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綁定das255號係統……】


    【係統種類:都市生活】


    【當前係統等級:lv.1】


    【恭喜宿主成為離岸家族信托基金公司“das255”唯一受益人】


    【dass會以自然月為周期,定期向受益人分配收益與分紅】


    【第一周期為2018年9月7日至2018年10月7日,現已將第一周期分紅,匯入宿主工商銀行尾號9755的一類賬戶中


    (20%個人所得稅已由信托公司代繳)】


    ……


    “白愁,白愁……”


    帶有幾分羞赧的少女輕聲唿喚,在少年耳畔響起,將白愁從睡夢中拉了出來。


    草!


    這夢正做到最關鍵的時候,馬上就要綁定係統、繼承什麽信托基金走上人生巔峰,就給爺喊醒了。


    白愁頗為幽怨,這要是別的時候,他指定倒頭就睡,趕緊把這個夢給續上,就像以前每次做美夢做到關鍵時刻被吵醒一樣。


    可惜這次續不得。


    此時此刻,他正以一名南傳準大學生的身份,坐在從邯鄲開往金陵的高鐵上。


    坐在他身旁的,是他的初中高中同學,與他一同前往金陵南傳報到的單萌(meng)。


    “怎麽了?”


    緩緩睜開血絲遍布的雙眼,白愁揉了揉臉,轉過頭,睡眼惺忪地詢問身旁的少女。


    “你壓到我頭發了……”


    烏黑柔順的長發垂灑在胸前,秀氣的眉毛微蹙,纖長睫毛微微顫動。


    容顏清麗氣質溫婉的少女雙頰爬滿緋紅,似乎是在控訴、埋怨著什麽。


    你壓著我頭發了。


    白愁真希望說出這句話的不是單萌,而是另外一個五官、氣質都不比單萌差的美女。


    最好把場景從高鐵換成別的地方。


    但偏偏說這句話的是單萌。


    白愁悚然一驚睡意全無,抬起血絲遍布的雙眼,快速地掃過身旁羞赧的少女。


    靠近自己這一側,垂灑在肩膀部位的烏黑長發略微有些淩亂。更糟糕的是,少女幹淨白t領口旁的肩膀部位,明顯有一塊水漬。


    白愁摸了下嘴角,濕的。


    眾所周知,人在坐著睡覺時嘴角會向下,如果嘴巴沒有完全閉合,口水很有可能會從嘴角流出。


    完了。


    肯定是自己剛才靠著單萌的肩膀睡著後流出來的。


    “抱歉,我昨天熬夜打遊戲睡得比較晚,剛才太困了沒忍住……”


    白愁尷尬的腳趾都快把鞋墊摳出一套大平層了,雙手胡亂地在身上口袋亂摸翻找出一包紙巾遞給單萌。


    “你自己擦擦吧,等到了金陵我賠你一件兒……”


    “不用賠,我迴頭洗一洗就行了,又不是什麽髒東西……


    再說,要不是我突然找你一起坐高鐵來報道,你早幾天就到金陵了……”


    單萌接過紙巾抽出一張,隨便擦了擦肩膀上水漬,拒絕了白愁的賠償,哪怕她知道一件t裇對白愁根本不算什麽。


    “那行吧……”


