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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省委副書記金光耀的房間內,於波濤坐在金光耀的對麵:金書記,沒想到您會到我們東山來,上次在省委也沒來的江麵祝賀您,還讓您為了新區的事情親自跑一趟。
金光耀滿臉帶笑的看著於波濤:前些日子去看你大伯,還提到讓我到了東山照顧照顧你。
看來不需要我的照顧,你在山南混得也不錯,說完金光耀爽朗的大笑起來。
於波濤無奈的笑笑:金書記,你隻是看的表麵,山南可不是你想象的這麽簡單。
看著於波濤,金光耀的話有些語重心長:波濤,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況是官場,但你隻要不忘初心,我這個當老大哥的就會永遠的支持你。
於波濤認真的點點頭:金書記,我一定時刻牢記您的這句話。
金光耀在麵前自稱老大哥,這裏麵的關係就很讓人耐人尋味。
金光耀微笑著點點頭:波濤你來我房間這麽久了,肯定不是來給我拉家常吧?
於波濤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金書記都說您火眼金睛,果然名不虛傳。
金光耀白了一眼於波濤:我從你光著屁股看到娶妻生子,你肚子那點東西我還不知道。
說吧,山南新區你是不是有其他想法?
於波濤也就不再賣關子,將自己想偏向運河灣新區的想法再次做了描述。
於波濤講的很認真,也有一定的數據支撐和未來的設想,金光耀聽的很認真,心裏慢慢也對於波濤主張新區設立在運河灣這個想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金光耀並沒有做出絕對的表態:波濤,我既然知道了,你的想法我很認可讚同,成功與否我一定會盡力幫你,部委的劉主任是我的同學。
於波濤聞言心中一喜,心想你們這些老家夥藏得可是夠深的。
不知不覺間於波濤在金光耀的辦公室待了已經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臨走時於波濤握住金光耀的手:金書記,好不容易來一次山南,一會我陪您小酌兩杯。
金光耀爽朗的一笑:臭小子,今天我可要罰你你兩杯。
得知於波濤在金光耀房間待了一個多小時,市委書記陳誌華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想來想陳誌華還是撥通了省長路不為的電話。
電話接通:省長,沒打擾您吧?
以前的陳誌華都是稱唿路不為為書記,如今路不為為東山省省長,也就將稱唿改為了省長,畢竟以前叫書記多少有些牽強,現在省長可是實打實的省長。
路不為說道:誌華,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陳誌華不敢賣關子:省長,工作組在我們山南進行的很順利,隻是,於波濤在金副書記的房間待了一個多小時。
陳誌華話音剛落,路不為有些不滿的說道:這個金猴子想幹嘛?
好好的京官不做跑到東山來添亂,又插手山南的事。
誌華,新區的事情不會有多少變化,我已經在部委打了招唿,東部新區已成定局,你也不要有什麽顧慮。
聽了路不為的話,陳誌華心裏的擔心放下不少:老板,那我就放心了。
路不為想了想繼續說道:誌華,山南的工作不好幹,我理解,你要多團結啟亮和俊才,他們都會堅決的跟你站在一起。
陳誌華連聲道謝:謝謝老板為我做的這一切,我一定不會辜負您對我的厚望。
山南南都大酒店豪華的包間內,路虎坐在主位,一左一右各有一位美女陪著,夢招財、餘飛依次一左一右的坐在兩邊。
餘飛作為與路虎一起玩的太子黨,自從經曆了上次在省城與路遠的一次交鋒,慢慢也刻意與路虎拉開了距離。
私底裏早已與路遠化幹戈為玉帛,成為了朋友。
這次路虎邀請餘飛來山南,餘飛猶豫一下還是告訴了路遠,好在餘飛並沒有參與路虎的那些生意往來,隻是跟著一起吃吃喝喝。
路遠沒想到餘飛竟然對自己如此信任,想了想還是對餘飛說道:餘飛,早些與路虎分開是對的。
餘飛大著膽子說道:路哥,放心吧,自從決定給你交朋友我就與他們貌合神離。
至於這次路虎叫我來山南,我也想聽聽他要幹什麽,說不定還會給你打探點有用的消息。
餘飛有些暗自得意,但餘飛顯然不知道這麽做要麵臨巨大的危險。
聽著毫不在意的餘飛,路遠還是擔心的勸慰道:餘飛,他們惹不起,這樣的風險太大,我不希望你這個朋友有任何的閃失。
聽到路遠如此關心自己,餘飛心裏一陣舒服:路哥,放心吧,我沒那麽傻,謝謝你為我擔心。
包間內的路虎兩隻手不老實的在左右身邊的美女身上來迴摸索著:招財,地的事情辦完手續沒?
