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在辦公室裏,腳步慌亂得像沒頭的蒼蠅。他一會兒衝到桌子這兒,一會兒又折迴椅子旁。


    “這都啥亂七八糟的啊。”林逸猛地停住,皺著眉,伸手就去抓桌上的文件。他拿起文件,手臂哆嗦了一下,眼睛亂掃了一遍就放下,煩躁地說:“我這腦子現在一團漿糊,看著這些就跟看天書似的。林興盛那家夥,不知道在背後搗什麽鬼。”


    王雙圓一直在旁邊看著,看到林逸這樣,立馬站起來走到他身邊。


    “逸哥,你別這樣。你看你這幾天累得,都快垮了。”王雙圓一邊說一邊拍了拍林逸的肩膀,“咱們做這個不為了啥別的,不就是為那些被林興盛坑的人嘛。你想啊,要是咱們不管,那些人得多可憐。而且你那音樂本事,以後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呢。”


    林逸聽了,重重地把文件往桌上一扔,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抱頭,長歎一口氣說:“雙圓啊,我都悔死了。幹啥不好,非得攪進這事兒裏。現在倒好,啥都沒查出來,我自己都快撐不住了。”


    王雙圓在他旁邊坐下,側過身子瞅著他說:“逸哥,你這麽想可不對。咱這就是在做正義的事兒啊。”


    林逸緩緩抬起頭,眼睛紅紅的,帶著哭腔說:“我就一個彈吉他的,本來想著把好聽的曲子帶給大家,現在卻攪進這個大麻煩裏了。”


    王雙圓又拍拍他,說:“逸哥,你這想法不對頭。咱這就是為了那些被欺負的人在戰鬥啊。”


    林逸搖搖頭,歎了口氣說:“可是雙圓,我感覺咱就像螞蟻在搬大象,根本不知道從哪兒下手啊。”


    然後林逸又坐迴辦公椅上,靠在椅背上,閉著眼揉太陽穴,眉頭還是緊緊皺著。


    王雙圓看著他這樣,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他想讓林逸再振作起來,可又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那也不能就這麽放棄啊。” 王雙圓在原地來迴快速踱了兩步,眼神中透著不甘,那目光仿佛燃著兩簇小火苗。他的腳步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每一步都重重踏下,帶著一種破釜沉舟般的堅定決心。他幾步跨到林逸的辦公桌前,雙手 “砰” 地撐在桌麵上,身體前傾,額頭的青筋微微鼓起,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逸,聲音因急切而微微拔高:“咱們再想想辦法,說不定就能找到突破口。逸哥,你可不能灰心啊,咱們都走到這一步了,哪能半途而廢!”


    “辦法?” 林逸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弧度中滿是無奈,他緩緩把目光從天花板上移開,看向王雙圓,眼睛裏像蒙了一層霧,滿是迷茫。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聲音帶著幾分疲憊與沙啞:“我哪還有什麽辦法,這段日子,我整個人都快被折騰散架了。現在連個安穩覺都睡不好,每天一閉上眼睛,那些亂七八糟的線索就在腦袋裏纏成一團,還有林興盛那似笑非笑、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跟陰魂不散似的,在我眼前晃悠。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盲人,怎麽摸索都找不到出路。”


    “要不,咱們換個思路?”王雙圓腦子一轉,眼睛突然一亮,眉毛一挑,嘴角上揚,急切地說:“以前咱都是正麵去查,林興盛那家夥防禦得太嚴實了,咱每次都碰一鼻子灰。現在咱們換個方向,從側麵入手,說不定能打他個冷不防。”


    “側麵?”林逸歪著頭,疑惑地看著王雙圓,皺眉說:“能行嗎?林興盛多狡猾啊,正麵查都困難重重,從側麵能查出啥?他的勢力到處都是,咱們哪有機會?”


