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燈光昏黃黯淡,仿佛也被林逸此刻的疲憊所感染,無力地灑在各個角落。林逸整個人陷在椅子裏,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疊撐著額頭,手指深深陷入發絲間。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抬起頭,眼睛裏透著一絲疲憊和憂慮,那原本明亮有神的雙眸此刻布滿血絲,紅血絲如同蛛網般密布,仿佛藏著無數個難眠之夜的煎熬。他緩緩地揉著太陽穴,手指微微用力,眉心緊蹙,像是要把那如亂麻般的思緒從腦海裏捋順,眉頭也因用力而微微皺起,額頭上擠出幾道淺淺的溝壑。


    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說道:“雙圓啊,我感覺這調查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階段。你知道嗎?之前我們以為隻是在深入探究林興盛那些商業活動背後是否有違規操作之類的問題。” 林逸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仿若置身於濃霧彌漫的荒野,找不到出路,“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麽迴事了。這就像是一個超級複雜的謎團,比我們之前想象的要複雜無數倍。每一個環節都像是被無數層迷霧包裹著,讓人摸不著頭腦,仿佛一伸手,觸碰到的隻有虛空。”


    林逸站起身來,椅子在身後發出輕微的 “嘎吱” 聲,在這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他在房間裏來迴踱步,腳步略顯沉重,每一步都仿佛承載著千鈞重擔,踏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一邊踱步一邊接著說:“每一個線索,哪怕是再小的線索,都可能像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你看,那些看似無害的信息,就像平靜湖麵下潛藏的暗流,悄無聲息,甚至可能被我們輕易地忽略。” 林逸的聲音微微顫抖,透著內心的不安,仿若驚弓之鳥,“但一旦我們觸及到它們,就可能被它們反咬一口,就像突然被拖進一個未知的深淵一樣,瞬間被黑暗吞噬,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現在心裏真的沒底,每一個決策都得慎之又慎,因為一步錯,可能滿盤皆輸啊,到時候不僅自己深陷泥潭,還可能連累身邊的人。”


    王雙圓看著林逸緊張的樣子,心猛地揪了起來,疼得她眼眶都微微泛紅。她連忙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椅子腿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在這凝重的氛圍裏更添幾分慌亂。她的臉上帶著一絲關切,眼神裏滿是擔憂與鼓勵,如同冬日裏的暖陽,輕聲說道:“你這比喻可夠嚇人的,那你打算怎麽辦?總不能就這麽放棄吧?畢竟我們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要是現在放棄,之前的努力可就都白費了,蘇婉娜怎麽辦?那些被林興盛傷害的人又該怎麽辦?”


    林逸聽到王雙圓的話,停住了腳步,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深吸一口氣,胸膛微微鼓起,像是在給自己注入勇氣,要把所有的恐懼與猶豫都一並壓下。他走到桌前,桌上堆滿了雜亂無章的資料,紙張散落得到處都是,有的還被揉成一團。他拿起其中一張紙晃了晃,那紙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他調查過程中的各種信息,字跡有些潦草,是他在無數個焦慮時刻匆忙寫下的,筆畫歪歪扭扭,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煎熬。他看著那張紙,緩緩地說:“雙圓,你要知道,每一次深入調查,就好比踏入了一片迷霧籠罩的森林。在那片森林裏,到處都是濃稠得化不開的迷霧,伸手不見五指,根本看不清方向。我就像一個迷失在黑暗中的行者,隻能憑借著那些若有若無的線索摸索前行,每一步都充滿未知,每一步都可能是陷阱,但我沒有退路,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此刻,房間裏的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將至,林逸仿佛站在了命運的十字路口,唯有沿著這條荊棘密布的調查之路堅定地走下去,才能探尋到最終的答案。至於後續還會遭遇怎樣驚心動魄的狀況,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唯有勇往直前,才能撥開迷霧,讓真相大白於天下。或許下一個線索就藏在某個不經意的角落,等待著林逸去發現,而那又將牽出怎樣的故事,無人知曉,唯有繼續讀下去,方能一探究竟。


