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見狀,也是客氣地還了一禮,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他說道:“馬上要過新年了,冬營也當結束,大家夥兒都該迴隍城了。”


    振洛北一聽這話,眼睛一亮,馬上應道:“是啊,父親也寫信讓我迴去過年。”


    黃天一聽,心中頓時高興起來。


    他知道,隻要振洛北沒什麽問題,那麽接下來的安排就簡單多了。


    畢竟,大家都已經修行了一個冬天,也確實應該迴到城中,享受一下家的溫暖和節日的歡樂。


    “那好啊,二公子。既然你要迴去過年,那我們就一起準備一下。我會安排人手,把這裏的事情都妥善處理好,大家就出發。”黃天說著,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振洛北也笑了,他感激地看著黃天,說道:“那就有勞黃師傅。這次迴去,我一定要好好陪陪家人,也順便向父親報告一下這裏的進展。”


    黃天點了點頭,表示讚許。


    他知道,振洛北是個懂事的孩子,一定會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


    於是,他轉身吩咐手下人開始準備迴城的事宜。


    他們定在新年前三天出發,按照計劃,在吃過早飯後,大家便整裝待發,準備踏上迴隍城的路途,爭取在下午時分便能進入那座繁華的城池。


    一時間,眾人開始忙著收拾東西,南林玲瓏與離別兩人似乎突然間變得異常忙碌,不停地在屋子裏穿梭,將一件件物品小心翼翼地打包好。


    振洛北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他好奇地問道:“你們怎麽就突然有了這麽多東西呢?我記得來的時候,咱們也沒帶什麽東西啊。”


    他清楚地記得,當初來的時候,大家都是輕裝上陣,幾乎是空手而來的。


    然而現在,離別卻告訴他,這段時間裏他們收獲了不少東西。


    離別想了一下,迴答道:“二公子,一整理才知道這段時間收獲了不少。現在要走了,我舍不得丟掉。”


    振洛北仔細看了看那些物品,確實有不少東西,有各式各樣的獸皮、羽毛,還有各種山貨,總之是雜七雜八的一大堆。


    就連南林玲瓏也整理出了一大包東西。


    似乎察覺到了振洛北眼中那一絲不屑的眼神,南林玲瓏也開口說道:“二公子,別看這些東西有點亂,但對我們的意義可不小。”


    振洛北聞言,心中不禁微微一怔。


    他確實是想當然了,自己每個月都有一筆不小的例錢,從未有過花錢的機會,幾乎對錢沒有概念。


    而現在,他才意識到,這些東西對於離別和南林玲瓏來說,不僅僅是物質上的收獲,更是他們在這個冬天裏辛勤付出的見證。


    離別繼續說道:“這些東西都是我親手打獵或采集的,還有一些是朋友送的。現在走了,我真的舍不得丟掉。”


    這下子,振洛北終於明白了。


    這些東西雖然可能不值多少錢,但對於他們的意義卻非常重大。


    要麽是他們的勞動成果,要麽是別人送的禮物。


    於是,他說道:“如果是這樣,確實要帶迴去。”


    然而,當振洛北開始思考自己的收獲時,卻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帶迴去。


    除了抄了一些書、繪製了地圖之外,他並沒有收到誰的禮物。


    與離別相比,他確實感覺自己收獲太少,隻是與南林玲瓏相比,他又覺得自己似乎並不算太差。


    離別和南林玲瓏聽了振洛北的話後,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他們知道,振洛北在白宗度過了一個冬天,確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收獲。


    誰讓他大姐不讓他出去,再加上他惜命,沒有收獲也是正常的。


    可也不能空著手迴去啊!但是這事,不是他們下人可以說三道四。


    離別想了想,才說道:“二公子要什麽沒有?隻是一句話的事情。何必與我們這些小人物比呢?”


    正當振洛北想說點什麽時,也想帶點什麽迴去。


    突然有人通報說白一天帶著韓重蔚過來拜訪了。


    他們還特意送上了三瓶丹藥作為禮物。


    白一天相當客氣地說道:“這是剛出爐的丹藥,請公子收下。”


    雖然白一天並未言明所贈丹藥的具體品階與功效,但振洛北心中卻清楚,這份禮物的分量絕對不輕。


    他雖從未使用過任何丹藥,但也深知即便是最低級的丹藥,也絕非便宜之物。


    在修仙界中,一般的修士都舍不得用丹藥來修煉,可見其珍貴程度。


    既然白一天能送上如此厚重的禮物,那絕非是出於客氣。


    即便振洛北目前還用不上這些丹藥——畢竟他年僅十四,尚未到適合服用丹藥的年齡——他也明白,對方此舉必定是有事相求。


    想必白一天也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身份不一般,因此才沒有客氣,直接送上了這份厚禮。


    振洛北心中暗自思量,既然對方如此坦誠,自己也不必矯情。


    於是,他爽快地收下了丹藥,並熱情地邀請白一天和韓重蔚進入屋內。


    他們剛在屋內坐下,南林玲瓏便手腳麻利地將茶水送了上來。


    這讓白一天不禁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這裏的待客之道如此周到,速度之快令人讚歎。