    “行不行試了才知道。”王雙圓邊說邊拿起筆,在紙上快速寫著,邊寫邊說:“你看啊,林興盛的公司這些年擴張得那麽快,肯定有問題。咱們從他的合作夥伴入手,那些人和他合作,肯定有不少利益糾葛。要是找到他們不想被人知道的把柄,就算不能把他徹底扳倒,也能讓他吃點苦頭。”


    林逸看著王雙圓寫的,眼睛漸漸有了光亮,身體前傾,專注地說:“對啊,我能想到。他的合作夥伴肯定有知道內幕的。要是他們怕被牽連,就可能會露餡。咱們就從這方麵重新梳理調查思路。”


    王雙圓一看林逸認可了,就坐下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後背靠在椅背上,接著說:“逸哥,咱們可以先從那些小合作夥伴開始查。那些小的,在林興盛的商業體係裏本來就不安穩,他們要是感覺咱們抓住了他們的把柄,為了自己的事兒,肯定會把知道的全說出來,這樣咱們就主動了。”


    林逸眼睛放光,興奮地用手指敲著桌麵說:“那咱們從哪開始查呢?是從公司名字裏一個個找,還是從行業關係找線索?”


    王雙圓皺著眉想了想說:“我覺得從行業關係入手好。咱們先把林興盛公司所屬的行業搞清楚,就像找寶藏先確定區域一樣。然後在這個行業裏找他的合作夥伴,一個一個排查,順著他們的線索找他們背後那些不合法的東西。隻要按這個步驟來,總能找到問題的。”


    林逸像是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猛地站起身來,椅子在他身後被帶得晃了晃。他在辦公桌前來迴走了幾步,腳步沉穩又帶著幾分急切,像是一位即將出征的將軍在沙盤前演練作戰計劃,腦海裏不斷模擬著接下來調查的每一個步驟。“好,就這麽辦!咱們不能再坐以待斃,多耽擱一秒,林興盛說不定就又想出什麽陰招了,咱們得趕緊行動起來。” 此時的林逸,渾身散發著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眼神中燃燒著對即將開始的調查的渴望,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阻礙都燒成灰燼。


    “就是嘛,逸哥,咱們這就動手。” 王雙圓也站起身來,眼神中透著興奮與決絕。他幾步跨到辦公桌前,一把抓起桌上的電話,手指快速地在按鍵上跳動,開始聯係一些平日裏積攢下來的可靠消息源。他一邊打電話,一邊在本子上匆匆記錄著什麽,嘴裏時不時壓低聲音叮囑幾句。


    林逸也不含糊,麻溜地走到辦公桌前,“啪” 一聲打開電腦,屏幕亮光一閃,把他那張略顯疲憊卻又透著股子堅毅的臉給照得清清楚楚。他手指修長,在鍵盤上劈裏啪啦地敲著,那眼神,專注得呀,周遭啥動靜都入不了他的耳,整個人一門心思紮進搜索林興盛公司近幾年合作項目和夥伴資料的活兒裏。


    一時間,辦公室裏靜悄悄的,就鍵盤聲和電腦主機那輕微的嗡嗡聲此起彼伏。眼瞅著查得越來越深入,林逸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臉上神情從一開始的專注,慢慢變成了震驚,嘴巴都不自覺微微張開,合都合不攏。好家夥,他們這是挖出了些不得了的秘密,這些秘密藏在暗處,跟陰惻惻的毒蛇沒啥兩樣,冷不丁亮出獠牙,保準能給林興盛致命一擊,成為撕開他假麵的關鍵。


    林逸緩緩起身,腳步沉甸甸的,一步一步挪到窗前,雙手撐在窗台上,那窗台都被他壓得 “吱呀” 幾聲抗議。他望著窗外車水馬龍,眼神有點發空,思緒早飄遠嘍,迴到了過去的好日子。


    想當初啊,他的生活就像用吉他彈出的輕快小曲兒,要多順溜有多順溜。每天,他都抱著心愛的吉他,那吉他跟他親得就跟自個兒胳膊似的。不管是在灑滿陽光的小舞台,還是燈光賊亮堂的大劇院,他手指輕輕一撩琴弦,靈動的音符就跟撒歡兒的小兔子,蹦躂個不停,台下觀眾聽得如癡如醉,扯著嗓子喊他名字,那歡唿、那喜愛,差點沒把他淹沒。


    可眼下呢,瞅瞅這亂糟糟的辦公室,再想想這一團亂麻的事兒,林逸心裏那叫一個不是滋味,跟掉進無底洞似的,咋都找不著出口,噩夢一樣沒個頭。


    “林逸,瞅瞅這個項目!” 王雙圓火急火燎地衝進來,手裏攥著份報告,跑得太快,帶起一陣風,桌上紙張跟著嘩嘩響。他腦門子上掛著汗珠,晶亮晶亮的,順著臉直往下淌,這一路小跑累得夠嗆。