夢招財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路少,得益於您的一個電話,如今東部新區的核心地塊都已經被我們拿下。
路虎爽朗的一笑:現在部委、省裏的領導正在驗收調研新區,結果很快出來。
等到部委新區的批複下來後,我們就發了,我們的這些地至少以五倍的價格增值,到時候我們就有數不完的財富,說完路虎,放浪的大笑起來,
惹得身邊的兩位美女是膽戰心驚。
晚上,部委、省、市三級領導圍坐在市委招待所一號包廂內,菜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豐盛,酒是山南特釀。
省委副書記端著倒滿的小酒杯對著身邊部委的劉主任說道:劉主任這個酒現在在我們東山省可是明星酒。
我們的熊書記都能親自為其代言,今天我也借這個酒敬咱們部委一行領導。
晚宴很是愉快,都是大領導沒有所謂的高潮起起落落,考慮到次日要實地考察,晚宴眾位領導並沒有喝太多的酒。
東川縣武裝部臨時設置的審訊室內,代宗澤坐在被審訊的椅子上,對麵坐的是東川縣常務副局長李祥龍與新上任的刑警大隊長李敢為。
代宗澤早已沒有了昔日的光輝,棱角分明的臉上顯得有些憔悴,雖然戴著那副純金打造的金絲眼鏡,但雙眼沒有任何的光彩。
李祥龍不慌不忙就這樣看著眼前的代宗澤,沒有任何的審訊和問話,就是兩班倒的輪流耗著代宗澤。
代宗澤剛開始顯得有些蠻橫霸道,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早已沒有了剛進來時囂張和跋扈。
代洪澤心裏開始慢慢打起鼓來,帶自己來到這裏難道就這樣關著自己。
李祥龍不動聲色的看著代洪澤,其實代宗澤的一舉一動都在李祥龍的觀察內,知道是時候問話了:代總,沒想到在山南橫行霸道這麽多年,會落到這個下場。
代洪澤輕蔑的看了一眼李祥龍:你們別高興太早,以為抓了我就能怎麽樣嗎,想多了吧,我又沒有犯法,是地地道道的正經商人,更是南中區的政協委員,你們把我帶到這裏是不合法的,我要見我的律師。
李祥龍點燃一支煙並沒有理會代宗澤,猛地吐出一口濃煙:代總,你可能消息滯後一些,吳迪都把你的事情交代了,你在這裏還咬牙堅持圖什麽?
代宗澤心中一驚,心裏暗罵吳迪這個軟貨,嘴上卻說:吳迪的事情跟我又沒有關係,他隻是在我這裏借宿。
聽著代宗澤的話,李祥龍以為在聽笑話:代總,你傻還是把我當傻子,你這麽說有意思嗎?
吳迪在你那裏住了那麽久,美女陪著,好吃好喝管著,吳迪明晃晃的手槍在你眼前晃來晃去,是你這個政協委員該幹的事嗎?
難道你不知道吳迪是在逃的政治犯。
再說了代總,這點小事都懶得給你說,我要說的是你謀害二井的事情,你以為把人火化了,事情就解決了嗎,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二井的那個嫂子也已經全部交代一切,你以為沒有不透風的牆嗎?
代洪澤剛才以為僅僅是因為吳迪的事情抓捕自己,誰知道自己幹的這些事早已讓人家摸的清清楚楚。
代洪澤的心裏防線慢慢的在垮塌著,但內心還是有一絲的僥幸在作怪,但自己現在完全與外界失去了聯係,哪怕死在這裏恐怕都不會有人知道。
李祥龍的心理戰術還在持續:代總,心裏恐怕想著會有人來救你吧?
