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新王曆 第三年十二月中旬(仲夏)


    高庭的戰士們按照複撒的命令向另外的小國發起進攻。向前走就是約國,約國的左邊是成國,右邊是徐國。


    三家向來大戰沒有,紛爭不斷。關係一點也不好。向祖上迴溯,三國原本是一家,後來因為有三個兒子,就按次序分下去,最大的是約國,最小的是成國。


    這三個國家在複撒的正前方,是必經之路,如果不拿下,以後根本無法推進。考慮到章國那裏還不能給戰士們提供支持,所以複撒將深淵的常備團滿編,直接把常備團扔過去。


    有岡侖和深淵這兩個有點經驗的戰士去就很合適。但天氣有些太熱,戰士們的狀態有些不好。之前也這樣熱過,但今年的氣溫比之前高不少,直接比去年高3攝氏度。


    戰士們一路遠行來到這裏,走了三天兩夜,終於走到章國的邊境線上。約國多平地,所以糧食產量最高,成國幾乎都是丘陵,成片的平地少,且種植地點都離水源遠。作物普遍缺水。


    而徐國有大量的丘陵將自己與約國隔開,另一邊卻是有幾條河水的平地,很好也很不好,一旦大雨就會發生嚴重的洪澇,作物也會全毀。


    常備團戰士們根本無需複撒的擔心,複撒要做到的就是好好解決新兵的問題,新人很重要,一旦被帶歪複撒可就有的急了。


    約國的正前方有一個地形很好的平地,但他們的國門卻將其擋在外麵,那裏如果作為耕地會很棒,但如果將平地當在門外,高對低也很棒。


    而且這個地方非常重要,這是去三個國家的路口,一旦能成功拿下這個據點,以後的行動就有路可走。


    第一天,岡侖依舊帶著騎兵們探路,這裏的路比上個地方好走太多,但這裏沒有足夠的遮擋,很容易就被城牆上的人看見。


    動作必須要快,不然對方很有可能增兵,會增大攻打的難度。岡侖繞過這裏,一路走小道來到這個據點的後方。隻有一條小路是敵人唯一的生命線。


    第二天中午返迴。深淵他們已經幾乎做好攻城器械。他們隻用最粗糙的手法做了最簡單的攻城錘,還有給弓兵起掩護作用的擋箭板。這些就足夠。


    岡侖迴來另走所有騎兵去敵人後方埋伏,他們負責到時候攻擊援軍或抓捕逃兵。攻打小國要以攻打對方有生力量為主目標。


    隻要小國沒有兵源,就可以很快拿下這裏,而且讓小國沒有兵源很容易。人口太少是很危險的情況。


    第三天天還沒亮,常備團的進攻信號就已經發出,他們在夜間設置好了弓兵的擋箭板,將攻城錘帶到指定位置。


    大量的戰士出現,高庭的弓兵靠數量將城牆上的敵人壓製住,底下推攻城錘的戰士很安全的來到大門前,在撞了約30次後,大門被打開。


    高庭的精銳戰士衝入牆內,將裏麵原本不多的守軍打潰,有敵人跑的快,來到後麵的小路上,還沒走多遠就被潛伏的騎兵活捉。


    當天這裏就被拿下,一個敵人都沒跑掉。他們將受傷的敵人在本地醫治,卸除他們的武裝,幹掉幾個很忠誠的頑固分子,這裏就算徹底拿下。


    深淵詢問這些俘虜:“你們有向其他地方求援嗎?”


    被俘虜的最高級軍官迴答:“我們第一次見到你們時,是看見下麵地上跑著你們的騎兵,不知道你們是什麽人,來幹什麽,所以我們就沒有找援兵。”


    深淵:“你們誰對這裏的路熟悉?”


    沒人迴應。


    深淵:“你們沒聽見嗎?我問你們誰對這裏的路熟悉。”他用武器砸碎一大塊土牆。土屑迸濺到兩個人身上。


    有人迴應:“我。”


    深淵:“出來。”


    那個人出列。


    深淵腦海裏有複撒給他的地圖,不詳細但有劃分區域,對他們的攻打來說作用很大。


    深淵:“你知道怎麽去故河村嗎?”


    那人迴憶,身後的人提醒他,他想起後篤定的迴答:“知道。”


    深淵:“那你帶我們去。”


    那人:“啊?”