    “我瞅著這裏麵有貓膩。” 王雙圓邊說邊把報告遞過去,眼睛死死盯著林逸,眼神裏滿是焦急,又透著股子期待,好像這報告就是能扭轉乾坤的寶貝。


    林逸被他這一嗓子喊迴神,慢悠悠伸手接過報告,一屁股坐到旁邊椅子上,長長吐了口氣,想把一肚子的煩躁、疲憊都給吐出去,接著就仔細翻看起來。


    他看得那叫一個認真,眉頭隨著往下看越皺越緊,跟拿夾子夾過似的,眼神犀利得像兩把刀,恨不能穿透紙張,把背後的真相給揪出來。上頭密密麻麻的數字、一堆不認識的名字,湊一塊兒跟神秘的密碼似的,咋看咋詭異,擺明了背後藏著個老大的謎團,就等他去解開。


    “這怎麽可能?”林逸喃喃自語,他的聲音裏充滿了不敢置信。他抬起頭,眼神中帶著疑惑和無助,“林興盛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在他的認知裏,林興盛雖然有一些手段,但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是超乎他的想象。


    林逸把資料在桌上堆得像小山似的,悶頭一本本翻,眼睛跟掃描儀似的,快速掃著每頁內容,一心想從這項目裏找出破綻。


    “哎呀,這咋越看越迷糊呢!” 林逸忍不住吐槽,“這些線索亂得跟麻團似的,我感覺自己越往裏鑽,陷得越深,每動一下都費勁。”


    王雙圓在旁邊瞅著林逸,那一臉的疲憊和焦慮,他心裏不落忍,輕聲勸道:“林逸,你還行不?要不咱先歇會兒?”


    林逸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眼神賊堅定,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打氣:“不行,我非得把真相扒出來不可。” 他嗓子有點啞,可決心十足。


    說完,他又紮進資料裏,周圍空氣都像凝固了一樣。不知不覺,天黑得透透的,城市被夜色裹了個嚴實。


    再看林逸,眼睛裏全是血絲,紅通通的,跟爬滿了小蛇似的,這長時間的專注累得夠嗆。手指也糙得不行,原來光滑的指尖,這會兒布滿了小繭子和小傷口,都是翻文件磨的。


    可他壓根兒沒打退堂鼓的念頭,心裏就一個想法:隻有揭開真相,才能護住那些無辜的人。這事兒不光為自己,還為被林興盛禍害的大夥,這節骨眼兒,絕不能慫。


    辦公室裏靜悄悄的,壓抑得很,就一盞燈還亮著,昏黃的光有氣無力,拚命穿透沉悶空氣,灑在林逸和那半人高的資料堆上,跟專為他點亮的希望小火苗似的。林逸坐在光暈裏,身形看著有點單薄,眉頭皺得死緊,眼神犀利得像老鷹,在密密麻麻的文字、數據裏來迴找,跟這迷宮似的線索、藏在迷霧後的真相較著勁。


    另一邊,在城市另一頭的豪華辦公室,林興盛大馬金刀地坐在真皮座椅上,身後落地窗把城市的繁華夜景框得明明白白,可他眼裏全是陰鷙和算計。麵前大屏幕,分屏放著林逸辦公室的實時監控,林逸的一舉一動,皺眉、沉思,他都看得真真的。林興盛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扶手,嘴角一勾,扯出個冷笑,心裏正搗鼓一個大陰謀,跟張又大又黏糊的蜘蛛網似的,絲絲縷縷朝著林逸悄沒聲兒地伸過去,就等機會一到,把林逸困得死死的。


    一天晚上,月光如水,透過髒兮兮的窗戶,斑駁地灑在林逸略顯憔悴的臉上。林逸獨自坐在辦公室裏,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隻有他輕微的唿吸聲。他的目光透過玻璃,望向那輪高懸的明月,思緒不由自主地飄遠。曾經,他的生活是那麽純粹而美好,每天清晨,陽光輕柔地喚醒他,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起心愛的吉他,指尖隨意地在琴弦上撥弄,那些靈動的音符就像靈動的精靈,歡快地跳躍而出,他寫著一首首飽含真心的歌,穿梭在各個充滿熱情的舞台之間,收獲著粉絲們毫無保留的喜愛與歡唿,簡單又自由,那是他一直向往的生活啊。可如今,現實卻如同一場噩夢,將他無情地卷入了這複雜的權力鬥爭漩渦中心。


