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路上，路遠立刻將涉及東川的官員向紀委書記嚴德龍作了簡要匯報，嚴德龍並沒有感覺到很大的吃驚而是征求了路遠下步行動的的意見。
嚴德龍是路遠在東川縣信的過的領導，路遠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嚴書記，趁著市裏的調查組還沒到東川，想請嚴書記將涉及到公安局的向兵兵與張全功先直接兩規了。
防止再出現其他問題，畢竟兩人都是公安的老人，有很大的反偵察能力。
嚴德龍電話裏直接同意了路遠的建議，並示意下步行動一定要多加小心。
掛掉嚴德龍的電話，路遠又趕往了何南笙交代出藏匿賬本的地方。
藏匿賬本的地方是何南笙相好的女人家裏，敲了兩聲門，屋內傳來一聲甜美的聲音，誰呀？
路遠說了句何南笙的朋友，門便被打了，路遠看到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疑惑的打量著自己，印象中何南笙沒有見過眼前這個人，想問你是哪位時。
路遠亮明了自己的身份直接進了屋裏。
來到何南笙書房衣櫃鑲嵌的保險櫃，用何南笙告訴自己的密碼打開了保險櫃的門，裏麵放了有二十幾萬的現金和一個有些年頭的賬本。
把賬本拿到手裏，路遠心裏踏實了很多。
何南笙的相好女人看著路遠的所作所為有些懵，
路遠將保險櫃中的二十幾萬現金拿了出來裝在了一個袋子裏，留下了五萬，衝著何南笙相好女人說道：你走吧，何南笙犯的事情這輩子都迴不來了。
這是何南笙讓我轉告給你的。
何南笙是讓路遠把保險櫃的錢都留給這個女人，但路遠想到了受害學生妹的父母和生死不明的李祥龍，才隻留下五萬，其餘的一分為二的給死掉的女孩父母和李祥龍的家裏。
迴局裏的路上，路遠讓李敢為打電話通知半個小時後召開局黨委擴大會，議題是討論市調查小組入駐公安局保障事宜。
拿到賬本路遠仔細慢慢看了起來，雖然知道結果是這樣的，但賬本上記錄著宋大明、程慶彬的受賄和這些年違法亂紀的事宜記錄，路遠著實吃驚不小。
路遠心中粗略的計算了一下宋大明的受賄記錄加起來得有二百萬。
包括宋大明的孩子上學出國留學，都是何南笙在背後幫助著，程慶彬的也有一百萬左右。
其餘的向兵兵、張全功等人加起來也有二十幾萬，但也足夠這些人在裏麵待個三年五了，心想何南笙不僅僅是娛樂或所的產業，還有賭博等產業。
這裏麵還記錄了何南笙這些年為宋大明等人金錢和女人賄賂的記錄。
其中有一個女人引起了路遠的重視，縣招待所的白露，組織還真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路遠有一點疑問的是，前任公安局局長薑慶虎並沒有在這個賬本上，難道這個薑慶虎與何南笙並沒有利益往來，心中很是疑惑。
可能薑慶虎走的線路與宋大明並不是一個路子，推敲了一會，路遠又想到了薑慶虎與宋大明的老婆有染。
這下路遠似乎想明白了，薑慶虎可能是利用宋大明接近了宋大明的老婆。
到了公安局路遠直接去了會議室，掃視一圈會議室，看到公安局黨委委員已經到齊。
直奔主題的說道：同誌們，明天市裏關於程慶彬嚴重違法違紀的聯合調查小組將到達我們東川，在我們公安局設立辦公室，就幾個相關事宜我明確一下。
路遠的講話被會議室的敲門聲打斷，路遠點了點頭示意李敢為去開門，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正是紀委副書記嚴振等紀委辦案人員。
真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做了虧心事就得為自己買單。
路遠忽視了向兵兵和張全功慘白的臉色，笑盈盈的與嚴振握手寒暄，路遠是嚴振的老上級，嚴振對路遠極其的尊敬，路遠對嚴振這個老大哥也同樣很尊敬。
讓到了自己旁邊位置上，眾人坐下，路遠衝著與會的人員說道：同誌們嚴書記今天到我們公安局有點公事，耽誤我們一會。