    他把手中的紙放在桌上,用手輕輕敲打著,繼續說道:“我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的,就像腳下踩著地雷一樣。你想象一下,那片森林裏到處都是陷阱,可能是隱藏在草叢中的坑窪,也可能是偽裝成樹枝的危險武器。任何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也許就會觸發那些隱藏著的、不知道是什麽樣的陷阱。我現在就感覺自己像是在走鋼絲,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王雙圓拍拍林逸的肩膀:“那你可得小心點,林興盛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林逸的神情堅定,下巴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嗯,我明白。但我必須繼續追查下去,這個謎團我一定要解開。”他仰起頭,目光似乎穿透了天花板,迴憶起自己在音樂創作中遇到的複雜旋律,“這就像我在創作音樂時遇到難題一樣,不能因為困難就放棄。隻有解決了,我的音樂才能更加完整。現在的謎團也一樣,我必須弄清楚。”


    他再次拿起那張照片,手指輕輕撫摸著照片的邊緣。照片中的女子笑容燦爛,眼眸彎彎,嘴角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但在林逸看來,這笑容背後似乎隱藏著無盡的秘密。他不禁自言自語:“她的笑容背後隱藏著什麽秘密?她和林興盛的關係究竟有多深?為什麽合作一年後突然消失?”這些問題在他的腦海中盤旋,如同夏日午後的雷陣雨,來得急促而猛烈,攪得他的心緒無法平靜,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林逸皺著眉頭,眼神中滿是疑惑與思考,眉心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他一會兒托著下巴,手肘撐在桌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臉頰,一會兒又在房間裏來迴踱步,腳步急促,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緊繃的心弦上。


    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眼眸中瞬間燃起希望之火,興奮地對旁邊的助手說:“我想到了,王家!王家在這方麵的人脈很廣,說不定能從他們那裏得到一些關於這個女子的線索。”


    助手聽後,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擔憂,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逸哥,王家雖然人脈廣,但他們也不是什麽事都會幫忙的。我們怎麽才能讓他們願意出手呢?畢竟他們家大業大,平日裏打交道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咱們這事兒又這麽棘手。”


    林逸沉思片刻後,眼神變得堅定起來,目光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我之前和王家的小公子有過一些交情,一起參加過幾次活動,還合作過一個小型的音樂項目,彼此也算投緣。我想這層關係應該能讓我們有機會和王家談一談,不管怎樣,都值得一試。”


    他立刻撥通了王家朋友王浩的電話,聽筒貼近耳邊,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機。“浩子啊,我是林逸。”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熟絡,又透著一絲急切,“你也知道我現在在調查一些事情,有個女子身份對我特別關鍵,我自己實在沒轍了。”林逸微微仰頭,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你們王家人脈那麽廣,消息靈通得很,能不能幫幫我呀?”


    林逸緊緊握著手機,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與忐忑,額頭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緊張:“浩子啊,這件事情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你也知道,我現在就像在黑暗裏摸索,這個關於蘇婉娜的事情可能是解開很多謎團的關鍵。你們王家在各個方麵的人脈資源都那麽豐富,要是能得到你們的幫忙,那真的就像是給我點亮了一盞明燈,讓我能在這迷霧中找到前行的方向。”


    電話那頭,王浩的聲音爽朗而充滿熱情:“逸哥,別客氣了。咱們是兄弟,還說什麽感謝不感謝的。你以前幫了我那麽多,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麽?我這就跟家裏的人說一聲,讓他們立刻開始查。你放心,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林逸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眼睛微微濕潤,他真誠地說:“浩子,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真是太幸運了。我現在就盼著能早點得到消息,這個事情一直壓在我心上,讓我都沒心思做別的了。”


    在焦急的等待中,時間仿佛變得異常緩慢。林逸在房間裏來迴踱步,像一隻被困的猛獸,腳步急促而沉重。他的眼睛時不時地看向手機,眼神中滿是急切與期盼,仿佛整個世界都聚焦在那部手機上。


    沒過多久,手機鈴聲響起,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刺耳。林逸像是被電擊了一下,迅速拿起手機,手指微微顫抖:“浩子,有消息了嗎?”


