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是否休整一下再進攻,這一路奔襲,戰馬還好,兄弟們有些力竭。”


    李三虎催馬來到中軍請示秦朗。


    他們剛剛趕到狼山山腳,此刻正人困馬乏。


    “行,歇息3刻,喝水休整,我看那部落還沒察覺到我們的到來。”


    秦朗收起千裏目。


    那些牧人帳篷裏炊煙嫋嫋,一片祥和。


    他們也沒防備,已經算是離邊境線較遠的地方,能出現成建製的宋人部隊。


    “此戰準備怎麽打?這可不是之前那數百上千人的小部落,他們的部族軍可能都在千數。


    鬧不好傷亡就要在此產生。”


    秦朗喝了一口水,問一旁的李三虎。


    “就直接衝鋒,我剛剛看了一下。


    他們的馬場在西側,我們從北進攻,往西衝,直接把馬場和部落的聯係切斷。


    沒了戰馬,他們能造成的傷害有限。”


    李三虎在陣前已經不是觀察一小會了。


    他可不是白給,早就看出了這部落怎麽打傷亡小。


    “嗯,和我想的一樣,不過到底是第一次硬仗,我們得大獲全勝,才能真正激發出我們的士氣。


    組裝茶盞雷100個,等下直接火力覆蓋,把他們炸暈。”


    秦朗囑咐道。


    “是。”李三虎領命退下。


    這茶盞雷帶的並不多,不過數千枚,要用在必要之處。


    可這開局更是得開好,這樣部隊才能對接下來的戰鬥更有信心。


    所以秦朗也不吝一用。


    休整完畢的迅字營翻身上馬,靜靜的等待著秦朗的命令。


    遠處帳篷的炊煙已經停下,說明此刻多半已經都做好飯,正在用飯的時候。


    秦朗輕輕敲擊著自己裙擺處的甲胄。


    “進!”驀地他大唿。


    迅字營開始疾奔起來。


    藤牙部,族長正看著自己麵前炙烤得當肥瘦相間的羊腿。


    這是他每日必吃的一道菜,習慣已經堅持20多年了。


    從當初精壯的中年一次3根,到現在一次隻能吃下一根。


    但是他不服老,他覺得隻要王帳一聲令下,他還是部族軍中最亮的崽。


    嫌惡的看了一眼侍奉在一側的漢人,這是他戰利品的後代,在藤牙部宋人不少見。


    畢竟他也算是之前侵略大宋的主力部落之一。


    在他眼裏,這些漢人和那些牛馬是一樣的貨物。


    女子可以作樂,男子可以當作牲口驅使,怎麽看都不算太虧。


    所以別人都在搶財寶家牲時,他則是連人都沒有留下。


    這也是藤牙部為何人丁興旺的原因,有了這麽多漢人婦人和漢人男子作為勞力。


    他的族人生活的壓力就少了很多,大多勞作都不必親躬,隻用訓練和造人。


    當然也腐蝕了很大一部分武者,他們吃的膘肥體壯,每日的精力都用在婦人身上了。


    弊端是有,可這連年的新生兒不斷,讓他欣喜。


    到底是人多了好,不然這一方天地怎麽能讓他藤牙部掌控。


    他誌得意滿,看著一旁切肉的宋女他心頭忽然火起。


    這純種的宋女可不多見了,當年的劫掠現在都已年老色衰。


    被蹂躪剩下的都是些瘋婦,隻有一些毛頭小子真餓了的時候才會去洗刷一番。


    他貴為族長當然不會看得上那些家夥。


    這是當年為數不多的幼童,此刻倒是剛剛好。


    真懷念打仗的時候啊。


    沒有心思去追憶當年的美好了,他此刻火很大。


    剛剛按住那宋女的頭顱,熟悉的馬蹄聲傳來。


    起初他還不以為意,直到這奔騰聲不絕,他才倏然驚醒。


    不對,敵襲,他一腳踹開眼前的宋女,不再管那女子的死活,帶著帳門口的彎刀就衝了出去。


    “敵襲,敵襲。”他吼叫的撕心裂肺。


    但是心中卻無多少懼怕,隻要一刻鍾,他們來到馬場,自己手下3000兒郎不懼怕任何馬匪山賊。


    他隻想著這些馬匪山賊類的角色來打草穀。


    之前也有不開眼的馬匪流竄過來,被他反包了餃子。


    還繳獲不少戰馬和財物。


    “族長的在喊什麽?敵襲?估計又是不開眼的馬匪吧。


    不用管他,咱們喝咱們的,宋三,倒酒再慢,你娘子今晚就迴不去了。”


    一個膀大腰圓的武士目露y光,看著一旁侍候他們的一對宋人夫婦。


    他明明可以直接強占,可他偏不。


    絕對的掌控下,他喜歡看這些人因為某些微小的錯誤,帶來讓他們懊悔的代價。


    這宋三已經把媳婦因為各種失誤輸給他n多次了。


    看他們哀怨的夫妻倆,武士心裏更是暢快。


    一旁的武士臉色有些憂慮:“阿查科,咱還是過去看一眼吧。


    萬一大家都這麽想,那豈不是隻有族長在外禦敵了?”


    “不去,要去你們去,這宋三剛剛倒酒慢了,我要和他娘子快活去了。”阿查科隨便找了個理由。


    抱起一旁臉色蒼白的宋女就往寢帳裏鑽,被稱唿做宋三的男子牙齦都咬出血來了。


    他恨這阿查科,因為這人的手段下作到令人發指。


    每次看著自家娘子那哀怨的表情,宋三就恨自己為什麽沒按照阿查科說的做好。


    如果做好自家娘子是不是就不會被淩辱,他心中也清楚,阿查科是一定會得逞。


    但給了這虛無縹緲的承諾,就會讓人心境完全不一樣。


    還不如他直接殘暴蹂躪。


    他懷中的那磨的鋒利的半截竹簽在隱隱發燙。


    可想到還在牛棚裏喂牛的兒子,他隻能頹然低頭,繼續機械的重複著自己倒酒的職責。


    帳內傳來娘子的低沉的唿救,宋三的拳頭再次攥緊。


    “愣著幹嘛,添....這是什麽?”忽然從帳外丟進了一個茶瓶大小的黑乎乎的物件。


    宋三聞著熟悉的火藥味,心道不妙當即就往桌下鑽去。


    “轟!”震天的響聲直接把坐的靠外的幾個契丹武士炸成血霧。


    殘肢亂飛。


    宋三耳朵裏都是鮮血,可臉上笑的是那麽開心。


    “誰?是誰?咋了?”衣衫不整的阿查科從內室衝了出來。


    他的耳朵也全是鮮血,爆炸讓他感覺頭昏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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