    他端起茶杯,輕輕品了一口,隨即更是大吃一驚。


    這茶葉的品質絕非尋常之物,即便是富貴人家也難以輕易拿出,而他自己也僅僅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品嚐過一次。


    白一天放下茶杯,猶豫了一下,才終於開口說道:“我今天前來,實則是有一事相求。”


    振洛北聞言,微笑著應道:“哦?不知是什麽事情讓宗長如此為難?”他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但還是故作不知地問道,“隻要我能辦到的,必定沒有問題。”


    白一天歎了口氣,說道:“實不相瞞,我宗目前正為一件事情發愁。我聽聞振道友不僅會製作地圖,還知曉如何搞引水工程。而我宗正好有一處靈泉,卻無法將其引入靈田,這對我宗的影響甚大。”


    振洛北心中暗自點頭,這與他之前所預料的相差無幾。


    自從進駐白宗之後,他便聽說過這件事情。


    有靈泉卻無法利用,這對於任何一個宗門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


    然而,振洛北並沒有急著迴答白一天的話,而是故意停頓了一下,才緩緩說道:“這件事情我也略知一二。而且,我確實可以提供一份引水設計方案。但是,恕我直言,這不是一件小事,也並非我一人可以決定的。”


    白一天聞言,心中不禁一緊,連忙追問道:“這是為何?難道振道友不願意相助我宗?”


    這關係到宗門的興衰,他怎能不緊張?


    如果靈泉引水工程真的能夠搞定,那麽白宗將擁有規模不小的靈田,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發家致富的好機會,未來的前景也將變得相當可觀。


    振洛北輕輕歎了口氣,他的目光在白一天的臉上停留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設計確實簡單,你們隻要想一想,或許也能做到。但問題的關鍵在於施工。我仔細計算過,這個工程量並不算小,以貴宗目前的條件,想要完成這個工程,恐怕很難。”


    白一天聞言,眉頭緊鎖,但他很快又振作起來:“人力方麵,我們可以雇傭山中的百姓。隻要有錢,找幾十人甚至上百人都不是問題。”


    振洛北聽完,搖了搖頭,心說這隻是出手幫助的事嗎?我憑什麽相助呢?可惜不能明說,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引水工程或許能解決一時的問題,但並不能治本。白宗的日子,依然不會好過。”


    這下子,白一天真的急了。


    他猛地站了起來,向振洛北恭敬地施了一禮,語氣也變得異常客氣:“請道友為我等指點一條明路。”


    他心中明白,如今白宗的問題確實太多了,而對方的話也並非什麽空談。


    如果自己能夠解決這些問題,又何必求到這裏來呢?


    振洛北見狀,微微一笑,他沒有客氣,坦然受了白一天一禮。


    端起桌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他才緩緩開口:“西燕已無前景,大趙將成天下之主。白宗到底想何去何從呢?這是你們需要好好考慮的問題。”


    白一天聞言,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我已為大趙之人,願意效忠於大趙皇帝陛下。”


    振洛北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那麽就靜候佳音吧!我相信,大趙不會虧待忠誠之人。”


    白一天聽完,心中大喜。


    他再次恭敬地施了一禮,雖然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對方敢於與他平等對話,又敢於如此許諾,這讓他看到了希望。


    他知道,隻要緊緊跟隨這位神秘公子的腳步,白宗的未來,或許真的能夠一片光明......


    冬日的清晨,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一行人一早便踏上了前往秋水大營的征途。


    路途上一切順利,用了幾天的時間,終於,抵達了這處曾經繁華的營地。


    然而,眼前的秋水大營卻已不複往日的輝煌。


    營地縮小了許多,曾經的喧囂與繁忙似乎都已隨風而去。


    傷兵營已然取消,原本應該人聲鼎沸、傷員呻吟的地方,如今卻是一片寂靜,隻剩下空蕩蕩的地基了。


    戰俘營的規模也明顯縮小了,那些曾經被囚禁的敵人,或已被釋放,或已被轉移。


    振洛北站在秋水大營之外,目光越過營寨的轅門,向北方的隍城投去幾縷期待的目光。


    他沒有選擇直接進入大營,不等天色完全暗下來,振洛北一行人便已經踏入了隍城的城門。


    此時,隍城中的熱鬧程度簡直達到了沸點,仿佛整個城市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新年歡唿雀躍。


    家家戶戶的門前都掛滿了紅燈籠,貼上了喜慶的對聯,空氣中彌漫著鞭炮的硝煙味和食物的香氣,讓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在這份濃厚的節日氛圍中。


    市場裏,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攤販們扯著嗓子,用盡渾身解數地吆喝著自家的商品,有的賣著紅彤彤的蘋果,寓意著平安吉祥;


    有的擺著各式各樣的糖果糕點,散發著誘人的甜香;


    還有的則推著裝滿春聯和福字的小車,期待著能為更多家庭帶去新年的祝福。


    行人們穿梭在攤位之間,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們或低頭挑選著心儀的年貨,或停下腳步與攤主討價還價,或拉著親朋好友的手,分享著彼此的喜悅和期待。


    孩童們更是興奮不已,他們在人群中追逐嬉戲,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為這熱鬧的市場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攤販的叫賣聲、行人的談笑聲、孩童的嬉戲聲交織在一起,如同一首歡快的交響樂,在隍城的上空迴蕩。


    這不僅僅是一幅生動的市井畫卷,更是一幅充滿溫情與希望的節日圖景,讓人心生向往,久久不願離去。


    振洛北隨著隊伍緩緩前行,目光不時被路邊的攤位所吸引。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南林玲瓏,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玲瓏,我們能不能去買點東西?”


