場,到時候我多出點錢給那孩子補償就好了。”


    老五夾雜中間,實在心累,一片好心也有鞭長莫及的時候,但對二哥的話,他卻深知再多的賠償,也免不了這破手術室造成的醫療感染。


    “王朝,馬漢。”


    “收到!”


    “到!”


    ”你們倆帶著這個女的出去一趟,把她口中說的兒子帶迴來,動作輕點就行。”


    “收到!”


    “到!”


    兩人左右開弓,架著母親奔向外麵。


    轉眼一輛破舊的掉漆麵包車駕輕就熟,在車行道的人流中穿梭。


    吱。。。


    “看看吧!哪個是你的兒子。”


    王朝一把抓住母親的脖子,將她整個頭按在了車玻璃上。


    “疼,,”


    兩人沒有理會,母親的叫聲戛然而止。


    叮鈴鈴鈴鈴鈴


    “哇!總算放學了!!”


    “迴家打遊戲,約嗎?”


    “就個伴,去補習班了!”


    眾人七嘴八舌,說什麽的也有。


    “清夜,別想跑!咱們還有第二局呢!”


    龍宇一個箭步,翻過了兩行椅子,整個人擋在清夜出去的桌旁。


    清夜心思很亂,還沒有從下午的要錢風波中走出來,實在沒有心情搭理這小屁孩。


    於是,一掌推出,直接將龍宇推了個屁股蹲。


    “啊呦,疼死我了,你不敢比就動用武力,太無賴了吧!”


    “清夜,你怎麽變成這樣了,你要是真的不敢比了,就說一聲,我給你出麵說說,保證你不用離開這個班!”


    班長被後麵的叫罵聲吸引,恰巧就看到了清夜推人的場麵,心情揪緊,連忙出手扶起倒地的龍宇,對著清夜就是一通指指點點,一並加入了紛爭。


    而清夜伸手後立馬意識不對,本想道歉,結果看到班長也跟著不明青紅皂白的亂語,心情很是煩躁,頓時起身,頂的凳子摔砸在地上,頭也不迴的離開了教室。


    跟著人群亦步亦趨的離開校門,那一刻想的是接下來如何度過漫長的高中生活。


    “出,,出,,”


    “王朝,你鬆開點,她憋的臉都紅了,一會弄死了不好處理屍體。”


    “草,真脆弱。。”


    王朝不情願的卸了些勁,母親才得以完整的說話。


    “咳咳咳,就是他,他在那裏。”


    兩人跟著母親的手指看向了清夜的方向,他身著褪色的校服,亂糟糟的頭發每一根都有自己的想法。


    手提著書包,下意識的右轉,後發覺沒家後,開始漫無目的的行走。


    馬漢將車開進了胡同,由王朝挾持著母親下車,用刀比著她的背後。


    “清,,清夜。。”


    “聲音太小了,大點聲,你當自己是個大猩猩啊,生氣的時候悄咪咪?”


    “額,,啊好!”


    馬漢在後麵用力向前捅了捅,感受著刀尖的觸感,嚇得她更加賣力。


    “清!!清夜!!!”


    喊的整個人彎下了腰,渾身顫抖用力,雙拳緊握,胸腔共鳴震得喉嚨咳嗽不堪。


    好在這刺耳的聲音不輸“塞班”“塞班,你在哪裏”一樣的殺傷力。


    清夜很快聽到了母親的聲音,條件反射的後退一步,猛然看向了聲音的方向。


    隻見母親在一處便利店旁邊的胡同口,朝著自己不斷的揮手,臉上不算好看的微笑。


    正是這個對視,母親揮舞的手更加用力了,雙手迴摟的動作,表達著“你過來啊!”的隱藏含義。


    雖然內心有些懷疑,為何不見後爸,以及從不離身的二寶,但沒有多想,隻是考慮到下午的不愉快經濟,多叫了一個生麵孔保安“陪同”。


    “小朋友,你確定對麵是你媽?敢騙我的話,送你去警局。”


    “放心叔叔,妥妥親生的,就一條街的距離,馬上就到,別著急。”


    清夜一邊迴頭安撫著保安,一臉警惕的看著漸近的母親。


    這時候才注意到了一旁的男人。


    從那漏風的衣角看到的結實的腹肌,棱角分明的五官,逼人的氣質,讓清夜有些鴨梨大。


    這是什麽人?母親什麽時候認識的?


    懷揣著疑問,很快過了馬路。


    ”他是你孩子吧?”


    “啊??是是。。”


    “啊什麽啊!剛才他拿起我的手機就摔,你看著辦吧!”


    說話間,從兜裏掏出來一個缺角的手機,屏幕一眼看上去滿是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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