    林逸緩緩收迴目光,環顧四周雜亂無章的辦公室,文件散落得到處都是,有的還被揉得皺巴巴的,像極了他此刻亂糟糟的心。他的目光最終落在角落裏那把落滿灰塵的吉他上,琴身黯淡無光,琴弦也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他心中滿是惆悵。他多希望自己現在能像以前一樣,輕輕走過去,指尖拂過琴弦,讓那熟悉的旋律瞬間流淌而出,沉浸在音樂的純淨世界裏,忘卻這一切煩惱。


    “逸哥,你看這個新聞又提到你了,還是關於林興盛項目的負麵報道。” 王雙圓急匆匆地推門而入,打破了一室的寂靜,他的臉上滿是擔憂,額前的頭發被汗水浸濕,一縷縷地貼在額頭上,手裏緊緊攥著手機,腳步急切地走到林逸跟前。


    林逸像是被從迴憶中硬生生拽了迴來,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歎氣聲裏飽含著疲憊與無力,緩緩伸出手,接過手機。屏幕上,那標題格外刺眼 ——“林逸卷入不明事件,是正義使者還是別有居心?” 下方的評論區更是烏煙瘴氣,各種惡評像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林逸的心。


    “我本來隻是想揭露真相,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林逸的聲音裏透著沮喪。


    “逸哥,你先別太在意。那些人不了解情況,等真相大白的。”王雙圓安慰道。


    “我怎麽能不在意呢?我的粉絲們……”林逸想到那些曾經熱情支持他的粉絲。


    曾經,他在舞台上演出的時候,台下的粉絲們高舉著寫有他名字的燈牌,大聲唿喊著他的名字,眼神裏滿是崇拜。而現在,他看到粉絲群裏有一些人開始質疑他,甚至脫粉。


    有一次,他在街頭碰到一個以前經常聽他演唱的路人。那人原本看到他會很熱情地打招唿,今天卻隻是冷漠地看了一眼就走了。林逸的心像是被重重地刺了一下。


    他開始頻繁地拒絕一些音樂演出邀請。有一個大型的音樂節主辦方找到他,說他的表演很受期待,希望能看到他在舞台上再次展現吉他才華。林逸卻隻能無奈地拒絕:“我現在實在抽不出時間,這個事情沒處理好,我沒辦法安心表演。”


    他也想過要不要通過創作一些新曲子來挽迴一些人氣,可是每次拿起吉他,腦海裏就會浮現出那些關於調查的線索和林興盛的陰謀詭計,完全沒有創作的靈感。


    他和一個相熟的樂評人聊天時傾訴:“我現在感覺自己離音樂越來越遠了,我好像陷入了這個泥沼,脫不開身。”


    樂評人重重拍了下林逸肩膀,安慰道:“兄弟,別灰心,等這事兒了了,重迴巔峰不是沒可能。”


    林逸苦笑著直搖頭,臉上滿是無奈:“我心裏真沒底,現在精力全耗在這上頭了,我那音樂夢啊,感覺被灰蒙得嚴嚴實實,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重見天日。”


    林逸腳步一頓,眼神穿過辦公室窗戶,望向外麵繁華又陌生的城市。霓虹閃爍,街上人來人往,行色匆匆,沒人曉得他心裏正翻江倒海呢。那個意外來電突然在耳邊響起,神秘聲音說掌握關鍵線索,可這人卻跟鬼似的,至今不見蹤影。


    “這電話到底誰打來的?” 林逸輕聲嘀咕,聲音透著疲憊和迷茫。


    王雙圓趕緊湊過來,又拍了拍他肩膀:“逸哥,別瞎琢磨了,甭管誰打的,有線索就有辦法。”


    林逸轉過頭,瞅見王雙圓堅定的眼神,心裏一暖:“雙圓,你說得對,我不能讓個電話就亂了陣腳。”


    “咱得想法子弄清楚電話來路,說不定能成為突破口。” 王雙圓出主意。


    林逸點頭應和:“沒錯,絕不能放過一點可能。”


    倆人一合計,決定找記者們再商量商量。挑了個偏僻咖啡館,離城市喧囂遠遠的,店裏安靜得壓抑,燈光昏昏暗暗,就幾束光透過窗戶灑在桌上,給這場會麵添了幾分神秘。


    林逸坐直身子,語氣斬釘截鐵:“咱不能再幹等著,得主動出擊,把打電話那人揪出來,挖出更多線索。”