    電話那頭,王浩的聲音略顯興奮:“逸哥,有消息了。”


    林逸的心猛地一跳,心跳聲在耳邊震響。他急切地問道:“真的?快告訴我。”


    “那女子叫蘇婉娜,以前是林興盛的合作夥伴。他們是在一個大型社交活動上認識的,現場燈光璀璨,衣香鬢影,到處都是商界精英。他們偶然聊了幾句,卻像是找到了知己,很快就開始合作投資項目。當時大家都覺得他們的合作會取得巨大成功。”王浩詳細地說道。


    林逸微微眯起眼睛,思緒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劃過。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蘇婉娜和林興盛合作的場景,以及她突然消失的疑點。他輕輕敲擊著桌麵,仿佛在用這種方式梳理自己的思緒,心中默默盤算著:“這個蘇婉娜,肯定和我正在調查的事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她就像一個隱藏在暗處的關鍵棋子,說不定能解開整個謎題。”


    一旁的助手小李聽到了,眼睛裏帶著疑惑,歪著頭問道:“逸哥,你怎麽這麽肯定呢?我感覺這還隻是很模糊的線索啊。”


    林逸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小李,輕輕搖了搖頭說:“直覺吧,而且這麽多線索都指向她,這不會是巧合。你看,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她的出現就像是平靜湖麵泛起的漣漪,看似微小卻波及甚遠。她的消失引發了這一係列的調查,讓我卷入這場風波,背後肯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不過這隻是個開始,後麵還有很多未知等待著我去揭開。這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每發現一個線索,雖然離真相近了一步,但也可能陷入更多的迷霧之中。”


    林逸深吸一口氣,緩緩握緊拳頭,手臂上青筋暴起,仿若一條條蓄勢待發的小蛇,眼神“唰”地一下變得銳利堅定,恰似寒夜孤星閃爍:“我心裏門兒清,這線索就是我撬開真相大門的撬棍,不管前頭黑燈瞎火、荊棘叢生,我也得順著它摸下去,非得把藏著的貓膩揪出來不可!”


    沒幾天,林逸和王家那位碰了頭,對方西裝筆挺,神色冷峻中透著幾分嚴謹,視線落在林逸身上,開口道:“林先生,又有些蘇婉娜的新情況。她和林興盛那合作,草草收場,沒撐過一年。”他稍作停頓,似在腦海裏翻找記憶,“怪就怪在,合作一斷,她立馬人間蒸發,圈子裏連根毛都沒留下,一點預兆都沒有。”


    林逸眉心立馬擰成個疙瘩,眉毛跟麻花似的糾在一塊兒,滿心疑惑地追問:“咋迴事啊?就沒個風吹草動?感覺這裏頭肯定有鬼。”


    王家的人輕輕搖頭,臉上浮起一絲無奈,眼中疲憊與感慨交織:“她這一走,商界也就幾個熟人私下嘀咕了幾句,掀不起什麽浪。您也清楚,商圈就是個大磨坊,人人都像蒙眼拉磨的驢,為項目、為賺錢忙得腳不沾地,誰有空管別人為啥閃人。當時大夥都猜,要麽家裏出事急著照應,要麽私人麻煩纏身,迫不得已撂挑子。現在看,沒那麽簡單。”


    林逸目光一凜,雙眼微微眯起,劍眉微蹙,眉心擠出一道淺痕,仿若看穿平靜湖麵下的暗潮湧動,語氣篤定:“指定有貓膩,這平靜下麵指不定藏著多大的漩渦,隨時能把人吞了。我不能讓這謎團把我困死,必須查個底兒掉。”


    他心裏透亮,這新發現雖說微弱如風中殘燭,可說不定就是通往真相的引路人。前路迷霧重重,謎團像野草似的一茬接一茬,他心裏頭既盼著撥雲見日,又有些忐忑,就像站在神秘森林入口,不知裏頭藏著啥妖魔鬼怪,也猜不到下一秒踩到的是陷阱還是寶貝,每一步都懸著心。


    林逸一咬牙,腮幫鼓了鼓,眼神決絕,掏出手機時手指都微微發顫。他腦海裏像過電影似的,閃過那些在娛樂圈、商界結識的朋友,他們就是散布四處的火種,現在得靠他們點亮黑暗了。他邊撥號邊喃喃:“人脈就是我的秘密武器,該是撒網撈真相的時候了。”


    電話一通,林逸忙不迭開口:“喂,老張啊,我林逸!遇到點麻煩事兒,急尋你幫忙。還記得蘇婉娜不?就和林興盛搭過夥的那位。幫我打聽下她的事兒,越細越好,我這兒兩眼一抹黑,全指望你這束光了,拜托拜托!”