    南林玲瓏微微一愣,隨即問道:“二公子,為何突然想買東西了?”


    振洛北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溫情:“要過年了,我想給父親買點禮物。”


    聽到這裏,南林玲瓏不禁笑了,她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二公子,不必多想了。振家沒有這個傳統,你能迴來過年,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振洛北聞言,目光中閃過一絲無奈,但他很快又振作起來:“我也想走一走,趕個熱鬧了。”


    南林玲瓏再次搖了搖頭,這次她沒有再說話,但眼中的擔憂卻顯而易見。


    她明白,振洛北想要上街,無非是想感受一下這份熱鬧與喜慶,但她更擔心的是他的安全。


    振洛北見狀,心中也明白了幾分,他不再強求,隻是默默地跟在隊伍後麵。


    就在這時,離別低聲笑道:“二公子,你手中有錢嗎?”


    這話一出,振洛北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他確實一個錢都沒有帶在身上,不是他沒錢,而是他從來不用錢。


    每月的月例都會按時送到他的手中,但他基本不會花用,即便有需要,也自有仆從代為處理。


    南林玲瓏注意到振洛北的尷尬,於是解圍道:“二公子,你不缺錢,這麽多年的月例都存著呢。”


    振洛北聞言,心中不禁有些好奇:“能有多少?”


    “十幾萬吧。”南林玲瓏淡淡地說道,“具體數目要問賬房了。”


    振洛北聞言,心中不禁駭然。


    他知道,十幾萬錢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大多數人的月收入不過三百錢左右,而他竟然已經積攢了如此多的財富。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明白南林玲瓏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


    振家什麽都不缺,他確實不知該買什麽禮物給父親。


    而且,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任性而給南林玲瓏和離別等人增添麻煩。


    於是,他放棄了購物的想法,隻是暗暗在心中許下一個願望:或許,以後有機會吧。


    上街走一走,感受一下這份熱鬧與喜慶,絕對是他所期待的事情。


    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這麽無聊,可算有熱鬧看,放過了怎麽能行。


    振洛北在踏入隍城的那一刻,並未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悄然注視著他。


    這雙眼睛的主人,正是潛伏在城中的劉玨。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隍城裏養傷,傷勢漸漸好轉後,她並未選擇深居簡出,而是換了一個身份,重新融入了這座城市的喧囂之中。


    此刻,正值過年之際,隍城的大街小巷都洋溢著節日的喜慶氛圍。


    劉玨也上街來感受這份熱鬧,她的心情原本不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對節日的期待。然


    而,這份喜悅很快就被打破了。


    當她漫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時,突然間,一行騎著馬的人闖入了她的視線。


    他們身著華麗的服飾,騎著高大的駿馬,在大街上緩緩行進,顯得格外顯眼。


    劉玨本想湊個熱鬧,看看這些身份顯赫的人物,卻沒想到這一看,竟然讓她看到了自己一直想要除掉的人——振洛北。


    一段時間不見,人長大了不少。


    他坐在馬背上,身姿挺拔,麵容俊朗,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劉玨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不甘,她緊緊握住拳頭,指甲幾乎嵌入了掌心。


    然而,憤怒歸憤怒,她深知自己的傷勢並未完全痊愈,實力也僅僅恢複到練氣中期,根本無法與振洛北身邊的高手抗衡。


    無奈之下,她隻能轉身逃離,一路奔迴自己與稽的藏身之處。


    稽此時剛剛處理完生意上的事情,把手下的夥計打發迴家後,正準備好好休息一番。


    然而,劉玨的突然闖入,打破了這份寧靜。


    “你出去幹什麽去了?”稽看到劉玨氣喘籲籲的樣子,不禁皺起了眉頭。


    劉玨一邊給自己倒茶水,一邊喘著粗氣說道:“我去看熱鬧了,沒想到我遇上那個人了。”


    稽聞言一愣,隨即問道:“你一直想殺的那個人?”


    “不止他,還有保護他的人。”劉玨迫不及待地說道,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幫我幹掉他吧。”


    稽聞言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別想了。我不會同意,也不會幫你。”


    劉玨一聽這話,幾乎要喊出來:“為什麽?”她的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與憤怒。


    稽看著她,毫不客氣地說道:“我為什麽要幫你?我為什麽要殺人?我負責的不是殺手組織,而是情報組織。我們的目標是打探消息,而不是製造殺戮。”


    “你......\"”劉玨一聽這話,頓時泄了氣,她無力地坐到了一邊,眼中閃爍著失望與無奈。


    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懇求,稽都不會答應她的要求。


    對方不管,她也一點辦法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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