    記者們相互對視一眼,一位資深記者開口:“可以試試用技術手段追蹤電話來源,雖說難度不小,但值得試試。”


    另一位記者跟著補充:“同時,林興盛那邊肯定有動作,咱得盯緊,千萬小心。”


    林逸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我知道後頭的路更難走,但為了那些無辜的人,為了真相,我絕不退縮。”


    林逸 “嗖” 地一下站起身來,雙手握拳,由於用力,指關節都泛著白,他目光如炬,堅定地掃視著眾人,那眼神仿佛燃燒的火焰,能驅散這壓抑咖啡館裏的陰霾,大聲說道:“我們不能被林興盛的反擊嚇倒!他越是張牙舞爪,就越說明他心虛,咱們手裏握著真相的火苗,隻要堅持吹旺,早晚能燒穿他那層偽裝。我們必須繼續尋找證據,揭露他的陰謀,絕不能讓他得逞,不然這城市得被他攪和成什麽樣!” 一想到林興盛可能給大家帶來的災難,林逸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幾分憤怒與不甘。


    王雙圓看著林逸激動的模樣,沉重地點了點頭,臉上的愁容並未褪去,他微微低頭,長歎了一口氣後說道:“逸哥,我深知你決心堅定,然而當下我們麵臨的困境,實在是超乎想象。林興盛在這座城市紮根多年,人脈盤根錯節,猶如一張無形且嚴密的大網,將各個方麵都籠罩其中,密不透風。我們每向前推進調查一步,不是遭受敷衍,就是被直接拒之門外,甚至有時,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暗處有雙眼睛在窺視,令人毛骨悚然,這調查工作實在是舉步維艱。” 言罷,他略顯煩躁地撓了撓頭,額前的頭發變得淩亂不堪,整個人看上去愈發疲憊憔悴。


    林逸緊抿雙唇,緩緩坐迴椅子上,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擊著桌麵,陷入了沉思。他心裏十分清楚,王雙圓所言句句屬實,可就此放棄嗎?那絕不可能!


    片刻之後,林逸剛欲抬頭開口,一位記者搶先發言道:“林老師,我認為我們此刻不宜正麵強攻,而應采取迂迴戰術,嚐試從其他角度切入,例如深入調查林興盛的過往經曆,或許能夠從中發現他的弱點,進而撕開一道突破口。”


    這位記者說罷,眼睛驟然一亮,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前傾,接著說道:“畢竟,一個人的過去宛如一座深藏無數隱秘的寶庫,說不定就能挖掘出他最不願為人知曉的關鍵信息。”


    旁邊另一位記者聽聞,下意識地撓了撓頭,麵露遲疑之色,輕聲說道:“這確實是個思路,不過,他過去的那些事兒,會不會被掩蓋得極其嚴實?真要調查起來,恐怕難度不小啊。”


    又有一位記者緊接著附和道:“雖說難度頗高,但就目前的形勢而言,這或許是我們僅有的突破口了。林興盛如今的勢力如此強大,若是正麵與之對抗,我們必然吃虧,從他的過去尋找漏洞,不失為一個明智之舉。”


    林逸神情專注地聆聽著眾人的發言,雙手交叉抱於胸前,沉思片刻後,神色堅定地說道:“這個提議具有一定的可行性,不過,我們絕不能僅僅局限於這一個方向。”


    王雙圓立刻點頭表示讚同:“沒錯,我們還應當關注他身邊的人際網絡,探究那些人與他之間存在何種利益關聯。”


    年輕記者此時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插話道:“還有,他那些項目背後的資金來源,必定存在諸多疑點,必須深入調查。”


    一時間,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氣氛愈發熱烈,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股堅毅之色,盡管深知前路荊棘叢生,困難重重,但沒有一個人萌生退意。


    林逸環顧眾人,見時機已然成熟,“嗖” 地一下站起身來,語氣果決地說道:“就這麽定了!我們即刻兵分幾路,從不同的方向持續深入調查林興盛。大家務必小心謹慎,每一條潛在的線索,都極有可能隱藏著關乎全局的關鍵秘密。”


    語畢,林逸親自率領一隊人馬,迅速投身於堆積如山的曆史資料之中。那些泛黃的紙張散發著陳舊的氣息,仿佛在默默訴說著往昔的故事。與此同時,各式各樣的新聞報道以及厚重的檔案文件,皆成為了他們探尋真相的重要線索來源。