    林逸四處打聽,跟個不知疲倦的偵探似的,還真讓他尋到一位商界“老江湖”。前輩的辦公室活像個商業藏經閣,文件資料堆成小山,牆上商業大佬照片訴說往昔崢嶸。前輩戴上老花鏡,鏡片後透出曆經滄桑的精明,翻著資料慢悠悠開口:“這姑娘,普通家庭出身,爹媽都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日子平淡得像杯白開水,沒啥靠山,純靠自個兒打拚才有了今天。”


    林逸眉頭緊鎖,眼睛像釘子似的紮在資料上,急得嗓音都拔尖了:“那她咋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商界站穩腳跟的?有啥‘秘密武器’?”


    前輩輕推眼鏡,鏡框在鼻梁上微微一滑,陷入迴憶:“這蘇婉娜可不簡單,打小公司基層幹起,那些地方,桌椅破破爛爛,夏天蒸桑拿,冬天當冰窖,人來人往留不住。可她一聲不吭,每天最早來最晚走,逮著機會就鑽研業務、攢人脈,硬生生闖出一條路。”


    此刻,房間裏的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將至,林逸仿佛站在了命運的十字路口,唯有沿著這條探尋蘇婉娜背景的線索堅定地走下去,才能撥開迷霧,讓真相大白於天下。至於後續還會遭遇怎樣驚心動魄的狀況,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唯有勇往直前,才能一步步接近謎底。


    前輩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她總是能敏銳地發現一些被人忽視的商業機會。比如說,在一次公司麵臨困境的時候,她發現了一個新興市場的潛在需求。當時公司裏的其他人都沒有在意,覺得那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市場。但蘇婉娜不一樣,她自己做了詳細的調研,甚至利用業餘時間去市場裏做實地考察。”


    前輩眼裏滿是讚許:“她呀,膽兒可大了,向領導提了個新商業方案。領導呢,不咋看好,畢竟老員工經驗多嘛。可蘇婉娜不罷休,拿著數據和案例,不停地說服領導。”


    林逸聽著入迷了:“她可真有毅力啊。”


    前輩接著說:“後來公司采納了方案,新興市場賺了不少。她在公司地位就上去了,大家都認可她的才華。”


    前輩摘下眼鏡揉眼,感歎道:“她成功可不是碰運氣,努力和智慧是關鍵。”


    林逸有點佩服蘇婉娜了,可馬上皺下眉,把心思拉迴關鍵事上:“她和林興盛合作咋迴事呢?肯定有不少細節我不知道。”


    前輩喝口茶,想了想才說:“這可是她事業轉折點。林興盛在商界影響力大得很。跟他合作後,蘇婉娜就像站風口浪尖了,資源和機會多得很。她投資眼光獨到,就像獵人抓獵物,涉足新興產業,很快就有了錢和名,在商界站穩腳了。”


    林逸托著下巴問:“前輩,她事業正旺的時候咋突然消失了呢?就像船正開著突然沒影了,肯定有原因吧?”


    前輩搖頭,無奈地講:“是很奇怪。按說發展得好沒理由消失啊。可能有啥外在因素或者個人原因吧,就像個謎,還得找更多線索。”


    林逸知道要從蘇婉娜這突破就得深挖她社交圈。他像個執著偵探,眼神堅定就開始調查。


    他坐在光線暗的屋裏,桌上資料一堆,手機光照著他疲憊又有鬥誌的臉。他深吸口氣,聯係蘇婉娜以前的朋友。手抖著按撥號鍵,電話通了,他溫和又誠懇地說:“您好,是蘇婉娜朋友嗎?我是林逸,想了解她的事,您要是知道啥,麻煩告訴我,這對我很重要。”


    電話那頭愣了下,一會兒一個女聲疑惑地問:“你誰呀?蘇婉娜好久沒聯係了,你咋突然問她?”聲音很警惕。


    林逸皺下眉,坐直點解釋:“我在調查事,她行蹤是關鍵線索。我沒惡意,就想知道她為啥消失,背後可能有大秘密。”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斟酌林逸的話,隨後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失落:“我們也都很奇怪她為什麽突然就消失了,她之前什麽都沒跟我們說啊。你不知道,以前我們幾個經常一起出去玩,她是個很有想法、很上進的女孩,突然就人間蒸發了,我們也一直在找她,四處打聽,問遍了共同認識的人,但是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林逸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桌上輕輕敲擊,眉頭越皺越緊,心中既焦急又無奈。他知道,這條線索看似又要斷了,但他怎會輕易放棄。他咬了咬牙,再次開口:“那您能不能再仔細想想,她消失之前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或者跟什麽特別的人接觸過?哪怕是一點點小事,說不定都能幫上大忙。”