說完示意嚴振可以開始了。
嚴振不慌不忙的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拿出一份縣紀委的紅頭文件一字一句的說道：彷佛一字一句間都透露著一股涼意在慢慢吞噬著向兵兵與張全功的一絲絲希望。
文件中提到向兵兵、張全功涉及嚴重違紀違法，現在采取兩規措施。
就這句話一直在向兵兵、張全功耳邊縈繞。
僥幸心理永遠是要不得的，做了就是做了，更不要抱僥幸心理。
聽到自己名字的一刹那，向兵兵、張全功頹廢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一點點力氣都沒有了。
隻有惡狠狠的看著路遠棱角分明的臉龐，似乎要把所有的怨恨都記在路遠的賬上。
路遠看都未看一眼：嚴書記希望您要狠狠的把查一下我們公安的蛀蟲，我代表公安局一定要鼎力配合我們縣紀委的工作。
嚴振帶著紀委的工作人員將向兵兵與張全功押走，前後也就2分鍾的時間，感覺就像電視劇裏插播了一段廣告一樣，廣告結束會議繼續。
路遠知道這個結果，與會的其餘黨委委員心裏都是暗暗一驚，看著大家臉上陰晴多變的神色。
路遠嚴肅的說道：同誌們剛才就是我們今天開會的主要目的，人雖然被紀委帶走了，想必大家都在感到吃驚和疑惑，趁著這個機會我就在這裏給大家在這裏解開這些謎團。
向兵兵與張全功兩人已經喪失了做人的底線，更不配當一名人民公安，不僅與程慶彬保持著密切的關係，還與黑社會更為親密的關係，
通過自己的權勢利益往來，他們身上有太多的見不得人的事情了，以後大家會慢慢就會知道的。
大家知道現在我們的戰友李祥龍同誌還在省城的醫院重症監護室生死不明嗎。
大家知道這是誰的傑作嗎，這就是我們堂堂的東川縣公安局副局長張全功將李祥龍辦案的行蹤告訴了犯罪分子，才導致李祥龍辦案過程中受到了犯罪分子的傷害。
向兵兵也是在這次的女屍案中一直向程慶彬輸送辦案的進展速度。
我不知道在我們的公安局現在還有多少的這樣人。
我希望我們的黨員領導幹部要知道我們肩負的責任與義務。
路遠的話說完會議室立馬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甚至有人擔心是不是一出聲就會被路遠盯上的感覺。
平日裏與向兵兵張全功走的近的這些人都在暗自想著自己是否與向兵兵張全功有哪些往來，向兵兵與張全功審訊的過程中會不會將自己做過的一些事情也交代出來。
會議結束路遠把江九燕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把從何南笙保險櫃那裏帶來的錢分成兩份，一份委托江九燕送到死去的學生妹家裏，另外一份送到李祥龍的家裏。
看著這些天為了程慶彬的案子忙碌的路遠臉上有些發白，
江九燕心疼的說道：路遠你自己也得注意身體。
路遠感動的說了聲謝謝，又羞愧的說道：姐，姐夫的死這次沒有線索，早在剛與江九燕在一起的時候，路遠就答應了要為江九燕的老公找到殺害兇手。
江九燕更說了句讓路遠感動的話：路遠我更珍惜眼前人，如果代價太大，那就是一錯再錯，不能讓我們活的人付出代價為死去的人買單。
路遠明白江九燕的意思感動的說道：姐你放心吧我不僅會保護好我自己，還會為姐夫報仇。
江九燕走上前緊緊把把路遠的頭攬入懷中，聞著江九燕身上傳來的迷人氣息，路遠疲倦的睡著了坐在沙發上。
江九燕更加心疼的抱緊了路遠的頭。
市裏的專項調查小組很快就來到了東川縣，小組組長市長於波濤並沒有來，副組長市紀委書記晉海東也沒有來，
而是委托了新上任的紀委副書記譚一水陪同。
這讓陳誌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路遠帶領著公安局的全部的黨委委員班子成員與東川縣的縣委縣政府領導等人在樓下排隊迎接市裏的這些領導。
政法委書記薑慶虎卻發現今天的公安局黨委班子成員少了兩人，看到車子進了公安局的院子，才無暇多想。
看著市裏的車隊進了公安局院子，眾人將目光都集中在市裏的專項調查組上。