    白愁含糊其辭,心中打定主意等到了金陵一定賠單萌一件衣服。


    不想再多說什麽,白愁側過頭看向窗外,他實在不想和這個女孩有什麽牽扯。


    好巧不巧,高鐵恰好進入一條隧道,內外的亮度差使得高鐵車窗內部變成一麵鏡子,清晰地倒映出身旁女孩絕美的容顏。


    白愁越是想迴避,越是想把那段不堪迴首的黑曆史從記憶中抹去。這現實就越是戲劇性地,把那段黑曆史從他腦子裏掏出來晾一晾曬一曬再塞迴去。


    白愁欲哭無淚,他每次看到單萌就尷尬,雖然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出來的。


    他們是初中同學、高中同學。


    如今看來很狗血、俗套的東西,在12年邯鄲那個內陸小城還挺流行的。


    初一軍訓剛結束,班裏就有人評什麽班花班草,說白愁帥過言承旭是班草,單萌像那個誰誰誰是班花,然後有人就起哄班花班草是一對兒。


    每次被起哄時單萌都霞飛雙頰趴到桌麵把臉埋進手臂裏裝鴕鳥不吭聲,剛進入青春期、中二期的白愁則是每次都嬉笑著默認下來。


    享受著單萌男朋友、帥過言承旭雙重身份的虛榮,白愁每天迴到家都從電腦上搜言承旭演的偶像劇模仿言承旭的腔調。


    甚至還一度反複觀看《籃球火》學籃球技術,試圖掌握亢龍不悔旋風式灌籃、藍蝶劃雲遊身步。


    某天,突然就有一個高年級喜歡單萌的男生,找上了正在打籃球的白愁。


    你就是單萌的男朋友吧,球打的真是一坨狗屎,除了長得帥你還有啥,趕緊和單萌分了吧,要不有你好果子吃。


    白愁自知根本就不是單萌男朋友就是大家起哄鬧著玩,也沒什麽分不分的,但他絕不允許有人侮辱他的球技。


    口角、推搡、扭打……


    恰好體育老師兼紀律主任逛操場抓早戀,當場就把白愁和那個高年級男生按住,一番審問,謔,抓到條大魚。


    明明隻是被起哄的白愁和單萌,被當成了早戀的典型,叫家長,檢討,被班主任重點關注。整個初一,倆人都沒怎麽說過話。


    初二,真正步入中二年紀的白愁,卻突然間頓悟走出中二期變了性子,越想越覺得之前的自己傻逼。


    因為虛榮害單萌被叫家長不說,還特麽真以為能把籃球練成《籃球火》那樣,天天照著《籃球火》學技術,時不時走著走著就來個後仰跳投。


    傻逼,傻逼死了。


    接下來幾年,白愁每天都活在自己的地獄中。每次見到單萌,都會迴憶起自己那傻逼的黑曆史。


    高中,兩人一起考到了市一中。高一不在一個班,結果高二文理分科後,成績相近的白愁又和單萌分到了一個班。


    地獄仍在繼續。


    高中畢業,成績湊合的白愁報到了遠離家鄉的金陵南傳。開學前幾天,白愁行李都打包好,剛想提前去金陵玩幾天,就收到了通過初中qq班級群發來的陌生人信息。


    單萌:在嗎?


    白愁:???


    白愁:(熊貓撓頭)


    單萌:我是單萌,你是報了南傳對吧?


    白愁:對啊怎麽了


    單萌:我也報了南傳,播音主持專業,我想問問你訂車票了嗎,我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你要是還沒訂,能和一起訂票一起去報道嗎?


    man,whatcanisay?


    白愁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


    6年的老同學,即將一起離開家鄉本地異地,自己當年又害人家被叫了家長,這於情於理都得幫一下。


    思索之後,白愁還是退掉了車票,重新和單萌一起訂了高鐵連座,順便加了qq、微信的好友。


    “快到了。”


    “呃,什麽?”


    怔怔出神的白愁下意識迴頭,怎麽這麽快就到站了。


    白愁記得很清楚,自己大概是在上車後兩個小時不到睡著的,從邯鄲到金陵要六個小時不到,也就是說自己一共睡了三個多小時。


    我睡了這麽久嗎?


    而且這三個小時裏,我有多久是靠在單萌肩膀上睡著的?


    沒等白愁琢磨明白這個問題,單萌就抬手指了指周圍:“剛才廣播說快到金陵南了,你看。”


    白愁環顧四周。


    led車速顯示屏上的數字不斷向下跳動,車內的乘客陸陸續續起身收拾行李,廣播中再次傳出提醒乘客準備下車、換乘的提示音。


    “我先幫你先把行李箱拿下來。”


    白愁順手把掛在身旁掛鉤上的米白色小書包摘下來遞給單萌,少女接過書包撩了一下頭發,快速起身乖巧地給白愁讓開位置。


    “謝謝。”


    “沒啥,我自己的行李箱還擱上邊呢。”


    兩人都是輕車簡行,隻帶了一個行李箱和一個書包。


    白愁抬手去夠行李架上的拉杆箱,熟悉的音樂就從褲兜裏傳了出來。


    “穿梭時間的畫麵的鍾


    從反方向開始移動


    迴到當初愛你的時空


    停格內容不忠”


    褲兜裏的手機突然開始播放《反方向的鍾》,這首律動感不強,但具備東方韻味的r&b,最近剛被白愁設置成手機鈴聲。


    “你先接電話吧。”


    “嗯。”


    把剛拿下來的行李箱推給單萌,白愁又往座位裏走了兩步讓出過道,然後從褲兜裏掏出手機。


    喚醒手機屏幕,剛要接電話低頭下意識掃了一眼,突然怔住。


    “尾號9755卡8月31日14:33收入(電匯匯入)8,165,435.80元,餘額8,222,443.74元。【工商銀行】”


    一條工商銀行的信息顯示在通知中心的最上方。


    816萬?


    不是夢?


    …………………………


    注:本書世界觀為某未知的平行世界,部分商品、作品上市發布時間與某已知時空有細微差異,且不會發生任何不可言說的公共衛生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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