別想了,這次逮捕你是省裏下的命令,即使你有三頭六臂恐怕也難逃法網,弄死你在這裏恐怕都不會傳到你背後的那些人手裏。
代洪澤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李祥龍:你們這是非法囚禁,是違法的,我要告你們。
李祥龍與李敢為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覺得代宗澤又是在講笑話一般:代總,看來你這個黑社會老大當得有些不稱職。
邵漢舉已經被省裏盯上,你以為他還能救你,這麽給你說吧,抓你就是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配合,可能麵臨的就是一條死路,我即使現在把你放出去,對外聲稱你已經交代了所有,你覺得你的小命還會保住?
你以為你在山南是稱王稱霸的黑社會,但你在他們的眼裏就是一條狗,甚至連狗都不是,讓你死你就得死。
我勸你現在好好的想想你的家人和孩子,還有你那些數不清的女人。
與其在這裏拖著最後連累所有人,不如老老實實交代你的問題。
李祥龍沒有再說什麽,與李敢為各自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
代宗澤的內心在做著激烈的鬥爭,李祥龍的話也慢慢的在滲透著代宗澤的內心,代洪澤不是傻子,更不是糊塗蛋,知道李祥龍所說的話並不是誇張。
李祥龍剛才提到省裏已經盯上邵漢舉,才是代宗澤最為擔心的事情,因為邵漢舉的倒台也就意味著自己遲早要完蛋。
跨省履任的副省長李東坡自然不會在幫邵漢舉收拾爛攤子。
看著眼幕下垂耷拉著腦袋的代洪澤,李祥龍知道代洪澤在做內心的劇烈鬥爭。
李祥龍繼續加了把火:代總,田副局長也已經被市紀委帶走,下一個就是信局長,你那些破事還不是遲早要公之於眾。
李祥龍的這些問話信息都是路遠授意讓說的,內容自然是半真半假,路遠很清楚要想打垮代洪澤不跑點火車是不行的,不然代洪澤肯定拿不下。
代總,田局長是分管拘留所的領導,你授意將人害死在拘留所的事情田局長主動交代是屬於戴罪立功,但你不交代就等於主動承認所有,頑抗到底也是會罪加一等的,恐怕你連坦白從寬的機會都不會再有。
這些年你在山南稱王稱霸,禍害了多少人和事,能不能保住你這條狗命權當你自己決定。
李祥龍一字一句的話猶如針尖一樣,一針一針的紮在代洪澤的心坎裏,代洪澤的精神麵臨著幾近崩潰的狀態。
李祥龍、李敢為點到為止,停止了語言上的攻擊,點燃香煙又抽了起來。
代洪澤用帶著手銬的雙手向上拖了拖臉上的金絲眼鏡:給我一支煙。
李祥龍很清楚,交代問題的前奏一般都會主動要煙抽。
李敢為遞代洪澤一支煙又為其點燃,兩人便靜等著代洪澤接下來要交代的問題。
一支煙抽盡,代洪澤又要了一支,仿佛就像抽大煙一般,精神也抖擻了幾分:我說,全部交代,但我有條件。
李祥龍點點頭:說說你的條件,我給上麵匯報再答複你。
李祥龍自然不能當麵答應李祥龍,因為自己人微言輕,代宗澤自然也不會相信。
代宗澤抽了一口濃煙:打電話,我要給路遠通電話。
看到是李祥龍的電話路遠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確保安全後才按下接聽鍵:喂,祥龍。
李祥龍立即說道:老大,代宗澤要跟你談條件,答應了條件他就同意交代問題。
李祥龍將電話遞到了代宗澤跟前:說吧。
代宗澤心裏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語氣很是平靜:路遠,沒想到我還是栽在了你的手裏,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和膽量。
路遠聞言:代總,我沒時間在這裏跟你談感受,說你的條件吧。
代宗澤如今沒有任何反駁的權利,想了想還是談條件吧:路遠,第一個條件是,我交代問題後要保證我家人的平安。
路遠迴答:說第二個條件。
代宗澤:第二個條件是,既然要抓,就要把違法犯罪的官和人抓幹淨,我擔心抓不幹淨會有人報複我的家人。
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任何時候都會因為自己的家人而妥協,代宗澤稱王稱霸窮兇極惡了一輩子也是如此。
路遠沒有猶豫太久:兩個條件我都答應你。
招待所省委副書記金光耀的房間內,於波濤坐在金光耀的對麵:金書記,沒想到您會到我們東山來,上次在省委也沒來的江麵祝賀您,還讓您為了新區的事情親自跑一趟。