    對方在電話那頭停頓了會兒,才緩緩開口:“好像…… 她消失前那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老是加班,迴來時天都黑透了。我們聚會喊她,十次有九次來不了。有一迴在街上撞見,我瞅見她臉色蠟黃,整個人蔫蔫的,像霜打的茄子,精神頭差到不行。我問她咋迴事,她就扯扯嘴角,笑說工作累的,沒啥大事。再後來,電話打不通,人也找不著了。”


    林逸手不停筆,在紙上 “沙沙” 記錄,腦子飛速轉著,琢磨這幾句話裏藏著的玄機,嘴上忙不迭地道謝:“太感謝您了,這些信息可幫大忙了!要是您之後想起啥,隨時聯係我,拜托了!”


    掛了電話,林逸眼神一暗,沮喪像潮水般湧來,但轉瞬,那股子沮喪就被堅毅取代。他一咬牙,重新抖擻精神,又撥起蘇婉娜以前合作夥伴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滿心期待。


    終於,有個電話通了。林逸忙自報家門,急切追問蘇婉娜的事兒。對方沉默片刻,聽筒裏靜得能聽見唿吸聲,接著才緩緩說道:“蘇婉娜那腦子,簡直就是台超級計算機,分析商業局勢又快又準,方案出得一個比一個絕。咱合作的時候,順風順水,跟船在平靜海麵溜達似的,沒半點波瀾,沒一絲矛盾。她突然人間蒸發,招唿都不打一個,我們也懵圈啊,到現在都摸不著頭腦。”


    林逸像個無頭蒼蠅,問了一圈又一圈,得到的答案大同小異。眾人皆是一臉茫然,眼裏滿是疑惑,都不清楚蘇婉娜為啥撂挑子走人。林逸感覺自己像在濃霧裏瞎撞,步步驚心,全是未知。


    正一籌莫展,像迷失在黑暗迷宮的時候,手機 “叮鈴鈴” 炸響。寂靜中,鈴聲格外刺耳,林逸像撈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起手機。來電的是個和蘇婉娜短暫搭過夥的女士。


    電話裏,女士聲音哆哆嗦嗦,帶著猶豫與緊張:“你好,我…… 我覺著有些蘇婉娜的事兒得跟你嘮嘮。可我也沒底,不知道管不管用,還怕給她惹麻煩。”


    林逸瞬間滿血複活,激動大喊:“您快說!甭管啥消息,對我都像久旱逢甘露,太關鍵了!”


    女士那頭深吸一口氣,聽筒裏氣流 “唿唿” 響,似在積攢勇氣,接著輕聲道:“有迴加班,辦公室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就電腦主機嗡嗡響。她本來敲鍵盤敲得飛起,突然手停了,眼睛直勾勾盯著一處,像被啥嚇住,陷入恐懼深淵。我瞧她臉色慘白,嘴唇都沒了血色,一臉驚恐擔憂,跟見了鬼似的。當時她嘟囔幾句,提到林興盛有些不對勁。我沒敢多問,職場規矩,大家心裏有數。”


    林逸眼睛 “唰” 地放光,恰似漆黑夜空點亮的啟明星,這條線索就是黑夜裏的曙光,讓他整個人都振奮起來。他 “噌” 地從椅子上彈起,動作過猛,椅子腿在地上刺啦尖叫。他死死攥著手機,指關節泛白,像攥著稀世珍寶,聲音抖得不成調:“您這話太重要了!這沒準就是解開謎團的金鑰匙,千恩萬謝啊!”


    之後好些天,林逸成了旋轉的陀螺,沒日沒夜奔波、打聽。白天,他像個都市獵人,穿梭街巷,跟三教九流嘮嗑;夜晚,在昏黃台燈下,紮進書山文海,逐字翻查資料。


    累到極限,林逸癱倒在亂成一鍋粥的書桌前,桌上文件、照片摞成小山,筆記本寫得密密麻麻。他把整理好的資料攤開,上麵信息繁雜,蘇婉娜項目細節、林興盛商業疑點,還有旁人順口一提的隻言片語,全都在列。


    林逸狠狠吸一口氣,抬手使勁揉太陽穴,試圖趕走酸澀,緩緩開口:“鬧了半天,蘇婉娜和林興盛搭夥時,瞅見他不少違法亂紀的貓膩。你瞧林興盛,外頭豪車接送,高端宴會常客,風光無限,實則暗地搞小動作,淨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蘇婉娜多聰明一人,正義感爆棚,能眼睜睜看著不管?”


