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見狀,連忙推銷起自己的主意:“是啊,沿秋水往上遊去,那裏有一片群山,一定有不少獵物。我們既能放鬆心情,又能鍛煉身手,何樂而不為呢?”


    打獵,在這個國度裏,對於平民而言,不僅僅是一種職業,更是一種榮耀。


    獵人們雖然衣著樸素,但他們的地位卻相當高,被視作最理想的士兵,享受著免稅免役的優待。


    這是因為他們常年穿梭於山林之間,與自然為伍,練就了一身過硬的本事和敏銳的直覺。


    對於貴族而言,狩獵則更多地被視為一種娛樂和消遣。


    然而,對於振洛北來說,狩獵卻不僅僅如此。


    他自小便對那廣袤的山林和其中的生靈充滿了向往,隻是由於身份和職責的限製,參與的機會總是寥寥無幾。


    當離別滿懷期待地提出去打獵的提議時,振洛北的眼中確實閃過一絲興奮。


    但很快,他又猶豫了起來,神色也變得凝重。


    他歎了口氣,緩緩說道:“還是算了吧。”


    離別聞言,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他不敢表現出來,更不敢多問一句。


    他深知振洛北的身份和肩負的責任,也明白他的無奈和猶豫。


    秋色已相當濃鬱,樹葉金黃,層林盡染,仿佛是大自然在用它獨特的方式宣告著冬季的來臨。


    陽光透過稀疏的樹梢,灑下斑駁的光影,將這片空地裝點得如夢如幻。


    秋風輕拂,帶著幾分涼意,也帶著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如同大自然的低語,訴說著季節的更迭。


    秋水大營則日顯冷清了,傷員的陸續離開,傷兵營裏已經剩下了寥寥無幾的人。


    西燕俘虜,也在經過審查後,被陸續釋放。尤其是,其家庭在大趙控製區內的俘虜,更是可以直接迴家,與親人團聚。


    駐紮的軍隊也減少到一個不滿編的營,變就大戰時,李業寧率領迴去守渡口的步兵營,經過損失不小,戰果就直接駐紮在秋水大營。


    秋日的陽光灑在秋火大營的營地上,金色的光輝與士兵們的鎧甲交相輝映,顯得既莊嚴又溫暖。


    虞司軒正蹲在地上,與他年幼的女兒玩耍。


    小女孩紮著兩個可愛的馬尾辮,眼睛笑得像月牙一般,手中緊緊抓著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風箏,那是虞司軒特意為她準備的。


    “爹爹,再高一點!再高一點!”


    小女孩興奮地喊著,虞司軒笑著應和,手中的線軸輕輕一放,風箏便乘風而起,直衝雲霄。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黑色的軍服、身形挺拔的軍官走了過來。


    他正是振洛北。


    振洛北的目光在虞司軒父女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隨即走上前來。


    “虞百夫長,好雅興啊。”振洛北的聲音渾厚有力,帶著幾分軍人的剛毅。


    虞司軒抬頭一看,見是振洛北,連忙站起身來,恭敬地行禮:“振都史,您來了。”


    振洛北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客氣:“不必如此多禮,我隻是路過,見你們父女玩得開心,便忍不住過來瞧瞧。”


    小女孩好奇地打量著振洛北,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敬畏的光芒。


    虞司軒見狀,便將她拉到身邊,介紹道:“這是小女玉兒,快問振公子好。”


    “振公子好。”小女孩怯怯的躲在自己的父親的身後說。


    振洛北笑著說,“不用這麽叫,叫我叔叔就好。”


    小女孩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看對方點頭,才乖巧地喊了一聲:“振叔叔好。”


    振洛北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目光中滿是溫柔:“真是個可愛的孩子。虞百夫長,我聽說你並非振州人,是嗎?”