最先下車的是副書記陳誌華，看著一行領導各自下了車，路遠卻低調的站在了隊伍的最後麵。
路遠本想低調但不會有人讓路遠低調。
就聽見路遠、路遠，叫路遠的是縣長裘偉，
陳誌華一下車就在尋找路遠的影子，卻沒有見到，便隨口問了句路遠呢，裘偉卻聽到了耳朵裏，立馬衝著人群直接大聲喊起路遠的名字。
當著眾人這麽多人的麵，市委副書記召喚自己這個正科級的公安局局長，不清楚原因的還以為自己跟市委副書記陳誌華的關係非同尋常呢。
盡管路遠不願意與陳誌華有過多的交流，但還得硬著頭皮過去，官場就是官場，不能什麽事都得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陳誌華握住路遠的手拍了拍路遠的肩膀笑著說道：小路啊，這次你又出名了。
眾人聽著是一句表揚的話，路遠聽到耳朵裏確是別有意味的感覺。
路遠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說道：這都是在我們縣委縣政府的正確領導下這麽迅速破案的陳書記。
陳誌華哪能不知道路遠這是說的鬼話，也是虛偽的笑著。
走進會議室，陳誌華組織召開了關於程慶彬專項調查組的第一次會議。
先是傳達了市委書記李東坡的重要指示精神。
與會的眾人都是認認真真的聽著。
由於昨天向兵兵與張全功被帶走，誰知是參加會議的人吸取了通風報信的教訓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薑慶虎竟然不知道向兵兵與張全功被紀委帶走的消息。
坐在會議室的薑慶虎左顧右盼的似乎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會議剛結束薑慶虎通過了解很快就知道了向兵兵與張全功被紀委帶走問話，並當場宣布了兩規。
薑慶虎直接找到了縣長裘偉匯報了此事，薑慶虎不知道裘偉自然也不知道。
裘偉立馬將路遠叫了過來，對於縣長裘偉的問詢，路遠打著官腔說道：縣長紀委辦案我實在是無權幹預。
我還得感謝紀委為我們公安局消除蛀蟲。
裘偉的臉被氣得鐵青，路遠走後，裘偉立馬問薑慶虎。
兩人是否還有救的必要，薑慶虎想了一會說道：向兵兵這些年還算是對我忠心耿耿。
裘偉想了一會說道：既然紀委出手想必已經掌握了足夠證據，這個時候出手的話我們就很被動。
找人帶話過去給向兵兵，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要亂說。
否則家裏的人沒人照顧，事已至此薑慶虎點點頭沒再說什麽，也隻能這樣。
市委調查組一行吃住都在縣委招待所內，吏宏遠作為調查小組的組員也來到了東川。
路遠第一時間也私下的與吏宏遠見了個麵，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從何南笙那裏調查的結果向吏宏遠作了詳細匯報。
吏宏遠聞言也是吃了一驚，因為路遠說的這些已經涉及的不僅僅是縣處級以下的領導。
已經涉及到了了市裏的某些廳級領導，吏宏遠也是一下子沒了主意。
想了一會說道：路遠你把何南笙交給我來處理，調查的結果你去跟市長做一次單獨的匯報。
聽了吏宏遠的話，路遠有些感動。很明顯吏宏遠這是來當惡人，讓路遠去市長那裏去邀功。
路遠自然不會做這麽自私的事情，吏局我想好了怎麽跟市長匯報。
不會讓你隻做惡人，吏宏遠心裏對路遠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興許從這一刻才開始兩人的關係不再是單獨的上下級，更像是兄弟。
兩人知道如果將這個結果向市長作了匯報後，對於山南來說絕對是一個震撼的消息。
將震動整個山南的官場，路遠發現自己變了，如若擱在以前在林山鄉的時候，遇到這樣的事情會立刻仇者親痛者快。
但現在不一樣了。
路遠會考慮到大局，這就是為官的無奈。
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對的事情，但卻會瞻前顧後，考慮後果和影響。