    他頓了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堅定,仿佛已經看到真相就在前方不遠處。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燈火輝煌的城市,心中暗自思忖:接下來,必須順著這條線索深挖下去,不管前方還有多少艱難險阻,都一定要將真相大白於天下。至於後續還會遭遇怎樣驚心動魄的狀況,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唯有勇往直前,才能撥開迷霧,讓正義得以伸張。


    他皺了皺眉頭,仿佛在迴憶蘇婉娜當時可能麵臨的困境:“可是,林興盛那樣的家夥怎麽會輕易放過她呢?蘇婉娜試圖阻止林興盛,可她低估了林興盛的狠辣。林興盛不但沒有收斂,反而對她進行了威脅和恐嚇。你想,一個女孩子麵對這樣的威脅,該有多害怕啊。”


    林逸眼中怒火 “噌” 地一下躥起,那目光犀利得仿佛能射出實質的火焰,像是要把周圍的空氣都給點燃了。他雙手下意識攥成拳頭,指關節被攥得 “咯咯” 作響,泛著青白之色,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從牙縫裏擠出話來:“蘇婉娜,多好一姑娘,就因為撞破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被人威脅,為了護住家人周全,隻能忍痛割愛,拋下打拚來的一切,隱姓埋名躲起來。這世道,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嗓音微微發顫,既有對蘇婉娜悲慘遭遇的心疼,更有對幕後黑手的切齒痛恨。


    “嘩啦” 一聲,林逸猛地站起身,身後椅子被帶倒在地,他卻跟沒聽見似的,在屋裏大步來迴走著,腳步又急又重,每一步都踩得人心頭發顫,胸膛劇烈起伏,心情半晌都平靜不下來。腦海裏,蘇婉娜往昔那風風火火、意氣風發的模樣,和如今被迫東躲西藏的落魄樣子交替閃現,像刀一樣一下下割著他的心。


    片刻後,林逸像是下了天大的決心,深吸一口氣,極力穩住情緒,哆嗦著手拿起手機,撥通王家的電話。


    電話一通,林逸使勁清了清嗓子,想讓聲音聽著平穩些,可那點顫音還是藏不住:“喂,您好,我是林逸。有個事兒得跟您通個氣,急事兒,特別重要。”


    王家那邊明顯卡了一下,聽筒裏傳來滿是疑惑的聲音:“林逸啊,啥事兒這麽嚴肅?你說。”


    林逸咽了口唾沫,潤了潤幹澀的嗓子眼,開口道:“是蘇婉娜的事兒,我挖到關鍵線索了。她是發現林興盛幹違法的勾當,被威脅才消失的,為了家人安全,隻能遠走。咱不能袖手旁觀,得幫她,把背後那黑幕扯下來。”


    王家的人倒吸一口涼氣,語調一下變得沉甸甸的:“這還了得!林逸,你放心,咱王家既然蹚這渾水了,就一定管到底。你說,接下來咋整?”


    林逸皺了皺眉,稍作思索後說:“我琢磨著,得從林興盛最近的商業動作入手,找找實錘證據,把他送進局子。這幾天我攢了些資料,一會兒發給您,咱一塊兒合計合計。”


    “行,就這麽辦。” 王家的人應道。


    掛了電話,林逸一屁股坐迴椅子,望向窗外夜空,繁星璀璨,他心裏卻烏雲密布。他清楚,往後的路,步步荊棘,一不留神就得陷進泥潭,可他沒退路,隻能和王家抱團,給蘇婉娜討公道,把真相挖出來。至於後頭還得碰上啥驚濤駭浪,誰也說不準,唯有咬牙往前衝,才能把這團迷霧撕開,讓正義露頭。


    林逸又深吸一口氣,把事兒的前因後果竹筒倒豆子,全說了一遍:“蘇婉娜跟林興盛搭夥,瞅見他違法的事兒,被嚇唬威脅,最後為家人銷聲匿跡。”