    虞司軒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不錯,我本是江南人士。幾年前,為了躲避後母的欺壓,我毅然從軍,加入了振武軍。幸得軍功,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振洛北聞言,不禁感慨萬分:“虞百夫長,你的經曆真是令人敬佩。不過,你沒有放棄,這就對了。”


    虞司軒笑著點頭,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艱辛與不易都得到了釋放。


    他現在也是算是成功了,有一位妻子和一個女兒,她們一直跟著自己。


    如今,就住在秋火大營附近。


    現在沒什麽戰事,管理鬆了,能時常帶著女兒出來走走,享受這難得的寧靜。


    虞司軒與振洛北繼續聊著,小女孩玉兒在一旁玩耍著,偶爾抬頭望向兩位大人,眼中滿是敬仰與依賴。


    陽光下,三人身影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溫馨而美好的畫麵,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戰爭與紛爭都被隔絕在了這個小小的世界之外.......


    這時已進入冬日。


    振洛北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落葉的清新氣息,那是秋天獨有的味道,讓人心曠神怡。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份寧靜與美好,仿佛所有的煩惱都隨著秋風遠去。


    他睜開眼,繼續望著那片被秋色染盡的山林。


    樹葉的顏色層次豐富,金黃、橙紅、深綠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幅絢麗的畫卷。


    偶爾,一兩片樹葉從枝頭飄落,輕盈地旋轉著,最終靜靜地躺在大地上,為這片土地增添了幾分詩意。


    遠處的山巒在秋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深邃,仿佛藏著無數的秘密和故事。


    他明白,每一個季節都有它獨特的魅力,而秋天,正是那個讓人沉醉、讓人思考的季節。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進入冬天,我也要更閑了。”


    這句話裏,既有對即將到來的寒冷季節的無奈,也有對自己閑散生活的感慨。


    離別跟在他的身後,心中也在默默認同他的話。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插話道:“為何不想去打獵呢?”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振洛北和離別都愣了一下。


    他們轉身望去,隻見一位身著便裝的男子正微笑著看著他們。


    振洛北一轉頭,目光落在了眼前的黃天身上。


    隻見這位築基修士依舊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仿佛從未離開過秋水大營一般。


    他記得,黃天今天一早就出去了,沒想到如今又悄無聲息地迴來了。


    振洛北連忙拱手行禮,臉上堆滿了恭敬的笑容:“黃師傅,您一直在這裏啊。”


    “二公子,為什麽啊?”黃天接著又問了一句。


    “這裏遠離群山,打獵確實花費不少時間,無法當天返迴,我怕影響了公務,所以……”說到這裏,振洛北心中不禁暗自抱怨,築基修士的修為就是牛,幾十米外的對話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自己那點小心思恐怕早就暴露了。


    然而,離別在心中揭開了主子的底牌:這位主子惜命得很,自從遇上那次刺殺之後,就輕易不敢外出了,總是找各種理由留在營中。


    黃天依舊是老樣子,聽完了振洛北的解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無妨無妨,反正我也是閑來無事。既然二少爺在這裏,那就隨老夫一起參加冬營吧。”


    “冬營?”振洛北聞言一愣,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對,”黃天點了點頭,解釋道,“冬季乃是萬物凋零之時,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搞大動作。因此,我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搞點其他事情,不能浪費時間啊。我已經選好了地方,明天就過去吧。”


    這個消息讓振洛北感到意外,他心中有些不情願,想要拒絕,但看到黃天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又隻好把話咽了迴去。


    黃天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猶豫,於是又補充道:“冬營是依例依軍令行事,你是修士,自然應該參加。這是為了提升大家的修為和戰鬥力,你可不要錯過了這個機會。”


    振洛北聽了黃天的解釋,心中雖然還是有些不情願,但也隻好點了點頭。


    他又問了一下關於冬營的具體事宜,黃天都耐心地一一解答。


    修士修行之路,充滿了無盡的艱辛與挑戰,而靈氣作為修行不可或缺的要素,更是讓眾多修士趨之若鶩。


    誰都渴望能在靈氣濃度高的地方修煉,以期早日突破瓶頸,成就一番偉業。


    然而,靈氣並非什麽地方都有,濃度更是千差萬別,尋找一處靈氣充沛的修煉之地,往往需要付出極大的努力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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