金光耀滿臉帶笑的看著於波濤:前些日子去看你大伯,還提到讓我到了東山照顧照顧你。
看來不需要我的照顧,你在山南混得也不錯,說完金光耀爽朗的大笑起來。
於波濤無奈的笑笑:金書記,你隻是看的表麵,山南可不是你想象的這麽簡單。
看著於波濤,金光耀的話有些語重心長:波濤,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況是官場,但你隻要不忘初心,我這個當老大哥的就會永遠的支持你。
於波濤認真的點點頭:金書記,我一定時刻牢記您的這句話。
金光耀在麵前自稱老大哥,這裏麵的關係就很讓人耐人尋味。
金光耀微笑著點點頭:波濤你來我房間這麽久了,肯定不是來給我拉家常吧?
於波濤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金書記都說您火眼金睛,果然名不虛傳。
金光耀白了一眼於波濤:我從你光著屁股看到娶妻生子,你肚子那點東西我還不知道。
說吧,山南新區你是不是有其他想法?
於波濤也就不再賣關子,將自己想偏向運河灣新區的想法再次做了描述。
於波濤講的很認真,也有一定的數據支撐和未來的設想,金光耀聽的很認真,心裏慢慢也對於波濤主張新區設立在運河灣這個想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金光耀並沒有做出絕對的表態:波濤,我既然知道了,你的想法我很認可讚同,成功與否我一定會盡力幫你,部委的劉主任是我的同學。
於波濤聞言心中一喜,心想你們這些老家夥藏得可是夠深的。
不知不覺間於波濤在金光耀的辦公室待了已經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臨走時於波濤握住金光耀的手:金書記,好不容易來一次山南,一會我陪您小酌兩杯。
金光耀爽朗的一笑:臭小子,今天我可要罰你你兩杯。
得知於波濤在金光耀房間待了一個多小時,市委書記陳誌華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想來想陳誌華還是撥通了省長路不為的電話。
電話接通:省長,沒打擾您吧?
以前的陳誌華都是稱唿路不為為書記,如今路不為為東山省省長,也就將稱唿改為了省長,畢竟以前叫書記多少有些牽強,現在省長可是實打實的省長。
路不為說道:誌華,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陳誌華不敢賣關子:省長,工作組在我們山南進行的很順利,隻是,於波濤在金副書記的房間待了一個多小時。
陳誌華話音剛落,路不為有些不滿的說道:這個金猴子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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誌華,新區的事情不會有多少變化,我已經在部委打了招唿,東部新區已成定局,你也不要有什麽顧慮。
聽了路不為的話,陳誌華心裏的擔心放下不少:老板,那我就放心了。
路不為想了想繼續說道:誌華,山南的工作不好幹,我理解,你要多團結啟亮和俊才,他們都會堅決的跟你站在一起。
陳誌華連聲道謝:謝謝老板為我做的這一切,我一定不會辜負您對我的厚望。
山南南都大酒店豪華的包間內,路虎坐在主位,一左一右各有一位美女陪著,夢招財、餘飛依次一左一右的坐在兩邊。
餘飛作為與路虎一起玩的太子黨,自從經曆了上次在省城與路遠的一次交鋒,慢慢也刻意與路虎拉開了距離。
私底裏早已與路遠化幹戈為玉帛,成為了朋友。
這次路虎邀請餘飛來山南,餘飛猶豫一下還是告訴了路遠,好在餘飛並沒有參與路虎的那些生意往來,隻是跟著一起吃吃喝喝。
路遠沒想到餘飛竟然對自己如此信任,想了想還是對餘飛說道:餘飛,早些與路虎分開是對的。
餘飛大著膽子說道:路哥,放心吧,自從決定給你交朋友我就與他們貌合神離。
至於這次路虎叫我來山南,我也想聽聽他要幹什麽,說不定還會給你打探點有用的消息。
餘飛有些暗自得意,但餘飛顯然不知道這麽做要麵臨巨大的危險。
聽著毫不在意的餘飛,路遠還是擔心的勸慰道:餘飛,他們惹不起,這樣的風險太大,我不希望你這個朋友有任何的閃失。
聽到路遠如此關心自己,餘飛心裏一陣舒服:路哥,放心吧,我沒那麽傻,謝謝你為我擔心。
包間內的路虎兩隻手不老實的在左右身邊的美女身上來迴摸索著:招財,地的事情辦完手續沒?