    王家那頭沉默片刻,重重歎了口氣:“林興盛咋能幹出這種缺德事兒?太喪心病狂了,為撈錢不擇手段,禍害別人。”


    林逸接著說:“我知道這消息夠勁爆,可您必須得知道。現在這林興盛,就是顆定時炸彈,不拆了他,指不定還得坑多少人。”


    王家的人立馬表態:“林逸啊,你這消息太關鍵了,我們肯定重視。絕不能讓這種敗類逍遙法外,咱聯手,扒他的皮,把罪行都抖摟出來。”


    林逸一聽,心裏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他明白,有王家這棵大樹,有人脈有資源,事兒就好辦多了。


    王家立馬開動起來,跟台上了發條的精密機器似的,人脈、資源全線調動。電話一個接一個撥出去,信息跟雪片似的飛來飛去。王家的人跟影子似的,穿梭在各個場子,跟形形色色的人打聽、嘮嗑,搜羅林興盛的罪證。


    隨著調查深入,證據跟拚圖似的,一塊一塊冒出來。那些藏在黑暗旮旯的交易明細、見不得光的文件,還有證人的證詞,跟潮水似的,一股腦衝向林興盛。


    林興盛起初還想垂死掙紮,動用關係網捂蓋子。可事兒一旦起了頭,就跟脫韁野馬似的,拉都拉不住。他那商業帝國,看著挺唬人,實則是紙糊的老虎,根基晃得厲害,眼瞅著就要塌了。


    想當初,林逸在音樂、事業兩開花的時候,身邊那幫合作夥伴,跟蜜蜂見了花似的,圍著他轉,酒桌上稱兄道弟,暢想未來藍圖,嘴皮子抹了蜜似的甜。可如今,調查這把刀一懸,他看似要倒,那些人變臉比翻書還快。他們跟受驚的兔子似的,眼神裏滿是驚恐、怯懦,生怕沾了林興盛那一身腥,悄沒聲地溜了。


    與此同時,投資者也聞著味兒不對了。眼睛盯著市場,一看跟林逸沾邊的項目,風險跟吹氣球似的,“噌” 地就大了,立馬抽資金,一筆筆大錢,跟退潮似的,撤得幹幹淨淨,隻留林興盛在那爛攤子裏撲騰,往日繁華的商業版圖,碎得跟豆腐渣似的。


    林逸站在風暴眼,腦子卻清醒得很,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事兒的走向。每個細節、每絲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他心裏透亮,這事兒意義重大,不止為還蘇婉娜清白,讓她重見天日,更是為攔住那暗處的黑手,別再禍害人,讓壞蛋得到應有的報應。


    正想著,林逸手機 “叮鈴鈴” 炸響,尖銳的鈴聲劃破屋裏安靜。他放下手頭資料,瞅見屏幕上一陌生號碼,眉頭輕皺,眼裏閃過一絲疑惑,猶豫一下,還是忐忑地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而神秘的聲音,仿佛是從黑暗深淵傳來,帶著幾分寒意:“你想知道蘇婉娜的下落嗎?”


    林逸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他下意識地環顧四周,眼神警惕地掃過每一個角落,仿佛這個神秘人就隱匿在附近,正透過某個縫隙窺視著他。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內心的激動,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沉穩冷靜:“你是誰?你怎麽會知道她在哪?”


    聽筒裏,神秘人發出一聲冷笑,那聲音順著耳道鑽進來,凍得林逸後背發涼,寒毛直豎:“我是誰,你甭管。我知道,你滿世界找她,行,我能告訴你她在哪兒。不過,我有個條件。”


    林逸眉心瞬間擰成個死疙瘩,手指下意識攥緊手機,追問道:“啥條件?”


    神秘人故意拖長了音,像是故意吊林逸胃口,享受這拿捏人的滋味,好半天才悠悠開口:“你得一個人來見我,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敢透半點風聲,就別想見著她了,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


    林逸掌心全是汗,手機都快攥不住了,心裏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一方麵,蘇婉娜那可憐模樣在眼前晃悠,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知道她下落;另一方麵,這神秘人話裏透著十二分的詭異,擺明了是個險招,說不定一腳踩進去就萬劫不複。


    他心裏天人交戰,兩個念頭跟倆拳擊手似的,在腦海裏瘋狂互毆。一會兒是蘇婉娜被威脅時驚恐無助的眼神,跟走馬燈似的閃;一會兒又是自己貿然赴約,可能深陷絕境的慘狀。林逸胸膛裏,一股保護欲 “噌” 地冒起來,燒得他熱血沸騰。


    末了,林逸一咬牙,腮幫鼓得老高,跟下了生死狀似的,對著電話喊:“行,我應下了。可你拿啥保證沒糊弄我?”