    深淵:“不去就是死。”


    在這裏留下六百人,大部隊繼續前進。


    深淵對縱離雲說:“既然他們還沒來得及通知這裏,就說明後麵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什麽防備。”


    縱離雲:“這次是運氣好,碰上這麽個心大的,下次就不會這樣了。我們得趁他們還不知道,快點拿下下一個地方。”


    途經三個村子,岡侖怕村民泄露消息,派騎兵分開巡邏,堵在要道上伏擊。將擔心告訴給深淵後,深淵和帶少數精銳打算進行突擊。如果等剩下的戰士都過來,那就一定會暴露。


    故河村據點。


    岡侖探索時發現,對方的據點前有條淺河,可以走過去,但一定走不快。而且河寬十多米。一個箭塔高高的站在河的另一邊。


    木製的護欄封鎖住道路,這使他們的前進大大受限。這是個可以攻下的地方,但拿下這裏沒有任何用,一旦動手就必然會被敵方整個國家發現。


    因為對方很明顯就不是要在這裏阻擋,而是要在這裏發現敵人。


    岡侖叫深淵和縱離雲過來看,縱離雲提議:“我們晚上來,讓目流景帶弓兵把他們全部射死,他們人少,一定會先迴去報信,到時候我們就能安全過去。”


    深淵:“讓後麵的人跟上,晚上一起過去,(岡侖)河那邊你看沒看?”


    岡侖:“那麽大一個哨塔架著,繞也繞不過去。我過不去,晚上我們之間攻打吧,還得你來打頭陣。”


    深淵:“等晚上。我們迴去。”


    岡侖帶著目流景來這裏觀察,迴去眾人分配好任務,先休息。


    晚上


    弓箭離弦的聲音在這邊響起,幾支利箭精準的奪走對方哨兵的生命。


    “有情況!快迴去匯報!”對麵立刻就有人大喊。


    有幾個會射箭的想射箭警告他們不要過來,看著飛來射到地麵的箭矢。


    目流景下令讓自己這幾個弓兵和對方對射,然後給身後的深淵示意。


    深淵:“我們走!快!”


    說完,第一個大踏步走出掩體。身後那些護甲沒有他護甲重的戰士很快超過他。他通過對麵點起的火把看見,對方有一個人被我們的弓兵射死。


    先頭部隊順利走過淺河,但因為第一次走有許多事情不知道,不少戰士被限製在河上。走的非常慢,但過河的戰士足夠守住這裏讓他們安全過來。


    沒有火把沒有光源,戰士們摸黑過河走的很艱難。心再急腳也不能走快。


    深淵拉起腳卡住的縱離雲。在身後跟來四十多人後,他帶著他們深入。另一邊的目流景想製止他們,但距離遠他們聽不見。


    一個黑暗的通道,沒有一絲光亮,身後的火把越來越遠。而前麵還什麽都沒有。


    縱離雲:“小心,這裏可能有埋伏。”


    他們一路走過去,沒有遇見埋伏,但看到遠多於自己人數的敵人。而且陣型都已經排好。


    雙方一對比,不等深淵做好心理準備,對方就撲上來攻擊。縱離雲槍快,立刻挑死兩個。但大量的敵人逼近他,身後的戰士又阻攔他不能後退拉開距離,他急忙抽刀,摸盾。


    深淵撐盾揮錘,宛如海浪打擊的礁石一樣不動。但其他戰士們可就慘了,被數倍於己的敵人圍毆,幸好護甲足夠硬,幫他們擋住不少傷害。


    事實證明隻要人多,除非身上的甲厚的離譜,不然都是要死。有些戰士已經被打倒,八個人圍毆他一個,還都往頭上招唿,最後腦袋暈乎乎的他直挺挺躺地。


    縱離雲心情緊張的麵對著些敵人,好消息是敵人被分散,他麵對的敵人數量少,還拿他沒有辦法。他抓住機會衝上去接連砍翻五個。


    深淵揮錘將敵人砸的身體變形。這場小規模戰鬥硬是靠他們兩個人把大劣勢一點一點掰迴優勢。


    敵人在減員嚴重後逃走。而他們已經有很多戰士受傷,不能追上去。取出可以隨時隨地恢複生命的物品幫最嚴重的戰士度過難關。後續部隊陸續趕到。


    天亮。能再次組織起進攻的他們繼續前行,前麵才是敵人真正的據點,但已經沒有一個敵人。看來後麵難打了。後麵的敵人必然有防備。


    這個小地方容不下他們這麽多人,也不必要留什麽人。前麵的路很平坦,也看不到幾個擔心有埋伏的地方。可以放心的走。


    就這樣他們集合好隊伍暢通無阻的走了一天。晚上他們點火休息。靠火光照亮周圍,進行警戒。


    在深夜,一支弓箭命中高庭的一名戰士。正中胸甲。


    “敵襲!敵襲!”