夢招財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路少,得益於您的一個電話,如今東部新區的核心地塊都已經被我們拿下。
路虎爽朗的一笑:現在部委、省裏的領導正在驗收調研新區,結果很快出來。
等到部委新區的批複下來後,我們就發了,我們的這些地至少以五倍的價格增值,到時候我們就有數不完的財富,說完路虎,放浪的大笑起來,
惹得身邊的兩位美女是膽戰心驚。
晚上,部委、省、市三級領導圍坐在市委招待所一號包廂內,菜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豐盛,酒是山南特釀。
省委副書記端著倒滿的小酒杯對著身邊部委的劉主任說道:劉主任這個酒現在在我們東山省可是明星酒。
我們的熊書記都能親自為其代言,今天我也借這個酒敬咱們部委一行領導。
晚宴很是愉快,都是大領導沒有所謂的高潮起起落落,考慮到次日要實地考察,晚宴眾位領導並沒有喝太多的酒。
東川縣武裝部臨時設置的審訊室內,代宗澤坐在被審訊的椅子上,對麵坐的是東川縣常務副局長李祥龍與新上任的刑警大隊長李敢為。
代宗澤早已沒有了昔日的光輝,棱角分明的臉上顯得有些憔悴,雖然戴著那副純金打造的金絲眼鏡,但雙眼沒有任何的光彩。
李祥龍不慌不忙就這樣看著眼前的代宗澤,沒有任何的審訊和問話,就是兩班倒的輪流耗著代宗澤。
代宗澤剛開始顯得有些蠻橫霸道,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早已沒有了剛進來時囂張和跋扈。
代洪澤心裏開始慢慢打起鼓來,帶自己來到這裏難道就這樣關著自己。
李祥龍不動聲色的看著代洪澤,其實代宗澤的一舉一動都在李祥龍的觀察內,知道是時候問話了:代總,沒想到在山南橫行霸道這麽多年,會落到這個下場。
代洪澤輕蔑的看了一眼李祥龍:你們別高興太早,以為抓了我就能怎麽樣嗎,想多了吧,我又沒有犯法,是地地道道的正經商人,更是南中區的政協委員,你們把我帶到這裏是不合法的,我要見我的律師。
李祥龍點燃一支煙並沒有理會代宗澤,猛地吐出一口濃煙:代總,你可能消息滯後一些,吳迪都把你的事情交代了,你在這裏還咬牙堅持圖什麽?
代宗澤心中一驚,心裏暗罵吳迪這個軟貨,嘴上卻說:吳迪的事情跟我又沒有關係,他隻是在我這裏借宿。
聽著代宗澤的話,李祥龍以為在聽笑話:代總,你傻還是把我當傻子,你這麽說有意思嗎?
吳迪在你那裏住了那麽久,美女陪著,好吃好喝管著,吳迪明晃晃的手槍在你眼前晃來晃去,是你這個政協委員該幹的事嗎?
難道你不知道吳迪是在逃的政治犯。
再說了代總,這點小事都懶得給你說,我要說的是你謀害二井的事情,你以為把人火化了,事情就解決了嗎,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二井的那個嫂子也已經全部交代一切,你以為沒有不透風的牆嗎?