    神秘人不鹹不淡迴了句:“到時候自知。” 緊接著,電話 “嘟” 地斷了,那短促的忙音,跟冰碴子似的紮在林逸耳朵裏,冷得刺骨。


    林逸瞅著黑屏的手機,那屏幕黑得跟無盡深淵似的,滿心狐疑與擔憂。他心裏透亮,這一腳踏出去,前路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搞不好就迷失方向,萬劫不複。可眼下,他沒別的轍,隻能硬著頭皮,像個孤膽英雄似的,往那未知的黑暗裏闖,揪出背後隱情。


    “這神秘人到底啥來路?為啥單挑我見麵?蘇婉娜咋樣了?” 這一串問號跟小鬼纏身似的,繞得林逸腦袋嗡嗡響。他感覺自己像艘迷航的船,在茫茫大海上漂泊,全靠一點微光,咬牙撐著。


    林逸心口像被鐵鉗子夾住,每跳一下,疑惑、警惕就跟著翻湧一迴。手機被他攥得死緊,指頭泛白,眼睛恨不得把屏幕盯出個洞來,想瞧出點蛛絲馬跡。這電話,就跟往平靜湖麵扔了顆炸彈似的,攪得他心亂如麻,腦子裏全是亂晃的漣漪。


    他清楚,這電話十有八九是個精心挖的坑。眼瞅著有人查他老底,自己又追著林興盛不放,這渾水,深得不見底,指不定藏著啥見不得人的算計。可蘇婉娜那可憐處境,又跟秤砣似的,壓得他喘不過氣。他哪能忍心,讓她在哪個旮旯受苦,自個兒當縮頭烏龜?


    林逸在屋裏來迴轉圈,腳步 “咚咚” 響,每一步都像踩在亂麻似的思緒上。腦瓜裏,倆小人扯著嗓子吵翻天。一個扯著嗓子喊:“作死啊!這一去準完蛋,救不了人,還得把自個兒搭進去!” 另一個脖子一梗,理直氣壯反駁:“慫啥?不試試,蘇婉娜就徹底沒影了,被林興盛禍害的人咋申冤?幹看著,你良心過得去?”


    最終,林逸牙關緊咬,眼神跟淬了火似的,透著股決絕:“這機會,我不能扔,拚死也得搏一把。” 說罷,他草草拾掇了下,揣上手機,帶上必備物件,孤注一擲,奔約定地去了。


    一路上,林逸腦瓜裏跟放恐怖片似的,各種嚇人場景跟潮水似的湧來。一會兒是走進個烏漆嘛黑的屋子,腐臭熏天,黑暗濃得化不開,四麵楚歌,全是暗藏的兇險;一會兒是剛進門,就被一群惡漢圍毆,那幫家夥,棍棒在手,眼冒兇光,嘴裏罵罵咧咧。要麽更慘,被鎖進密不透風的鐵籠,周圍擺滿刑具,寒光閃閃,專等他上門。


    可一想到蘇婉娜那楚楚可憐的眼神,跟受驚的小鹿似的,林逸拳頭攥得 “咯咯” 響,青筋暴起,勇氣 “噌” 地就冒上來了。他暗自給自己打氣:“管它前麵是刀山火海,還是真相大白,我絕不能退。這迷局再亂,我也得撕開條口子。”


    他腳步匆匆,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透著股子狠勁。周遭熟悉的街景,這會兒全變了味,跟異世界似的陌生。街邊路燈昏黃黯淡,光線軟趴趴的,勉強勾勒出他孤獨又堅毅的影子。風在耳邊 “唿唿” 刮,像為他呐喊助威,又似暗處危險在低吟咆哮,聽得人頭皮發麻。


    眼瞅著離約定地越來越近,林逸心跳跟敲鼓似的,“咚咚” 響得震天,血在血管裏跟奔馬似的亂竄,整個人像拉滿弦的弓,蓄勢待發。他深吸一口氣,像灌下口冰泉,強壓下躁意,然後昂首挺胸,大步跨進那滿是未知的 “龍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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