    尖哨吹響,預備騎兵們立刻舉著火把出動。喊殺聲在周圍響起,敵人數量不少,也聽不出來自那個方向。負責後半夜守夜的目流景和岡侖立刻組織戰士進行抵擋。


    岡侖被聲音引錯方向,目流景帶著數量不足的戰士碰到大量敵人。還好弓兵們都有副武器,近身戰鬥根本不怕敵人。


    岡侖在察覺到自己方向錯後立刻帶騎兵支援。加入一場近戰。一場激烈的戰鬥驚醒不少睡夢中的戰士。在半個小時後敵人逃走。晚上重傷11人,輕傷43人,殺敵114人,俘虜9人。


    天亮


    深淵:“我們今天不再往前走,先熟悉周圍環境,昨晚上我們冒進被敵人夜襲,吃了不少虧。”


    目流景:“從方向上來看,敵人應該在那個位置。”


    岡侖:“我帶騎兵往更遠的地方看看,你們去查看那裏。”


    縱離雲頭還有些疼,臉上的淤青還沒消。縱離雲:“你要小心,這裏是他們的地盤,小心埋伏。”


    高庭的戰士在這裏熟悉兩天地形。敵人再也沒來夜襲。在做好應有的防護後,深淵親自帶領一群個移速緩慢但護甲緩慢的戰士,另外帶上目流景與一些弓兵以備不時之需。


    他們按照目流景給的方向一路走,終於在0.7公裏外的一個大土丘看到些東西。一個大土堆中挖出一個小房子,裏麵積攢了一層特別厚的土。一副根本無法住人的樣子。


    而且這裏連一個像樣的腳印都沒有,唯一清晰的就是野貓留下的腳印,已經被落下的土覆蓋的模糊。


    一無所獲。


    他們再在周圍看看,結果除了剛才那個大土堆外,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目流景不信邪,要迴剛才那個土堆再看看。深淵好奇他有什麽發現。就跟過去看。


    目流景認為隻看是看不到的,必須要動手,他折斷一個葉子多的樹枝,拿那個樹枝清掃這裏,揚起非常多的灰。將其他戰士趕出屋子,自己也是嗆的直咳嗽。


    但這一番清掃讓他看見一個縫隙。他用樹枝更賣力的在那個位置摩擦。出現一個方形木板。目流景上去觸摸,將其翻開。


    那是一個黑色的入口,不知道去往哪裏,從外麵看什麽也看不見。


    目流景:“火把。”


    戰士們就地生火。沒有火把隻能燒一個幹枯樹枝照明。目流景下去,可是那黑暗就像沒有邊界,還是什麽都看不到,轉身才知道自己身後是有牆的。


    目流景將這裏看看,知道了這裏是一條通路。要是王在這就好了,他們就可以看清這裏。


    戰士們接連下去,找來幾個可以燒的東西,後麵的人陸續跟上。深淵是第二個下去的。如果他走在後麵,要是前麵情況緊急要後退,他會先把戰士們堵死。


    一根根可燃木柴接力,目流景引路,其他人跟上。他們終於找到一個下坡路,而且目流竟看見微弱的火光。


    他將燒著的木棍給深淵。自己悄悄的走過去。聽見人說話的聲音。他一步步接近,看清火光中的場景。


    那是一夥敵人,他們藏在這裏。他們的表情很是安心。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目流景迴去,熄滅火焰,小聲傳話讓戰士們做好戰鬥準備。


    在一聲戰吼下,高庭的戰士們突然出現,敵人比想象中的更密集,戰士們出現,被敵人圍住,雙方形成對峙。


    深淵率先攻擊,主動吸引對方的攻擊為戰友創造機會。一場混戰開始。最後這裏的敵人一個都沒有逃出去,他們居然沒有人逃,而且打的異常兇狠。


    最後要走時才發現,這是根本沒有方便走的路。因為沒有照明,這裏幾乎就是單程票。


    戰士們拿起牆上掛著的火把,返迴。這個隱藏起來的窩點也被清理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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