嚴德龍是路遠在東川縣信的過的領導，路遠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嚴書記，趁著市裏的調查組還沒到東川，想請嚴書記將涉及到公安局的向兵兵與張全功先直接兩規了。
防止再出現其他問題，畢竟兩人都是公安的老人，有很大的反偵察能力。
嚴德龍電話裏直接同意了路遠的建議，並示意下步行動一定要多加小心。
掛掉嚴德龍的電話，路遠又趕往了何南笙交代出藏匿賬本的地方。
藏匿賬本的地方是何南笙相好的女人家裏，敲了兩聲門，屋內傳來一聲甜美的聲音，誰呀？
路遠說了句何南笙的朋友，門便被打了，路遠看到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疑惑的打量著自己，印象中何南笙沒有見過眼前這個人，想問你是哪位時。
路遠亮明了自己的身份直接進了屋裏。
來到何南笙書房衣櫃鑲嵌的保險櫃，用何南笙告訴自己的密碼打開了保險櫃的門，裏麵放了有二十幾萬的現金和一個有些年頭的賬本。
把賬本拿到手裏，路遠心裏踏實了很多。
何南笙的相好女人看著路遠的所作所為有些懵，
路遠將保險櫃中的二十幾萬現金拿了出來裝在了一個袋子裏，留下了五萬，衝著何南笙相好女人說道：你走吧，何南笙犯的事情這輩子都迴不來了。
這是何南笙讓我轉告給你的。
何南笙是讓路遠把保險櫃的錢都留給這個女人，但路遠想到了受害學生妹的父母和生死不明的李祥龍，才隻留下五萬，其餘的一分為二的給死掉的女孩父母和李祥龍的家裏。
迴局裏的路上，路遠讓李敢為打電話通知半個小時後召開局黨委擴大會，議題是討論市調查小組入駐公安局保障事宜。
拿到賬本路遠仔細慢慢看了起來，雖然知道結果是這樣的，但賬本上記錄著宋大明、程慶彬的受賄和這些年違法亂紀的事宜記錄，路遠著實吃驚不小。
路遠心中粗略的計算了一下宋大明的受賄記錄加起來得有二百萬。
包括宋大明的孩子上學出國留學，都是何南笙在背後幫助著，程慶彬的也有一百萬左右。
其餘的向兵兵、張全功等人加起來也有二十幾萬，但也足夠這些人在裏麵待個三年五了，心想何南笙不僅僅是娛樂或所的產業，還有賭博等產業。
這裏麵還記錄了何南笙這些年為宋大明等人金錢和女人賄賂的記錄。
其中有一個女人引起了路遠的重視，縣招待所的白露，組織還真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路遠有一點疑問的是，前任公安局局長薑慶虎並沒有在這個賬本上，難道這個薑慶虎與何南笙並沒有利益往來，心中很是疑惑。
可能薑慶虎走的線路與宋大明並不是一個路子，推敲了一會，路遠又想到了薑慶虎與宋大明的老婆有染。
這下路遠似乎想明白了，薑慶虎可能是利用宋大明接近了宋大明的老婆。
到了公安局路遠直接去了會議室，掃視一圈會議室，看到公安局黨委委員已經到齊。
直奔主題的說道：同誌們，明天市裏關於程慶彬嚴重違法違紀的聯合調查小組將到達我們東川，在我們公安局設立辦公室，就幾個相關事宜我明確一下。
路遠的講話被會議室的敲門聲打斷，路遠點了點頭示意李敢為去開門，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正是紀委副書記嚴振等紀委辦案人員。
真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做了虧心事就得為自己買單。
路遠忽視了向兵兵和張全功慘白的臉色，笑盈盈的與嚴振握手寒暄，路遠是嚴振的老上級，嚴振對路遠極其的尊敬，路遠對嚴振這個老大哥也同樣很尊敬。
讓到了自己旁邊位置上，眾人坐下，路遠衝著與會的人員說道：同誌們嚴書記今天到我們公安局有點公事，耽誤我們一會。
說完示意嚴振可以開始了。
嚴振不慌不忙的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拿出一份縣紀委的紅頭文件一字一句的說道：彷佛一字一句間都透露著一股涼意在慢慢吞噬著向兵兵與張全功的一絲絲希望。