    林逸端坐在堆滿資料的桌前,雙眸猶如鷹眼般銳利,緊緊凝視著每一份文件,絕不放過任何一處細微的細節。他的隊員們同樣全神貫注,一個個都在忙碌地翻閱著手中的資料。


    “你們看這個。”林逸突然拿起一份文件,皺著眉頭說道,“這裏顯示林興盛在早期的商業活動中,存在很多可疑的交易。”


    其中一個隊員湊過來,看了看說:“這看起來像是他為了獲取利益,使用了一些不正當的手段。這種手段實在是太不道德了,完全是在損害他人利益的基礎上為自己謀利。”


    林逸坐在堆滿資料的桌子前,臉色鐵青。他翻著文件,越看越氣。“這小子,居然跟黑社會勾結,太不像話了!”他怒道。


    “是啊,怪不得他這麽囂張。”一個隊員附和,“這些資料要是曝光,他肯定完蛋。”


    林逸握緊資料,眼神堅定。“咱們得把這些證據公之於眾,不能讓他繼續逍遙法外。”


    與此同時,另一隊人馬在城市裏四處奔走。一個年輕人興奮地說:“這廢棄工廠肯定有問題,咱們進去看看。”


    他們打著手電,仔細搜查。破舊的廠房裏,每一點異常都不放過。


    另一邊,廣場上人頭攢動。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站在台上,慷慨激昂。“林興盛的項目有問題,我們得阻止他!”台下的人們紛紛響應,氣氛熱烈。


    但林興盛不是省油的燈。記者們開始感受到壓力。一個年輕記者被威脅。“別多管閑事,離他們遠點。”對方警告。


    記者不為所動。“我在做正確的事,不怕威脅。”他堅定地說。


    另一個記者調查線索時被攔。“再查下去,後果自負。”對方兇狠地說。


    記者毫不退縮。“我不會退縮,這是我的職責。”他義正言辭。


    林逸知道,這場鬥爭才剛剛開始。他和團隊必須小心應對,每一個線索都可能是關鍵。他們將繼續深入調查,揭露林興盛的真麵目。


    一個年輕記者氣唿唿地跑來找林逸,眼眶通紅,大聲嚷嚷:“林老師,這還讓不讓人查了!我昨晚迴家,路上黑燈瞎火的,突然冒出來個戴帽子的家夥,眼神陰惻惻的,嚇唬我,讓我別跟著您查這事兒,離您遠點。我能怕他?咱幹的是正義的事兒!”


    另一個記者也接話道:“可不是嘛,我今天查關鍵線索的時候,被一群來路不明的人堵住,帶頭的那家夥兇神惡煞,放狠話,說再查就收拾我。我當場就懟迴去了,咱可不能慫,他們這是違法的!”


    林逸皺著眉頭,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剛要開口,手機響了。接完電話,他的手微微顫抖,眼睛裏滿是怒火,“砰” 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吼道:“太過分了!剛接到消息,一位資深記者去采訪重要證人,在小巷子裏被一夥人給截了,麵包車一停,下來幾個壯漢,對著他就是一頓揍。咱們的記者兄弟想反抗,根本不是對手,被打倒在地還掙紮著去拿相機裏的證據,那幫混蛋打得更狠了!”


    眾人聽了,臉上全是震驚和憤怒,會議室裏氣壓低得讓人喘不過氣。


    林逸緊攥雙拳,指關節泛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滾,他咬著牙說:“咱都清楚,林興盛那老狐狸,在商場、官場混了這麽多年,手眼通天,心狠手辣。咱這一路追查,算是捅了他的馬蜂窩,他肯定要想盡辦法把咱們這股‘火苗’掐滅,讓咱們閉嘴。這幾天,我耳朵裏全是壞消息,兄弟們被跟蹤,嚇得覺都睡不好;好容易找到的證人,一轉眼就消失不見,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我望著這外麵看著繁華,實則暗藏玄機的城市,心裏頭又無奈又憋屈,就像在黑燈瞎火的地方摸瞎走路,到處都是刺兒,一不留神就得栽大跟頭。”


    王雙圓在一旁急得直跺腳,“逸哥,這可咋辦?咱不能就這麽被他拿捏了啊!”