代洪澤剛才以為僅僅是因為吳迪的事情抓捕自己,誰知道自己幹的這些事早已讓人家摸的清清楚楚。
代洪澤的心裏防線慢慢的在垮塌著,但內心還是有一絲的僥幸在作怪,但自己現在完全與外界失去了聯係,哪怕死在這裏恐怕都不會有人知道。
李祥龍的心理戰術還在持續:代總,心裏恐怕想著會有人來救你吧?
別想了,這次逮捕你是省裏下的命令,即使你有三頭六臂恐怕也難逃法網,弄死你在這裏恐怕都不會傳到你背後的那些人手裏。
代洪澤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李祥龍:你們這是非法囚禁,是違法的,我要告你們。
李祥龍與李敢為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覺得代宗澤又是在講笑話一般:代總,看來你這個黑社會老大當得有些不稱職。
邵漢舉已經被省裏盯上,你以為他還能救你,這麽給你說吧,抓你就是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配合,可能麵臨的就是一條死路,我即使現在把你放出去,對外聲稱你已經交代了所有,你覺得你的小命還會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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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在這裏拖著最後連累所有人,不如老老實實交代你的問題。
李祥龍沒有再說什麽,與李敢為各自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
代宗澤的內心在做著激烈的鬥爭,李祥龍的話也慢慢的在滲透著代宗澤的內心,代洪澤不是傻子,更不是糊塗蛋,知道李祥龍所說的話並不是誇張。
李祥龍剛才提到省裏已經盯上邵漢舉,才是代宗澤最為擔心的事情,因為邵漢舉的倒台也就意味著自己遲早要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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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祥龍繼續加了把火:代總,田副局長也已經被市紀委帶走,下一個就是信局長,你那些破事還不是遲早要公之於眾。
李祥龍的這些問話信息都是路遠授意讓說的,內容自然是半真半假,路遠很清楚要想打垮代洪澤不跑點火車是不行的,不然代洪澤肯定拿不下。
代總,田局長是分管拘留所的領導,你授意將人害死在拘留所的事情田局長主動交代是屬於戴罪立功,但你不交代就等於主動承認所有,頑抗到底也是會罪加一等的,恐怕你連坦白從寬的機會都不會再有。
這些年你在山南稱王稱霸,禍害了多少人和事,能不能保住你這條狗命權當你自己決定。
李祥龍一字一句的話猶如針尖一樣,一針一針的紮在代洪澤的心坎裏,代洪澤的精神麵臨著幾近崩潰的狀態。
李祥龍、李敢為點到為止,停止了語言上的攻擊,點燃香煙又抽了起來。
代洪澤用帶著手銬的雙手向上拖了拖臉上的金絲眼鏡:給我一支煙。
李祥龍很清楚,交代問題的前奏一般都會主動要煙抽。
李敢為遞代洪澤一支煙又為其點燃,兩人便靜等著代洪澤接下來要交代的問題。
一支煙抽盡,代洪澤又要了一支,仿佛就像抽大煙一般,精神也抖擻了幾分:我說,全部交代,但我有條件。
李祥龍點點頭:說說你的條件,我給上麵匯報再答複你。
李祥龍自然不能當麵答應李祥龍,因為自己人微言輕,代宗澤自然也不會相信。
代宗澤抽了一口濃煙:打電話,我要給路遠通電話。
看到是李祥龍的電話路遠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確保安全後才按下接聽鍵:喂,祥龍。
李祥龍立即說道:老大,代宗澤要跟你談條件,答應了條件他就同意交代問題。
李祥龍將電話遞到了代宗澤跟前:說吧。
代宗澤心裏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語氣很是平靜:路遠,沒想到我還是栽在了你的手裏,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和膽量。
路遠聞言:代總,我沒時間在這裏跟你談感受,說你的條件吧。
代宗澤如今沒有任何反駁的權利,想了想還是談條件吧:路遠,第一個條件是,我交代問題後要保證我家人的平安。
路遠迴答:說第二個條件。
代宗澤:第二個條件是,既然要抓,就要把違法犯罪的官和人抓幹淨,我擔心抓不幹淨會有人報複我的家人。
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任何時候都會因為自己的家人而妥協,代宗澤稱王稱霸窮兇極惡了一輩子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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