文件中提到向兵兵、張全功涉及嚴重違紀違法，現在采取兩規措施。
就這句話一直在向兵兵、張全功耳邊縈繞。
僥幸心理永遠是要不得的，做了就是做了，更不要抱僥幸心理。
聽到自己名字的一刹那，向兵兵、張全功頹廢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一點點力氣都沒有了。
隻有惡狠狠的看著路遠棱角分明的臉龐，似乎要把所有的怨恨都記在路遠的賬上。
路遠看都未看一眼：嚴書記希望您要狠狠的把查一下我們公安的蛀蟲，我代表公安局一定要鼎力配合我們縣紀委的工作。
嚴振帶著紀委的工作人員將向兵兵與張全功押走，前後也就2分鍾的時間，感覺就像電視劇裏插播了一段廣告一樣，廣告結束會議繼續。
路遠知道這個結果，與會的其餘黨委委員心裏都是暗暗一驚，看著大家臉上陰晴多變的神色。
路遠嚴肅的說道：同誌們剛才就是我們今天開會的主要目的，人雖然被紀委帶走了，想必大家都在感到吃驚和疑惑，趁著這個機會我就在這裏給大家在這裏解開這些謎團。
向兵兵與張全功兩人已經喪失了做人的底線，更不配當一名人民公安，不僅與程慶彬保持著密切的關係，還與黑社會更為親密的關係，
通過自己的權勢利益往來，他們身上有太多的見不得人的事情了，以後大家會慢慢就會知道的。
大家知道現在我們的戰友李祥龍同誌還在省城的醫院重症監護室生死不明嗎。
大家知道這是誰的傑作嗎，這就是我們堂堂的東川縣公安局副局長張全功將李祥龍辦案的行蹤告訴了犯罪分子，才導致李祥龍辦案過程中受到了犯罪分子的傷害。
向兵兵也是在這次的女屍案中一直向程慶彬輸送辦案的進展速度。
我不知道在我們的公安局現在還有多少的這樣人。
我希望我們的黨員領導幹部要知道我們肩負的責任與義務。
路遠的話說完會議室立馬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甚至有人擔心是不是一出聲就會被路遠盯上的感覺。
平日裏與向兵兵張全功走的近的這些人都在暗自想著自己是否與向兵兵張全功有哪些往來，向兵兵與張全功審訊的過程中會不會將自己做過的一些事情也交代出來。
會議結束路遠把江九燕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把從何南笙保險櫃那裏帶來的錢分成兩份，一份委托江九燕送到死去的學生妹家裏，另外一份送到李祥龍的家裏。
看著這些天為了程慶彬的案子忙碌的路遠臉上有些發白，
江九燕心疼的說道：路遠你自己也得注意身體。
路遠感動的說了聲謝謝，又羞愧的說道：姐，姐夫的死這次沒有線索，早在剛與江九燕在一起的時候，路遠就答應了要為江九燕的老公找到殺害兇手。
江九燕更說了句讓路遠感動的話：路遠我更珍惜眼前人，如果代價太大，那就是一錯再錯，不能讓我們活的人付出代價為死去的人買單。
路遠明白江九燕的意思感動的說道：姐你放心吧我不僅會保護好我自己，還會為姐夫報仇。
江九燕走上前緊緊把把路遠的頭攬入懷中，聞著江九燕身上傳來的迷人氣息，路遠疲倦的睡著了坐在沙發上。
江九燕更加心疼的抱緊了路遠的頭。
市裏的專項調查小組很快就來到了東川縣，小組組長市長於波濤並沒有來，副組長市紀委書記晉海東也沒有來，
而是委托了新上任的紀委副書記譚一水陪同。
這讓陳誌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路遠帶領著公安局的全部的黨委委員班子成員與東川縣的縣委縣政府領導等人在樓下排隊迎接市裏的這些領導。
政法委書記薑慶虎卻發現今天的公安局黨委班子成員少了兩人，看到車子進了公安局的院子，才無暇多想。
看著市裏的車隊進了公安局院子，眾人將目光都集中在市裏的專項調查組上。
最先下車的是副書記陳誌華，看著一行領導各自下了車，路遠卻低調的站在了隊伍的最後麵。
路遠本想低調但不會有人讓路遠低調。
就聽見路遠、路遠，叫路遠的是縣長裘偉，