    林逸猛地抬起頭,雙眼通紅卻透著股子狠勁兒,大聲吼道:“退縮?門兒都沒有!這就是一場正義和邪惡的生死較量,我要是撂挑子,那些被蒙在鼓裏的老百姓咋整?這城市還不得被林興盛攪成個爛泥潭!”


    會議室裏一陣安靜,大家都看著林逸,眼神裏滿是堅定。


    突然,林逸眼睛一亮,就跟黑夜裏閃過一道光似的,激動地一拍大腿:“我想到個主意,說不定能絕地反擊。我是個玩音樂的,吉他就是我的老夥計,以前它陪著我給大夥帶來歡樂,現在,我要用它當武器!我要寫一首關於咱們這場權力博弈的歌。”


    說幹就幹,林逸一頭紮進狹小昏暗的工作室,裏麵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樂譜和寫滿線索的紙。他拿起陪伴多年的吉他,手指輕輕一拂琴弦,發出一陣顫音,像是在跟吉他嘮嗑兒。他眼神迷離,嘴裏念叨著:“這段時間的事兒,一樁樁、一件件,全在我腦袋裏轉。神秘項目整得人一頭霧水,林興盛那囂張樣兒,咱調查時的憋屈,還有兄弟們為了正義挨打受威脅……” 這些畫麵跟走馬燈似的在眼前晃,一句句帶著力量的歌詞從心底湧了出來。


    林逸一會兒皺著眉頭琢磨,一會兒筆走如飛地寫,把心裏的憤怒、無奈、堅持和希望,一股腦兒全填進歌詞裏。旋律也在腦海裏慢慢有了模樣,激昂的時候,就像大海漲潮,浪頭一個接一個,直擊人心;低沉的時候,又像冬天的寒風,嗚嗚咽咽,透著悲涼。


    熬了幾天幾夜,林逸終於從工作室裏出來了,整個人看著疲憊不堪,可眼神亮得嚇人。他抱著吉他,坐在破舊椅子上,輕輕撥弦,原本歡快的音符,這會兒卻沉甸甸的,滿是凝重和哀傷,每撥一下,都像是在訴說這段時間權力博弈裏的酸甜苦辣。他低聲哼著不成調的旋律,像是要把心裏的憋屈先倒出來。


    “我要怎麽把這些感受表達出來呢?”林逸皺著眉頭喃喃自語。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那些被他調查出來的林興盛的黑暗秘密,那些無辜之人的無助眼神,還有自己所麵臨的危險與壓力。


    林逸在那狹小昏暗的工作室裏,眉頭緊皺,眼睛死死盯著吉他,嘴裏嘟囔著:“咋把心裏這些憋屈、這些事兒都揉進歌裏呢?”


    突然,他眼睛瞪大,像發現了寶藏,猛地睜開眼,手指在吉他弦上 “劈裏啪啦” 地撥起來,邊彈邊喊:“有了有了,這調兒有了!” 激昂又帶著哀怨的旋律就這麽一點點冒了出來。他手忙腳亂地抓起筆,在稿紙上 “刷刷” 寫著,嘴裏還跟著哼唱:“黑暗中的陰謀在發酵,無辜者被陰影籠罩。我站在這風暴中心,為了真相勇敢唿嘯……”


    寫著寫著,他又停下來,對著吉他小聲念叨:“這兒的旋律是不是太平了?得加點起伏,你說對吧?” 像是真等著吉他迴應似的。改完旋律,又琢磨歌詞,反複折騰。


    好幾天沒合眼,林逸總算把歌弄出來了。他搓搓臉,深吸一口氣,把歌往網上一放,心裏跟揣了隻小兔子,直打鼓:“也不知道大家聽了,能不能懂我這心思。”


    沒一會兒,手機就跟瘋了似的響個不停,消息提示音連成一片。林逸點開評論區,眼眶一下子就熱了。


    “這歌唱到我心窩子裏了,背後到底咋迴事啊,我可得關注關注。”


    “太牛了這歌,必須支持!林逸加油,咱信你!”