陳誌華一下車就在尋找路遠的影子，卻沒有見到，便隨口問了句路遠呢，裘偉卻聽到了耳朵裏，立馬衝著人群直接大聲喊起路遠的名字。
當著眾人這麽多人的麵，市委副書記召喚自己這個正科級的公安局局長，不清楚原因的還以為自己跟市委副書記陳誌華的關係非同尋常呢。
盡管路遠不願意與陳誌華有過多的交流，但還得硬著頭皮過去，官場就是官場，不能什麽事都得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陳誌華握住路遠的手拍了拍路遠的肩膀笑著說道：小路啊，這次你又出名了。
眾人聽著是一句表揚的話，路遠聽到耳朵裏確是別有意味的感覺。
路遠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說道：這都是在我們縣委縣政府的正確領導下這麽迅速破案的陳書記。
陳誌華哪能不知道路遠這是說的鬼話，也是虛偽的笑著。
走進會議室，陳誌華組織召開了關於程慶彬專項調查組的第一次會議。
先是傳達了市委書記李東坡的重要指示精神。
與會的眾人都是認認真真的聽著。
由於昨天向兵兵與張全功被帶走，誰知是參加會議的人吸取了通風報信的教訓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薑慶虎竟然不知道向兵兵與張全功被紀委帶走的消息。
坐在會議室的薑慶虎左顧右盼的似乎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會議剛結束薑慶虎通過了解很快就知道了向兵兵與張全功被紀委帶走問話，並當場宣布了兩規。
薑慶虎直接找到了縣長裘偉匯報了此事，薑慶虎不知道裘偉自然也不知道。
裘偉立馬將路遠叫了過來，對於縣長裘偉的問詢，路遠打著官腔說道：縣長紀委辦案我實在是無權幹預。
我還得感謝紀委為我們公安局消除蛀蟲。
裘偉的臉被氣得鐵青，路遠走後，裘偉立馬問薑慶虎。
兩人是否還有救的必要，薑慶虎想了一會說道：向兵兵這些年還算是對我忠心耿耿。
裘偉想了一會說道：既然紀委出手想必已經掌握了足夠證據，這個時候出手的話我們就很被動。
找人帶話過去給向兵兵，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要亂說。
否則家裏的人沒人照顧，事已至此薑慶虎點點頭沒再說什麽，也隻能這樣。
市委調查組一行吃住都在縣委招待所內，吏宏遠作為調查小組的組員也來到了東川。
路遠第一時間也私下的與吏宏遠見了個麵，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從何南笙那裏調查的結果向吏宏遠作了詳細匯報。
吏宏遠聞言也是吃了一驚，因為路遠說的這些已經涉及的不僅僅是縣處級以下的領導。
已經涉及到了了市裏的某些廳級領導，吏宏遠也是一下子沒了主意。
想了一會說道：路遠你把何南笙交給我來處理，調查的結果你去跟市長做一次單獨的匯報。
聽了吏宏遠的話，路遠有些感動。很明顯吏宏遠這是來當惡人，讓路遠去市長那裏去邀功。
路遠自然不會做這麽自私的事情，吏局我想好了怎麽跟市長匯報。
不會讓你隻做惡人，吏宏遠心裏對路遠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興許從這一刻才開始兩人的關係不再是單獨的上下級，更像是兄弟。
兩人知道如果將這個結果向市長作了匯報後，對於山南來說絕對是一個震撼的消息。
將震動整個山南的官場，路遠發現自己變了，如若擱在以前在林山鄉的時候，遇到這樣的事情會立刻仇者親痛者快。
但現在不一樣了。
路遠會考慮到大局，這就是為官的無奈。
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對的事情，但卻會瞻前顧後，考慮後果和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