    看著這些評論,林逸知道,大家被打動了,關注這事的人越來越多,像星星之火,眼看要燒起來。那些一直關注事兒的正義之士也冒了出來,暗中攢著勁兒,準備給林興盛來個 “下馬威”。


    林逸心裏明白,這不過是小勝,林興盛能善罷甘休?不可能!果不其然,林興盛一聽歌火了,氣得臉通紅,眼睛瞪得像銅鈴,在辦公室裏暴跳如雷:“林逸這小子,拿首歌就想搞垮我?門兒都沒有!” 他立馬把親信和商界、娛樂界那些有路子的朋友喊來,扯著嗓子吼:“都給我聽好了,不能讓他得逞,趕緊想辦法!”


    一個親信忙不迭點頭:“盛哥,您別急,我這就聯係人,讓幾大音樂平台把那歌下架,絕不能再讓它傳了。”


    另一個在娛樂圈混的也跟著附和:“盛哥,我這邊去給那些跟風支持林逸的音樂人施施壓,保準他們不敢再出聲。”


    林逸這邊呢,壓根沒被嚇唬住。他看著角落裏的吉他,眼神堅定:“哼,想用這招壓我?我倒要看看誰笑到最後,音樂的力量,他還真小瞧了。”


    說幹就幹,林逸開始找小場地,街邊咖啡館、藝術工作室啥的,都被他瞅上了。他自己動手設計海報,海報上他抱著吉他,帥得很,旁邊寫著 “用音樂揭露真相”“傾聽權力博弈背後的聲音”。


    小型音樂會一場接一場開起來。林逸站在台上,眼神像有光,手指在吉他弦上飛舞,唱著:“黑暗中的勢力妄圖隱藏,我在旋律中撕開那偽裝。每一個音符都是真相的光,衝破阻礙抵達你心房。”


    一開始台下沒幾個人,慢慢地,人越來越多。有被歌聲吸引來的,還有聽聞林逸事兒,專門來挺他的。每次唱完,林逸都滿臉汗珠,笑著跟大家嘮:“我知道大夥擔心我安全,放心,為了正義,為了真相,我這條道兒走到黑,一直唱下去!”


    粉絲們也給力,在社交平台上到處轉發音樂會信息。有些原本觀望的人,看林逸這麽拚命,也加入支持行列。還有音樂愛好者主動聯係林逸,幫著找場地、做推廣。


    音樂圈的人也坐不住了。一位知名音樂人打來電話,聲音滿是欽佩:“林逸,你這勇氣,還有歌裏那股勁兒,太打動我了。這節骨眼兒,絕不能讓正義被壓下去,你做得對,我挺你!”


    還有歌星公開表態:“大家得關注這事背後真相,林逸的歌就是黑夜裏的一道光,不能滅!”


    隨著音樂會越辦越火,娛樂圈都震動了。一位老牌製作人,戴著黑框眼鏡,在工作室裏敲著鍵盤發聲明:“林逸用音樂為正義挺身而出,這勇氣在樂壇太難得了。林興盛想仗勢壓真相,我們絕不答應!音樂是傳遞美好、真實的,不是給黑暗勢力當工具的。大家都關注關注這事,別讓正義之士寒心!” 聲明一上網,點讚轉發瞬間爆棚,網友們紛紛留言要力挺林逸到底。


    更厲害的是,幾位正當紅的實力歌手,大忙人啊,愣是放下手頭事兒,湊一塊兒給林逸錄視頻。視頻裏,他們妝容精致,眼神卻冒著火,帶頭的攥著拳頭喊:“我們雖在不同舞台,但都愛音樂、愛正義。林逸的遭遇就是咱音樂界的事兒,他為真相唱,我們能不管?林興盛,你觸碰到大家底線了,所有熱愛音樂、追求真相的朋友,一起關注這場鬥爭,讓黑暗無處遁形!”


    這視頻一流出,林逸直接被推到風口浪尖,支持者跟潮水似的湧來。林逸看著這些,眼眶濕了,手輕輕撫著吉他,像是跟老朋友傾訴:“原來有這麽多人跟我並肩作戰,我不是一個人。”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愈發堅定:“不管前路多險,為了真相,為了這些支持我的人,我絕不後退半步!”


    另一邊,林興盛得知音樂界都站林逸那邊了,氣得把手裏名貴鋼筆狠狠摔在桌上,墨水濺得到處都是,他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好你個林逸,能耐不小,把這麽多人拉攏過去,我跟你沒完!” 他立馬把心腹智囊團關進小黑屋,密謀整整一天一夜。屋裏時不時傳出陰惻惻的冷笑,雖說不知道他們憋啥壞招,但肯定是奔著徹底整垮林逸去的,那心思,陰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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